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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呂布的事

第九十七章 呂布的事

「奉先,他們對你很崇拜啊!」
只是,他等待了數年,並不見丁刺史出兵收服五原。
至於丁建陽,或許想出兵收服故土,但這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位號稱三國第一武將的呂布,其實也是一個普通人。
後世大宋的武將曾經打的西夏,遼國叫苦不迭,回到了朝廷便成了孫子,比如大將狄青……
張文遠這樣的人,更為陸雲喜歡。
能與一郡太守相交,不是什麼壞事,總有一天能用得著的。
呂布自然答應。
「多謝大人!」呂布鄭重一拜。
果然要比呂布有節操些。
呂布的故鄉便被鮮卑所佔領。
不需要出征了。
此次一戰後,鮮卑長驅直入,便是五原——呂布的家鄉也直接淪陷。
這樣的人,在大漢朝多的是,在五原多的是。
他的確被丁原所重視,認做義子,又為并州主簿。
呂布已然心動,而張文遠不為心動。
而除了武力之外,他的思想都只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
窮文富武,正是因為他的母親家境不錯,呂布才能夠自小練武,打的一身好基礎。
陸雲見到了五子良將張文遠。
他實在是想不懂。
他並沒有出身在世家大族,如袁本初那般四世三公,家境顯赫。
既然來到了并州,不去見并州的刺史極為不妥當。
「戰神來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符車前行,漸漸到了并州的治所。
他甚至有些拘束。
朝廷諸公不求出征塞外,戰功卓著,只求邊境平靜,能夠抵禦外敵。
張飛似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景,頗為好奇。
大漢到了如今,已經風雨飄搖。
有錢的不一定有書。
「嗯!」
怕他的大嗓門,也怕他的武力。
看起來,他很享受這樣的經歷……
於是城中的歡呼聲、喝彩聲變得更大,直似要衝破天空。
就如許多普普通通的百姓一樣。
如今的呂奉先啊,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他現在,是混一口飯吃。
所以,即便對於呂布來說簡簡單單的事,仍舊無法實現。
大漢軍隊的強大,世人皆知。
隨著陸雲與呂布的交談,呂布的形象,在陸雲心中越來越清晰。
世家一定有錢。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麼簡單的事,義父為什麼不允許。
打仗的事,牽扯太多。
陸雲聽著呂布的話,記憶起了這一段事。
這樣的人,可以收服。
不過,太忠心,要收服便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這樣的事,呂布怕是由於閱歷並不能看清。
熹平六年,公元177年,漢將田晏因事獲罪,正逢鮮卑騷擾北方,田晏賄賂中常侍王甫慫恿漢靈帝對鮮卑宣戰。田晏遂轉任破鮮卑中郎將與烏丸校尉夏育、匈奴中郎將臧旻連同匈奴南單于分兵三路討伐鮮卑,結果大敗而歸,大軍十損七八,田晏削爵為庶人。
呂布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錦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方天畫戟,笑著揮手,與眾人打了打招呼。
即便,他武功蓋世。
大漢以武立國,重視軍功,自然不是大宋所能比,但邊關武將,尤其是下層將領,對於朝廷官員仍保持著足夠的敬畏。
沿途見著呂布的百姓們,紛紛議論了起來。
呂布又看了一眼符車,笑容微斂,道:「大人,我們這就往刺史府,見一見我的義父!」
陸雲搖了搖頭。
他出生於并州五原,算是內蒙古大草原的人。
陸雲便以此為由,請呂奉先互送他回并州治所。
二人相談甚歡。
只不過比普通人多了的,是他的武力。
這就夠了。
人人都怕他。
他們的議論聲漸漸匯在一處,變成興奮的喝彩聲,沿途無論是賣糖葫蘆的還是擺小攤的,都發出真心地歡呼,也有那膽大的大聲地打著招呼。
他的武力太為強大。
又天生擅長統帥士卒。
他還想混的更好。
若有朝一日能夠收復自己故鄉,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
但從整個社會階層來看,呂家仍屬於寒門。
并州對外以防禦為主,絕不擅自開啟戰爭。
人聲開始鼎沸,人煙漸漸稠密。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
如何收服了呂布,或者,如何收服了張文遠,是一件需要深思熟慮的事。
他們的前途,便是做一邊關小兵,靠軍功晉陞。
他,呂布,自然也有。
縱然他未來是三國第一武將,但他現在,只是邊關一小將,又如何知道大漢的事?
亦或是說,他正有此意。
……
呂布與一輛符車進了城。
可惜,丁建陽誤他!
好在,陸雲不缺時間。
呂布十二歲入邊軍,廝殺數年,終於無人能敵。
他還想收復故土。
好在,呂布天生神力。
他還沒有享受過這種萬眾歡呼的場景。
他的家庭,太過平凡不過,父親是一個邊關武人,母親家中有一些資產。
「若我日後有所成就,必教奉先收復故土!」陸雲想了想,開口道。
呂布笑意連連,似乎忘記了不快事,笑道:「布保家衛國,護佑一方百姓,這裏的人自然會崇拜我。」
有錢不一定是世家。
不料後來大漢朝打了敗仗,五原淪陷。
呂布只得離了家鄉投了丁原,希望做出一番大事業,至少……收服自己故鄉。
呂布,寒門出身,沒怎麼讀書,或者只讀了幾本書。
呂布能夠在鮮卑騎兵面前無敵,不意味著他在大漢官員面前也無敵。
他在涿縣時,可沒這麼受歡迎。
因此,呂布悶悶不樂。
回程的路上,他有更多的時間。
說是相談,主要是陸雲問,呂布答。
但當主將以升官發財為目的,他們的武力再高,結局已經定了。
平時忙碌公務,若有戰事,則上馬為將。
有書的,才是世家大族。
何況,他還有自己的思量。
「某不知義父是什麼心思,鮮卑小兒,螻蟻一般,卻占我家鄉!我欲領兵收復,即便百余騎,便可長驅直入,收復故土,義父卻不允許,徒之奈何?」呂布悶聲悶氣,鬱悶出聲。
朝廷對邊關的約束力,越來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