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不留痕》目錄

第一百零六章 怎麼現在才請醫生?

第一百零六章 怎麼現在才請醫生?

我走到宋愷威面前,給他整理好被子。
宋愷威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嘴唇也越來越干。
我把含著水的嘴,終究是對上了宋愷威的唇,他的唇很燙人,氣息也很燙人。
我慢慢的用舌頭頂開他的唇,然後再把水慢慢的推送進去,可推送進去后,他剛開始不知道自己吞。
我被這壓迫的感覺弄得喘不過氣來。
他快速的整理了幾下行李,然後看著我說:「今天上午的事情也許只是個開始!」
他的額頭太燙了……
他白皙的額頭上,細密的汗水,打濕了他黑色的劉海。
我連忙揮手:「這怎麼行啊,您是上司,還是我睡沙發吧!」
他眸子浮出几絲邪魅,眉心也越皺著越深的說:「怎麼不聽話?」
正想著要不要給他找醫生,可他性感的唇微微的張合著,還細細的說著什麼話。
昨天應該把他累壞了,我看他睡得特別沉穩。身上蓋著的被子都滑落了一些。
我總得想辦法。
想完以後。我喝了一大口水在嘴裏,然後慢慢的俯下身,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唇離他越近,我的心裏就越發的緊張。
但畢竟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我躺在床上,又見他把手提包里的保溫杯子拿了出來,他拿著杯子走了,他的東西沒帶走。
我要起身的時候。我看見宋愷威的眉心深深的皺在一起,他的表情有點痛苦。
但是都已經出了門,我也就顧及不上有拐杖還是沒拐杖了。
反正我也懶得解釋了,反正這一路上,以為我跟宋愷威是一對的已經不少了。
他還在睡覺。
喂到第五口的時候。他微微的睜著眼睛看了一眼,但是又睡了過去。
大廳的客戶經理告訴我說。出去右拐,然後過馬路,直走五百米左右,有個叫五位的中西藥診所。
我準備歇息一會兒,去倒點開水吃消炎藥。
先生……
我聽著浴室里嘩啦啦的水響聲,我的心裏很複雜。
這是我的第一意識!
因為他的嘴唇很乾。都裂開了的地步。
說服了自己用嘴巴喂他。
我也好想洗澡,但我的腳不能碰水。
老醫生給宋愷威量了體溫,他拿著手裡的溫度計,他說:「你先生都四十度的高燒了,你怎麼現在才請醫生?」
一種奇怪的思緒在我的腦海裏面蔓延著。
他沒有辦法自己喝水……
他也做夢了嗎?
我打算用嘴巴喂宋愷威,我不知道這樣做妥當不妥當。
我又在做夢,我又夢到我的女兒,我不但夢到了我的女兒,還夢到了我的前夫。
宋愷威走到我的床邊,居高臨下的望著我:「今晚上,你睡床,我睡沙發!」
老醫生裝好了輸液水,還有一些其他的醫用小設備,然後提著醫用箱子,在我的帶路下回到了酒店。
我擔心在我用嘴喂他水的時候,他突然醒了,那樣的場面豈不是很尷尬。
我又不好問他為什麼不回自己的房間……
老醫生的意思是在說他是我老公嗎?
他用港式強調的普通話跟我交流了一會兒,說是有上門服務,但是要交五十塊的上門費。
服務員安排我們到了所在的房間,交代了一些事情,還說有任何事,都可以按服務鈴叫她們。
我的平復好自己慌亂的心情,望了一眼沙發上的宋愷威。
我捏著手裡的蓋子,看著蓋子裏面清明的水光折射著的我糾結的臉。
他嗯了一聲,提著他的行李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我有點疑惑,我問宋愷威:「宋總,您不回自己的房間嗎?」
我又還沒吃消炎藥。
「……」
我趕緊拿著他的保溫杯子,去大廳接了一杯熱開水回來,然後一些在小蓋子里,用嘴巴吹了吹,覺得有點涼的時候,我湊到宋愷威的嘴邊。我說:「宋總,開水來了!」
我起床穿好鞋子,不要拐杖都能慢慢的走。
過了幾分鐘,他保溫杯里接滿了開水,他將開水放在我旁邊的桌子上,淡淡跟我說:「把你的葯吃了!」
我動了一下我的左腿,沒昨天痛了。
「……」
而宋愷威的嘴裏也一遍一遍的呢喃著要喝水。
我心裏一緊,不知道說什麼,意思是香港這邊的人,真的要想方設法的至我們于死地嗎?
我尖叫著從床上醒來。
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觸及到他的肌膚,我被嚇了一大跳。
我看他的嘴唇這麼干,都要裂開了。而且乾裂過的地方還有許許多多的血絲,看著特別的恐怖。
我連拐杖都忘記拿了。
原來,他的開水是接給我吃藥的……
不對勁……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好的,宋總,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猶豫了片刻,我說服了自己。
「……」
他來香港是出差的,又不是住院的。
我道謝完了,就連忙跑著出了酒店,按照客戶經理說的,找到了那個叫五位的私立診所。
他淡淡的瞟了我一眼:「好好休息,好了才能為我分擔工作!
醫生看我的腿一瘸一拐的,他就說:「你人都來了?還要什麼上門服務?」
我說生病的人不是我。
診所的醫生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醫生。我問他有沒有上門服務。
我感激的看著他:「宋總,謝謝您,我一路上都在給你添麻煩!」
我進了套房,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
我頓時緊張了,一時差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邊的行情這麼亂,他病著不是辦法。
我把耳朵湊過去,才聽清他說:「水……」
我趕緊把桌子上收拾了一下,我換雙鞋子。在衛生間穿好來了內衣,梳了下頭,臉都顧不上洗,也更加顧不上小腿上還在痛。拿著房卡和包包就出去了。
這顯然是發燒了啊……
「好好在床上躺著!」
我的小腿有點發熱,一直不舒服。
我說了一下宋愷威的病情和發燒情況,我說可能必須要輸液,老醫生回答我:「發燒了,肯定要輸液咯!」
我的驚愕的夢境里,一會兒出現前夫的臉,一會兒出現宋愷威的臉,一會兒又好像又三個孩子叫我媽媽。
我到大廳問了周圍有沒有診所,因為我知道只有私立的小診所才有上門看病的服務,所以我才問了大廳的客服。
天又亮了……
估計是意識太模糊了,我慢慢的引導著他,慢慢的再一次用舌頭推著他,終於,他可能也感覺到開水在他的嘴裏滋潤著他的咽喉,他終於知道吞水了,我把嘴巴里的水喂完了以後,又喊著水再餵了他幾次。
宋愷威的澡還沒洗好,我已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我說好的,是雖然同意了五十塊的上門費,但是我心裏也同時在想,別說五十塊的上門費了,就算是兩百塊我也給,畢竟我上司的命才重要。
但我又感覺他好像不是做夢!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畢竟他發著高燒,我總不能不管他,他喝不進去我總不能不餵了。
他透著倦意的聲線落下后,他到室洗澡了。
我放下手裡的蓋子和杯子,我又摸了摸宋愷威的額頭,他的額頭比之前更加燙人了,額頭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
我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給他找醫生,他這樣燒下去,萬一燒成了肺炎,到時候怕不只是輸液能解決。
我心裏這麼想著……
我說好的。謝謝了。
窗帘的縫隙裏面透進來幾抹陽光。
我看宋愷威也進了我的房間,他翻開包包。把筆記本和文件袋都拿出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我有點抱歉的說:「我剛剛才知道,昨晚上睡得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