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累心累心累
林樂樂咽了口水，「不是我猜的那樣吧？」
不止速度快，林樂樂看了眼機械山，比如她一陣時間后就開始手抖，這位老人的身體和精神上也一直要保持著相當的強度。稍微有點意識到她以後可能面臨的工作了。
「啊啊——啊！」地面太滑，根本站著不住，林樂樂一屁股坐在上面跟坐滑梯一樣飛速下滑，她真的懷疑這麼快的速度為什麼她的屁股沒有一路火花與閃電！
「你……宿舍有蟲子？」尼爾森指她的脖子，「咬成這樣了？」
甚至很多機械能夠看到明顯的個人色彩，看上去像是試驗品。
這些東西真的能讓人隨便經手？林樂樂她潛意識裡覺得這是不對的。
尼爾森則是腳步輕快地率先找把椅子坐下，他看上去並不討厭這個活動。
在第五巴掌下去的時候，尼爾森睜開了眼睛，因為他頭髮被林樂樂撥到一邊，所以他也近距離看到了林樂樂一巴掌收不住的情況，親眼見證一耳光抽在自己臉上。
「鮮橙汁。」伊登回答。
林樂樂抿了嘴，繼續堅持。
「你們就是克麗絲叫來的學生？」他鬍子遮住半張臉，好在眼睛很明顯，圓溜溜的，看到林樂樂脖子上的絲巾還一陣讚美，「這條不錯。」
尼爾森那邊並沒有聲音，林樂樂嘴還沒合上，扭頭看向另一邊盤腿和她一起下滑的尼爾森，他正在努力壓緊自己的帽子，防止帽子被風吹落。
在林樂樂和尼爾森準備離開的時候，老人詢問，「你們為什麼會被派來這裏？」
林樂樂恐懼的心理一時間
老人笑眯眯地取了個機械，當著林樂樂的面拆開，比她兩做的更精細，全程不到一分鐘，龐大的傢伙就變成細小的部件。
「你多慮了。」尼爾森覺得頭更暈了。
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種事啊！克麗絲博士要是知道我們知道她的過去會宰了我們嗎！話說她拆過研究所哈哈哈哈好高端啊！不對她竟然被人逗著玩過根本想不到啊哈哈哈！
「我知道天才一般對我這種平凡卻擅長仇人耳刮子的女生都沒有抵抗力，我剛剛只是想幫你，你千萬別對我有什麼想法。」林樂樂覺得自己得把這個事撇清。
終於在林樂樂終於堅持不下的時候，突然傳來「嘀——」的一聲，像是刷卡，林樂樂沖那個方向看去，看到一個抱著頭巾的矮個子老爺爺繞過機械山來到兩人面前，他一點也沒吃驚的樣子。
「上次因為我離開你們，你們被狼群圍攻了！」伊登睜大眼睛，相當誠懇，「我很認真地想我能做什麼！我不會醫療但是可以幫你們出氣啊！」
啊，林樂樂心底一陣感慨，孩子長大了，會為別人考慮了，但是你突然去打狼這種行為可真的是……
「直接說吧，發生了什麼？」林樂樂給他倒了杯蘋果汁，坐在他對面，看他。
只有屁股疼的林樂樂
整理了一下亂七八糟的頭髮，今天因為沒有活動，所以她頭髮是披著的，現在也沒梳子，她平時套在手腕上的皮筋就發揮了重大作用，手一捋直接綁。
「所以呢？」林樂樂一邊開門一邊想，這次伊登竟然沒有立刻離她遠一點去往安全區域，「進來說吧？喝果汁嗎？」
為了讓謊言圓滿，林樂樂半路上告別尼爾森，真的去商店一趟，買的不是殺蟲藥，是食物，她真的快餓死了，尼爾森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都不好意思說！
「那我們境界還打不到，」林樂樂誠實回答，突然有點反應過來，「上一位來過的人是……？」
「我找你你會這麼乖？」林樂樂搖頭，「發生了什麼？你上午幹什麼去了？」
唔，Z室是用來拆東西的？林樂樂不是很懂這個意義。
「你暈車不？」林樂樂好奇問。
不知幹了多久，林樂樂的手開始發抖的時刻，她意識到體能已經支撐不住這份消耗，餘光看向尼爾森，他依舊相當平穩的模樣，並沒有絲毫狀況。
現在眼前應該稱得上是機器山，或者更明確一點是廢棄機器山，裏面幾乎沒有完整的機械，但是裏面又包含了太多知道和未知的種類。
「尼爾森你好了沒有，要是好了的話來幫我……你怎麼暈倒了！」林樂樂不得不回去查看躺在地上的尼爾森，在確定了自己肯定不能一邊拖他一邊開門的情況下，掐人中，抽耳刮子。
「是個驕傲
「好吧，好吧，」林樂樂死魚眼看他，「咱兩完全不一樣哎。」
「怪不得，」老人點頭，「這裏二十多年沒有見過新面孔了，上一個來的人是把研究所拆了。」
在頭髮在風中凌亂的林樂樂陷入人生的思考。
克麗絲博士手上一動，林樂樂還沒看清她做了什麼，她和尼爾森所站的地方地面突然裂開，直接半空中掉了下去。
和機械山相比，旁邊那個小小的角落如果不看就會讓人忽略了，唯一還算整潔的一塊，架子上擺放著各色的拆卸工具，牆壁有一塊投放口，是拆卸完成後往裡放的。
「我們不要說，我們不要瞎猜！」林樂樂立刻緊張地捂他嘴。
「打狼？」林樂樂有點反應不過來。
伊登在看到蘋果汁的那一刻已經趨於炸毛，但是他竟然忍了下來，「是、是你找我的啊！」
「那挺慘的，這裏沒人看見，你想吐就吐吧。」林樂樂非常真誠地建議，尼爾森沒有再理會她。
伊登被她這種質疑的眼神看得滿臉通紅，過了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開口，「打、打狼去了！」
「咳咳咳是的，」林樂樂果斷重新系好絲巾，「回去買點殺蟲藥。」
卧槽你是不是打了無辜的狼！
就是說話還有點結巴。
「等等？」林樂樂也睜大眼睛，提高聲音，「頭狼？你確定和襲擊我們的是一個狼群，頭狼被戴利克打死了啊？只有幾天的時間，狼群這麼快能重新確定頭狼？」
等到臉被風吹得麻木的時刻，終於慢下來，林樂樂懷疑自己根本不是去了什麼Z室，而是十八層走了一遭……唔，等等不是路過ABC層才到的Z層，那得多少層啊！一時間她自己也不想直視這個可能了。
那邊一直保護頭髮的尼爾森比她狀況好很多，但是即使這樣，他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全身晃了晃，似乎重心不穩。
「我可以解釋，真的，」林樂樂舉手。
「您是做這個的嗎？」林樂樂眨眨眼，「工作量真的很龐大。」她和尼爾森這麼久拆的也就上面一層。
會談比想象中的要簡短很多。
「伊登你怎麼在這裏？」林樂樂立刻走過去開門。
提著東西回了宿舍，猛地看見自己門口蹲著一隻還挺嚇人的。
你看過垃圾堆嗎？你看過垃圾山嗎？就是那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無序擺放，層層又疊疊，整體巨大到你一陣懵逼。
尼爾森表情變得有點奇怪。
「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尼爾森扶額，「讓我靜一靜。」
「我有點暈，」尼爾森背對她，扶著牆。
「怎麼了？」林樂樂看他。
林樂樂想過很多可能，有關克麗絲博士懲戒人的一百種方法。尼爾森這傢伙這些方面的隊友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做人還是得靠自己。
唔，蹲著一隻，人。默默蹲著有一種棄犬的感覺。
「……暈。」
她剛剛還在想著怎麼應對，降低傷害，克麗絲已經露出
林樂樂默默低頭，離開Z室。
林樂樂心虛地看向一邊。
算了不要再想了，心好累。林樂樂從脖子上扯開絲巾擦擦頭上的汗，她這個倒不是熱的，就是剛剛工作累的。
林樂樂這種狀態，尼爾森都難得分出一點好奇給林樂樂，「他說的誰？」
「把宿舍天花板拆了，」林樂樂對克麗絲博士說這句話是害怕，對老人說出這話是羞恥。
伊登有點懵逼地看著林樂樂，他自己也思考了一下，聲音有點微弱，「……不能嗎？」
接下來的事情太過無聊。時間一點點過去，林樂樂她原本那些懈怠的心也慢慢收斂，這些機械雖然種類繁多，但是有一個勉強稱得上的共同點是「新」，它們很多拋棄了老舊的模式，已經進入了林樂樂他們課程完全伸展不到的方向。
「你們可以走了，接下來的工作交給我，」老人來的時候林樂樂就已經起身，尼爾森反應了一陣也學著林樂樂站起來。
「然後我就把山上那個狼群，頭狼和手下都教訓了一番！」
「蘋果汁還是鮮橙汁？」林樂樂當沒聽到他的話。
前面就是個大門，看著就一股陰森，林樂樂用手去拉把手，倒是好拉開，就是把手冷的她手心一陣難受。
「我看到你給我打電話了，」伊登回答，「但是我打回去就打不通了。」
「牛奶。」伊登回答很快。
「我也沒什麼時間用在你們身上，」克麗絲博士擺手，「你們去Z室，既然喜歡拆東西，就慢慢拆。」
林樂樂和尼爾森推開門的一剎那，也是比較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