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浪拍岸亂雲騰空
第一百七十四章 血腥平安夜
俘虜倒是振振有辭，「你以為，有那幾張鈔票我就會相信了么？我是聽到你們不打算殺我，才說出來我知道的事實的。」
雪地里，車不可能開得很快，警察們雖然由於節日的原因姍姍來遲，還是有輛警車發現了多尼這輛車有點不對勁，跟了上來，併發出「停靠，檢查！」的呼叫。
多尼考慮半天，默默地點點頭。
別說，這傢伙手雷扔得確實准，用左手扔的手雷都能準確地砸到窗戶上，砸碎玻璃后在屋裡爆炸。
不殺絕對是不可能的，多尼以為楚雲飛在騙人，點點頭示意知道了，無非是換種問訊技巧而已。
兩人一個是參与過對付脫特斯基家族行動的，一個是初次來法國。
不過，躲得過初一，終究是躲不過十五的，這兩人終於在三天後被楚雲飛他們擒獲。
成樹國早把裝手雷的帆布袋子拽了過來，左右開弓地瘋狂扔起來。
成樹國提出個主意，就是把人埋進土裡只露腦袋出來，頭上開
楚雲飛和劉寧一人發射了兩枚榴彈就不再發射了，劉寧持槍點殺了一個試圖從門口闖出的裸體漢子。
多尼早把兩個土製火焰噴射器搬出了車，扣動扳機，熊熊的火焰瞬間就封鎖了樓門。
對這種可以犧牲的小毛蟲們，楚雲飛他們自然也不會手軟，他和劉寧的兩支步槍組成交叉火力，橫掃了過去，掩護著汽車離去。
成樹國上去照臉就是一腳，不過力道不算大，「我操，你聽得懂啊？」
多尼買了五十磅水銀來操作這個方案，不過，傳言當真是信不得的，他手忙腳亂地弄了半天，總是不得要領，可托尼整個身子被土埋著，血向上涌，頭部失血過多，眼看著已經不行了。
另一個卻是不肯回答問題，一直好像在低聲罵人，氣得多尼直在那裡搓手。
「波蘭復興組織」
這次的事情玩得比較大，大家也不回那暫住地了，找了個遠離馬賽的廢棄工廠鑽了進去。
等他們找到地方的時候，那倆俘虜也基本上能動了，起碼嘴是能動了。
楚雲飛聽不懂他們的波蘭語，只是淡淡地對多尼說，「告訴他，我們不殺他。」
大過節的，誰願意找死誰去，大家固守待援吧。
多尼后殺這個，自然是因為這人似乎身份又高點，不過楚雲飛的話卻是另出機杼。
參与過行動的傢伙交待得倒是很痛快，一副敢作敢當的樣子，事實上他一直昏迷著，都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氣焰還很囂張呢。
液體極粘，警車不由得停下來，看看對方噴了什麼東西出來，警察們一下車，就聞到了濃烈的汽油味，幾個警察交換一下目光，馬上有人拿起了對講機，「呼叫總部，呼叫總部……」
多尼隨便又說了幾句，又跑回車上拿了錢包下來給那人
顱腔中噴射出的鮮血濺了多尼一頭一身，他就像看不到一樣，走到了另一俘虜面前舉起了槍。
楚雲飛這話，絕對是為了一勞永逸地解決多尼的安全問題，純粹是從利益的角度出發的。
那俘虜意外地來了一句，說的卻是英語，「謝謝，中國人，你的話，我會帶回去的，不過我不敢保證他們會答應。」
……
波蘭人附近也有工人黨的人，他們是最早到達現場的，前幾個人居然還看到了偷襲者的身影，於是就有人持手槍向他們射擊。
看著緊跟的警車，楚雲飛二話不說，抱起了火焰噴射器，扣動了扳機。
可惜，這武器是土製的，汽車開得不快可也不算慢，這次居然沒打著火，只是一串液體噴了出去，甩到了警車的前擋風玻璃上。
一氣之下，多尼提出了火焰噴射器，把兩人的頭部燒成了黑碳。
對於怎麼殺死他們，多尼很是想了一陣，恪于環境所限，眾多歹毒手
這倒不怪他們不聽戴維斯的命令，實在是：出賣盟友的事情根本就不合適聲張，所以戴維斯絕對不可能跟他們打招呼，讓他們視而不見。
楚雲飛和成樹國走出來的時候，多尼已經把車開到了小樓前。
「楚，你真的是個好人，總是儘可能地為朋友考慮，」聽得出來，多尼這馬屁，實在是語出至誠。
楚雲飛不得不說話了，「等等，這個不能殺。」
楚雲飛則是放下步槍，抱著另一個火焰噴射器到處跑，像個噴漆工人一樣，把整棟樓從上到下噴了一遍，沒液了！
按著班克斯提供的地方，幾人來了次偷襲，很可惜，那兩位回國過聖誕去了。
還好多尼已經不用噴射器了，他拿著楚雲飛丟下的步槍，和劉寧一起射殺那些試圖從樓門或者窗戶衝出來的波蘭人。
傳說中，剝了皮的血人還能從土裡面鑽出來跑呢。楚雲飛對這點表示謹慎的懷疑。
「你怕那個組織引發民
接下來，就是找托尼和他的弟弟了，情報上說，他倆在馬賽。
對這時的波蘭人而言，時間過得實在是太慢了，持續了有五分鐘左右，幾個偷襲者收工走人。
倆俘虜的口供證明，希伯倫說的都是真話，後面那個俘虜甚至交代了事情的最新進展：托尼成為族長后才發現，西歐的錢實在是太好掙了，於是就想收回原來的承諾，繼續在法國發展。
把兩個俘虜塞進車裡，劉寧和楚雲飛一人一把FAMAS步槍，裝上槍榴彈就向小樓發射了出去。
聽完這些，多尼什麼話也沒說，繃著臉從車上取下手槍，抵在那個參与過行動的人頭上，面無表情地扣動了扳機。
平安夜裡，火光衝天！
「多尼，你要是為了泄憤殺他，我是不會阻止你的，但我建議你考慮一下自身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