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天武神》目錄

第213章 凶神惡煞

第213章 凶神惡煞

凌小言死死盯著蕭讓,此刻的心情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
蕭讓意念操控金色紙張,繼而操控元胚,一股龐大的吸引力登時產生,將那液體物質僅僅束縛住,不讓其流出來。
既要「動」,又不能「動」,提純的難度,可見一斑。
啪啪啪啪……
煉器堂的人都不敢說話了,趙八兩天賦有限,有武道大家曾預言過,他此生將止步于命泉,因此他根本不在乎什麼未來的煉器大師,想虐待誰就虐誰。
「趙八兩!」
心裏暗暗叫一聲,蕭讓心中意念一動,金色紙張氤氳出道道金色光芒,他對元胚的控制力瞬間增強,在元胚的作用下,上面的母液按照他想象中的,一點點靠近、融合。
刺啦!
而陣法的要求極其嚴格,每一條符文、每一處符芯,都絕對不能有絲毫偏差,否則陣法效果就大打折扣。
在蕭讓超強神識的作用下,每一攤母液的每一滴液體是如何跳動不息、溫度如何彼此不同,兩種母液之間該以何種速度、何種角度、何種溫度交融……一切的一切,都清晰無比的顯現在他腦海。
蕭讓的刻刀,輕輕的在器胚上刻了一下,但是太輕,也就是從處於逸散形態的器胚分子霧中劃過,根本就不算刻上。
「或者他在入院之前,已經在煉器上研究許久。」
趙八兩凶神惡煞的瞪了說話人一眼,啪得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把他扇得飛了出去。
提純這一項操作被蕭讓以超高的水準完成,眾人仍舊不敢有絲毫放鬆,死死盯著蕭讓的成胚操作。
輕微的幾乎不可察覺的聲音響了兩下,這稍微損壞的器胚又恢復了原樣。
極其細小的聲音在煉器堂炸響,這聲音很小,小的就好像蚊子扇動翅膀,如果不是這些煉器師耳目異常靈活,是絕對聽不見的。
「聲音竟然這麼小,這是我見過的最接近『無聲』境的成胚操作,他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是新生!」
「提純做得如此之好,他一定不是新生!」
剛提純的母液,也不允許太大範圍的移動,一旦移動幅度過大,就會炸爐,所以就只能採用這種「上下翻滾」的活動方式。
「刻刀!」
「寧哥,就是他!」
蕭讓一手控制著元胚,左手向凌小言伸出,凌小言就好像一個聽話的助手,連忙將刻刀放到蕭讓手上。
煉器五步中,刻陣最是考驗人,因為刻陣不是刻在固體之上,而是刻在剛剛凝固成型的器胚上,這個時候的器胚有些像半融化的臘,看上去有個形態,但是稍微一碰,就會變形、會破,會重新流淌起來。
所以刻陣也是評定煉器師實力的一項重要指標,同一等級的煉器師,同樣的材料同樣的控火水準,所煉製出的武兵威力卻有天差地別,這就是陣法融合不完美所致。
茲茲……
橫掃一眼煉器堂,沒人敢咋呼,趙八兩就一指蕭讓,瞪眼喝道,「小子,敢得罪我堂弟,你活膩歪了嗎?」
他神識太強大了,刀尖那一丁點的小尖尖,在他神識中,已經被放大到千萬倍,那即將挨刻的器胚,也成了一塊巨石,這種量級的操作,他哪裡需要像向其他煉器新手那樣,「瞄準」都要瞄半天。
他的身旁,還有一一臉橫肉的青年。
成胚這一步驟,又近乎完美的被蕭讓完成。
「成胚吧!」
「趙八兩乃命泉二重的修為,在武道分院,這種修為就是渣,但是放到煉器分院,足夠讓他橫掃的了。」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聲音響在了煉器堂內,眾人齊刷刷扭頭看去,就看到一臉憤怒的王城正氣勢洶洶的走進來。
現在身處煉器堂的這些學員,起碼一半以上被趙八兩欺辱過,所以趙八兩這麼一發威,那真是病貓進了死耗子窟,妥妥的橫掃啊。
一般的煉器新人,在經過千萬次的練習之後,完成淬體、成胚兩個步驟之後,到了刻陣這一步,總是唯唯諾諾的不敢出手,唯恐會一下將好不容易成型的器胚刻壞。
「給我吸回去!」
「成胚雖然只是用化形液將母液融合,固化成粗胚,聽起來簡單,但做起來,一樣困難無比,每一種材料的母液溫度都不同,而化形液的溫度差稍微大一些,就會爆炸,導致炸爐,更別提還要將母液的性能完美融合……」
眾人目光一窒,均是認出了這一臉橫肉的青年。
提純的母液,絕對不能任其靜止在元胚上,這會導致母液溫度不均勻,而溫度不均勻,對成胚來說,可是致命的。
「趙八兩,這裏可是煉器堂,你武道分院的人,來這幹什麼?」
「提純、成胚算是比較『簡單』的步驟,接下來的刻陣,才是關鍵,如果陣法和器胚融合的不好,陣法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甚至會導致器胚作廢,蕭讓,不知你能不能成功刻陣。」
她是那麼的渴望煉器,卻連控火都做不好,蕭讓明顯的對煉器不放在心上,玩玩的心態居多,竟然有如此實力,一時之間,她竟然有些希望蕭讓刻陣失敗,這樣她心裏才平衡些。
茲茲……
有人故意大聲喊趙八兩的名字,想用這種方式來提醒蕭讓。
但蕭讓卻幾乎沒什麼猶豫,拿著刀子就往上划。
刺啦!
這一下,刻得又稍微有些深了,「葡萄皮」被刺破了些,器胚內部還處於半液體態的物質,立即就要往外湧出。
蕭讓調整了下距離,將刻刀往前伸一些,再來第二次。
看到趙八兩的這一刻,很多人都在心裏為蕭讓默哀,可憐的孩子,就要被抽筋扒皮了。
「在葡萄皮上刻字,既不能弄破葡萄皮讓裏面的葡萄肉受損,還要把這些字刻得深、刻得入木三分,最好是透過葡萄皮直接刻在肉上。」
這時候已經沒有哪個老生敢隨便說話了,除了手裡有活的,全都在密切關注著蕭讓。
「來打人!」
「這新生要倒霉了,這麼一個煉器天才,可惜了。」
材料在燃燒的聲音不斷的響著,一種種的材料被提純、化為母液,一灘攤的貼在爐鼎的元胚上,在各自的位置上來回翻滾不息。
蕭讓腦補了一個比較形象的比喻,拿著刻刀,一點點的靠近器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