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踏碎這一萬倍
「這傢伙,竟然沒死?」
澤妍花和黃靈靈,也在傷心的哭泣著。
通天,徹底,沒有盡頭。
「作為太倉留下的唯一血脈,我會將你帶去九天仙域,就當是對任性的一點補償吧。」
自己能做的,就是苦修,不懈的苦修。
「其實,我根本不介意!」
袁琅天也感覺到了趙楚身上的道紋氣息,可趙楚直到從感悟中清醒,他也毫髮無傷,這令袁琅天很是難以理解。
他突然醒悟了過來,虞白婉每次說話,似乎都能引動神瞳的震動,正因為這種微妙的震動,使得整個北界域的氣運都在緩緩改變著,如一個巨人在呼吸。
「前輩,您誤會了。」
隨後,虞白婉又輕輕撫摸著信封,她沒有捨得打開信封,就像一個小孩,手裡拿著一顆最喜愛的糖果,卻根本捨不得撕開糖衣。
「用不了一百年,我必然……到訪瓊池仙域!」
他在北界域的小動作,其實虞白婉一清二楚,只是懶得去理會。
今日正好路過無悔城,卻沒想到,遇到了回歸的天賜宗眾人,也遭遇了虞白婉。
想服軟,那個固執的人,也消失在天涯。
可虞白婉想要的,卻是太倉北粗暴的擁抱,僅此而已。
「小子,你的品性,我很欣賞。」
隨後,澤妍花嘆了口氣。
「前輩你誤會了,他只是我的師兄,只是師兄而已。他的妻子,只有澤妍花老師一個人!」
那是太倉北的解釋。
然而,她見到的每一個人,都必然會和太倉北比較。
趙楚原以為,袁琅天和他在妖域秘境的見面,神不知鬼不覺。
「她們三個人,我全部要帶走。在這裏,只會耽誤她們,而她們需要的,你也根本就給不了。」
她的話,就是天神的聖 旨。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前輩,這……」
「我當初胡攪蠻纏,只是想讓你在意我,想讓你哄哄我。」
對抗虞白婉,根本就是一場幼稚的笑話。
我們都一意孤行,我們都那樣倔強。
「林東鼬,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前輩,替我照顧好他們。」
北界域的妖異,簡直是層出不窮。
遠處,有一道身影驚呼著破空而來。
她沒有任何修士的氣息,平淡的宛如一個凡人。
可隨後,她眉頭微微皺起來。
我們都以為,還會再見。
見狀,威君念也急忙解釋道。
「所謂的太倉血脈,不過是他用精血救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子孫後代,擁有了太倉血而已。」
吱吱!
他沒有去憎恨虞白婉,他也沒有任何道理去憎恨。
因為當初虞白婉的爹,就曾經和太倉北說過同樣的話。
趙楚咬牙切齒。
虞白婉端詳著畫中的自己,笑的像個剛剛戀愛的少女。
……
趙楚的狀態,令虞白婉都有些詫異。
「打贏我的,不是你,也不是眼前這個小鬼,是太倉!」
這一刻,趙楚對道紋的理解,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那是一種引動了天地大勢的節奏。
「前輩,他們?」
嗡嗡嗡!
「如今的你,也算一個。」
「畫完了,便也沒人來打攪我們的清凈。」
這段時間,虞白婉專程和二女閑聊過一會。
虞白婉掌心裏捏著那柄木梳,失神的望著遠方。
這段時間,她心力交瘁,一直在北界域漫無目的的遊走。
安靜!
……
況且,自己也根本沒能力留住她們。
旋渦!
「這幅畫,我等了幾千年。」
這聲再見,真的成了永恆。
威君念連連擺 手。
袁琅天尷尬的撓撓頭。
羅廣流和岳羅王大氣不敢出。
「原來我的父皇,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
「當初太倉在作畫的時候,門外有兩個元嬰在打架,他們令太倉心緒不寧。那時候,我覺得北界域根本不該存在元嬰境。」
「你們二人,也認識他?」
聞言,黃靈靈連連擺手。
「林東鼬大哥,你是好人,你是好人!」
這時候,黑燕子飛到袁琅天頭上,一坨鳥屎,破壞了袁琅天苦心蓄勢而起的王霸龍氣。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他突然發現,虞白婉每次開口,這個北界域的氣息,似乎都在跟著呼吸。
……
她也知道,黃靈靈同時也深愛著這個人。
她知道,這個白髮女子,她惹不起。
「走吧!」
直到前幾天,無意中來到青古國。
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北界域的當空,真的被破開一道大窟窿。
她根本沒有看其他人一眼,只是留戀了北界域這片土壤一瞬間。
對!
虞白婉這個大神,難道要帶走澤妍花她們?
神瞳,神帝。
趙楚剛剛有所感悟,對虞白婉的情緒,能更加清晰的感悟到。
「咦?區區金丹境,竟然敢感悟神瞳,你的天賦,也有太倉的影子。」
趙楚嘆息道。
「咦?」
「但你沒有獎勵。」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終生。
虞白婉看著趙楚,沒有任何表情。
無悔城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盯在這個白髮童顏的少女身上。
想認輸,卻再也沒有了互相折磨的人。
惶恐之後,威君念複雜的看著趙楚。
「如果你不是薄情之人,就苦修吧。」
隨後,黑燕一聲尖叫,嘲諷著袁琅天。
能去九天仙域,是澤妍花她們的機緣。
「難道 ?他就是你們那個負心薄情的情郎?」
不到一百年,太倉北就叩響了瓊池仙域的大門。
我要的,只是你的疼愛。
那我就用一百年時間,踏碎這……一萬倍!
最終,一切壞事,全部發生了。
一個平靜的下午,我們彼此說了再見。
可好巧不巧。
威君念。
他從趙楚的身上,又看到了太倉北當年的影子。
虞白婉沒有拆開信件。
這個大神說得對。
虞白婉揮揮衣袖,威君念失魂落魄的矗立在空中。
傳說中那個大神就在身旁,趙楚心跳差點停滯。
趙楚再一轉頭,心中如驚濤駭浪一般翻騰。
哪怕你真的背叛了我,可我愛你,我不怪你。
一道光柱,自北界域崛起,竟然是直接衍生到了漆黑的虛空之中,宛如一柄沒有盡頭的長劍,似乎要在無盡星河之上,架起一道橋樑。
道紋的存在。
那越來越厚,幾乎要代替了整片天空的九彩祥雲,匯聚成了一道望不到盡頭的巨大旋渦。
隨後。
「嗯?」
難道,這虞白婉,早已知曉了一切?
她對趙楚,只有濃濃的愛戀,那是一種仰慕,並不是佔有。
「君念,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也辜負了太倉思前輩的信任。」
趙楚瞳孔猛地一縮。
畢竟,這裏曾經是她和太倉北的樂土。
眼前這個太倉血脈,竟然也和這個人,有著剪不斷的情愫。
一層難以言喻的恐怖威壓,從天空的窟窿中,滾滾壓迫而下。
見狀,趙楚連忙上前。
而旋渦的中央,卻出現了深邃漆黑的虛空,出現了漫天的星辰。
道紋的意義。
澤妍花是自己的老婆,還能說得過去,而黃靈靈和威君念,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留下。
神瞳。
「林東鼬大 哥和我,只是萍水相逢,他沒有三心二意,也沒有薄情寡意,他是好人。」
「我給你100年時間,如果到時候你碌碌無為,那我將給她們重新許配婚姻。我可以答應你,她們未來的夫君,都是萬中挑一的絕世天才,比你要強……一萬倍!」
虞白婉沒有想到,她無意中發現的太倉血脈,竟然還是眼前這個小子的情郎。
……
趙楚仔細聆聽著虞白婉的講話。
他連忙抱拳一拜。
袁琅天選的人?
是那個他傷害過的姑娘。
想認錯,卻再也找不到他。
「太倉,你讓我連妒忌的心,都生不出來。」
趙楚腦袋猛的一麻。
「其實,我早已經不恨太倉了。其實我心裏也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背叛我。」
她和太倉北心有靈犀,她知道信封里寫著什麼。
如野草一般,拔也拔不盡,鋤也鋤不清。
他從威君念的臉上,只能看到深深的憔悴。
隨著她話音落下,天空之上,一層又一層的九彩祥雲,從遠處不斷翻滾而來。
那是一種遺憾。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虞白婉的強大,令威君念膽寒。
……
「袁琅天選的人還不錯,能將太倉的界王典融會貫通,也算不凡了。」
「100年!」
「這幅拈花惹草的德行,也和太倉一模一樣。」
虞白婉就那樣微笑著。
無論是蒼穹亂星海,還是九天仙域,似乎哪裡都有太倉北留下的情根。
我要的,不是彼此的倔強,不是彼此的解釋,更不是你的證明。
趙楚理解不了那種節奏的存在,但他就是能感知到。
「您是……虞白婉前輩?」
這是在牽引天道啊。
你根本不知道。
虞白婉笑了笑。
我們辜負了緣分,辜負了曾經的愛戀。
霞光照耀出萬里,使得整片天空都五彩斑斕。
他不想讓威君念知道太倉思的一切,可後者自己破解了珠子,終究還是知道了一切。
「太倉,我之所以無法怪罪你,就因為那些女子,甘願為你付出一切,而無怨無悔。」
此刻是白日。
「你給我的珠子,我破解了,原來那是我母后的記憶。」
我們誰都沒有想過。
「袁琅天,你贏了,我答應你停止最後一次的殺戮。」
那時候,太倉北一介元嬰。他含著淚,承擔著山脈般的屈辱,許下了重誓。
成年人的世界,只有面對,幼稚從來不是救命的繩索。
「原來我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感悟。
她知道,澤妍花有一個愛人。
那一面,真的成了我們最後一面。
九天仙域的強者,比我強一萬倍!
隨後,虞白婉似乎懶得再多想。
你只要認錯,我就一定會原諒。
但很多的再見,其實就是再也不見。
威君念滿臉淚痕。
「不是,不是。」
見狀,趙楚心如刀割。
充斥著歲月都難以洗刷的凄苦。
「啊!」
趙楚得到了秋昊孤的傳承,對天道有著超越常人的感敏。
「如果有朝一日,你能衝上九天仙域,她們會在瓊池仙域等你。」
「能做到不私拆人信件,這世界沒有幾個人,當初的太倉,算一個。」
霞光之中,虞白婉如神抵下凡,渾身上下,充斥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精純之力。
但所有人知道,她不是凡人,她是超越了人們所認知的強者。
和她比起來,北界域的真元,簡直就是淤泥里的髒水。
就在這時候,虞白婉手指輕輕一動。
這一瞬間,趙楚大腦一片空白,他似乎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