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雲十二州
第九百七十八章 領悟
林軒臉色陰霾,張開口,噴出一道碧綠色的火線。
這種機緣看起來倒霉,其實經歷一次卻大有好處,林軒福至心靈,彷彿抓住了什麼,但卻又太過模糊,有點弄不清楚。
劫雲中的能量被完全引爆了,然而那颶風也非同小可,可以看見天空中一道道四散的光柱,巨大的靈壓傾瀉而出。
然而此寶的防禦力非同小可,便是昔日的三陰白骨盾也大為不及的,這波攻擊看似兇猛,其實已是強弩之末,烏金龍甲盾自然是毫無懸念的將它給擋下來了。
九天明月環旋轉得越來越快,無數的環影浮現出來。
光柱沒有起到效果,從那雲層之中,又落下一顆顆火球,直徑尺許左右,顏色卻比光柱要深得多,顯然裏面的靈力要更為可怕一些的。
天劫躲無可躲,此乃天地法則,冒失想走只會更加弄巧成拙,剛才已經犯了一個錯誤,林軒自然不會再做出第二件傻事來的。
約半盞茶的工夫以後, 整朵劫雲的能量已釋放光了,一陣風吹過,那雲團越來越淡,最後隨風消散……
烏金龍甲盾終於不再哀鳴,撐過去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從那雲層之中,降下一道道兒臂粗的光柱,林軒粗略一數,足有數十之多。
林軒皺眉思索,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剛才的感覺。
林軒鬆了口氣,但表情很快又重新凝重了起來。
「疾!」
念及至此,林軒袖袍一拂,一對銀色的雙環飛掠而出,滴溜溜盤旋在胸口。
但盾牌的晃動卻越來越大了,似乎有些支撐不住。
咚!
此火威力無與倫比,自然能夠吞噬不少金屬性的攻擊。
自己雖然不是離合期修士,但劫雲中的能量也所剩無幾,不足全盛時期的百分之一。
「少爺,在做什麼?」月兒的聲音傳入耳朵,武雲兒暫且不說。
林軒將渾身的法力注入……
依舊勢如破竹,第二層護罩也如布錦般被撕破。
那可 是能夠硬扛元嬰修士一擊的高階符,卻如同水泡一般的破滅掉了,雖說五行相生相剋,但這天劫的力量實在太大了。
烏金龍甲盾一閃,重新浮現了出來,並且變大到數丈方圓,擋在了兩人頭頂上面。
因為這不過是開始。
隨後環影往中間一聚,也不停盤旋,一股白蒙蒙的颶風在眼前浮。
看了看那轟然落下的光柱,他雙手掐訣,如穿花蝴蝶般不停揮舞,一連數道法訣打出。
靈力四射。
過了足足一頓飯的工夫,林軒突然眉頭展開,臉上露出狂喜之色,伸出手來,一團青色的靈光在掌心中浮覡。
範圍擴大了,看起來雖然可怕,但林軒所受到的壓力其實卻大為減,烏金龍甲盾並沒有費多少力,就擋住了射向這邊的攻擊。
就說剛剛的經歷,雖然遠遠無法和真正的三九小天劫相比,威力不足其百分之一,但屬性畢竟是天劫,其中蘊含的天地法則,雖然微弱,但與真正的 天劫,也都是完全一樣的。
但林軒神色卻很鎮定,這不過是表面而已,劫雲攻擊的能量已被削弱了一半還多。
隨著林軒一聲輕叱,那颶風如有生命般一轉,繞過了烏金龍甲盾,狠狠的撞入了劫雲的中間。
武雲兒的臉上滿是佩服之色,隱隱還帶著幾分羡慕,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成為這種大神通的修仙者。
那靈力精純無比,與同階修士相比,林軒不止神通寶物,法力也同樣要精純得多。
「沒什麼,領悟天地法則。」林軒淡淡的說,語氣沖淡平和,然而裏面卻蘊含著喜悅不禁之色。
這些都是地階中品的火屬性防禦符籙。
轟隆!
強弩之末也想擋住自己?
好在這劫雲中所剩的靈力已然不多,以自己的實力撐過應該沒有多大問題的。
武雲兒臉都白了。
盾牌急速顫抖了起來。
這朵劫雲可遠遠無法和剛才那人面蜈蚣相比。
這位林師伯實在出手闊綽,隨 手扔出幾萬晶石,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要知道元嬰修士雖然大多身家豐厚,但如此豪邁之人卻也不多。
……
吸了口氣,林軒遁光一緩,反而停了下來。
方圓數里,都被劫雲所釋放的能量籠罩了進去。
接著,第二張符所化的另一層光罩又擋在了它的面前。
林軒雙手虛握,將法力源源不斷的注入進去。
而林軒則閉上眼眸,眉頭緊鎖,彷彿在思量體會著什麼。
這一次尋寶,雖然歷經艱險,步履維艱,但收穫卻也非小。
隨後伸出手來,神色凝重的向前一點。
武雲兒雖然心中疑惑,但自然不敢打擾什麼。
林軒眉頭一挑,腦海中諸般念頭閃過,卻沒有冒失的逃走。
武雲兒臉上露出吃驚之色,好歹她也家學淵博,這種高等階的符籙,雖然不曾用過,但認肯定是認得出來的。
很快與第一層護罩接觸。
光柱落在了上面。
林軒就這樣將手掌橫于身前,那靈力忽閃忽閃,卻似乎在 不停的轉變,過了半晌,林軒手一抖,靈光消失不見。
原本劫雲將林軒和武雲兒鎖定,如今卻是無差別攻擊。
沒有護罩削弱,光球如雨點一般的砸在盾牌上來了。
彷彿晴天霹靂般的聲音傳入耳朵,林軒動作已經算是迅速,然而在他剛剛祭出符籙的一剎那,劫雲已經開始攻擊了。
但林軒並不滿意,如此下去,既浪費時間,也消耗法力,他可不想在這裏耽擱下去。
五行相生相剋,此劫雲乃是金屬性,正好怕火。
當然,穿過這層護罩以後,那些光柱也明顯黯淡了一點。
碧幻幽火與寶盾一接觸,立刻熊熊燃燒了起來。
就這樣,林軒所祭出的幾張符籙,根本就沒有起到什麼阻擋的效果,就被一一突破。
盾牌表面,隱隱有拳頭大小的符文隱現。
心中雖如是想著,林軒臉上卻沒有絲毫輕視之色,袖袍一拂,幾張符籙已被他祭了起來,無風自燃,數層鮮紅色的光罩出現。
看上去危險無比,然而卻是恰恰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