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終成眷屬
第八百六十章 唇槍舌劍的談判
「我也覺得天羽世家太貪心了些，可是沒有辦法，這是家主與長老會討論出的結果，我爺爺只是執行者，並不能改變什麼。不過，若是你能說服我爺爺，恐怕可能會有些意想不到的轉機。」羽蓉笑著朝范偉眨眨眼道，「我爺爺可是很欣賞你的，你的話也許能讓他給予重視。」
羽易德思索了很長時間，就在改革派們開始有些急躁之時，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好，既然小范你說的這兩個條件這麼具有可行性，那我也就不在那三十幾個職務上進行過多糾纏了，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話，履行這些條件。」
「這第二個條件我相信天羽世家也一定會比較感興趣的。」范偉朝著羽易德笑道，「那就是改革派可以開一批培訓班，專門由黨校老師進行教育。而面對的學員，自然就是天羽世家選拔出來的精銳子弟。這些子弟們在經過一番系統的培訓，並且通過考試畢業之後，將會被分配到一些縣市裡開始擔任小職務，然後靠著自己的努力進行升降，我相信，這樣一來，幾十年後，天羽世家將會真正的獲得對政治的控制權。」
望著一臉開心無比的羽蓉，范偉心裏其實也挺複雜的。能和羽蓉關係重新修復，對於他來說自然是非常有利的。可是對於羽蓉的感情，范偉卻覺得沉甸甸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愛情不是兒戲，對於羽蓉對自己的那份情誼，范偉也許最好的辦法，也只能聽天由命，順其自然。他很清楚，兩人目前僅僅只是互相欣賞，互相喜歡而已，還遠沒有摩擦出真正愛的火花，而是否能真的到達這一天，恐怕還得看彼此的緣分吧……
「這是什麼破條件，當官哪有那麼容易的，從基層爬起，幾十年恐怕都不一定能爬上什麼位置，這簡直是可笑之極！」還未等范偉繼續開口，旁邊的天羽世家代表們紛紛提出了抗議和不滿，認為范偉的這個條件實在是不可能實現的。
「嗯，你這個一說，到還是真有那麼點理由。看來，這三十幾個職位還真的是不能草率。不過……把我們的人放進基層，那陞官的速度，可就慢的要離譜了啊……更何況，官場商場都是戰場，萬一不行的話，那可是要全軍覆沒的。」羽易德說到這裏盯著范偉，看來他還是想讓對方出出主意。讓我把人放到基層做起，可以，但是前提總不要進了基層之後就銷聲匿跡了吧？
羽易德看著范偉，聽著他說出這句話后，終於臉上露出絲淡淡的微笑開口道，「小范，你說這話可有點重啊，那你告訴我，我天羽家族怎麼自私自利了？又怎麼只看見眼前利益了？我們來與改革派結盟，好像應該對於改革派來說是好事吧？我們正是考慮到了國家的未來，才來與改革派結盟的，難道不是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除了這樣恐怕已經沒什麼辦法了。」李大鵬深呼了口氣，苦笑道，「原則性的問題，恐怕真的不好改。」
「呵呵，恐怕你早就知道，我一定會和改革派結盟了吧？」羽易德笑著說到這裏，朝著身旁的孫女羽蓉看了眼，玩味道，「行啊，你說的沒錯，強扭的瓜不甜，就算我給改革派一個面子，有這兩個條件，我回去也可以交差了。結盟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吧！」
看見大家一籌莫展的模樣，范偉忍不住開口道，「姜叔叔，我其實腦子裡這兩天一直有個大胆的猜測，可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怕誤導大家。可是不說吧，卻總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之大。」
「是啊，你們的確是為了結盟而來，可是你們看看你們提的這些條件，是像一個為了國家未來而提的嗎？」范偉望著羽易德，認真的板著臉道，「三十多個重要職務，三十多個官員位置，全部都要由天羽世家的人來擔當？這不是在敲竹杠又是什麼？這不是在自私自利又是什麼！」
「共贏？」羽易德有些好奇的笑道，「說來聽聽，我很感興趣。」
「還有呢？如果你只用發揚武術就想打發我們，這未免有些份量不夠吧？」羽易德望著范偉，開口意猶未盡道，「我還想聽聽你的其他
「對，他就是不可能這樣做，如果他不是真的笨到了絲毫不顧及我們改革派感受和臉面的話，那麼就證明除非他是個非常聰明，愛算計的人。大家好好想想看，眼下改革派和保守派都有求與他，他大可以穩坐釣魚台，一派一派慢慢談，又何必如此心急的要派自己的孫女去參加保守派的聚會呢？而他要是一開始就決定要和保守派結盟，那還跑來這裏和改革派談判幹什麼。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范偉有些興奮道，「羽易德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必然會想到這點，所以他這樣故意讓我去陪其孫女，又默許其孫女去參加保守派的酒會，這其中，難道沒什麼意義嗎？」
他與羽蓉商量好之後便走進了別墅之中，很快就來到了代表們談判的會議室之內。當范偉將門打開之時，裏面的爭吵聲正不絕於耳的回蕩在這會議室之內，整個房間里都充滿著爭鋒相對的味道和緊張的氣氛。
「好啊，就是要這種精神，我們改革派才能由弱變強，由小到大，才能把保守派給擠下去！我很佩服范偉，他值得我們大家學習啊！」唐志烈用敬佩的目光望了范偉一眼，朝著姜衛國道，「對於小范的獎勵，我看一定要越高越好。」
范偉有些無奈的苦笑了笑道，「沒有辦法，要想阻止酒會，就必須要得罪羽蓉。當時那種情況，我也是無可奈何之下才選擇的這個辦法。」
「喂，小子，你別不懂就亂叫，什麼叫敲竹杠？我們天羽世家派人來參与這些職務有什麼不行？」旁邊的天羽家族代表中有人很快便反駁道，「這些職務總得有人要擔當，由我們天羽家族的人來當又有什麼不行！」
聽見范偉這樣說，不光羽易德的面色緩和下來，就連他旁邊的代表們都露出了略微輕鬆的表情。其實也是，以天羽世家和嚴家在京城的關係，打個招呼恐怕地方上就會給予極大的照顧，只要有了成績，改革派不故意進行干涉和阻攔，這些人的前途還是不可限量的。
范偉一楞，有些欣喜道，「這麼說……您，是同意和改革派結盟了？？」
姜衛國此時與李大鵬他們望了幾眼，都依舊保持著沉默，並沒有想要開口說什麼話語。看的出來，他們對於范偉的這個提議是許可的。大力發展武術，這幾乎根本不會動到他們改革派的任何利益，而且全民練武，本身就是種強身健體，更能讓民風彪悍的一種手段，只會對國家有利而沒有什麼壞處。所以，這種要求無疑就像范偉所說的那樣，的確是共贏的。
羽易德曉有興趣的朝著羽蓉看了眼，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羽蓉啊，你的意思是，我們天羽家族的男兒們，就應該這樣好好的鍛煉鍛煉是嗎？」
「我會注意的。」范偉點頭表示了解，確實他以後要求天羽世家的地方還有很多，這時候把關係搞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范偉看著眼前這些愁眉不展的改革派中堅力量們低頭不語的狀態，不由也是深深嘆了口氣。就在剛才，他將參加嚴玖熙舉辦的酒會，並且將酒會中途打斷的情況和他自己對這次酒會的分析再次當著他們的面闡述了一遍，雖然這些他早在兩天前便與姜衛國通過電話聯繫過了，但是目前看來，好像效果並不是很明顯。
范偉當然明白羽易德的意思，他顯然是怕日後這些經過培訓進入基層的天羽族人們並沒有能力往上爬，而是全部都倒在了仕途之路上那該怎麼辦。這時候范偉已經心中歡喜，看來羽易德已經基本上同意了他的這兩個條件，這時候再不給他點甜頭，那也太過分了。他不由笑著道，「羽長老，這很簡單，培訓班出身的天羽世家的族人們去了基層之後自然擁有最好的分配，然後只要他們經過自己的奮鬥，努力做出一些成績出來，這時候，天羽世家和嚴家在京城的力量和影響力，要暗中幫幫忙打個招呼，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要我們改革派不故意打壓，前景自然還是很明朗的嘛。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要他們自己肯努力，若是好吃懶做只知道作威作福，這種
被范偉說的有些啞口無言的天羽世家代表們一個個互望著卻開不了口反駁。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范偉的話。天羽世家可不比諸葛家族，家中習武之人佔了絕大多數，別說什麼會兩門或者三門以上外語的族人，就算是本科畢業的族人都少的可憐，很顯然是不可能達的到這些職務聘請要求的。他們力爭要這三十多個職務，更多的顯然就是想發展壯大天羽家族在官場內的力量，這更多的還是想得到更多的利益。范偉說的一點沒錯，他們就是自私自利，根本沒有為國家的建設而有過什麼考慮。
范偉看了姜衛國一眼后，沉聲道，「姜叔叔，如果你是羽易德，在前來京城與改革派談判的時候，會去如此明目張胆的去與保守派接觸嗎？而且，羽易德還讓我去陪羽蓉，最後與她一起去參加了那個屬於保守派舉辦的酒會？」
「姜叔叔，我也是改革派的一員，辛苦點那是應該的。」范偉笑了笑道，「我為的是這個國家的未來，而不是私人的感情，就算羽蓉恨上我，我也對我的所作所為不後悔。」
「哦？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沒關係，在這裏百無禁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們都不會怪罪你的。」姜衛國對范偉的能力是十分清楚的，他說有想法，那肯定是很好的點子和意見，他又怎麼可能願意錯過呢？
「范偉，你們改革派的談判，恐怕我爺爺是不會做出讓步的。要讓他做出讓步，除非有說服他的借口和理由。」望了眼范偉，羽蓉略帶深情的提醒道，「天羽世家這麼多年一直想和諸葛家族一樣涉足政壇，但是卻始終沒有能像諸葛家族曾經那樣牢牢與保守派結盟在一起，獲得那麼多利益。這一次，諸葛家族潰敗，就是天羽世家非常好的時機。天羽世家很清楚，也很明白，目前一切形勢都在向改革派傾斜，所以他們來這裏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與改革派結盟，讓天羽世家成為替代諸葛家族的存在。然而結盟歸結盟，利益分配卻是擺在改革派和天羽世家面前的一道坎。這個問題不解決，兩派結盟就肯定不會順利，雙方都不願意讓步的話，最終結盟這事只會無限期的拖下去。天羽世家等的起，可改革派等不起。所以我爺爺才會胸有成竹的親自前來談判。」
「首先，天羽世家是以武立足的家族，崇尚武學。可是現在國家並不太重視，我保證你們與改革派結盟后，這種情況會很快消失。全國都會掀起武術熱潮。本身華夏民族就是武術之鄉，在國外很多人一提起華夏人，就會想起功夫這兩個字，武術是我國的瑰寶，完全可以利用起來，從小就廣泛教育，這樣一來，華夏國武術將會重新崛起，並且會努力成為國術，稱霸整個華夏國！」范偉很認真的說道，「這是改革派給天羽世家的第一份禮物，若是全民都練武，那麼相信幾年後的全國武術大賽，那可就要比現在的大賽起碼要熱鬧無數倍了。」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這三十多個職務？」羽易德終於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起來，他盯著范偉道，「照你的意思，是與改革派結盟，我天羽世家一點好處都撈不到，專門給改革派當忠實的手下了？」
聽見李大鵬的話后，旁邊的唐志烈朝著范偉看了眼，凝重道，「小范，你覺得呢？我們應該怎麼辦？到底是答應天羽世家的條件，還是拒絕？聽唐浩說，你可算是在酒會上把羽蓉給得罪慘了，聽說羽蓉還當面表示要支持保守派了是嗎？」
姜衛國坐在沙發上，一口又一口的抽著悶煙，旁邊的李大鵬則眉頭深鎖著一口口喝著茶。在這寬敞明亮的客廳里，改革派的談判代表們紛紛沉默著不言不語，似乎都在沉思著想對策，想辦法。
「對，官場有官場的規矩，一個沒有經歷沒有歷練的人想要一下子就成為中心的實權人物，這是禍國殃民，非常可怕的事。只有讓他們從基層干起，憑藉自己的能力往上爬，這樣一來到了高位之後，才能已經明白自己要
「不，我的意思是，雙方都應該本著為國家美好未來這一目標而出發，互相謙讓，互相理解，都不要再提什麼過分要求，因為要求太過分，不僅雙方會毫不妥協，還會產生巨大分歧，就算以後，也會成為雙方埋下仇恨的導火索。權力這東西，可以幫人，更可以害人。」范偉說到這裏，繼續開口堅定道，「國家利益高於一切，官員的位置天羽家族的人干不好，那就不要強求了。利益可不光只有職位才可以換取的，這個世界永遠都有雙方共同的利益，也就是說，我們是可以共贏的。」
「你以為獲取官位是在菜市場買菜呢討價還價，給這個給那個？你可知道，同樣一個職位，一個好人和一個壞人坐上去，會有多大的不同，會給這個國家帶來多少的轉變！權力是種很誘人的東西，在壞人的手裡，權力可以變成肆無忌憚的工具，在好人的手裡，就可以變成改變社會落後面貌，讓國家前進的最佳動力！所以，挑選官員應該是慎之又慎的事情，可不是在菜市場買菜賣菜，說的簡單！」范偉不滿的朝羽易德道，「官場有官場的規矩，你身在局外，要想融入進去，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羽易德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些什麼。這時候，旁邊的羽蓉卻突然開口道，「我倒覺得這個方法很可行。成王敗寇，這天底下就沒有免費的午餐。要想當官，那就憑自己的實力爬上去，想要一步登天？什麼你都不會，什麼你都不懂，你只會瞎指揮，只會給國家帶來無法彌補的損失！是騾子是馬就拉出來遛遛，有能力的上，沒能力的下，物競天擇是大自然的規矩，我相信我們天羽世家的族人是不會輕言放棄的。如果他們去基層，憑自己的實力爬上去，這才是身為武人，身為天羽家族族人所應該具有的素質。靠著先天優勢一下子就成為大官，算什麼本事，只能給天羽家族抹黑！」
「你說什麼？」羽易德一楞，隨即道，「你的意思是說……要把我們天羽世家的那些子弟培訓後下放到地方中去磨練，然後在慢慢的讓他們往上爬上去，逐漸站上權力的中心？」
羽蓉開口竟然替改革派辯解，這不由令天羽世家的代表們紛紛露出錯愕的表情。他們顯然沒有料到，一向沉默寡言的羽蓉為什麼會在這個當口說出這番話語。
「那是肯定的，只等上面批複下來，就可以給小范了。」姜衛國朝唐志烈點了點頭，無奈道，「我們還是商議一下，一會要進行的第二次談判，到底該怎麼應付吧。」
「你們來了？」穩如泰山坐在椅子上的羽易德朝著兩人露出了微笑道，「羽蓉，來，坐我身邊。小范啊，你就坐到對面去吧。」
「可是現在這樣難道還有什麼辦法嗎？老薑，我們耗不起也等不起啊，改革派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去處理，我們乾耗在這個問題上，只會讓改革派停步不前啊！」李大鵬一臉無奈的沉重道，「我不希望事情無休止的停止下去，我們恐怕別無選擇！」
「好了，剛才改革派的代表們已經把他們的意見說了個清楚明白，但是我在這裏還是要重申一點，我們天羽世家的條件是結盟的基礎，如果這些條件不能滿足，我們的結盟最終也只能是一紙空談。大家心裏都清楚，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改革派需要與我們天羽世家結盟，但是卻不給咱天羽世家一個結盟的很好理由和借口，那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沒有利益的事天底下會有誰干？咱們結盟當然是想要雙贏，總不能你們改革派得了好處，卻讓我們天羽世家空手而歸吧？」沒有多久，天羽世家的代表們中便有人站起身開口說道，「我們天羽世家的利益，是一定要得到的！否則，談判就免談！想必你們也很清楚，保守派可是很希望我們能過去與其合作的。」
范偉點點頭，轉身便走到了姜衛國他們這邊。不用羽易德說他也知道，自己是改革派的一員，理
「情況很不妙啊……如果保守派真的能做出巨大讓步的話，天羽世家很可能會倒向他們的。可是……要讓改革派做出這麼巨大的利益讓步，是不太現實的。因為我們不了解天羽世家，這個家族內推選出的人才具體能力如何，進入到機構中會不會對改革造成很大影響這些都不清楚，所以我覺得我們的底線還是應該維持，關鍵的部位，天羽世家絕對不能插手！」姜衛國狠狠將煙頭滅在煙灰缸中，皺眉道，「可是這樣一來，天羽世家勢必會對我們很反感，對我們提出的條件覺得不滿意，很可能……會讓他們選擇與保守派合作。嗨，真是個頭痛的難題啊！」
羽易德雙眼很明顯的流露出炙熱之色，顯然范偉把話說進了他的心坎里。的確，天羽世家最願意看見的是什麼？自然是習武之人越來越多，這樣他們所擁有的資源就會越來越多，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比弘揚武術更加喜歡了。
「小范吶，為難你了，害你又和羽蓉鬧了彆扭，不光是這樣，那近百的支持保守派的家族恐怕也都會把你恨上，你和保守派算是真正的決裂了，他們以後肯定不會少找你麻煩，真是過意不去啊……」姜衛國有些不好意思的嘆氣道，「為了我們，你真是辛苦了。」
范偉看著羽易德，嘴角露出了絲無奈的笑容。他知道羽易德是不會這麼不貪心的。發展武術的確能讓天羽世家從中牟利，但是這樣的條件並不能完全打動天羽世家。必須想想別的辦法才行，只有讓羽易德心動，這三十多個職務恐怕才能保全。
羽易德盯著范偉，半餉后才開口道，「你說的很對，這其實也是我們心裏都知道的事。這些職務確實我們天羽家族的人很多不能勝任。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些職務我們本家族的人不能勝任，可並不代表與我有關聯的其他家族成員不能勝任？我可以把這些職務，分配給他們。」
「對，爺爺，我覺得應該從基層做起，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羽蓉看了范偉一眼后，朝著自己爺爺道，「掌握國家命脈的職位可不是誰都能上的，如果貿貿然的這樣硬把家裡的族人們推上位，他們不適應瞎指揮，苦的還是國家。國家若是發展不好，天羽家族也別想獨善其身。所以，一切都要以國家為主，國家發展的好了，整個國家的人民就會越來越幸福，我們天羽世家自然發展的也會迅速起來。想想當年未建國前，幾十上百年發展，還不是在走原路？可是這建國幾十年呢？家族發展的速度有多快，恐怕不用說大家心裏也清楚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我的這個定律，是不會有錯的。」
「如果是我，恐怕不會這樣做。首先，我既然是來和改革派談判的，那自然要給改革派面子，和保守派的聯繫就算需要，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胆的。如果是我，我會一邊一邊來，先與改革派談，談不攏再去和保守派談。」姜衛國說出了他的選擇，這時候，他不由有些奇怪道，「可是羽易德似乎並沒有這樣做。」
「只怕你們天羽世家的人沒有那個實力和水平！我請問你們，這些重要職務需要的最基礎文化水平都是本科甚至以上，有些甚至還需要懂得兩門或者三門以上外語，請問你們天羽世家有人達到這些要求了嗎？當官可不是你們以為的只要吃吃喝喝玩玩就可以高枕無憂的，為國家建設，為經濟發展出謀劃策，為百姓更加幸福而努力工作才是根本，你們家族裡不缺武夫，但缺的就是智者，而當官的前提，首先不是你多能打，而是你多會動腦！你覺得你們世家的人，有什麼能力霸佔三十多個官位？」范偉有些不屑的掃了天羽家族的代表們一眼后，冷笑道，「作威作福的官好當，可當一個有能力，有擔當，努力工作，把國家建設的更好的好官可就難了，至少你們家族的人，根本沒有這類的經驗，更沒有相應的能力，怎麼可能在這些職位上站
范偉有些無奈道，「我雖然是改革派的一員，但卻不是核心人物，與你爺爺對話，這恐怕有些不妥……這樣吧，我們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聽著羽蓉直言不諱的提醒，范偉皺眉深思的點了點頭道，「是啊……天羽世家等的起，可改革派等不起。一天不與天羽世家結盟，保守派就會一直不甘失敗的活躍下去。一天不與天羽世家結盟，就會有無數變數可能會發生。對於改革派而言，確實是等不起，也實在是不能等了。可是，你爺爺的那些要求，實在是有些牽強和過分，一個以武立族的古武世家，竟然要在執政黨內安插進三十多個席位和職務的人員，這簡直是根本令人無法接受的。別說你們家族內派來的這些人有沒有官場的經歷和對國家建設的資歷，就憑你們以練武為基本的人生，都是不可能有什麼出色的從政能力。讓他們上台，那是對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不負責，改革派本身就是因為保守派的過錯體制而進行改革所以才登上舞台的，而現在改革都才剛剛開始，就要重蹈覆轍的為了利益而胡亂分配官員名額，那這和從前的保守派又有什麼區別？所以，這場談判恐怕如果天羽世家不做出妥協的話，將是曠日持久的。」
「也好，現在也只能這麼辦了。」羽蓉朝著范偉微微一笑道，「不過我勸你最好言語方面不要太過激了，畢竟以後你還要去天羽家族，可別得罪了我爺爺和那些代表們哦。」
羽蓉的話令天羽世家的代表們陷入沉思之中，顯然他們都在回憶過去，一時間也沒有人出聲反駁。的確，羽蓉說的很有道理，國家發展高於一切，只有國家富強了，人民才會富強，天羽世家才能迎來新的機遇。
「你……你居然敢侮辱我們天羽世家，敢說我們天羽世家會消失在歷史舞台之中？你，你簡直太過分了！！」面對范偉的直言不諱，天羽世家的代表們紛紛憤怒的站起身來，指責謾罵出聲。很顯然，范偉的話刺痛了他們的神經，畢竟天羽世家的尊嚴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容挑釁的！
姜衛國有些無奈的嘆息道，「老李，可是這樣一來，我們改革派的名聲，可就要差了很多！而且，讓不熟悉建設的武夫們當官主政各項國家的事物，這本身就是一種犯罪啊！萬一出現了什麼問題，丟的可都是改革派的臉，失的也都是改革派的人心吶！」
「小范？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姜衛國有些不太明白道，「我沒有聽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麼？」
「原本我總是以為，羽易德與羽蓉這次代表天羽世家前來京城，是準備在保守派與改革派之間做出最終的選擇，所以兩邊的態度，對待他們肯付出的利益是非常關鍵的。所以我哦一直擔心天羽世家到底會選擇哪邊，姜話告訴我第一次談判似乎不太順利之後，我這種擔心就變的更加有些加劇。所以在酒會那邊，我一心想著的就是不能讓保守派得逞，可是，我卻忘了一個最根本的前提。」范偉輕嘆了口氣后開口道，「我忘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的含義。」
見到范偉和羽蓉一起進入到會議室內，激烈的討論明顯的嘎然而止，雙方代表們都紛紛憋紅著老臉坐在那，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反對的策略，看來兩人的到來都給予了對方一定的休息時間。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范偉依舊沒有絲毫的畏懼，大聲道，「你們看看現在的情況吧，你們天羽世家難道不配我說這樣的話嗎？」
「老薑，要不然，我們還是答應羽易德的要求吧……」李大鵬沉著臉道，「現在情況已經很明朗了，馬上一會就要進行第二次談判，如果這次談判不能再給天羽世家點甜頭，恐怕羽易德那老傢伙可就真的要在心裏下了決心，撇開我們改革派了。」
改革派的代表們一聽見對方說出這番話，一個個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臉色頗為不太好看。這時候，李大鵬朝著身旁的姜衛國皺眉低聲道，「要不然……我們只能做出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