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榮耀阿契美
第十一章 犯病？
「別動，喝下去！」夏佐盯著古扎娜的眼睛，命令道。
「是！」古扎娜應道，不敢抬頭。
「你幾歲？」
夏佐渾身散發出了異樣的氣息，席捲整個阿契美部落，又快速收斂于無形。
嘩～古扎娜感覺自己嘴裏流入了咸腥的液體，頓時驚嚇的睜開了眼睛。
又是一天清晨，夏佐醒來，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古扎娜過來，卻聽到了外面的喧囂聲，便起身向外走去。
古扎娜不敢動。只能依照夏佐的吩咐，咕嚕咕嚕的將血喝了下去。
夜深沉，隨著不斷的祈禱聲，夏佐的身體竟然緩緩飄了起來，身體從平躺變為豎立，雙臂自然展開，全身散發著莫名的光輝。
「嗯……」古扎娜輕輕應聲，又低下了頭，有些拘謹，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半年來，夏佐從未踏出過阿契美部落，但從達西文的留下的筆記中，他已經對整座島有了極為全面的了解。
夏佐很好的利用了自己神使的身份，古扎娜將夏佐的話翻譯了出來，夏佐見阿契美族人全都惶恐的應聲，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夏佐見古扎娜情緒還算平穩，回身說道：「我們要先說清楚，首先，不要叫我神使大人，叫我先生，夏佐先生，其次……都起來，不要趴在地上，以後叫我不要下跪，我不是在跟你你們商量。是在告訴你們，不要下跪，保持平常的理解便好，最後，不要為難古扎娜。她沒有錯。」
夜，阿契美部落。
「神使大人！」
夏佐病了，得來他們從未見過的病，達西文雖然教會了他們一些治愈傷病的方法，但對夏佐沒用，因此他們只能用這種手段，乞求夏佐的平安，一切都是哈帝安排的，在哈帝看來，夏佐存在的意義要
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聽不到聲音，看不到這個世界，但他感覺到了，自己有人將自己抬了起來，一陣顛簸后，他便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神……夏佐先生……您沒事吧！」哈帝站了起來，緊張的問道，古扎娜也站在哈帝的身旁，一臉關切的樣子。
那飛起的兩道流光頓時折返，依舊是相互糾纏著，快速墜落，又從夏佐的眉心處射入。
「對，神使大人，燒死她！」
少女臉上一喜，跪著爬到了木盆前，幫夏佐脫掉了鞋子，又試了試水溫，才將夏佐的腳按入盆中，慢慢的揉搓了起來。
他不敢說。連對侍奉了他小半年之久的古扎娜都沒說，因為他知道，一旦說了，保證很快便會傳遍整個阿契美部落，到時候必然會有一番盛大的慶祝活動。
「燒死她！」
「你有病？」
……
下午，夏佐正在看達西文留下的筆記。身穿粗布長裙，頭戴花式的古扎娜端著餐盤走入了樹屋。
1812年6月6日。
「抬頭讓我看看！」夏佐又說道。
「古扎娜！」少女答道。
「很多，從小古扎娜身體就不好，經常生病。」
而在遠處，餘下的普通阿契美族人圍成了一個大圈，大圈中間是一個火刑架，周圍滿是乾草木柴，古扎娜被綁在了上面。
「好了。」夏佐收回手臂，右手大拇指在左手腕傷口上抹了抹，頓時止住了血，隨即將腳從盆中拿了出來。扭身橫坐在床上：「洗好了，你出去吧，明天早上來找我。」
剛出門，夏佐便被外面的陣勢嚇到了。
一些阿契美族人發出叫喊，很氣憤的樣子。
他看起來像是降臨的神祇，阿契美
「怎麼了？快去看看……」
夏佐摸出了鑲嵌著寶石的短刀，在自己左手腕用力劃了一下，將傷口對準的古扎娜的嘴巴，他想要知道，自己的血是不是真的有那種神奇效果，還是說米蘭達的事情只是偶然。
「噢！」
「先生，吃早餐了。」這天清晨，十四歲的古扎娜端著餐盤推開了樹屋的門，隨即便疑惑的皺了皺眉。
「對你好還把你送去當祭品？」夏佐撇嘴道。
直到現在，夏佐都沒有將達西文所記錄的東西看完，太多太多，達西文估計也是一個寫字極快的傢伙。整個柜子里都是他的筆記，不過夏佐也已經看了一大半，估計再有兩個月，才能全都看完。
古扎娜完全照做，她不懂夏佐要幹什麼。但依舊按照夏佐的命令閉上了眼睛，將嘴微微張開。
祭壇周圍點起了火把，下方，阿契美族全族人在阿訇哈帝的帶領下，跪伏在地上，不斷叩首，發出陣陣祈禱。
「過來，再過來。湊近一些，對，抬頭，張嘴，閉上眼睛。」夏佐對古扎娜勾了勾手指，指揮著古扎娜。
一聲聲驚呼接連響起，幾乎所有聽到聲音的阿契美族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向樹屋跑去。
夏佐還記得，那時巨龍剛剛離開，哈帝與夏佐交流了一番后，便抱住了一個作為祭品的女孩，稱呼她為古扎娜，但那時候古扎娜身上滿是蜂蜜，夏佐根本看不清她的樣子。
呼！
抽出短刀，夏佐隔開了捆綁古扎娜的繩子，夏佐不知道古扎娜是什麼時候將事情告知哈帝的，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是
如果神使死了，這對阿契美一族來說，是厄運。
「什麼病？」
「燒死她！」
「噢，我沒事。」夏佐回過神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一點小問題。」言罷，他便跳下來祭壇，向樹屋走去，臉上一副思索的樣子，他現在急著回去研究，自己到底覺醒了什麼能力。
「阿爸，阿爸，不好了，神使大人好像生病了？阿爸……」少女的驚叫聲，傳遍了整個阿契美部落。
「先生……」古扎娜叫著，推開了卧室門，望著裏面神情呆了一下，便急忙跑了進去，大呼道：「先生您怎麼了？」
「神使大人出來啦！」
「燒死她！」
「沒事沒事了！」夏佐抱住了將要摔倒的古扎娜，拍了拍古扎娜的背安慰道。
「夏佐先生，您怎麼了？」古扎娜驚慌失措，看起來都要嚇哭了，雙手抓著夏佐，搖晃了兩下問道，又急忙忙的爬起身，向外跑去。
「神使大人，古扎娜褻瀆了您，她竟然敢讓您受傷，喝您的血，請大人下令，古扎娜只有死，才能彌補她的罪過。」哈帝說道。
遠處，那些圍成圈的普通族人全都跪伏了下來，也是一副惶恐的樣子。
「阿爸教的！」少女低著頭，小聲回答。
登上神秘島近五個月的夏佐迎來了自己的十五歲生日，但夏佐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你怎麼會說英語？」夏佐仰頭在床上，望著屋頂，頭也不抬的道。
「咳，古扎娜，幫我個忙？」夏佐將目光再次看向古扎娜，輕聲道。
夏佐其實也就是隨便問問，他不想讓古扎娜太緊張，也不懂治病救人。哎？
臨時搭建起來的祭壇上，夏佐孤身趴在上面，全身掛滿
「什麼？神使大人他……」
「大人您請說。」古扎娜恭敬道。
「父親對我很好！」古扎娜又低下頭道。
古扎娜被她的母親扶走了，而夏佐則又去了達西文的樹屋。
「是的。大人。」
「原來是覺醒，怎麼跟書上寫的不一樣？」夏佐緩緩落在祭壇上，皺眉自語。
卧室內，夏佐跪趴在床邊，雙手抱住腦袋，身體不住的翻滾著，全身在顫動，冷汗直流，似乎十分痛苦。
很痛，非常痛，夏佐一覺醒來，便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裂了一般，痛的他幾乎暈厥。
「你們這是……幹什麼？」夏佐凝眉問道。
「噢！」夏佐服氣了，十三歲的古扎娜足有一米七高，比十四歲的夏佐要高半個腦袋，阿契美族人果然天賦秉異，古扎娜將來的身高很可能要超過一米九，甚至達到兩米。
這小半年的時間，夏佐幾乎沒有做其他的事情，生活極為規律，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幾乎都在看達西文留下的筆記。達西文在島上生活了十二年，每天都在做各種記錄。
阿契美族人獃獃的望著夏佐走入樹屋，又你看我我看你的樣子，神使大人他……這就好了？
古扎娜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了夏佐，她兩頰紅彤彤的，是她自己打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看起來很憔悴的樣子。
「噢，你叫什麼？」夏佐一下子坐了起來。
「先生，您在嗎？」古扎娜將餐盤放在了桌子上，走上了樓梯，一邊叫著一邊想二樓卧室走去。
……
「奴告退！」古扎娜馬上端起水盆，倒退著走出了木屋。
「行了行了！」夏佐對他們擺了擺手，雙腿猛然蹬
往常這個時候，夏佐應該已經坐在那張桌子旁，開始看東西，但今天，夏佐不在。
夏佐隱隱黑線，阿契美族人的思維，果真與文明世界的人不同。
「古扎娜？」夏佐低頭看著跪在木盆旁的少女，問道：「你是哈帝的女兒？」
「是我身體不好，我沒用。」依舊低著頭，手上的動作慢了一些，語氣哀傷。
「你父親對你不好吧？」夏佐以閑聊的口吻問道。
由阿訇哈帝帶領，數百米阿契美族戰士圍在門口，跪伏在地，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們已經跪了多久，看起來好像很長時間了。
阿契美部落本就不富裕，夏佐不想讓他們破費。
「嗯，放這兒，你看起來氣色不錯。」夏佐抬頭笑著道。古扎娜臉色看起來紅潤了很多，單看連還是小女孩兒的樣子，只是高的不像話。
別說，讓人伺候著洗腳，還真挺舒服，少女的看起來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很嫻熟的手法，甚至懂得如何按壓足底。
夏佐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臉色微微一變，這是一件讓他一直想要了解卻沒有機會了解的事情，當初在海上，米蘭達重病又缺水，快要死了。夏佐將自己的血餵給了米蘭達，結果米蘭達的病就神奇的好了。
「先生，吃些東西吧！」古扎娜臉上帶著靦腆的笑，略顯不安。
突兀的兩聲異響，夏佐的頭頂忽然飛出了兩道流光，一黑一白，不斷糾纏著直衝天際，夏佐睜開了雙眼，似有感應的向天空看去。
「不敢，神使大人！」
嗡！嗡！
「十三歲！」
「你們有病吧？該吃藥了！一切都是我命令她做的，你們是不是也要燒死我？」夏佐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