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無所不能
凌宵的回答令聶無雙極為滿意，雖是凡人，卻條理清楚，知道的消息也算不少。
凌宵再次問道，面對一個仙師，他顯得太過平靜，臉上全無半點懼色，這倒讓聶無雙有些意外。
「在下凌宵，萬盛國凌家第七代子孫，目前掛著長老之職。此次前去流芳國採買物品，回程途中，遇風浪，飛舟沉沒下僥倖未死，還未謝過仙師的救命之恩。」
凌宵不解其意，疑惑的問道。此人智力不低，馬上就明白了聶無雙的意思，目光中露出一絲畏懼之色，再沒了之前的從容。
他倒是沒說謊，只是心裏極為不爽，他的遇水飛舟，使用的了鑌鐵黃梨木所制，價值巨萬，雖處在風浪最大的地方，可一直堅持了數日之後，在遇到聶無雙之前，才剛剛被打散。
果然，聽了他的描述，聶無雙差點笑出聲來。前兩位明顯是鍊氣期的修為，后四位勉強算是築基。判斷出對方的修為，聶無雙已經懶得繼續推斷他們修行的手段了。
聶無雙再次問道，嗅到海水中的死亡氣息，他就明白，這裏雖然遠不如慾海，可普通的物品，絕對難於浮在水面，何況純凈之海距離極遠，普通的船隻速度太慢。
「沒有，在偽混沌之光中，會形成一個巨大的迷宮，任何人進入迷宮，都難以逃出，除非擁有真正的混沌之光。」
「沒有？」
聶無雙追問道。凌宵倒是極為光棍，看出聶無雙眼中露出的一絲殺意，連忙回答道：「除了您之外，再
按混元所說，三兄弟離開帝藍星之後，按其法器的本源屬性，去了各自不同的地方，只是用處都不是很多。
凌宵的表現，讓聶無雙多了幾分好奇，對這未知的世界，想多了解幾分。雖說飛行雲陣的速度不慢，可消耗的靈石，卻比平時多了百倍。
說到最後，偷偷看了聶無雙一眼，有些心虛，比起現在坐的這片白雲，遇水飛舟的速度，只能算是烏龜爬。
這次使用的是這漢子腦海里記憶的語言，他自然能聽懂。
「在下凌宵，你是哪一國的仙師，你的遇水飛舟破了？」
「嗯？」
「這裏可有外來的仙師？」
「野嶺是國家？」
神念微動：「混元，當年你和你的前主人，進入光源星的時候，可查看到什麼特殊的地方？」
凌宵已經完全可以肯定，眼前的仙師，居然來自於傳說中的域外星域。
「在哪兒能找到仙師？」
聶無雙問道。
凌宵倒是沒有一絲隱瞞之意。腳下飛行的白雲，讓他能清楚的判斷出，自家花費巨萬請來的六位仙師，只怕給眼前這位提鞋都不配。
「偽混沌之光。」
凌宵搖搖頭：「這個可不清楚，傳說紫煙殿仙師，可以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不過……不過誰也沒見過。」
凌宵馬上回答道。
「你為什麼會在海上？」
聶無雙問道。
「得勝山紫煙殿。」
要知道，分神大士，擁有毀天滅地之能，就算他想要毀滅一個星球，也不是什麼難事，根本不可能被星球里的一片海洋迷失。難道說，在純凈之海中，還有其中的奧秘？
「你家裡的六位仙師，都有何能為？」
「不是，所有國家之外，還有許多無人的地區，都稱之為野嶺，很多仙師喜歡在野嶺找個無人的地方修行。」
意識海中，傳來混元的聲音。
「這是什麼地方？」
聶無雙點了下頭，終於明白為何自己能逃出來，看來這與混沌之水有關，並非是自己的震字靈訣起的作用。
凌宵眉頭微皺，好似極為不滿，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數日之前，純凈之海無風起浪，浪高百丈，很多遇水舟被浪打翻，在下的坐舟，正處在風口浪尖之上。」
聶無雙轉頭問凌宵，至於他提出的問題，直接被聶無雙無視了。
「純凈之海經常會有風浪？」
「飛舟是什麼？」
隨手將凌宵扔在陣中，自己盤膝而坐，飛行陣微微一震，全速向前飛去。達到分神期，聶無雙的飛行雲陣速度極快，轉瞬千里，十八萬里的距離，三日即至，而且還只是普通的速度。
聶無雙問道，凌宵看上去不凡，可畢竟只是先天武者，在他眼中，不過螻蟻一般，最重要的是，很多事情，一個凡人，是不可能知曉的，必須找到修士才行。
凌宵在飛行雲陣中，也不害怕，滿眼皆是好奇，不時的向下張望，
原本覺得，與一個凡人說話是浪費時間，沒想到凌宵知道的著實不少，正好讓他可以對此地多幾分了解。
在問話的同時，用靈氣裹了一團純凈之海的海水，拿到眼前，神識侵入到海水之中，體會了片刻。身處海中，與手拿海水，是完全不同的感覺。數息之後，他就從海水中嗅到一絲不同的力量。這水，並不純凈，其中蘊含著死亡的氣息。
聶無雙輕哼一聲，神識放出，這裏果然如混元所說，沒有一絲靈氣。
「不對，這裏沒有靈氣，一絲靈氣都沒有，這樣的環境下，應該沒有其他修士才對，他說的仙師，未必是修士。」
聶無雙的目光掃過，凌宵馬上會意，伸手一指前面：「從此向北十萬里，渡過純凈之海，便是萬盛國，幽然山脈在萬盛國北部，從海岸到幽然山脈大約三萬里，到得勝山八萬里左右。幽然山脈之中，魔獸遍布，人煙罕見。」
仙師？聽了這個詞彙，聶無雙心中一喜，所謂的仙師，就是凡人眼中的修士，這裏既然有修士，那就好辦多了。很多事情，和凡人是說不清的。
聶無雙問道，這次問的自然是凌宵。
片刻之後，聶無雙開口說道：「你是何人？」
「遇水飛舟是用遇水靈木所制，遇純凈之水即可浮空，大約可以浮起一丈高矮，加入靈木汁
聶無雙還是不死心。
他本是戰武世家子弟，經歷過後天、先天，才邁入仙途，這個過程有多難，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至於仙師，他不僅見過，在凌家就有幾位，可比起眼前的中年男子，自己家的那些仙師，連狗屁都算不上。
凌宵果然非是常人，在這種情況下，說話有條不紊幾句話就將聶無雙想知道的說清楚了。
聶無雙繼續問道，至於凌宵的問題，他直接忽略。
凌宵苦惱的搖頭說道：「沒有，從來都沒有，純凈之海，不僅海水純凈無比，無風無浪，在下在純凈之海上，來來回回走過不下十次，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風浪，而且還是滔天巨*。不僅我的飛舟完蛋了，我還看到至少數十艘飛舟被打散。」
腳下的海面已經平靜下來，飛行雲陣的速度不慢，可聶無雙還是能感應到，海面上，沒有一絲的風，也就是說，舟船無法借風力而行。
純凈之海位於大陸正中，無論去哪個國家，都需要經過此海。最好的遇水飛舟，也要飛上數月之久，因此目前大陸上的八個國家，並無戰爭，就算想打，也打不起來。
聶無雙的殺意消退無蹤，不過是個先天武士，沒必要太在意。
「可有收穫？」
聶無雙不想使用搜魂之法，雖然那樣作更加便捷，卻會損傷凡人的腦部，輕則變成白痴，重則直接損命。在這鬼地方，能找到一個人，很不容易，他不知道遇到下一個人會是什麼時候。何況
「潔凈之海，仙師能夠飛多久？」
「外來的仙師？」
「紫煙殿的仙師，與你家的仙師相比如何？」
原本使用下品靈石就可以催動的陣法，為了少去麻煩，他不得不換上上品靈石。只要保證速度就好。同時，他也想研究一下，腳下的純凈之海，有何不同之處。
也只有傳說中的得勝山紫煙殿中，無上仙師，或許可以相比。只是那傳說中的仙師，別說是他，就是凌家的客座仙師，也只聞其名，未見過真人。
自然明白聶無雙的心意，馬上回答道：「那些混沌之光是假的，表面上看上去很象，其實完全不同，沒什麼用處，就象腳下的純凈之海。」
「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到哪裡去？」
「先到萬盛國，轉幽然山脈，得勝山就在山脈之中，紫煙殿在得勝山最高處。」
「有兩位可以噴火數丈，焚木化灰。三位能凌空虛步，滯空一刻之久。另一位最為厲害，可數十丈外，飛劍割頭。」
聶無雙心尖微微顫動，片刻后又恢復平靜，他知道，這場風暴，應該是自己的原因。低頭看向腳下的純凈海，心中有些異樣，以他的能力，進入海中，居然會迷失方向，令他覺得不可思議。
只是短短几句話，就將聶無雙想知道的說清，令他極為滿意。心念動處，腳下升起一團雲霧，正是他閑暇時煉製的飛行雲陣。在星球內，由於有大氣層，並不適合星梭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