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邪皇》目錄

第一百三十五章 輕雲樓上

第一百三十五章 輕雲樓上

也直到嬴沖再轉過頭時,才發現薛平貴與庄季臉上的不對勁。
而就當黑衣秀士以為眼前這位,會不會不顧一切下令再調集其餘天位,繼續向那贏衝下手時,那白衣公子神情,卻又冷靜了下來。
言下之意,是指這四人之死,豈非是理所當然?
薛平貴笑著道:「那傢伙,還是在使性子。嬴沖你不用在意的。」
嬴沖又看了片刻,將對面的情形一覽無餘,尤其是葉凌雪,嬴沖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其吸引。實在太美,只其一人,就勝過了群芳,感覺只看這一位就夠了,其餘都是陪襯。
薛平貴想起了一事,手向旁邊的輕雲附樓指了指:「今日上官小青與林芷在隔壁宴請京城群芳,你那未婚妻也在。」
牌上恰是四人姓名——鶴真孔月山,虎真胡天月,豹真拓拔彥,狼真庄銘。此時四張魂牌俱已碎裂開來,上面的魂印也在消散。
「原來如此,他能透露一句,就能透露更多,確是該死!」
「你們兩個,額頭怎麼都青了?」
黑衣秀士則躬身應命,神情凝重,這也正是他想做的事請。不用這位公子吩咐,他也要將那安國府查個底朝天不可。
在還未搞清楚敵人究竟之前就貿然動手,無疑是愚蠢之至。
可當自己從武陽嬴氏獨立,儼然在朝中自立一系之後,周衍與他就已是兩條平行道,彼此再無加錯的餘地。這四年的兄弟,怕是做不成了。
「察!將嬴沖身周所有一切,都要給本尊查個清楚明白。尤其是那太監!一位玄天位,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冒出來。」
「鶴真孔月山臨死之前透露,他幕後之人乃是天庭。為防此人再多嘴,箭七不得不出手,將其射殺當場。」
嬴沖卻一聲苦笑,微微搖頭,一臉悵然的看著窗外。知道周衍這此可不是使性子,而是有著必須離去的理由。
薛平貴與庄季神情更冷,這是故意嘲諷吧?肯定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感覺似嬴沖這樣的人,果然還是不要跟他做兄弟為好。
「可這心眼也太小了。」
黑衣秀士心想何止是誤了大事?北海四真這四個棋子,對天庭而言本該是極其重要。這四人潛伏于下一任的匈奴單于身側,許多事都可交託其手。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抵押品,二人白紙黑字的寫得很清楚,還有指印畫押。除非是方無恨將答應他的事情都一一做到,否則這東西他是別想要回去了。
「都是些蠢貨,真誤我大事!」
庄季一邊吃著烤豬,一邊也不滿的嘟噥:「下次我再見他,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對了!」
在二人還落魄的時候,他們可以在一起喝酒吃肉,偷雞摸狗。甚至在他承爵之後,他與周衍也仍可正常來往。
片刻之後,黑衣秀士臉色有些難看的返回到了主殿。
數年前才解決的大敵,如今居然有了死灰復燃之勢,這無疑是他們的噩耗與失策。
白衣公子神色卻不怎麼在意,接著又問道:「嬴沖身邊那幾位天位,我天庭難道就真的一點痕迹都未查知?」
白衣公子冷笑:「逃出咸陽城的可能確是微乎其微,可不意味著他們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在他們身死之前,本尊另還交代了他們一件要務。哪怕是要死,他們也需為本尊辦完事之後再死!今日被當場格殺,豈不奇怪?」
不過好在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嬴月兒,這位只屈指一彈,就將那石頭粉碎。
黑衣秀士這才醒悟過來,忙立起身走到了側殿中。這裏別無他物。不算寬廣的空間內,只有一個彷彿猛獸般的巨大機械。隨著他將墨石放入,啟動了這件機關造物,那機械之內頓時傳出了『沙沙』聲響。
※※※※
旁邊的黑衣秀士,聞言卻神情古怪道:「算算時間,此時北海四真應已對嬴衝出手。嬴沖一死,他們逃出咸陽城的可能微乎其微。」
「北海四真?」
在荒唐浪蕩的面具下,此人居然能悄無聲息,籠絡到這諸多天位為其效力,不得不讓人敬佩其城府深厚。
可如今這四位,卻栽在了一次毫無成果的刺殺中,連嬴沖的半點毫毛都未傷到。唯一的價值,就是試探出安國府的那位,並不像其表面那般的紈絝無能。
不過當他與庄季一起登上輕雲樓的時候,心情就瞬間轉為糟糕。此地周衍已經不見了蹤影,桌上也只餘一杯涼茶。
看來平涼候家,與他嬴沖走不到一起。
只是他才看了片刻,對面就有一顆石頭飛空打來。嬴沖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就要出手攔住,可最終還是強忍住了。
「蠢貨!」
「這對面未免也太狠了!簡直一點活路都不給。」
不過那『天戟』靈戒,嬴沖卻沒有還回去。這東西算是他今天的戰利品,他準備暫時替方無恨保管此物。
「殺人滅口?」白衣公子眼中透露出疑惑之意。
可頃刻之後,他就眼見對面有十幾道飛石同時打來,氣勢兇猛,不達目的勢不甘心。旁邊的嬴月兒神情也是不對,已經有了袖手不管的兆頭。嬴沖無奈,就只能萬分遺憾的將手中千里鏡收起。
嬴衝心想怪不得,旁邊附樓里鶯歌燕語的,好生熱鬧。想到那邊美女如雲,他立時就將周衍忘在腦後,直接就架起了千里鏡往旁邊看了過去。這一望,果見是姻嬌八百,一片的美妙光景,讓他心神不禁一盪。
那個傢伙,終究還是不能不顧家族。
「有結果了,此四人是被嬴沖的部下所殺。就在不久之前,北海四真在輕雲樓前伏殺嬴沖,卻被嬴沖府中的一位老太監連誅二人。修為應該是玄天位,不過還未能確定。此外還另有兩個小天位,其中一人箭術超絕,百步之外,強如豹真拓拔彥都不得近身,當場喪命。還有箭七,在殺人滅口之後,也被其遠隔四百丈射傷,依靠公子賜下的遁符,才能勉強逃脫。至於另一人,駕馭有坤元階墨甲,武道不弱,可與狼真庄銘正面抗衡。不過這次二人都未見面貌,不知身份。」
黑衣秀士不答話,只緩緩搖頭。見得此狀,那白衣公子身前的書案瞬時粉碎開來。
贏衝到底還是放過了方無恨,一來這傢伙確實果決,開出的價碼能讓他滿意;二來他也現在也確沒實力,將神戟候家斬草除根。
也就在嬴沖正與兩個死黨吹牛侃天,放肆喝酒的時候,在終南山巔那座雲深不知處的神秘殿堂內,居於正中的白衣公子,正面色鐵青的看向了一旁四張魂牌。
「原來如此!」
「去查一查,這四人因何而亡?又是死於何人之手!」
後面薛平貴與庄季二人,則是有些無語的看著這一幕,心想這世間果然是同人不同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