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高手》第五卷 明爭暗鬥

第三百六十二章 抓捕

第五卷 明爭暗鬥

第三百六十二章 抓捕

「啊!!!!」劉嵐崩潰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小區天空,她捂著雙耳精神實在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癱軟在地,茫然的就這樣望著眼前噴洒著鮮血的錢勇逐漸失去了所有生機,重重的倒在了青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錢勇的臉色越變越難看,直到這時他已經知道自己根本沒有了逃跑的任何機會。可是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林公子口中所說正在醫院陪著女友的范偉竟然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裏?還有,這些身穿黑西裝又不是警察又不是軍人的神秘男人們到底是些什麼人?難道這些都是范偉的手下?范偉什麼時候有這麼多手下?他混黑社會了嗎?
「今天是第三天。」肖達將煙頭扔到了篝火中,有些皺眉道,「這傢伙還真是我行我素,去了城裡到現在一個電話都不打回來,估計不是去抓人,而是去和那騷貨劉嵐一起躲到哪去風流快活了吧。鄭劍,如果他抓不回王威,那該怎麼辦?林公子那裡的報酬是不是……」
「哼!」錢勇重重的怒哼一聲,將屁股後面花園裡的一朵鮮花直接拔了下來,扔在地上踩成爛泥,「這該死的王威,我們在他父母家等了兩天兩夜,竟然還沒出現身影,他到底會去哪?」
「別以為自己是國安局的人就看不起我們這些小警察,誰招惹你們了,敢對我們唐隊這麼冷這麼不給情面,小心以後你們想叫我們幫忙都沒門!」
鄭劍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冷笑道,「現在,立刻,馬上!」
「噗……」在劉嵐的驚呼聲中,在范偉頗感意外的驚訝注視中,錢勇脖頸被他自己劃開了一道很深很深的口子,鮮血從那傷口處猶如高壓水槍里的水一般噴射而出,瞬間劉嵐整件雪白的羊絨外套和她的俏臉上同時濺滿了他那深紅色的鮮血,將她整個人跟上了顏料一樣變成了半白半紅之色。
「笨蛋!」鄭劍翻了翻白眼,朝他破口便罵道,「你還真是豬啊,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有種事是欺騙嗎?王威抓不到難道我們就要在這裏等錢勇一輩子?我昨天已經打電話給林公子,告訴他王威抓到手了。」
「娘的,他敢!」錢勇憤怒的大聲道,「我錢勇替他出生入死的來抓王威,他們如果不等老子,你大爺的逃哪我就追到哪去!」
「好久不見啊,黑木。」范偉就這樣站在那裡,身邊沒有任何人的出現。那軍牌轎車的車隊整齊的停在不遠處,下來的全是身穿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他們迅速的將花壇附近給團團包圍,將錢勇和劉嵐圍在了包圍圈之中。
唐嫣然臉色一變,嘆息道,「是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我父親變的似乎有些神秘,又有些詭異,老是行蹤不定,晚上一個人還在家裡自己朝自己發火,砸東西。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心智也越來越像小孩了。」
錢勇看了范偉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扭頭緊緊的抓住劉嵐的小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一絲最堅定的決定。
聽見女警官的話語,她周圍的警察不滿的朝鮮安局專員們瞪了幾眼,這才跟隨著她一起想回到警車然後離開這裏。
范偉有些好笑的罷罷手,「不必了,你幫我領了給師傅買些好吃的和營養補品吧。前陣子我去看過師傅,他老人家氣色看上去可不太好。」
「怕什麼,我就不信他不會回家!」錢勇陰冷著臉道,「從他逃離到現在也有近五天時間,他身上的錢也應該用的差不多了,不回家?難道在外面等死嗎?」
「真的?」劉嵐有些驚訝的說到這裏,似乎臉色有些不好看道,「那萬一鄭劍他們趁著范偉現在沒時間來報仇的機會撇下我們先逃跑怎麼辦?」
「活?怎麼活?在監獄里活一輩子?」錢勇邊哭邊凄涼的笑著,「如果是這樣,我寧可由我自己來選擇未來!」他的話剛說完,眼神中那一抹重重的訣別讓劉嵐的芳心猛然間一跳!
一想到這裏,他不由輕顫了下身體,眼神中充滿恐懼的朝范偉忌憚道,「你,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是啊……我是該早有了……」錢勇苦澀的笑出聲,他望了眼身旁美貌的劉嵐,眼神中滿是愛意道,「劉嵐,找個好人嫁了吧,我不配擁有你。以後你一定要幸福的生活下去,我會一直保佑你的。」
「唐隊,你可要小心,我聽說這些神秘部門的領導都挺色的……哎呦!」旁邊那男警察猥瑣著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女警官一拳給打在手臂上,疼的他急忙止住話語逃開。其他警察忍住笑容,一個個紛紛捂著嘴巴偷笑著飛也似的朝著警車沖了過去。
鄭劍隨意的半坐在篝火前,深紅的火焰反射出來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臉上,暖洋洋的,卻也火辣辣的。他用手中的柴火棍有意無意的撥弄著篝火里燃燒著的木炭,朝著一旁抽著煙的肖達小聲道,「錢勇這是出去第幾天了?」
「啊?現在?可是現在是晚上啊……」肖達說到這裏,見鄭劍臉色有些不善,立刻轉變語氣,陪笑道,「行,行,鄭劍,啥都聽你的。」
「什……什麼??」錢勇瞪大雙眼,有些難以置信。范偉竟然和王威父母是鄰居!!這個信息根本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一下,他的臉色變的有些鐵青。鄭劍他們沒有說的可能性只有兩個,要麼就是真不知道,要麼就是不肯說出口怕錢勇不敢來。如果是后一種的話,那麼鄭劍和肖達他們也就做的太絕了……
很快,唐嫣然便派了兩名警察過來,將錢勇的屍體用黑布一裹,便拉著放進了不遠處的警車後備箱中。劉嵐傷痛欲絕的就這樣望著錢勇的屍體離自己越來越遠,她的臉色也逐漸變的越來越慘白。
……
「肖達,我有一種感覺,如果現在不走,恐怕永遠都沒機會走了。」鄭劍望著那漆黑一片的深山老林,眼神中儘是擔憂與害怕,「走,並且越快越好!」
兩名國安局的專員悄無聲息的來到劉嵐身旁,將錢勇的屍體用黑布遮蓋起來。劉嵐傷心的哭泣著,淚水從那布滿血絲的美眸中滾滾而落,這種悲傷是由心而發,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劉嵐發自內心的悲痛。現場的氣氛很凝重,也很詭異。一旁的街坊鄰居們雖然被國安局專員圍在外圍,但是他們還是聽見了劉嵐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吶喊聲,隱約也知道了裏面到底出了什麼事,一時之間不由的躁動不已。
「汪汪汪……」若有若無的狗叫聲從遠處的村落里不停的傳來,黑夜降臨在這小山村邊沿的大山中,星星篝火顯示著在這大山的山彎里還有人類活動的痕迹。
沒有過多久,范偉剛想要開口朝劉嵐詢問出聲時,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從小區外響起,並且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附近。幾輛警車呼嘯著就這樣來到了國安局專員包圍圈的外圍,幾位警察才剛下車,一旁圍觀的群眾便呼啦一下全部一涌而上,開始你一嘴我一句的說起了剛才他們猜測的一幕。
「滴滴!」就在錢勇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從小區門外開進來一輛帶著軍牌的奧迪轎車,緊接著,後面又出現一輛軍牌的大眾轎車,然後一輛接一輛,各式的黑色轎車成車隊沿著小區內的街道朝著這邊行駛過來。這些車輛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全部都是軍區牌照,這氣勢立刻引來了旁邊小區群眾的圍觀。
「噓!!」鄭劍急忙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他在看了裏面屋子一眼,確定沒有人出來后才有些怒道,「不是讓你不該說的不要亂說嗎?這個事情你我知道就行了,萬一被人聽見怎麼辦?」
「不,三哥,到哪我都願意跟著你,就算你坐牢,我也會在外面等你的!」劉嵐眼淚汪汪的哽咽道,「別怕,咱有命就行,真進了牢里好好過,等你出來后,我們又可以在一起。」
「你以為我憑你的片面之詞就會相信你們沒有參与?就算你們沒有參与,錢勇本身就是警察局的通緝犯,他本該就得到法律的制裁!」范偉說到這裏,眉頭一皺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一次洗心革面,改過自新的機會。」
在平安縣這種小地方,同時出現這麼多軍牌的轎車幾乎是難得一見的,誰都不知道這車隊出現在這裏到底是想幹什麼。這時候,錢勇皺著眉頭拉起劉嵐從花壇邊起身便想走,他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在當年他哥被打死之前就有過。
「是!」那人聲音剛響起,剛才冷酷無比的國安局專員們立刻齊聲應是,立即將人牆分散出一個缺口,而這個缺口則正對著那些剛要離開的平安縣刑警大隊里的警察們。
「會不會他知道我們要抓他,所以乾脆連家都不回了?」劉嵐有些擔心道,「抓不住王威,我們就要繼續在城市裡獃著,實在有些不太安全啊。」
「真沒想到,你哥哥死後這麼久的時間里,你居然藏匿的如此之好,竟然到現在都沒被抓。」范偉瞧了眼神中明顯有些不滿和憤怒的錢勇,淡淡道,「黑木,還記得去年我們碰面時的情景嗎?那時候你可是高高在上,囂張跋扈的黑社會頭頭,而我只不過是個沒背景沒本事的小小初中生。如果不是那時候你哥發現我身上有龍鳳玉,恐怕我早就被你打成殘廢了吧?呵呵……現實就是如此殘酷,到最後,你大哥坐了牢,你二哥黑龍被警察擊斃,而你,也將接受法律的制裁!黑木,乖乖束手就擒吧!」
錢勇低著頭朝前走,邊走邊低聲道,「你別管,跟我走就是。」
肖達似乎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尷尬的點頭道,「行,那我就不說了,就是怕錢勇抓不住王威。」
「這幫臭傢伙們。」女警官俏臉抹上一層淡淡的羞紅之色,粉嫩的小嘴中不滿的嘀咕道,「都敢拿我開玩笑了,一會回去非得好好修理修理他們不可。」
「怎麼了?錢勇?」劉嵐還有些意外,不明白錢勇拉著她朝小區外走是什麼意思。
范偉點點頭,「現在,我和你有了共同的敵人,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些混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的出來,劉嵐是真的很愛錢勇,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可惜現實是殘酷的,既然他願意走上這條不歸路,那麼就只能是天人永隔。也許錢勇剛才對她的囑託很好,她的確是應該找個好人嫁了吧,過上幸福的生活。跟著他錢勇,只會天天風餐露宿,居無定所的過著被通緝和漂泊的生活。
「就憑你這點小伎倆,也敢出來明目張胆的亂晃?」范偉不屑的看了眼錢勇,冷笑道,「發現你很簡單,我知道你們要來抓王威,怕王威泄密。而王威最有可能來的地方,就是他父母家。所以,我九死一生的從你們槍口下逃出來之後,便已經讓人密切注意起王威家附近的動態。在這一星期時間里,這小區里只有你們兩位陌生人,你們覺得難道我的人會發現不了?還有件事必須要和你們說下的是,真不好意思,恐怕你的夥伴們沒有和你說明吧,王威是我的鄰居,我母親家,也就住在這小區里。」
「別擔心,最起碼最近范偉應該都不會有什麼動作才是。」錢勇眯起眼冷笑道,「劉嵐,你不知道,我們出來前鄭劍曾經和我說過,江德市的林公子告訴他一個消息,說是已經派人查過,范偉現在正在陪著被槍打傷陷入昏迷狀態的女友,根本沒功夫來管我們。」
那女警官有些意外的朝裏面望了眼,她最終還是止住了腳步,朝著四周的警察道,「你們先回車上待命,我去會會這些國安局同志們的領導。」
「噓……小聲點。」劉嵐緊張的朝四周掃了眼,這才拍拍飽滿的胸脯嘆息道,「我們現在可是在做賊,別太大聲了。」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離開了。」那女警官還沒說完,那冷酷的國安局專員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聽見范偉這樣說,劉嵐頓時彷彿看到了希望,可是這時的錢勇卻冷笑道,「機會?你范偉還會給我機會嗎?從一開始我們就註定是敵人,行,算我錢勇瞎了眼,沒有料到短短一年時間,你范偉就會成為人中龍鳳。其實我那時候看見你雖然掛著龍鳳玉,但是心裏還不太服氣,總覺得你那玉並沒有多大作用。現在看來,我真是大錯特錯。范偉,你贏了,我願意接受你的處置。只可恨我錢勇堂堂男子漢,卻不能為自己大哥報仇血恨,真是無顏過在這個世界上!」
然而就在這時,從國安局專員構建的人牆內,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們放行,讓平安縣警察局的警察同志進來看看。」
無期徒刑……劉嵐楞楞的呆在原地,她被范偉這句話給說的徹底打破了任何的希望。她在等又如何?再等也等不到錢勇出獄的那一天!
「嗯,我會的,畢竟他是我父親,這你放心啦小師弟。你去國外人生地不熟的也要多多小心,再見。」唐嫣然說到這裏,勉強笑了笑,便轉身離去。
「那這死掉的人……就是追殺你的殺手?」唐嫣然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來,有些不確定的朝范偉道,「他是自殺?」
「走?你想走到哪去?」突然,一個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這聲音雖然說的很溫和,但是卻令錢勇整個身子猛的渾身一顫,他就彷彿見鬼一般的臉色變的慘白,變的毛骨悚然起來。
「是的,現在我把人交給你了,雖然不是活的。」范偉說到這裏,朝著還趴在錢勇屍體上的劉嵐道,「劉小姐,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也很難過,但是你也要想想到底是誰逼的錢勇自殺。我當然是其中之一,但是若不是鄭劍那些人故意讓他暴露在我的視線中,你認為他今天會被我逼死嗎?我勸你最好和我合作,把鄭劍等人的行蹤和藏匿的地點告訴我,如若不然,我只要加你個知情不報與從犯的罪名,就能讓你也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希望你自己好好考慮,多多三思。」
不過很快,她的俏臉上迅速回升一抹嬌艷般的紅色,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與仇恨,沙啞著嗓音道,「范先生,我願意和你合作,讓鄭劍肖達這些混蛋,全部都下地獄去,也算是為三哥報仇了!」
肖達有些興奮的點點頭,他當然不是因為欺騙林公子而興奮,實在是那五十萬塊錢對他來說太具有誘惑力了。五十萬雖然不多,但是足以讓他和鄭劍兩人改善生活,過上最起碼正常人的日子。「那,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那女警官有些好奇的盯了他一眼,接過這黑色執照本之後她隨意的打開一看,頓時,她的一張俏臉變的有些震驚,迷茫,難以置信,然後很快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后將執照還給了那名男子,並微笑道,「不好意思,原來是國安局的朋友在辦事,還真是誤會了。我們也是剛接到報警所以才……」
聽見范偉的話后,劉嵐很明顯的渾身嬌軀一顫,整個人陷入了一片茫然中。她顯然是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范偉他所需要的內容和消息。這時候,旁邊的唐嫣然重重呼了口氣,苦笑道,「范偉,你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也了卻了平安縣警察們這麼多天以來的心愿。錢勇死了,我終於可以為那些在戰鬥中英勇犧牲的警察們討回公道,也算是為他們報仇了。哦對了,我們警察局還對錢勇進行了懸賞,賞金是十萬元,你可以隨時去警察局領取。」
「啊?」肖達渾身打了個激靈,似乎腦子有些轉過彎來,猛然睜大雙眼驚恐道,「你,你難道想騙林公子??」
劉嵐一聽他的話覺得有些不對勁,急忙搖頭道,「不,三哥!我跟著你是我自願的,我喜歡你也是我自願的,我們不用來生再見,我們可以把這輩子好好活下去的!」
「錢勇……錢勇……你,你死了我怎麼辦,我要怎麼辦啊……」劉嵐哭的撕心裂肺,傷痛不已,她不停的推搡著早已成為屍體的錢勇,癱坐在地上也不管渾身沾滿著鮮血,獃滯而又痛苦的一遍遍喊著錢勇的名字。
范偉沒有回答,只是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似乎心情也變的有些不好。眼前的這位女警官,就是他的大師姐唐嫣然,她是平安縣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剛才她和國安局專員們講話時,范偉已經聽出了她的聲音。再說,整個平安縣警察局,又有幾個人會叫唐隊呢?
「只要你告訴我,鄭劍肖達他們目前藏身的地點,我想可以酌情考慮讓你減輕一些刑罰。你如果肯戴罪立功,法院是一定會考慮這一點的。」范偉見錢勇已經徹底崩潰,不由開口道,「我想知道,鄭劍肖達他們,現在到底躲在哪裡!」
面對女警官咄咄逼人的話語聲,國安局專員中的這兩名男子沒有說任何話語,只見其中一位男子上前一步,直接將手伸進口袋后,瞬間掏出了一本黑色的執照本,遞到了那女警官的面前。
「什麼??」唐嫣然那粉嫩的小嘴兒幾乎在瞬間張成了大大的O型,簡直不敢相信的望著范偉,喃喃道,「你,你是說這個死掉的傢伙,竟然就是平安縣公安局通緝到現在的昔日錢龍幫的第二頭目黑木?」
「劉嵐,找個好人,踏實的人嫁了吧。跟著我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錢勇如果有來生,一定做牛做馬加倍補償你,希望,我們來生再見。」錢勇一個大男人,突然流下了兩行清淚,他是真的感覺到了末日來臨,真的傷心痛苦到了極點!
也許,這也是錢勇下定決心自裁的原因之一?范偉不知道,也不願去多想。反正人都已經死了,想的在多他也不會復活。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凋謝,還是非常令人震撼的。
「可是……你是通緝犯,天天在城市裡溜達,被抓的可能性太大了。」劉嵐擔心道,「更何況鄭劍他們計劃失敗,范偉根本沒死,他的報復一定會非常猛烈,我們如果被他抓住的話……」
半餉后,范偉才開口,與唐嫣然細談了下他是怎麼在離開平安縣,前往江德市的途中遭遇埋伏出車禍,又是怎麼被人追殺的情況,聽的唐嫣然整個人一楞一楞的,震驚,難以置信,這是她俏臉上出現最多的兩種表情。
范偉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色,「等我把那些想殺我的傢伙一個個的給揪出來解決掉后,恐怕要出國一段時間,大師姐,我不在師傅身邊,就麻煩你多多照顧師傅。他老人家的身體要多多保重才行。」
嘴上說著,女警官還是很快的走進了國安局人員故意留出的缺口內,當她第一眼仔細看了會那蓋上黑布的屍體后,第二眼便看見了正站在屍體旁不遠處正在朝著她微笑的范偉,不由當下又驚又喜道,「范偉?你不是去江德了嗎?什麼時候又回的平安縣啊?」
這下,站在女警官身旁的警察不幹了,有人立刻有些不滿道,「國安局怎麼了?國安局的人了不起啊?這裏發生了命案,本來就是我們縣刑警隊該管的職責範圍之內,憑什麼讓你們給趕走?這事就算鬧到領導那去,我也有權這樣說!」
狠狠咬了口饅頭,錢勇接過劉嵐纖纖細手中的礦泉水咕咚咕咚的悶頭灌了起來,半天才一抹嘴打了個飽嗝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只能照他們的話去做,難道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這個王威,如果我們抓不回去,恐怕以後也就不用在回去了。」
劉嵐緊緊的抓住錢勇的手,俏臉上滿是恐慌道,「范……范先生,你誤會了,我和錢勇根本就沒有參加伏擊你的計劃,是真的,那些都是鄭劍和肖達搞出來的計謀!我們只是想好好的生活好好的過日子,並不想找你算賬,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們吧……」
「哼,什麼林公子,有什麼還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哼哼,他恐怕做夢都沒想到,如此怕他的我也會騙他吧?」鄭劍眼神中閃過一抹冷色,「錢已經匯到,只要我們逃的遠遠的,我相信林公子就算想找也肯定找不到我們。」
「不!!!」劉嵐似乎發現了什麼,悲傷的急忙大聲想阻止,可是已經完全來不及。此時的錢勇利索的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帶著寒光的匕首,用力的朝自己脖頸猛的就這樣一劃!
「鄭劍,現在就走?」肖達有些迷茫道,「那怎麼行,我們就這麼走的話,那怎麼生活啊?」
戴著鴨舌帽,低著頭坐在小區花壇附近咬著饅頭的錢勇滿臉的鬱悶和不滿,旁邊穿著羊絨外套與牛仔褲的劉嵐將手中的礦泉水遞到他的身邊,柳眉微皺輕聲道,「三哥,我們已經出山兩天了,鄭劍讓我們調查王威的蹤影,可是現在連影子都沒看見。身上的錢也用的差不多,你是通緝犯,這樣明目張胆的在縣城裡晃蕩,他們是不是想把我們當棄子啊?」
很快,警察中出現了位扎著馬尾辮,一身警裝顯得非常幹練與充滿活力之美的女警官,只見她走到國安局專員們的面前,一雙美眸顯然已經透過他們的身子看見裏面用黑布包裹的屍體和正撲在其上哭泣的劉嵐,不由立刻皺眉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裏發生命案和你們有什麼關係?請你們現在立刻讓開,要不然我就會以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你!」
「好了!」女警官呵斥了一聲,制止住了旁邊警察們不滿的反應,她朝著那名國安局專員看了眼,最終只能苦笑道,「人家有公務在身,也是不得已,算了,我們先走吧,我相信國安局的同志一定能妥善處理事情的。」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范偉盯著錢勇道,「你和你哥建立錢龍幫,本身就進入了黑社會,既然你不願意及早金盆洗手,那就要有被抓的覺悟。」
「是啊,他一個精神病人,來的時候本就沒什麼錢,相信他跑也跑不到哪去。」聽錢勇這麼一說,劉嵐又恢復了些信心,甜美的露出微笑道,「好,那我們就在這裏等吧,好不容易查到王威父母的住處,不等也不就可惜了這個情報了。」
范偉輕嘆了口氣,他也沒料到錢勇竟然會用這種辦法來結束自己的生命。看著那地面上越來越多的鮮血,他第一次有了種漠視生命的感覺。錢勇是被他給逼死的,這點范偉不承認也不行。但是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任何事,錢勇是該死的,而且死有餘辜,只不過看著一個生命就這樣短暫的消逝在自己面前,這種震撼還是非常的強烈……
「我可不是劊子手,殺人的事我親手是不太會幹的。」范偉說到這裏,撇了那屍體一眼后道,「說起來,自殺的這個人和你們警察還有些瓜葛,屍體就由你帶走吧。這個男人叫錢勇,就是那個在拒捕中開槍打死兩名警察的錢華彬的弟弟,綽號黑木。」
「抓不住就抓不住,本來我也就沒指望他能抓的住。」鄭劍說到這裏,有些擔心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老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雖然我知道範偉現在還在江德市醫院陪她那個成植物人的女友抽不出身來對付我們,但是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一樣。肖達,我們看樣子得早走早安心才行……」
「呵呵……呵呵呵呵……」錢勇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的大笑起來,笑的是那樣凄慘,簡直比哭還難聽。這是種崩潰的笑聲,徹底絕望的笑聲!
「不,我不願坐牢,我也不想坐牢!」錢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扭頭朝范偉露出絲苦笑道,「范偉,你不用藏著腋著了,你告訴我,我要被你抓給判刑,是不是無期?」
錢勇此時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環顧四周,那圍在他周圍身穿西裝的男人們已經將他的所有退路全部封死,他現在就是想逃也沒有了任何機會。
范偉思索了會後,肯定的朝他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到底和錢勇有沒有關聯范偉並不是很清楚,可就算他錢勇在這件事上能置身事外,但是他依舊是警察的通緝犯。就在逮捕他和他哥哥的戰鬥中,有四名警察受傷,兩名警察因公殉職。你哥死了,這些命,就都算在了你的頭上!還不該判無期嗎?恐怕判死刑都夠了!
劉嵐扭頭望去,只見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的花壇邊緣站著一個人,一個年輕的過分,臉色平靜眼神卻充滿著陣陣殺意的青年。很快,她捂住小嘴,面若死灰的差點癱軟在地,因為這個年輕人,她不但認識,而且永遠不會忘記。他,就是錢勇的仇敵,范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