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封王
丁山聽到老王的話,更是倍感老懷。
李玉成可以說是京城,唯一還不知道變動的人,他還被關在大牢里,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皇帝爺爺。」
一般除了太子不封王之外,其他的皇子都是會被封王的。
這幾日,他們從李玉成的隻言片語中聽出,京城內的局勢,似乎一直都是這個孩子在操控的。
比如說如果石頭現在是親王,那麼傳給兒子就是郡王,孫子就成了侯爵。
老王已經打開了牢籠,同時道:「丁大人,曹大人,請出來吧,這些日子苦了兩位了。」
「我放丁大人和曹大人出來,可沒說放你出來。」白晨笑呵呵的再次關上牢籠門。
李玉成惱怒的看著白晨,丁山和曹瑞德也是驚奇的看著眼前這個孩子。
對於京城裡的那些皇親貴胄來說,這是一個不平靜的一天。
「父皇。」李玉成不管任何時候,面對老皇帝的時候,都會表現出老鼠見到貓一樣的表情。
就在這時候,大牢外的鐵門再一次打開,只是這次進來的不是李瀾生,而是白晨和老王。
老皇帝面對白晨的時候,所有的威風,所有的威嚴都會變得微風輕撫。
「那你看他如今是否……」
李玉成聽到白晨的話,略有失落,不過這時候讓他放下建設了一半的無量山,他也做不到。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會被這小子玩死的嗎?
丁山和曹瑞德已經看糊塗了,這對父子和這小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可是若是有哪個門派能得這一個封號,就能送出一半的財產。
老皇帝越說越是生氣,李玉成已經 無地自容了,自己對白晨的那些糗事,看來是被自己老子知道了。
「等她們再大一些,再賜封號,暫時只給她們頭銜吧。」老皇帝說道。
丁山和曹瑞德看到老皇帝,立刻大驚失色,連忙跪到地上:「叩見陛下。」
白晨想了想,道:「等皇帝爺爺什麼時候不再對這個問題懷疑的時候,皇帝爺爺什麼時候才是真正的好皇帝。」
特別是看到白晨那笑容滿面的臉色的時候,更是充滿了欣喜。
可以說,在這方面老皇帝做的非常的成功。
「反正你們父子,總要有一個人當這平燎王。」老皇帝開始耍起無賴,堅決地說道:「老……王常,你回去擬旨,明天在朝堂上宣讀,白晨、石頭,還有將來石頭的兒子,都將三代為王,不降爵位,其餘三代內的子嗣,男為郡王,女的冊封為郡主,對了……小花小草冊封為公主。」
畢竟如今的無量山,可是他的心血之作,他不願意半途而廢。
「陛下此刻正在宮中,京城的事情已經平定,丁大人毋須擔心,這天還是那個天,沒有陛下的同意,誰也換不了。」老王安慰道。
從這一系列的種種變故不難猜測出,李瀾生篡位失敗。
老皇帝遲疑了半餉:「皇帝的命令,可是也是爺爺的祈求。」
丁山和曹瑞德瞪大眼睛,老皇帝居然向一個小孩子詢問這帝位之事。
他這旨意要是一頒布,怕是整個朝堂都要鬧翻。
只要在過一天的時間,大皇子李瀾生就要登基。
「那小花和小草兩位公主的賜號呢?」老王問道。
老王苦笑地說 道:「殿下,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說您失信石頭,就該受此責罰,至於什麼時候出來……」
「朕不管,這平燎王你是當定了,要不你說服你爹,把這王爵丟給你爹去,朕就不為難你了。」
他發現這世上並非只有皇位一個追求,還有許許多多的東西,值得自己追求。
李玉成立刻衝到牢籠前,憤怒的看著白晨:「你這是什麼意思?」
老皇帝的臉色一沉:「老祖宗也沒說不讓朕封個王吧?」
這讓他們一直都覺得不敢置信,畢竟在他們的記憶里,和很少的幾次接觸,讓他們覺得,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應付的了京城裡如此複雜的局勢。
毫不懷疑的說,如果剛才那番話,換做另外一個人說出來,那就是欺君之罪!
「見我?見我做什麼?」正在這時候,老皇帝從天牢外走了進來,此刻的他已經恢復了以往的威嚴神武,目光里包容一切,即便已經不再年輕,卻依舊有著軒昂的氣勢。
老皇帝的臉色一沉:「朕問的是石頭,不是問你們。」
當然了,也並非完全沒有影響。
不過,一轉頭看向李玉成,立刻又恢復了威嚴:「你看看你,朕讓你跟著白晨去學了這一年的時間,讓你學的是他的才德風骨,可是你看看你學了什麼,對一個孩子便以大欺小,你不覺得丟人嗎?欺負就欺負,居然還沒欺負過……」
可以說,在朝的每一個官員都是憂心忡忡。
其實老皇帝經過這件事之後,也有些厭倦了,只想著早些放下擔子,自己跟著白晨去無量山做個逍 遙太上皇。
「兩位愛卿平身,兩位這些日子受苦了,待過些日子,朕會好好的嘉獎兩位愛卿。」老皇帝看了眼兩人,拂手昇平。
「你居然輸了還不認賬,白晨便是這麼教你的?還是說老子是這麼教你的?」老皇帝看起來真的有些動怒了,居然已經自稱起老子了。
「石頭,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平燎王。」
「算了算了,誰讓本少爺胸襟廣闊,不和李玉成計較。」白晨恨恨的瞪了眼李玉成。
比如說李玉成在十五歲封的王,李瀾生則是在十三歲便得了個王爵。
「石頭啊,你看成兒如何?」
怎麼聽著老皇帝的話,更像是石頭是他兒子一樣。
眾人又是一陣無語,這爵位傳承,都是降級傳承的。
「皇帝爺爺,這平燎王好難聽,省個平字,我不就成了燎王……」白晨苦笑地說道。
卻從未聽說過,有兒子傳位給老子的,而且還是平級傳。
「皇帝爺爺,您說吧,不過就別用接聖旨的方式讓我聽了。」
如今,這個外姓小子,居然能有如此的恩寵,年僅五歲便得到一個王爵。
「勉強算是個人了,比以前強了不少。」白晨點點頭道。
不少官員受到降級,還有少數的官員得到提拔。
「不行,他還沒那資格。」白晨又搖了搖頭:「暫時來說,這天下除了您老,還沒第二個人有資格,李玉成如今管著無量山,都管的亂七八糟,一點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如何管這偌大的江山。」
不過最近幾代皇帝,都不冊封太子。
而且如今他對皇位,已經沒有從前的那種執念。
就算是李玉成 都覺得,老皇帝對石頭恩寵過頭了。
丁山和曹瑞德都是滿頭大汗,這小子還真敢說。
上至李瀾生,下至黨羽派系,沒有一個人因此受到株連。
要知道,按照漢唐皇室的祖制,即便是皇子,也要等到十六歲的時候,才會封王。
「您是以皇帝的身份命令我,還是以爺爺的身份求我?」白晨問道。
「陛下,這有違祖制吧。」丁山是個諫臣,自然不願意看到一個外姓的孩子受封為王。
「我不服,我要見父皇。」李玉成大叫道。
這公主的頭銜,看起來沒什麼。
「陛下,您是千古明君,您是好皇帝。」丁山和曹瑞德連忙越俎代庖的回答道。
畢竟這種事一旦敗露,那麼等來的即將是狂風驟雨一般的大清洗。
老皇帝的手中有一份,白晨給他的名單,上面幾乎記載了李瀾生的大部分派系。
在京城中的大部分官員都是忐忑不安的度過了漫長的一天,可是等來的卻不是狂風驟雨。
單是彈劾石頭的奏章,都能把整個御書房塞滿。
「父皇,石頭說的沒錯,兒臣沒資格做一個皇帝,更無法如父皇那樣做一個好皇帝。」
「呵呵……好皇帝,石頭,你告訴朕,朕是個好皇帝嗎?」
「朕還有一件事,朕想要你答應。」
不過,正在李玉成準備出來的時候,卻被白晨再次推進牢籠里。
其實皇室的祖制並沒有說特定的年齡,只是大部分都還是按照古來相傳的習慣承襲。
他們只覺得五雷轟頂一般,腦子裡空蕩蕩的。
所有人都瞪大眼珠子,驚愕的看著老皇帝,讓一個小孩當王爺?
「你說輸也就罷了 ,輸給石頭,也不怎麼丟人。」
丁山、曹瑞德則是陪著李玉成,他們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一切,隨著時間的推移,總難免有所擔憂。
可是,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是,這次老皇帝卻格外的仁慈,沒有對任何一個官員進行清洗。
白晨白了眼老皇帝,這老狐狸,嘴巴上罵的凶,分明就是給李玉成開脫。
白晨當然知道,老皇帝這是附贈的,自己能拒絕王爺的封號,小花小草總不能拒絕吧。
同時也在這一天,失蹤了幾日的老皇帝,再次回到宮中。
他這麼一罵,自己反而不好繼續追究了。
「王總管,陛下如今何在?」丁山急切的問道。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老皇帝在短暫的失神后,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說的對,現在連朕自己都懷疑自己是否是個好皇帝,那就說明朕自己都知道,自己還有許多的不足之處,如何擔的起這好皇帝之名。」
「石頭,你做什麼?」
當然了,一些受寵的皇子也會提早一些封王。
可是,如今這個孩子站在他們眼前,那種從容淡定的眼神,那自信滿滿的笑容,都在告訴著他們,先前他們所聽到的那些言論是真的。
白晨笑盈盈的走到牢籠外,李玉成看到白晨的那一瞬,整個身心都在剎那間鬆弛了下來,多日以來的擔憂與惶恐,都在這瞬間化為烏有。
可是便是在這即將來臨之際,李瀾生突然宣布,放棄登基。
老皇帝說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是帶著幾分笑意的笑罵,還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態度。
老王又看了眼白晨,李玉成傻眼了,自己老子這是把自己的命交給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