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回歸主位面
第五百八十五章 劉善的穿越之旅（六）
洪震南沒有說話，表情嚴肅的擺了個請的手勢。
休息完畢，第二回合開始。
在碼頭附近一個看起來比較順眼的路邊攤上停了下來，隨便找點吃的填飽肚子。反正現在也沒有地溝油啊，化學藥劑，轉基因蔬菜啊什麼的，可以放心大胆的吃。
輕輕趴在牆頭上，看著遠處值班室孤零零的燈光，從裏面晃動的影子小心判斷這裏面的人數。
「你們誰也別動啊，告訴你們，誰也別想耍賴渾水摸魚，我這把牌贏定了。輸死你們！」
劉善在虹膜上點開今天早上突然出現的S級任務說明，對照著措辭道：「這種大賽的性質是全世界性的，可以代表國家，也可以代表個人。一般是三個人一組，輪流廝殺決勝。例如日本隊、韓國隊、美國隊、雇傭兵隊等等。」
葉問有點尷尬，摸了摸鼻子答非所問道：「額……其實洪師傅為人挺好的！」
洪拳本身就是直來直去的拳腳功夫，招式大開大合，講究勇往直前、以力破巧。比較適合拳台上的打鬥。另一邊龍捲風既然能被稱為拳王，顯然在西洋拳中也是佼佼者。兩個強硬派的武鬥家遇到一起，打起來自然如彗星撞地球，火花四濺，熱情激烈，讓人慾罷不能。
洪震南搖搖頭，道：「攤上這麼個妻弟，葉問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麼好的事兒，葉問當然是不會拒絕了，抱拳謝道：「多謝洪師傅！」
果然，再看台上的時候，洪震南眼神已經成迷離狀態，身手反映明顯慢了半拍，被龍捲風抓住機會一陣好打。
打開熒光手錶，接著微弱的光亮在值班小房的前後左右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那根外界電線。
洪震南皺眉尋思了半晌，還是一無所得，一咬牙，得！在這裏想也沒有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去看看再說。
當！
劉善嘿然一笑，點在是上。
葉問忍不住衝上去，勸道：「洪師傅，你身體不舒服，不如……」
回頭看了看小房子裏面依舊悠閑打牌的三個大漢，劉善眼中露出幾分憐憫，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電棍捅在了電線上。
「是警察局內部的人吧！」劉善端著茶杯，眼角看也不看洪震南的接話道：「弄個洋鬼子拳王來，估計也就只能是洋鬼子了！」
洪拳弟子們都很擔心，「師傅師傅」的亂叫著。
劉善看著水一點點兒消失，洪震南的眼神慢慢凝聚，並漸漸發紅的樣子
劉善自告奮勇的報名。葉問雖然奇怪也沒有阻攔。
洪震南扯扯嘴角，雖然沒有說話，但那表情顯然是承認了。
裁判上台，兩邊選手各自在角落中準備，基哥等重多精英弟子在旁伺候，大批的華人觀眾不停的加油鼓勁，使得整個拳賽的氣氛燃到了頂峰。
「我叫劉善，葉問妻的表弟，在英國那邊混了幾年，僥倖弄了一個上校軍銜，奉命到香港這邊駐守。昨天的事情也是情急，洪師傅不要見怪！」
「遭了！師傅氣不夠了！」基哥大聲叫道，周圍的徒弟們神情一緊。
洪震南能將武館發展成這麼大，手眼通天的開魚檔，又勾結警察的，怎麼可能是個沒腦子的人。此時劉善他明顯惹不起，說話那是自然客氣了不少。
「啊！我的胳膊……好疼……該死，我明天一定要幹掉傑西那個混蛋，要不是他喝醉酒我怎麼會被船長抓來守夜……哦，混蛋，別碰我！好疼！」
連續十幾天的宣傳，以及中洋對決的虎頭，吸引了無數好事者的圍觀，觀眾的票早已經售賣了一空，劉善這個忘了提前準備的香港高級軍官，也只能從便宜姐夫葉問那裡蹭了一張票。
劉善點頭起身道：「這樣啊，那我打擾洪先生了！」
直到將劉善送出了門口，看著他消失在了街角，洪震南還有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進了屋子，他才一拍大腿，道：「這是讓我給葉問幾分照顧啊，難怪……」
……
劉善暗笑，知道兩人之間化敵為友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此時場地周圍大鼓聲響起，代表洪拳的弟子們，開始上台表演洪拳。一招一式伴隨著呼喝聲，雖然慢吞吞的，倒也有幾分氣勢。
當！
看著上面裁判揮手退後，洪震南和龍捲風開始第一次的瘋狂碰撞。
抬頭看看二樓貴賓室中已經有些興奮起來的鬼佬拳王，劉善暗暗盤算著時間。
那大漢平躺著的地面上，瞬間彷彿變成了沼澤，緩緩撥動著白光將大漢吞噬了進去。
靈巧的翻下牆，無聲的落地使他再次讚歎了一下穿越管理局販賣的這雙氣墊鞋的優秀性能。從腰間摸出兩積分兌換的「防身大禮包」中帶的高強度電棍，彎下腰就是一路小跑。
他來這裏幹什麼？難道覺得昨天還沒有耍夠威風么？還是葉問那邊……？
劉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不是什麼太大的事
「這種方式倒是頭一次聽說。」洪震南低頭想了想，抬頭苦笑道：「到要叫劉先生失望了，我等被困香港，英國人在頭上作威作福，我們每天都在為生活忙碌著，哪裡還有渠道打聽什麼世界級別的大賽啊。」
你瑪！管你什麼鳥拳王，對上喝了特效興奮劑的洪拳拳師，絕對跟遇上狂獸人一樣，看干不死你的！
洪震南心裏鬆了一口氣，暗道說話客氣看來不是找麻煩的了。連忙拱手道：「哪裡，昨天也是我那些徒弟太混蛋了。倒是劉先生大人大量讓人敬佩。只不過，不知道劉先生今天來我這洪拳武館所為何事啊？」
帶著自己的勤務兵幹掉了五人份的食物，拍了拍肚子大了個飽嗝，才發現天色已經黑透了！隨便找了個理由將勤務兵打發走了之後，劉善叼著牙籤，將上衣搭載肩膀上，痞里痞氣的向碼頭走去。
這也難怪，前幾天在這裏硬生生丟了一個戰艦，雖然這戰艦已經是淘汰民用的了，但依舊引起了英國人的恐慌，派兵查了三天，一點東西也沒有查到。最後只能無奈放棄，然後上層用利益交換來捂這個蓋子。
葉問與劉善連忙抱拳回禮道：「洪師傅。」
嘆息著，心情好了起來，摸了摸肚子，哼著小曲走向了餐廳。
看塊頭，和遠遠傳來的鳥語，應該是白鬼子無疑。
陡然一個窗口在他虹膜上跳了出來：白人人種，健康，情況符合，提交一百積分，是、否？
「ready？go！」
劉善點點頭，道：「那洪師傅你可要加點小心了。洋鬼子，特別是白鬼子，種族主義特彆強，看不起任何其他膚色的人。而且卑鄙無恥貪得無厭。與他們打交道要張幾個心眼兒，小心到時候累死累活的還得不到一點兒好處。」
劉善表面上沒事兒，肚子里可開罵了，媽的叫老子足足等了一個下午。要不是為了任務，我早就直接叫人把你抓過去了。
不過就算如此，這樣里也是連著幾天沒有船停靠。
「劉先生，葉師傅！」洪震南抱拳。
好在表演很順利，上面那鬼佬也可能被什麼事情纏住，反正在劉善表演永春的時候並沒有出現。直到劉善帶著幾人下了檯子，虹膜上顯示收到任務完成的獎勵。洪拳的弟子再次上來準備做最後的收場表演的時候。那
輕巧的跳過不高的鐵絲網，在陰影裏面竄了碼頭。看著十幾個船位中停放的樣式各異的船隻。劉善暗自盤算著。權衡著那個比較值錢又容易下手。
「哎呀！那可是太謝謝了！」洪震南突然有種喜從天降的感覺。昨天才起了衝突的，今天竟然成了自己的助力，真是不由得讓他感嘆世事無常。
三個人在裏面吵吵嚷嚷了半天，一個大漢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盞油燈先對船上搖晃了幾下，表示沒有異常只是燈泡壞了。緊接著開始嘟嘟囔囔的向後面電線處抹去。
劉善心裏苦笑，這是任務，難道我還要跟你說么？
還用你說，那鬼佬貪了我幾次錢了。
洪震南走後，劉善捅了捅葉問道：「你們兩個不是不對付么，怎麼關係現在變得這麼好？」
「哦，狗屎！這破燈泡又炸了……」
然而武鬥本身都是高強度的戰鬥，其最根本的要求就是一個強壯的身體。洪震南的年級顯然讓他在天然上就處在了劣勢。
※※※
「一定！」劉善笑著點點頭道：「其實我問的不是這個，你既然組織拳賽，本身又是武人，不知道洪師傅有沒有聽過【世界無限制格鬥大賽】這個世界性質的比賽。」
劉善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瓶水，跟身邊神情嚴肅的葉問打了聲招呼，快步走到了基哥等人的身邊。
葉問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也出現在了劉善身邊，趴在檯子邊上對洪震南叫道：「洪師傅，對方體格強壯，不要跟他拼拳頭，嘗試切他中路！」
劉善抱拳回禮道：「昨天回去稍微打聽了一下洪師傅的事迹，看到你為弘揚中華武術而作的努力，我很震撼。小弟我身在軍隊，雖然與警察系統交集不多，但也有幾分影響力。洪師傅如果有什麼難處的話，可以來找我！」
劉善很冷靜，不聲不響的看著台上的打鬥，仿若驚濤駭浪中的一塊磐石，雖然被周圍人的激情淹沒卻依然不隨波逐流。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然後去做點見不得人的事情。
劉善抬頭看了看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同樣抱拳道：「哪裡，洪師傅客氣了，我不請自來等等也無妨。」
茲拉拉——！
基哥幾個人跳上去不斷給師傅做著按摩，看著他的樣子卻心中悲涼。
「……給我帶一罐啤酒回來。還有不許換牌！我贏定了！」
「我
沒有人理會劉善，甚至都沒有人看他一眼，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擂台上，激動的叫喊著給自己師傅加油。
洪震南眼神盯著對面得意作兇狠裝的拳王，搖頭道：「不會那麼容易的！」
……
今天有大胆的船停了進了，自然也要安排幾個「自己人」在下面頂梢。當然船上面肯定還有更多的人。
當！
劉善見他楞在那裡，氣道：「快點，你以為這成對決洪師傅之前沒有猜道么？這是他托我從鬼佬那邊弄得特效藥，專門壓制這種病的！」
想到這，劉善很多愁善感的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臉，暗嘆自己這個生長在紅旗下的共青團員，又向著黑暗的邊緣邁進了一步。
茲拉拉——！
「唉！也算是吧！」提起這事兒洪震南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裏，竟然說了實話：「其實我帶著這些弟兄也就是打下手，真正組織的人……」
不過這話他不能說出來，否則後果無法預計。
洪震南尤為震怒，大聲地叫嚷據理力爭。
第二回合結束，洪震南幾乎是夢遊般的會到角落。
洪震南苦笑道：「多謝劉先生指點！到時候拳賽開起來還請劉先生捧場！」
看著虹膜下角的積分增長了一百，劉善發亮的眼睛回頭看了看小房間和船位上的那艘大船，他無聲的笑了。
沒錯，他準備趁著夜色下手。
小意走到客廳屏風后，見兩人一站一座的喝著茶水，臉上並沒有不耐的神色。洪震南心中一定。
觀眾進場期間，劉善和葉問以及他幾個徒弟才找到自己的位置。洪震南就找了過來。
膨！
靠在值班小房間牆壁上聽了一會兒牆角，劉善終於確定了裏面是三個草包，準備開始下手。
兩人分賓主落座后，洪震南就忍不住問道：「昨天長官走的匆忙，不知道……」
本來么，都是打拳的，說什麼也比不上手上見真章。
基哥大喜，一把將水瓶抓了過去，抬手就往師傅嘴裏送，道：「師傅，快喝，葯來了！」
這將龍捲風的拳王是種族主義者，本來就看不起其他人種，此時認為中華武術是花架子，自然極盡能事的嘲諷。再加上那翻譯在旁邊煽風點火，下面坐著這麼些的武林門派，自然都不幹了。
劉善可是不知道，洪震南把他的好意給像歪了。此時還以為終於辦了一件好事，正哼著小曲向兵營趕。
沒有么
台上兩人已經交手一個回合，洪師傅雖然武鬥經驗豐富，但終究是年級大了，再一個第一次與西洋拳擊交手，分外的不適應。對上拳王龍捲風的年輕強壯，勢大力沉的拳頭，自然落了下風。
「哪裡！」洪震南抱拳道：「沒幫上劉先生的忙，慚愧啊！」
「滾蛋！我出去看看電線是不是又燒了！上帝啊，這已經是三天中第五次了，難道這裡是地獄么？」
不過這些劉善就不管了。反正他們肯定會跟上次那艘船裏面的人一樣，跟著船隻一塊兒消失。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很順利成長的發生了。
劉善低頭看了看腳下已經空了的試管，抬手將水送了上去，叫道：「阿基，快給你師傅喝了！」
值班小房裡面唯一的一個燈泡「砰」的一聲炸開，緊接著裏面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
幾天後，第一次華洋拳賽開幕。
洪拳耍過兩遍，場上門派開始換人。葉問這邊也叫弟子準備上場。
「不行！」他還沒說完，就被洪震南打斷，斬釘截鐵的道：「他們侮辱我，為了生活我可以低頭，侮辱中華武術，就是不行！」
一個小東西悄無聲息的頂在了那人小兄弟上，緊接著一陣電光閃過，就徑直向下倒去。劉善伸手一擎，托住大漢快退了幾步，再次藏在陰影中。
第一回合結束，裁判將兩人分開，洪師傅回到角落，基哥等七八個徒弟立即沖了上來，又是端茶送水又是給他按摩放鬆肌肉。
幾分鐘后，劉善還是決定選擇前幾天那個船位。沒別的原因，這個船位的位置簡直太好了。前後不相連，屬於一個單獨存在的天然港灣。簡直就是為劉善準備的一樣。
三個人！
以洪拳大哥的身份，最後自然是洪震南對決那拳王龍捲風。
轉屏風來到客廳，抱拳道：「不知道長官到來，叫長官久等了，我這怠慢怠慢了！」
洪震南是組織者，有很多事情要忙，稍微寒暄了一下，就進入了正題道：「其實呢，一會兒開場的時候，各門各派都可以派弟子上去表演，一來呢熱一下場，二來呢也算是做一種宣傳。葉師傅願意的話，也可以派弟子上去耍兩套拳，好讓更多的人知道永春！」
「啊？」基哥看著劉善不明所以。
洪震南一皺眉，道：「這……到要恕我孤陋寡聞了，還真是沒有聽過有這種賽事。能不能說詳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