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高手》第三卷 小露身手

第二百八十五章 從天而降的懲罰

第三卷 小露身手

第二百八十五章 從天而降的懲罰

「直升飛機?那是啥玩意?兒子,你別是喝糊塗了吧,這可是譚坊鎮,是窮到不能再窮的窮山溝,啥啥飛機會在咱頭頂飛?這可能嗎?」譚仕通明顯有些不相信,直升飛機那玩意他不是沒有在電視上看見過,但是華夏國的低空一直都是禁飛區,除非是軍隊才有直升飛機這種高級玩意,怎麼可能譚坊鎮會出現?簡直就是在天方夜譚嘛!
「對,我兒子這話說的對,大傢伙可沒有誰謝誰誰有功勞誰沒功勞的道理,老山啊,你在我的地盤譚坊鎮範圍內開廠,我自然會對你百倍的照顧,大家都是一家人嘛。」譚仕通酒過三巡明顯也是很高興,他一拍自己兒子譚友林的肩膀,自豪道,「我譚仕通的兒子會差到哪去?該辦的事自然就是要這樣辦的爽快,辦的舒服!」
「見,見鬼……這,這是要打仗了??」二蝦猛的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大奎的手便驚恐道,「快,快發警報啊!」
「還不快叫譚少爺?」見譚友林沒有拒絕,光頭立刻冷臉朝著幾位漂亮女孩道,「以後好好服侍譚少爺,聽見沒?」
光頭想了想之後也是自嘲的笑出聲來,的確,他大寶就算是走黑道販毒的,可是要動用軍隊來抓他,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些。他譚仕通若真是想故意抓他,恐怕隨便叫他這別墅里的保安和手下就足夠。這裡是譚坊鎮,是他譚仕通的地盤,用得著如此大張旗鼓的嗎?這顯然是不可能。
「譚少爺,我在敬您一杯。」抱在懷中的美女很乖巧的任由他雙手施為,紅著臉蛋伸出白皙小手端起酒杯就往譚友林的嘴中送。
「這……」光頭聽見譚仕通的話明顯一楞,很顯然他是被譚仕通的獅子大開口給驚到了。
譚友林明顯也對自己所下的這個結論不太肯定,只能站起身推開懷裡的女人鄭重道,「爹,不管是不是直升飛機,能在咱家附近發出這麼大響聲和動靜,肯定是有事發生,你的手下怎麼還沒有來報告?是不是一個個都睡著了?」
聽見兒子這樣說,譚仕通這才反應過來,是啊,在這別墅四周有著很多自己的手下和招來的保安在巡邏,剛才還在和那位光頭大寶和老山在吹牛說自己別墅根本不需要保險柜呢,現在倒好,這麼大的聲音直接在別墅旁響起,這可多丟臉面。
譚仕通見他爽快的簽了字,立刻眉開眼笑道,「放心吧兄弟,你是賣毒品的,當然知道我和你之間的協議是見不得光的,咱簽這協議,為的只是約束對方更好的履行責任而已,別多心啊。」他說完,便拿過協議,毫不猶豫的也將自己的大名給簽了上去。
光頭一聽還欲說些什麼,卻被旁邊的山老闆抓住手臂輕搖了搖,示意他不要多說話。他看了旁邊的山老闆一眼,無奈的只能搖了搖頭,苦笑道,「成,誰讓譚爺才是譚坊鎮上的老大呢,五五開就五五開吧。」
那持槍的軍人們甚至連看都沒看二蝦和大奎一眼,便一腳將二蝦也給踢倒在地,瞬間制服!二蝦被這些軍人用叫踩在身下,隱約只聽見了這樣一段話……
「對嘛,做生意就要這樣才行,你豪爽我就豪爽,明天我就幫你搞幾個好地段,讓你先把酒吧給搞起來。」譚仕通說到這裏,略微思索了會後又道,「我會和鎮上的交通部門打招呼的,以後你的車,沒人會攔。」
「譚爺,您真誤會了,哎,怎麼說呢……實說了吧,其實這條線牽扯著很多老大和官員,我在其中也只是合伙人之一,每月只能拿到規定的量,這……」
「譚鎮長,你可千萬別和我客氣,你是辦事的,有能力,我是商人,只有錢,除了在金錢方面支持下你們,別的地方可都是要靠你們來多多幫忙的。」山老闆一提起送禮,這嗓門就提高了許多,面上也少了幾分驚懼,多了幾分安心的笑容。只見他雙手一拍手掌,從門外立刻走進來位身穿旗袍,性感嫵媚的漂亮女人。在她的手上,端著個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當山老闆點頭示意之後,美女這才嬌媚一笑,用那纖纖細手將檀木盒上的小鎖片拉開。
「我倒沒當真,就怕你當真了。」譚友林盯著山老闆,冷笑道,「你可別忘了,若是范偉真的活下來,首先遭殃的可不止是我爹和我,還有你也是首當其衝的!」
「操,瞧裏面熱鬧的,譚爺一定又在玩美女了吧?真眼饞啊,要是能偷偷瞧眼多好。」別墅外圍,正凍的有些發抖的保安大奎瞧了眼不時發出陣陣男女歡笑的別墅二樓,將煙屁股狠狠扔到地上給踩滅,不滿的嘀咕道,「這該死的天氣,大中午的居然冷的和狗一樣,也不開太陽給人暖和暖和。二蝦,你說這人和人的差距砸就那麼大呢?他們在裏面吃吃喝喝玩女人,咱們就只能給他們這些混蛋看家守門吹冷風,真他娘的。」
那名手下被罵的實在委屈,他一直都站在這包廂里,哪裡會知道別墅外到底出了什麼事,他不由連連道歉著鞠躬道,「老大息怒,老大息怒,我這就去問個明白清楚來……」
「小門道?」譚仕通聽到這裏,似乎很快反應過來般恍然大悟道,「喔,就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吧,毒品?還是洗錢?又或者是做皮肉生意?」
「這,這不會是直升飛機的響聲吧?」譚友林略微有些酒醉中也聽到了這種聲音,他很快便回想起來,自己前段時間看的電影里直升飛機飛臨的聲音,就好像是這種聲音。所以他立刻便開口說了出來。
「來來來,為了慶祝譚少爺風光的把敵人給消滅掉,讓大家有好日子過,都把杯中酒倒滿,來個痛快的乾杯!」酒桌上,滿面紅光的山老闆端起白色透明水晶杯站起身,朝著上座的譚仕通和譚友林大笑道,「譚少爺果然是人中龍鳳,事情說辦就辦,辦的就是這麼的徹底這麼的爽快,真不愧是真男人,真英雄!」
「呵呵,不用不用,直接焚燒了便好,呵呵……」山老闆被譚友林這話給嚇了一跳,連連罷手般笑道,「譚少爺別認真,我就是說著玩玩,別當真了。」
「這……」山老闆見譚仕通發火,不由低下頭不敢在出聲。而這時候,他身旁的其他人為了打破現場的尷尬氣氛,紛紛再次開始敬起酒來。
「知……知道了……」擦完汗的山老闆似乎好過了些,嘴角又露出些笑容道,「譚鎮長,這次可真麻煩譚少爺了,我準備了些小小的薄禮,還希望譚少爺能收下。」
「查?怎麼查?拿什麼查?嘿,要來查行啊,咱需要怕什麼?要證據沒證據,要疑點沒疑點,范偉死在那人煙罕至的深山老林里,鬼才知道是怎麼死的!到時候就算找到那傢伙的屍體,大可狡辯說是許薇帶著他去山野旅遊的時候不慎摔落懸崖淹死在譚河的,不就行了?反正人死了嘴巴長在咱們身上,冤死枉死顛倒黑白還不是咱們一句話的事?」譚仕通白了山老闆一眼,不滿道,「我說老山,你也太膽小了些,你們這些江南的小男人啊,真他娘的沒膽!」
「嗡嗡嗡……」吵雜的螺旋槳的聲音從天空傳來,譚友林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只見盤旋在別墅天空上的兩架黑色武裝直升飛機正平穩的在頭頂打著轉,很顯然剛才在別墅里聽到的聲音正是直升飛機的螺旋槳所發出的,譚友林猜對了。
「得了得了,不就是個小保安而已,用的著搞的那麼認真幹啥玩意?你整的不筆挺不認真工資照發事照做,還真踹上了雜的?你又不是那些警察局裡的警察,不對,瞧瞧鎮上警察那些熊樣,比你還不如呢,瞧你這認真樣,別說警察,我看八成要部隊里的那些軍人恐怕才有這兩下子。」大奎鄙視的看了眼旁邊挺胸收腹的二蝦,悠閑的抽了口煙輕笑道,「看樣子你這傢伙還真是塊當兵的料,啥時候這保安變士兵,那才……」
山老闆皮笑肉不笑的乾咳了兩聲,把剛才差點出聲的話語給難過的咽了回去。好嘛,這父子兩一唱一搭,他連體面話都不用說了。「譚少爺,譚鎮長,以後我老山要靠著你們的地方多著,還請多多關照才是。那姓范的死的無影無蹤,相信誰都查不出來,不過那許家的女兒可是和他一起跳的懸崖,而且許家人已經知道人失蹤了,正在到處找,也到過礦上問過。這兩天許坊村的老許家可是三天兩頭的打電話給我,說好像有村民在他們失蹤前好像在往礦山的那條山路那邊看見過,問我有沒看見他的女兒和女婿,你說這事……」
譚仕通的話在譚坊鎮誰敢不聽?他一說別吵,整個包廂里立刻全部安靜下來。這樣一安靜,立刻所有人都聽見了這股嗡嗡聲,而且聽著逐漸變響,有越來越近的趨勢。
「是我多心了,呵呵,那是,您是誰,這譚坊鎮上,還有敢往您家跑的賊,我可真笨,這茬都沒想到,失誤失誤,我自罰一杯。」山老闆說笑著喝了杯酒,見旁邊的光頭在頻頻朝他使眼色,不由這才說道,「哎呀,這姓范的一完蛋,這太平日子可就又回來了,譚鎮長,坐在我旁邊的這位您可是第一次見吧?他啊是我的老鄉,聽說我在這發了,就也想來譚坊投靠你。」
譚仕通再次看了眼這光頭,冷笑道,「我三你七?怎麼,你是不是覺得在譚坊我比你還小些?你拿大頭,說的過去?」
摟抱著像水一般柔嫩的漂亮女人,譚友林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說句真心話,其實許薇在他心中一直留有很深的印記。從小時候起,他就深深愛上了這個女人而無法自拔,可是就在兩三天前,他親眼看見這個女人跟著那個混蛋范偉一起跳下懸崖。她竟然願意陪那傢伙一起去死都不願意向譚友林說一句求饒的話語,這是令譚友林感到徹底心寒的原因。
「是金佛,24K純金打造的金佛,這金佛的底座周圍,全是用鑽石點綴的。呵呵,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山老闆對於錢財向來充滿著自信,他當然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瞧這金佛一出滿場人的面部表情就可以知道,這年頭,還是錢好使啊……
「該死的,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子的別墅怎麼就這樣無緣無故被軍隊給包圍了?這到底是幹什麼!」譚仕通心驚肉跳,他當然知道軍隊可不會吃吃沒事幹無緣無故把他的別墅給包圍,這些軍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專程來找他譚仕通的!可是,無論他此刻怎麼想都不明白,到底他是惹了誰,才會招來這麼多部隊來對付他?被這麼多荷槍實彈的士兵給包圍,不出事那怎麼可能!
「譚爺就是譚爺,見的世面就是廣,好打交道。」那光頭狠狠抽了口煙,豎起大拇指朝著譚仕通陪笑道,「我手上,有條從沿海進來的走私通道,可以每幾月運一批上好的海洛因,可卡因,冰毒和搖頭丸,在沿海利潤不大,但是若是販賣到這些中西部地區,那利潤可就是非常可觀的。譚坊鎮雖然小,但卻是連接沿海省份與西部省份的交通要道,正好我可以拿來做中轉站,您看?」
「什麼??這怎麼可能!軍隊?譚坊鎮上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的出現軍隊!」「這是怎麼回事,軍隊是從哪冒出來的?」「這,譚鎮長,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保安的話一出,全場頓時一片嘩然,顯然裏面的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震驚的明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譚少爺……」幾位漂亮女孩齊齊鞠躬,乖巧嬌嗲的叫出聲,令譚友林臉上的笑容不由多了幾分淫糜之色。
聽見譚仕通這樣說,山老闆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對了,譚鎮長,范偉跳河死了,那麼他就是在譚坊鎮上死的,如果他的後台知道的話,會不會大發雷霆來查這事?」
「譚鎮長,你聽,好像有什麼聲音在嗡嗡響?」山老闆一邊仔細聽著一邊朝旁邊還在喝酒的譚仕通拉了把,有些奇怪道,「就好像,就好像電風扇的聲音差不多。」
「砰!!」就在那名手下邊鞠躬邊想朝門口退出去想去看看到底出什麼事時,包廂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給猛的踢開,從外面衝進來位穿著保安制服神色慌亂不已的傢伙,一撲進來就撞到了餐桌邊的椅子上,狠狠的摔在地上。
想想就氣的不行的譚仕通立刻朝自己身旁的手下怒聲道,「怎麼回事,怎麼發出這麼大聲音,連個報告都沒有,人都死哪去了!」
山老闆的話立刻引起了譚仕通的警覺,他猛的放下酒杯,大手一揮道,「別吵,給我安靜!」
「還有,你的利潤有多少,貨源有多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利潤對分萬一你謊報怎麼辦?」譚仕通點燃根煙抽了口懶洋洋道,「話都由你說,錢多少也由你來算,這對我來說,有些太不公平了吧?你冒風險?在我的地盤賣這種玩意兒,難道老子不用冒風險?」
譚仕通聽見山老闆這樣說,也仔細聽了聽,果然,他也聽到了,有些奇怪的笑道,「嘿,真怪了,這怪聲是從哪發出的?酒桌上啥時候有這怪音了?」
是的,大奎根本沒有看錯,因為就在前方,別墅莊園的外圍,一輛輛冒著滾滾塵土的綠色軍用卡車正在朝兩人所站的這邊駛來,而在不遠處那群正在遛狗巡邏的保安兄弟們,早已經被團團包圍,在穿著迷彩軍裝的士兵們那些黑洞洞的槍手下高舉雙手半蹲在地,嚇的不停打著哆嗦。
「譚少爺,按道理來說譚坊鎮範圍這塊是不太可能有軍隊的,既沒有軍區也沒有部隊基地。距離譚坊鎮最近的部隊那也要屬駐紮在河澗鎮上的一個軍分區的步兵團吧?」正在譚友林奇怪著百思不解的時候,旁邊有位商人提醒他說道,「譚少爺,這些士兵,難道都是從河澗鎮那邊過來的?」
在這屬於譚仕通的三層豪華別墅的第二層大廳的宴會圓桌前,十幾位有錢有勢的男人們高舉起酒杯,清脆的碰撞在一起,紛紛發出爽朗之極的大笑之聲。很快的,在譚仕通的揮手中,他的手下叫進來了很多陪酒女郎,頓時嬌嗲聲,男人的鬨笑聲划拳聲,酒杯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真是一幅好不熱鬧的紙醉金迷畫面。
「0101,我是第十八小隊,別墅外圍最後障礙已經掃除,大門已經被我小隊控制,未驚動大魚,可以進行第二步行動。重複一遍,可以進行下一步行動,結束!」
山老闆一聽便瞪了他一眼回道,「小樣,就憑你也能驚動譚鎮長叫軍隊?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這事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你放心,絕對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譚仕通所在的餐廳是在別墅二層的西側,當他帶著身後跟著的眾人走出包廂房門,走下一樓,一路小跑的趕到別墅前的大院子內時,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結舌的就這樣立刻呆在大院的原地,再也無法發出一絲聲響。
「怕什麼?他問你說不知道不就行了?這失蹤嘛,那麼大的山,誰敢說是在你礦上失蹤的?」譚仕通白了山老闆一眼,冷哼道,「他老許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沒事,明天我就帶人去會會他,我還不信了,在譚坊鎮老子說話還敢沒人聽?」
「什麼?保險柜?哈哈哈……我譚仕通在譚坊鎮上打拚這些年,如果還需要保險柜來保存東西,那我也混的太失敗了點吧?」譚仕通一聽頓時大笑,順手得意的朝窗外一指道,「在我這別墅外,有著監控和陷阱,還有一大批打手保安在24小時保護,老子更每天都讓警察局派警察來看護,你說在譚坊,誰敢摸大爺我的老虎屁股?他不想活了還差不多!保險柜?那玩意老子估計下輩子都用不著!」
「行行,那就謝謝譚爺了。」光頭聽見譚仕通的承諾,總算是臉色變好了些。這個時候,旁邊的譚友林已經接過旁人遞上來的白紙迅速寫了份協議,遞到了他的面前。光頭拿起這份協議看了眼后,只能無奈的提起筆簽上了大名。
「好!這才是我譚仕通的兒子嘛,哈哈哈……來來來,大家今天就在我家好好慶祝慶祝,不醉不歸,乾杯!」譚仕通明顯很是高興,收了山老闆那麼大的金佛,又多了一份翹著二郎腿都能收錢的黑道小門道生意,自己的兒子又終於不在對女人痴心,這真可謂是三喜臨門,他怎麼可能不開心不高興呢?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這別墅外無緣無故的出現軍隊呢?
「幾個破錢?嘿,大奎,還真不是俺二蝦說你,這譚坊鎮啥活給你干能比在這吹冷風賺的多?譚爺有多大方那可是全鎮聞名,你能有這保安的工作就不錯了!」二蝦撇撇嘴不滿的說到這裏,眼神中露出絲羡慕小聲的聳了聳大奎道,「不過話說回來,剛才赴宴的那個光頭你瞧見沒?他身後走進去的那些漂亮小妞,可真水靈。嘖嘖,要是咱兄弟能混到一個,那真是死了都值。」
「這……這是……」譚仕通半餉后才震驚的張了張嘴道,「我的乖乖,老山,這可是鑽石金佛啊?」
這麼大的金佛加上底座星光閃閃的鑽石,恐怕沒有十幾萬是根本搞不定的,更何況還要加工打造,這尊金佛光是看看這材料就知道是天價,更別說還打造的如此精緻完美!
山老闆眉頭緊皺,他也是嚇的有些腿軟。軍隊士兵本來就是不常見的,更何況還是荷槍實彈,氣勢洶洶的軍人!這時候,他拉了把譚仕通的手臂,略微有些顫聲道,「譚……譚鎮長,你,你最近惹,惹上軍隊里的人了?怎麼,怎麼搞這麼大陣仗……」
「三七開,我七您三。這可是非常客觀的利潤。譚爺,一切事情都由我去打點,風險全由我和我的手下去冒,您只要每天翹翹二郎腿收收錢,舒服愜意還有錢拿,怎麼樣?」光頭顯然是有備而來,看樣子這傢伙心裏的算盤早就已經撥的非常靈光。
「這怎麼好意思呢,哈哈,我兒子只不過出了點小利就拿到這麼貴重的禮物,這,這可有些承受不起啊……」譚仕通嘴上說著承受不起,可是臉上明顯已經快笑歪了嘴。他倒不是沒錢,只不過這有錢人對於值錢的東西,顯然更有慾望。
「嘿,我說老山,你怕個球啊!在譚坊鎮上,有我在,我看誰敢找你的麻煩!」譚仕通拍了拍老山的後背,瞪著眼道,「他范偉說白了不就是個有靠山有背景的小毛孩而已,姜還是老的辣,和咱們斗?借他幾個腦袋也不是對手!他那是活該,誰讓他吃吃沒事幹要往許坊村跑?就算他有很硬的後台又怎麼樣?現在人死了還不是一了白了?」
黃色的塵沙在漫天飛舞著,從別墅的大院朝外望去,在這座依靠小山而建的別墅外圍兩百米遠的方位,整齊並排停靠著十幾輛綠色的軍用運輸車,而在這些運輸車前的一百米距離,在整個別墅的外圍,到處站著荷槍實彈的軍人!這些士兵手持衝鋒槍,筆挺的站立在別墅外,將整個別墅團團包圍,水泄不通。
「美的你,也不怕把牛皮吹破。別說了,專心站崗吧,譚少爺可吩咐過,今天這崗一定要認真,這可是展現咱這些保安水平的時候。」二蝦說到這裏,還特意把胸膛挺了挺,帽子理了理,將制服特意的整理的筆挺了些。
「呵呵,那不是天冷,心理不平衡么。」大奎憨笑了笑,望了望遠處幾位遛狗的兄弟,努了努嘴道,「瞧,那二隊的傢伙比咱還味道些,至少還能遛狗巡邏呢,咱這崗位多苦,站崗吹冷風,要不是為了那幾個破錢,誰稀罕這鳥工作。」
坐在譚友林身旁的譚仕通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眼神中略微還是隱約有些擔心。他當然知道,要自己兒子就這樣把許薇那個女人就這樣給忘了,是根本不切實際的。時間,他的兒子需要的是時間,只有時間才是忘記女人最好的藥物。
譚仕通走的很急,因為他根本不相信在自己的地盤上會有什麼莫名其妙的軍隊出現,而他的客人們卻似乎開始紛紛沉思起來,互相對望著最終也還是邁開腳步緊隨其後走出了這包廂內。那叫大寶的光頭這時輕拉了拉山老闆的衣袖,低聲道,「老山,這是怎麼回事?別是這傢伙騙老子想幹掉老子吧?」
「不對,不是這個房間里發出的,你聽見沒,這個聲音離咱們這裏越來越響了!」山老闆說到這裏,猛的朝窗外掃了眼,驚訝道,「難道這聲音是從外面發出的?」
「瞧你那點出息……」大奎得瑟的白了二蝦一眼,笑道,「咱可不和你合玩一個,要玩咱也要單獨的。」
「呵呵,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您譚爺啊,我叫大寶,在江浙一帶是混黑道的,那啥,咱們那省啊是越來越難混,有龍鳳會這麼大的幫派罩著,很多黑道上的小門路都給卡死了,所以……嘿嘿,您也知道,這西江省緊連蘇江省與江浙省,又連著西部幾省,這是很好的交通要道,我在想,譚爺若是能給個方便,我就想來譚坊鎮上開幾家酒吧,暗地裡搞點活絡的小門道。」
「見……見鬼……」半餉后,從譚友林的口中發出了一句咒罵之聲。是的,如果不是大腦清楚的告訴他此刻是在現實世界中的話,他一定會以為自己正在做夢,做著一場根本不可能在現實世界中發生的夢。只可惜,事實就是事實,無論怎麼不相信,畢竟確實真正的發生在了眼前。
「果然被我猜中了,沒想到你還賣的比較全,毒品種類都有這麼多。想必……利潤很可觀吧?」譚仕通很認真的瞧了那光頭一眼,這才發現他的眼角隱約還有條到耳根的疤痕,不由輕笑道,「看你這人面相就像是個狠人,和你這樣的人合作,自然要狠些才是。說吧,利潤怎麼分?」
「哦?好啊,你朋友有什麼本事,準備來譚坊發展什麼行業呢?」譚仕通接過譚友林遞過來的那裝著金佛的檀木盒,愛不釋手的撫摸了會,朝著山老闆旁邊坐著的中年光頭瞧了眼,忍不住笑道,「我看你這模樣就是出來混的,說吧,黑道上你想搞點啥?」
頓時,整個餐桌前金光萬丈,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直了眼,甚至包括向來對錢財不怎麼感冒的譚友林!
「哪裡哪裡,是范偉這小子自己不知死活,想和我譚家父子作對,他這是咎由自取,活該而已。」譚友林得意洋洋的舉起酒杯,同在座的十幾位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們一一敬酒之後朝著老山道,「山老闆,你和這些叔叔們都是我和我爹的衣食父母,我們大家的感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什麼事我譚家父子什麼時候不給你們擺平了?你們是商人,出錢,咱們是土匪地頭蛇,那自然是只有出力,大家各取所需,各取所需而已。」
光頭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山老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其實,最最困惑的還要數譚仕通和譚友林父子,他們在譚坊鎮上的權威無人動搖這是眾所周知的事,但是現在卻出現了他們所無法掌控和預知的事情,當然會有很大的困惑,他們都想不到,到底這別墅外怎麼就會有軍隊的身影?
聽見老山說送禮,譚仕通的雙眼很明顯的一亮,面上的笑容立刻增加不少,做作的謙虛道,「哎,老山,這你可就見外了,我兒子又不是外人,怎麼好老拿你的禮物呢?」
見自己兒子很是喜歡這些女孩,譚仕通也滿是欣慰道,「真是謝謝你啊大寶,我這寶貝兒子,喜歡那老許家的女兒真叫一個痴迷,原先無論我找什麼漂亮女孩給他他都不要,現在倒好,人也死了心也死了,總算是看開了。」
「譚少爺千萬別誤會,這我也是好心問問,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屍體這心裏啊畢竟還是有些疙瘩,生怕那傢伙還沒死。」山老闆朝著身邊的其他人望了幾眼,苦笑道,「實不相瞞,我的這些朋友們吶也很擔心這事,畢竟這個叫范偉的外地人來頭好像不小,萬一他還活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停止了倒酒的動作,四周雖然很是吵鬧,但是他好像聽見些和這宴席有些格格不入的聲音。那是一種嗡嗡聲,很明顯,這聲音不是酒桌上所發出來的。
「哼!老山,你是不是就想讓那范偉活過來啊?」譚仕通一拍桌子,臉色不好看的怒道,「這都已經過了三天了,難道你認為那傢伙還能在水中游個三天不成!」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能調動這麼多的軍隊來譚坊鎮?」譚友林奇怪不已,以他父親的聰明是絕對不可能去招惹軍方的人,這裏面,一定有什麼原因。
譚友林望了眼似乎若有所思的山老闆,撇嘴不屑道,「山老闆,你放心吧,昨天我已經讓手下去懸崖下游的深山裡尋找范偉的屍體了,估計明後天就會有消息。到時候若是真的找到范偉的屍體,那我會親自送到你手上來,怎麼樣?」
「你說什麼!」譚仕通有些沒聽明白,一把抓住那保安的衣領將其整個人給拎起來,怒道,「什麼軍隊,什麼士兵,你給我說清楚再說一遍!」
旁邊拿著電警棍的二蝦一邊摩擦著有些凍僵的雙手,一邊接過那大奎發過來的香煙,哆嗦的叼在嘴裏點燃后像看白痴般的看了他一眼,無語道,「俺說大奎,你那破嘴就不能消停會?發什麼牢騷呢,咱和他們那些爺也是一路人?你是腦子被砸了,不知道這別墅是誰的,是誰給你發工資的嗎?那可是譚爺,咱鎮上最大最大的霸主!敢說他壞話,你不想活了?」
「廢話,這還用你教?你爹雖然在譚坊鎮混的好,但是自問也並不傻,知道子彈人肉哪個硬的!」譚仕通雙眼死死盯著大院外那並排正規站立在原地,一聲不吭的軍隊士兵,一股殺氣逼人的感覺讓他有些忍不住有些心浮氣躁。「這麼多帶槍的士兵來包圍我這別墅,這,這是殺雞用了牛刀,是故意給老子一個下馬威的啊!」
「怎麼回事?老子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呢!」譚仕通猛的一把將那名保安重新扔回到地上,臉色鐵青的朝自己兒子看了眼,咬牙道,「我還真不信了,這譚坊這麼個小地方竟然會出現什麼軍隊?走,出去看看,看看到底來的是何方神聖!」
「真乖,好,我喝,我喝……」譚友林儼然已經略微有了絲醉意,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心裏有心事的人喝的不是酒,喝的只是個醉而已。
也許是被譚仕通那嗓門和氣勢給嚇住了,那名保安顯然在這一刻比剛進來前少了慌張與恐懼,他努力的咽了口口水,有些后怕的指著包廂門外顫聲道,「外面,我,我清楚的看見……很多士兵,很多士兵把別墅給包圍了!他們,他們荷槍實彈,都,都是真正的軍人!」
「譚鎮長,來來來,今天我們可要喝個高興才行,我幹了你隨意。」山老闆明顯也喝的有些多了,緋紅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江南人的文弱,倒是頗有了些北方人的豪爽。只見他舉起酒杯就喝的乾乾淨淨,爽朗的笑道,「真是過癮啊,真是舒坦!老子我這些天頭疼的要死,礦場死了那麼多工人,謊報失蹤整天提心弔膽的,現在好了,那些家屬該賠償的賠償,一個個也都死了心不打算去找失蹤的丈夫,更加上把那個多管閑事的外地人范偉給送進了河裡成了水鬼,這下我可真是高枕無憂,再也不用為這次的礦難而傷神了!」
譚仕通的話一出,四周的商人們紛紛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沒有搞清楚狀況。這時候,譚友林鐵青著臉朝他父親道,「爹,我怎麼總覺得要發生什麼大壞事?我總覺得這些士兵好像不是來鬧事的,而是純粹來耀武揚威撐場面的。」
「給我的?」譚友林有些驚訝的望了眼那光頭身後的幾位漂亮女孩,雖然這些美女們明顯沒有許薇的姿色那麼的動人美麗,但是至少也是千里挑一的貨色,自然有些開心的點頭道,「行,那我就收著了。」
「不許動!」就在二蝦剛要把大奎腰帶上的報警器按下之時,從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一陣低吼之聲!當二蝦和大奎驚恐莫名的發現自己身旁多了幾把黑洞洞的衝鋒槍槍口后,大奎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雙眼一翻就暈了過去。二蝦顫抖著雙腿,不停的立刻求饒起來,「別,別殺我,我投降,投降……」
正當大奎慵懶的說笑到這裏時,他那叼在嘴上的香煙突然隨著嘴巴的張大而立刻掉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瞪著大大的,就這樣望著前方,好像似乎不敢相信般,他下意識的抹了抹眼睛再次定睛一看,這下他猛的一把抓住朝著另一邊觀察的二蝦,結巴顫抖的震驚道,「二……二蝦……我,我是不是眼神不好使了?我,我怎麼看見軍……軍隊了??那邊,那邊那些遛狗的傢伙……是,是不是正在被槍給指著?你快,快朝著邊看啊!」
「爸,人家山老闆的一點意思,不收下那也太不會做人了,這金佛我收了!」還未等老山客氣兩句,譚友林一句話便把金佛從那女人手上給搶了過來,連聲笑道,「呦呵,看不出還真重,真有些重。」
正在側面觀察的二蝦聽著大奎的話頓時忍不住笑出聲,一把便將大奎的手給推開,沒好氣這才扭頭回道,「別鬧,你這傢伙又想耍什麼鬼把戲,告訴你俺才不上你這當。軍隊?你這謊也撒的太假了吧,我告訴你啊,那……」二蝦的話才說到一般,當他的目光順著驚呆的大奎所指的方向望去時,整個人也頓時驚呆了。
這山老闆話不說還好,一說譚仕通更加覺得委屈和冤枉,苦惱的一拍大腿道,「惹鬼也不可能會惹軍隊的人,我最近一直都呆在家裡,別說惹上什麼軍隊里的人,就是連陌生人我都沒見過幾個,怎麼可能……這些士兵怎麼可能把我家給圍了?」
「那感情好,感情好……」山老闆對於譚仕通的回答明顯很滿意,他看了眼身旁的光頭男人後笑道,「譚鎮長,這金佛可要小心保管,家裡安全不?要不,我給你買個保險柜來?」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軍隊……好多的軍隊……士兵,好多好多士兵……把這裏給團團包圍拉!!」那名倒地的保安邊哀嚎邊大吼出聲,聲音簡直凄慘之極。
「每月只能拿規定的量?那成啊,那還不好辦?這樣,咱們也來點文的,白紙黑字的給寫上,你有多少量全寫在合同上,咱也和你簽個協議,若是被我發現你每月的量超過協議上的,那後果我想你應該知道?」譚仕通將煙頭給滅在桌上,大手一揮便道,「兒子,寫份協議,照我說的做,五五開,大家一人一半,沒有問題就簽字!」
「是是,還是譚少爺和譚鎮長的話說的在理。」那位山老闆將杯中酒飲盡后坐回椅子,陪笑道,「只是不知,那范偉跳下懸崖后,這屍首有沒有找回來?」
聽見譚友林這放出的狠話,山老闆嚇的再也不敢出聲,急忙掏出手帕抹起額頭的冷汗起來。譚仕通見山老闆這付沒用的模樣不由哈哈大笑道,「老山,你也是膽子真小,像我們這行的人吶,過的就是刀頭添血的日子,你越是怕,倒霉事就越是要來,說不好一個不小心就萬劫不復了。你可要做好這樣的思想準備,知道嗎?」
「怎麼會呢,譚爺的信譽老山是知道的,我大寶自然是相信的。以後的利潤大家五五分,該孝敬您的錢,絕對一分不少。」光頭說到這裏,也朝門外拍了拍手。很快的,從門外便走進來幾位穿著靚麗,性感漂亮的女人站到了光頭大寶的身後。這時候,光頭看了眼譚仕通身旁的譚友林,輕笑道,「我從老山那得知,譚少爺為了老山的礦場,讓自己喜歡的女人都跟著那傢伙一起跳下了懸崖,我特意從江南找了幾位漂亮女孩過來,都是處女,以後就伺候譚少爺了。男人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何必單戀一枝花呢,好女人這天下多的要死,女人就是衣服,穿過就扔才是。」
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白酒,譚友林很明顯喝的有些開心,一雙壞手不停的撫摸著摟抱著的陌生女子那些身上的敏感部位,聞著她散發的體香,聽著她那淡淡的若有若無勾魂般的嬌喘,譚友林覺得他胸口似乎有種慾火快要噴發,那種感覺,十分的舒服,卻又憋著非常的難受。
「山叔,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那你就是不相信我譚友林辦事嘍?」譚友林一聽山老闆的話,頓時有些不開心的冷哼道,「那懸崖高几十米,下方的譚河水流又急又猛,難道你還想讓我親自下去到河裡去搜搜范偉的屍體?我不是和你說了,在礦場那小子就中了我一槍,後來被追到懸崖后更是背著許薇精疲力竭,這樣跳入水流洶湧的譚河裡,能活下來那簡直就可以說用奇迹來形容,而這個世界上,你以為奇迹會發生的這麼容易嗎?」
「爹,什麼事可為什麼事不可為,這道理我懂。我是喜歡許薇,但是要是她威脅到了你和我的地位,那她就是死不足惜,沒有什麼可後悔的!」譚友林的目光中充滿了几絲狠色,咬牙道,「既然她喜歡姓范的,那就讓兩人一起去見閻王吧!」
「嘿,聽譚鎮長這麼一說,我倒還真有些豁然開朗,來來,真該再敬你一杯才是真的。」山老闆一聽,自然覺得非常有道理,連忙又將自己酒杯滿上,和譚仕通碰了個大圓滿,將酒再次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