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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殘片

第一二五章 殘片

「三位定海宗的小友,老朽與你們無冤無仇,何苦要緊緊相逼!」老頭似乎許久沒有與人動手,法術施展起來頗為生疏,落入了下風。
「什麼東西?」聽到桃娘這樣說,木易更加好奇起來。
此時,呂老煙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猶豫的神色,似乎正在考慮著什麼。
「煉器術?」木易頗為好奇,接過了呂老煙手中遞來的一塊刻滿細密文字的玉牌。
「來者不善!」
「此事說來話長,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邊走邊談!」呂老煙說著,取出了一隻巴掌大小的「魚車」。
月色昏暗,加上此人大半身形都被斗笠披風遮蓋,看不真切。
呂老煙注入法力,魚車頓時變成了二三丈大小,那玉魚卻足有七八丈長。
「魔尊在世時,肆意殺戮,屠我玄門弟子數百上千,今日便是你等魔頭遭到報應之時!」
「此車造型奇特,製作精良,某非是煉器聞名的黃宗庚金堂弟子所造?」木易奇道。
木易祭出一絲法力,讓玉牌變大了許多,他看了幾眼上面的文字,只覺得到處都是看不懂的煉器術語,十分深奧,需要花費不少時間細細鑽研。
這斗笠人的語氣冰冷,不帶絲毫感情,讓人一聽之下,不寒而慄。
某夜,月朗星稀,距長平島千里之遙的一座無名小島上,有五人正在激戰。
原來,數十年前,玄黃大戰,呂老煙與桃娘在戰亂中相識,卻陰差陽錯的一見傾心,私訂終身。然而,後來因戰亂,二人又被分散,呂老煙為打聽桃娘下落,混入平海宗做一名外門弟子。
斗笠下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這兩人是我的,你們滾吧!」
呂老煙想了想,問道:「木兄弟,你真的修鍊了黃門功法、離開了平海宗?」
木易拿在手中掂了掂,覺得此殘片份量破重,他又用手指彈了彈,卻聽到沉悶的聲響,非金非木,十分奇特。他仔細看了看,發現殘片呈暗紅色,表面還有一些怪異的蝌蚪般的符文,不過卻殘缺不全。
而這對老夫婦,正是木易的熟人,一個是雜役堂的呂老煙,一個是織造堂的桃娘!
木易旋即將玉牌收入袖中,拱手稱謝。
「法寶?」木易大驚,那是傳聞中「丹士」才能用到的寶物!整個千島國也不會有幾件,就算是一塊法寶殘片,也是極為罕見!
「真沒想到,竟然還能在這裏遇見你!」桃娘也是滿心歡喜。
「木兄弟,你不僅助我夫婦二人重新取得聯繫,今日更救下我二人性命,真乃我二人一生的貴人!」桃娘感嘆道,言語中,包含不盡的感激之意。
呂老煙悠悠嘆道,將他與桃娘的事情說明。
更令人驚奇的是,這夫婦中的老頭,竟然施展的是地系的魔門功夫;而他的同伴,施展的則是一口飛針,飛針飛過之際,劃出一道道藍線,顯然是由精粹的水屬性玄氣真元操縱。
木易心中好奇,某非這呂老煙又後悔將煉器術傳授給自己?
婦人也勸道:「我夫婦二人,一個來自玄門,一個來自黃宗,因玄黃二宗的恩怨,直到數十年後的今日才終於團聚,我二人只想歸隱田園。三位小兄弟,就不能放過我等么!」
這一下,那名定海宗少年頗有些心動。
他們走遠后,這位老夫婦心中仍然驚疑不定,老頭壯了壯膽子,向斗笠人拱手一禮,說道:「多謝閣下解圍,不知閣下是何用意?」
「好像是青元真火!」一名見聞不淺的定海宗修士大驚,急忙連退數丈。
老頭則一邊苦苦祭出一面面土石之牆護住全身,一邊仍不死心的勸道:「那是多少年前的往事!那個時候,老朽都未開始修鍊法術;你等甚至尚未出生,何必因為這些陳年舊事,而生死相鬥!」
「木兄弟一言即中!」呂老煙贊道,「實不相瞞,老朽數十年前,就是一名庚金堂的弟子!」
雙方不約而同的都暫時住手。各自後退了十余丈。
其中一方三人都是身著一樣的服飾,顯然是來自同一宗門;
五人之間的鬥法,還在繼續,忽然間,一個頭戴黑色斗笠的人影。從島邊的海水中走出,他的身上,裹著一層幾乎透明的火光,將海水隔絕在外。
呂老煙神色一松,笑道:「那就更好!老朽這裡有一套《淬金百器術》,乃是庚金堂的煉器絕學,專門講述一些金玉材質法器的煉製方法,送給木兄弟,也不算違反門規!」
他定了定神。不敢還手,向斗笠人影問道:「既然閣下是鎮海宗的師兄,為何要對我等出手?」
經過大半年的策劃,一切順利,可惜就在剛才,竟然讓他們倒霉的遇到了定海宗修士的糾纏。若不是木易出手相助,只怕二人仍然難以完成心愿。
「哼,自古正魔不兩立!你這種魔頭,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
直到木易的出現,才讓二人重新搭上線,並約定尋找機會,一起離開平海宗,歸隱田園。
這隻魚車,造型十分奇特,拉車的是一隻玉魚,長有兩對翅膀一般的魚鰭。
木易反覆地把玩著這個刀刃殘片,發現它材質堅硬,火燒不毀,刀劍不懼,所以就越來越有興趣。
「以老朽的煉器術造詣,又研究了這殘片數十年,認定它不屬於任何法器,說不定,是一件珍貴的法寶殘片!」呂老煙鄭重地說道。
「為什麼呂叔說它是法寶殘片,而不是法器殘片?」木易有些懷疑地問道。
斗笠人影走到三名定海宗修士前。突然間雙掌掐訣,揮舞出一股股淡淡的半透明火焰。
斗笠人影向戰團中的五人看了一眼,微微一愣,然後大步走向前來。
三人鑽入車廂內,雖然不甚寬敞,但也勉強湊合。
「是老朽早年無意間在大戰中撿到的一塊殘片!」呂老煙說著,十分慎重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月牙形的刀刃殘片,並交給了木易。
這些火焰溫度不高,並沒有熱浪卷出,但是威力卻極為可怕!三名定海宗修士的護體水幕,在剛剛接觸到這火焰時,就立刻化為烏有。就連那銅環法器,也在火焰中變得滾燙通紅。幾乎要被燒熔!
玉魚隨即躍入海中,拉著車廂,在海底深處遊動。
「呵呵,我也沒有想到,呂叔竟然是黃宗弟子!」木易含笑說道。
潛伏若干年後,呂老煙總算知道了一些線索,然而桃娘終日在內門不出,呂老煙怕被識破黃宗弟子身份,又不敢接近內門中人,所以一直無法與桃娘取得聯繫。
「哦?我試試!」木易剛好是玄黃通修,他同時祭出了兩種真氣,注入手中的殘片內。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木易也沒有假惺惺的推脫,直接收下。
木易點了點頭。
桃娘見狀,含笑啐道:「老鬼,都這個時候了,還藏著那件東西,莫非你真打算把它帶進棺材?不如交給木兄弟,說不定以後他能認出這東西的來歷!」
三名定海宗弟子互望了一眼,最終各自拱手一禮,一句話不說的就急忙向海中退去,並祭出帆船,疾馳離去。
「這魚車十分隱秘,不易察覺,缺點就是耗費法力不少,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回到海面上換換氣。」呂老煙說道。
見三人毫不動心,婦人又說道:「如果三位肯住手。我夫婦二人甘願交出手中所有玄晶,還另有寶物相贈!反正我二人也用不上這些寶物了!」
「木兄弟,竟然是你!」呂老煙又驚又喜,「我們逃出平海宗前,聽到你的消息,還以為你真的已經死了!」
婦人祭出的那口飛針,甚是不俗,但她的對手——一名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卻正好有一件銅環狀法器,不懼她飛針穿刺,一時之間,婦人占不到任何便宜。
但他的一名同伴卻冷哼一聲,提醒道:「小心有詐。反正將他們滅殺后,那些寶物自然都歸我等三人!」
而另一方,則是一男一女,看似是一對夫婦,而且都是年紀頗大。
殘片紋絲不動,沒有半點光芒閃耀,祭出的真元,都潰散到了周圍,果然完全沒有效果。
「呂叔,是我!」斗笠人摘下斗笠,並在臉上抹了一把,露出了一個清秀的少年面孔,正是木易。
呂老煙說道:「因為無論是用玄氣真元,還是黃元真元,都無法驅使這個殘片,所以老朽認為,這多半是法寶殘片,因為法寶是我等玄士術士根本無法接觸到的極品珍寶,即便是殘片,我等也無法使用!」
「可惜,桃娘身家單薄,拿不出什麼重禮答謝木兄弟!這裡有數百玄晶,乃是桃娘這數十年的積蓄,我夫婦二人已經決議歸隱,這些寶物,是用不上了,帶著反而招惹麻煩!」桃娘說著,將手中的乾坤袋交給了木易。
兩名定海宗青年弟子一邊施展著驚天巨浪,一邊斥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