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賦
我道：「我想看看。」
這件事說不定跟葉家有關係。
我問道：「她家住哪裡？」
林東推門進來，他顯得很疲憊，臉上手臂上都是打鬥留下的淤青，衣服上還沾著血跡。
閉上眼睛，眼前頓時一黑，劍指微彎，在眼前用力劃過，周圍並沒有什麼異常。
刑警就是這樣，什麼時候有案子什麼時候就得幹活。
林東歡喜的道：「還真管用。」
我估計，瞎子自己恐怕都不知道這書里還藏著秘密。
我一定要儘快解開這個謎團，救出我爸媽跟全村的人。
來到昨天吃宵夜的地方。
門口傳來鑰匙開門聲，我合上了書本收了起來。
林東捏住李長宇的鼻子，把雞血給他灌了進去。
林東說道：「殮屍房你是絕對不能進的，我這裡有驗屍報告跟照片，我點出來你看一下吧。」
我在他眼中恐怕真的成了一個有本事的高人了，事實上，我絕逼是一個半吊子。
法醫把傷口全都拍了下來，致命傷當然是林東那一槍，背後射入心臟。
而剛才我把「鎮屍符」扔向空中，它的軌跡跟普通的紙張出現明顯差異，這說明這間屋子裡有屍氣。
林東道：「西川市有四家殯儀館，我都去過了，都沒有處理過真暮雪的屍體，連她公公劉二兵的屍體也沒有處理過。」
另外一張紙率先掉落在地，畫了「鎮屍符」的符紙在空中飄飄洒洒，要比沒有畫的紙張掉落的慢。
我轉過去笑道：「老奶奶，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林東，我是他的朋友。」
如果是這樣，就更加奇怪了。
刑警都是搏
林東道：「有什麼發現嗎？」
我道：「雞血要新鮮滾燙的效果才好。」
林東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用硃砂筆在其中一張上畫上了「鎮屍符」。
林東怒道：「我靠，看不出來你竟然這麼貪錢。」
但事實卻相反。
林東道：「找到這個兇手，就能找到真暮雪的屍體。」
我當然說不出來了，可要是說不知道，完全不附和我神棍的形象，拿捏出一副瞭然于胸的樣子：「先把兇手找出來。」
林東道：「去哪兒找？」
我問道：「人呢？」
五六個刑警摁不住？
我從兜里拿出兩張黃紙。
林東為了確定我的推斷是否準確，又重新跑下樓去，在真暮雪昨夜站立的地方仔細的勘察了起來，地面上有未洗乾淨的血跡。
難不成她們早就認識？
女鬼受傷之後就沒辦法救我出墳墓。
我道：「受傷了？」
登上警局網輸入賬號跟密碼。
這是我第一次畫，但我隔空練習了很多次，在腦中也練習了很多次，雖然有些生疏，但還是畫了出來。
林東詫異的看看我，問道：「怎麼？有問題嗎？你別整天神神叨叨的行不。」
我道：「下午，我們去真暮雪家附近調查一下。」
書籍的上面寫滿了文字，而金字只有在施展通靈術的情況下才能看到，而通靈術不是誰都能學得會的。
林東道：「你去哪兒？」
目送老婆婆回了家之後，我也開門進了屋。
我道：「進去看看」
而他們被趕出去后，街坊鄰居就沒見過他們。
我答道：「是鎮屍符。」
真暮雪家裡很亂，傢具桌椅摔了一地，應該是被人硬趕出來的時候發生了扭打。
恐怕也只有我這種自學成才的人才會用「鎮屍符」來判斷房間有沒有停放過屍體吧。
林東看到我這幅表情，再想起辦案時，那柔弱女人兇猛的像個怪獸，說道：「好吧，好吧，跟我來書房。」
其實我也不想管，我這半吊子，搞不好會把自己小命搭進去，只是念在林東的份上提了一嘴。
林東打開書房的門，裏面空空蕩蕩，靠牆的位置鋪了席子，上面放著被褥跟枕頭。
死在哪裡就是哪裡的鬼魂。
李長宇夢囈的聲音漸漸輕了，情況穩定了不少。
按照道理來說，符籙上面沾染了硃砂，應該比較重，應該早點落地的。
林東道：「你是說她從陽台上掉下去摔死了。」
林東道：「是什麼人把他推下樓的。」
我問道：「人呢？」
我道：「哦，房間的電視壞了，開不起來，讓我搬出去了，這裏以後就是我的房間了。」
林東看著飄飄而落的紙張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在搞什麼鬼？」
林東道：「你這麼扔一下就能確定。」
一葉……
林東道：「我問過周圍的鄰居，房子是三天前被人強制收走的，也就是當天，劉二兵也就是真暮雪的公公心臟病發當場氣死，同時，真暮雪也失蹤了。」
林東端著一杯雞血道：「真的給他喝嗎？」
我道：「那算了。」
他大叫了起來：「我的電腦呢
林東道：「擊斃了，我開的槍，當時她掐著我一個同事，她那麼大的力氣，我怕被掐死，就開槍了。」
林東一陣無語。
我沒有答他，目光專註的盯著空中翻飛的兩張紙條。
整條街空空蕩蕩的，跟昨夜熱鬧的情景形成鮮明的對比。
老婆婆道：「林警官回來，你幫我問一下，我孫女的案子怎麼樣了？」
林東來到我的身旁，倒在沙發上說道：「常有的事。」
那豈不是說她一個人可以干五六十人。
我省的陰陽師，葉家算是地頭蛇。
把東西收拾妥當后，就坐在沙發上看瞎子給我的扎記。
我忍不住道：「好凶啊。」
回到車裡時，車裡的電話有未接顯示，林東撥了回去，是警局打來的，讓林東回去，有案子。
是最低級的符籙，沒多大作用，就是用來鎮壓屍體防止屍變。
用紅繩綁住屍體的雙腳，這種事情也只有陰陽師會幹。
我來到昨天真暮雪站立的地方。
還是個女人！
手臂上有一些抓痕。
我道：「對，如果是自殺，就不會有人收屍，一個屍體躺在馬路上肯定會被人發現，多數是被人推下去摔死的。」
我問道：「真暮雪的事情你調查了嗎？」
我道：「這裏存放過屍體。」
前兩天一直下大雨，雖然血跡被沖淡了，但還是留下了痕迹。
這在我的預料之中，而且我估計，這件事必定跟陰陽師有關。
公雞身上陽氣重，雞血還能用來對付鬼怪，想必祛除李隊長身上殘留的陰氣應該問題不大。
女鬼是怎麼知道瞎子
去超市買了日用品跟幾件廉價的衣服，就轉道回家了。
說實在的，我也沒有多大把握，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沒想到真靈。
我道：「我又不是警察，我只負責找屍體，還有，我一個單子收一千，你的話八折。」
那麼這裏就停放過屍體。
我走向陽台，指向樓下的路口處說道：「她應該死在那裡。」
林東是出於一個警察對案件的推理，而我則是從陰陽學說判斷的。
我搖了搖頭。
真暮雪雙腳被綁，哪裡都去不了，昨夜她所站的路口有可能就是她死亡的地點。
我點了點頭。
林東道：「你畫的是什麼？」
拿著兩張紙在手裡，一起撒向天空。
「鎮屍符」能在沒有粘糊的時候貼在棺材上或者屍體上不掉落，是因為「鎮屍符」對屍氣有吸附作用。
林東道：「我不能陪你去了，前面就有家超市，你自己去，還有，別把家裡弄的亂七八糟的。」
如果他們真的早就認識，那瞎子主動跟我說話，還給了我紙人小鬼，就有借我的手對付女鬼的嫌疑了。
他道：「媽的，一個女人力氣怎麼這麼大，五六個刑警都摁不住，簡直是個怪物。」
要知道警察的人火比一般人旺，而且李長宇很健壯，就這樣還一病不起，足以說明昨天夜裡那東西有多凶了。
我已經從車裡跳了下來，懶得聽他廢話。
女鬼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還知道金字能抵禦寒氣。
我點了點頭。
劉二兵也就是真暮雪的公公是因為被趕出家門心臟病發，據街坊鄰居說他是死在外面
如果這種推斷成立的話，那豈不是說瞎子跟一葉是一夥的。
我道：「極有可能。」
生有生的救法，死有死的厚葬。
我道：「當然找屍體了。」
我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條四五公分長的指甲刮口，紅中帶黑，問道：「那人犯了什麼罪。」
林東道：「殺人。」
林東道：「難道真暮雪是死在這裏？」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法醫還拍了她的腹部，微微隆起，查看驗屍報告，說她懷著四個月的身孕。
林東愕然道：「是個孕婦！」
按理來說，這裏就應該空了，怎麼會停過屍體呢。
另外一張紙我沒有畫。
林東道：「好，只要破獲這件案子，找到真暮雪的屍體，八百就八百，那接下來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我一臉無奈的道：「我一個鄉下小子要在城裡謀生，不得多掙點錢嗎？」
林東抬起頭來，指向四樓靠左的陽台：「就四樓那間。」
那麼這事就奇怪了。
正打算開門時斜對面的老婆婆又出現在我的身後，說道：「林警官，我孫女的案子怎麼樣了。」
林東道：「送去斂屍房了。」
這難道就是瞎子的目的？
李長宇躺在病床上，滿頭大汗，嘴裏不停的發出夢囈聲。
我向路口走去：「去買生活用品。」
林東道：「自殺的可能性不大，極有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
關於這本書，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
一定要讓她們解脫。
可林東看向我的目光就有些變了。
他把電腦從雜貨房裡搬了出來，接好電線跟網路，一臉鄙視的道：「這是電腦，電腦！不是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