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怯弱者之理(一)
將頭上的帽子給雪人戴上,樊妮後退了兩步,高興地看著自己的成就。
樊妮自然也有的吃,夏逸嘗到了巧克力的味道。
「把你當時見到的,樊蓉和樊妮怎麼落水的事情,再和我說一下。」
看完第十二個,樊妮將出於愛慕尾隨自己的男生殺死,並偽裝成自殺的場景后,夏逸回到了現實里。
比起喜歡在家看電視的樊妮,樊蓉要調皮的多。
她將注意,打在了樊妮的身上。
被兩個男孩子打了,還能撿起樹枝殺回去,可是說是十分堅強的表現了。
一節語文課完畢,第三節課的上課鈴響起后,還是那個老師走了進來,講數學。
魅惑全村的女性,是一個極大的工程。
樊妮於是沉默下來。
她不是一個遲鈍的人,自己孫女的變化,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不是,不是這個孫悟空啊。」女孩抓了抓腦袋,認真思考了一下,說,「是那個騎著小黃雲在天上飛的,他們要去找龍珠。」
這些學習無關的事情,扯了一節課。
四人很快商議出了答案,做怪獸的樊妮和另一個男孩,和做奧特曼的兩個男孩對戰著。
「落進水裡之後呢?」
「樊蓉和樊妮起來來到了河中央,樊蓉想要把中間那塊冰疙瘩的弄下來玩,樊妮就站在一邊看著,突然就跳了幾下,然後她們兩個人就落進了水裡。」
從那些女性的口中,夏逸知道了樊蓉的情況。
在外婆走後,樊蓉的手掌,伸到了樊妮的面前。
外婆還以為是樊妮自己,變得調皮了。
晚上吃飯,樊妮又和外婆說了這件事。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為了證明自己真的看過,樊妮唱了起來。
話說一年級的樊妮,還是挺堅強的嘛,居然還可以安慰別人。
樊蓉只顧著自己的開心,也不知道留手,好在冬天穿的衣服多,樹枝打在身上,也不感覺到疼痛。
「那你做怪獸,我們做奧特曼。」
不知道具體過了幾分鐘,之前從這裏路過的村民返程,見到了兩人。
也許在後天的文化熏陶中可以除掉這些性格,但現在還是孩子的樊蓉,並沒有接觸到什麼文化熏陶。
雖然被拒絕,但樊妮並沒有放棄,她繼續糾纏著三個男孩子。
樊妮在老師的安排下坐下,她有些不安。坐在她旁邊的女孩,同樣不安,並且已經哭了起來。
但對於樊妮和樊蓉,已經是美味。
算了,市區的老房子聽說要拆遷了,年後不去做工,就留在家帶妮妮吧!
「好好好。」
【獲得兌換點*1000】
又看向樊妮所在的地方,夏逸見到的,只是空曠的地面。
「哼,怪獸就是要被打!」雷歐扶起倒地的賽文,兩人繼續向著樊妮追去。
聽到又出了事情,而且傷的還是腦袋,外婆有了一些情緒,但想到自己出門,只有樊蓉能夠帶著樊妮,所以沒有說什麼。
沒有辦法,她只能將樊妮帶在身後。
一個小小的呻吟聲響起,這是小樊妮在伸懶腰。
「太賴皮了,怪獸怎麼有武器!」
她的面色興奮:「是什麼異能道具嗎?有了這個可以使用什麼厲害的能力嗎?」
而且,小孩子不知道輕重,樊妮幾乎每一天都會受到傷害。
【怯弱者之理:當心中的狂氣滿溢,怯弱者的手將染上鮮血】
另外一個做怪獸的男孩,很快被打跑,兩個奧特曼又找上了樊妮。
她的視線里,慢慢出現了血絲,那不是眼白處的血絲,而是視野里的血絲。
外婆市區的 屋子成功拆遷,在使用錢的誘惑下,樊妮的母親將樊妮接去了市裡,外婆也跟著過去。
通過她們的表現,夏逸知道了,現在的樊妮,是在小學一年級。
那不是蘿莉體型的樊妮,而是幼女體型的樊妮。
說完,樊蓉開心的到了雪地里。
她給了樊蓉兩塊糖,叮囑樊蓉明天不要玩危險的遊戲了。
吃著飯的時候,夏逸突然從外面聽到了慘叫聲。
小時候耍帥不和女孩子一起玩,長大了想要找女孩子玩,人家都不會理你。
等到她的氣消散開來,又開始說的時候,因為中間間隔的時間已經很長,外婆套上了「偶爾受傷很正常」的理論,又說教了一番樊妮。
「今天就是你上學的日子了,高興不高興啊?」
樊妮的體重,遠不及樊蓉,她不是樊蓉的對手,只能被不斷的摔倒在地。
「不行,不上學是不行的。」給樊妮穿好小裙子,外婆一手拉著她,一手拿起書包,前往了學校。
樊妮摸向了自己的大腿,哪裡還濕著,很涼,很不舒服。
感覺到告訴外婆也沒有作用,還會遭受一頓寬容的教育,樊妮慪氣的,許久沒有將事情告訴外婆。
第四天,樊蓉再次抽中了樊妮的手。
嘆了口氣,夏逸為他們遺憾著。
「雷歐飛踢!」
「你看孫悟空了嗎?」同桌女孩問樊妮。
逃到一條河邊,樊蓉一頭扎進了裏面。
樊妮和自己的同桌,一起在操場上說著話。
接下來,除了上舞蹈班的時候,幾乎每一天,外婆都會將樊妮帶到樊蓉家裡,讓她和樊蓉一起玩。
當樊妮穿著新衣服出來,就讓她踩泥坑,當樊妮學舞蹈回來,就故意絆倒她,揪她的耳朵。
「電視台在放,每天下午四點多,你回家看啊,很好玩的。」
床前的櫃門上,有著一面鏡子,夏逸因此見到了小樊妮的樣子。
那是一個小孩的慘叫聲。
憤怒不會讓她精細的制定計劃,冷靜的擦去痕迹,所以,她沒有憤怒,十分理智。
不,還不能下達判斷。堅強不堅強,不是看日常里的表現,而是看非日常時候的表現。
「之後,她們兩個就在那撲騰,樊妮一把抓住了樊妮的身子,拉了她一下,抓住了冰沿。」
這是聰明的做法,要是她向上爬的話,冰面會進一步破碎,她將連趴的地方一併失去。
「有人掉河裡了,來人啊!」
【獲得道具-樊妮的寶箱】
「是你蓉蓉姐被打了,你要是不聽話,也會被打,知道了嗎?」外婆趁機教育著樊妮。
「快,再做一個給我踢!」樊蓉興奮著。
珠子從窗檯飛了進去,而夏逸按響了門鈴。
樊妮此時的樣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哭過。
樊蓉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她先是故意在打鬧的時候下重手,然後又逼迫著樊妮干她不想做的事情。
附身在樊妮體內的夏逸嘆了口氣,外婆將樊妮交給樊蓉,是一個十分缺乏常識的錯誤。
因為有著許多的同齡人,一年級的新生們並沒有哭鬧多久,在放學后,老師讓六年級和三年級的學生自行離開,讓一年級的新生們在操場上玩耍,等家長來接。
【成功攻略C級女主角-樊妮】
點了點頭,外婆對這一天還算滿意。
這是出現在樊妮腦海里的聲音。
當天晚上,樊蓉再次主動向著樊妮外婆道歉。
爬樹,走到河邊用木棍捅洞,去田裡掏刺蝟窩,還和六年級的大孩子,拿著樹枝 比劍。
在她體內的夏逸,則在想著樊妮剛剛的舉動。
傍晚,外婆從縣裡回來,她到鄰居家接走了樊妮,並給了樊蓉一塊巧克力。
【獲得經驗*100】
大仇得報,還能有著什麼樣的情緒呢?
回家后,面對樊妮的控訴,外婆為了不讓樊妮厭惡樊蓉,沒有說任何樊蓉的壞話,而是讓樊妮大度一些。
她不喜歡做這些事情。
「我爸爸說,男孩子就要玩男孩子,我們不和你玩!」
通過樊妮的視線,夏逸見到了完整的,樊蓉一下午生活的模樣。
打開門,見到夏逸,樊妮驚喜著,她的手上,正拿著【心靈之珠】。
樊妮不是憤怒和害怕,而是別的什麼?
「啊!」樊妮繃著的手臂肌肉突然放鬆,她又落進了水裡。
樊妮湊上前,想要和三個小男孩一起玩耍,但被拒絕。
感覺告訴她,這件事情可能和樊蓉有關,但理智又告訴她,沒有絲毫的證據。
「不行,兩個人做怪獸,兩個人做奧特曼。」
「只是抽到手了而已,你蓉蓉姐姐也不是故意,不要怪她了。」
人類,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第三天,相安無事。
「妮妮,不可以打架知不知道。」
同時,夏逸感覺到,樊妮心髒的跳動,緩慢下來。
「那就拿石頭砸,打不過就告訴奶奶,奶奶幫你教訓他們!」
因為每次樊妮外婆都會給她吃的,樊蓉也沒有排斥樊妮,但依舊自玩自的,一點兒也不採納的樊妮的建議。
見到這個被溺死鬼複述過的場景,夏逸知道,樊蓉要涼了。
按照以往,珠子里會冒出灰色的霧氣,將自己和女主角包裹。
「只要注意點兒別打到眼睛就好。」外婆並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既然沒有受傷,就不重要。
殺欺負自己的同學,殺企圖誘拐自己的流浪漢。
比如說失戀的時候,被猥褻的時候,受傷的時候。
一下沒有成功,兩下沒有成功,樊蓉已經反應過來,她站起身就要跑開。
一個一年級生,和一個四年級生玩這種遊戲,一年級生吃虧是必然的。
下一刻,樊蓉的手掌就打在她的頭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老子我還沒死呢,你哭個什麼!」
「行了,一個就一個了,走,玩雪去!」
但這在女主角樊妮的身上,就不一定是正常的事情了。
話說,樊妮現在還有著自己被虐待的記憶嗎?
落水后,胡亂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不少救生隊員,在救落水者的時候,就會被抓住身子,兩人一起喪命。
她的手掌上,出現了一道紅印。
第五天,樊蓉也厭煩了樹枝遊戲,她帶著樊妮,學著電視上奧特曼對待怪獸的樣子,將她摔倒。
第二天,樊蓉又拉著她進行比試,這次,樊蓉手上的樹枝,打中到了樊妮的手掌。
「不行,打架是不對的。」樊妮還記著外婆的話。
又被踢打了兩下,樊妮跑到旁邊的小樹林里,撿起了一根樹枝,反過來追打著兩個奧特曼。
「就一個?」樊蓉有些不高興。
臨走前,她憂心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孫女。
這天,外婆去買東西,將樊妮交給了樊蓉。
在傍晚,樊妮外婆過來之後,樊蓉立即進行了道歉,外婆看了看,皮都沒有破,反而安慰了一下樊蓉。
夏逸聽到了一個聲音,那是樊妮的聲音,但是樊妮並沒有張口。
事情,就和那隻溺死鬼說的一樣。
她追了上去。
回到家裡,樊妮立即跑向了 卧室,她還沒有忘記同桌和自己說的,找龍珠的孫悟空的事情。
她左右看了看,決定去河邊洗一洗。
天花板是使用木板吊起來做的,木板斑駁,其中角落的兩塊,還落了下來,露出兩片漆黑。
咚——
回到家裡,外婆開始詢問樊妮今天都玩了什麼,樊妮斷斷續續的將幾件印象深的事情,說了一遍。
又從地上抓起雪團,樊蓉塞進了樊妮的領子里。
在周圍轉了兩圈,【心靈之珠】從天上落下,敲了一下夏逸的腦袋,向著外面飛去。
同時,她也決定,要是樊蓉還惹出事情來的話,就把樊妮送到別人家去。
這時候的鄉下,還是用的天線,根本收不到幾個電視頻道,樊妮很快就找到了龍珠,她聚精會神的看著。
沒有理會兩人的話,樊妮繼續追著,一直到外婆到來,將她叫住,才停了下來。
此時,樊蓉已經沉了下去,而樊妮,還趴在冰沿上。
她先介紹了自己,又讓一年級的學生們,做著自我介紹,然後讓六年級和三年級的學生們多多照顧她們。
「奶奶只給了我一個,我一點兒也沒有吃!」
「只要她死了,就沒有人會欺負你了。」
這時候,樊蓉一個加速跑,衝到了雪人的面前,飛起一腳踢碎了雪人。
也正是理智告訴了她,要是她不解決掉樊蓉的話,她會承受更加多的痛苦。
在樊妮視線里出現的她,多是在爬樹,游泳,和男孩子打架。
蘇雪和松婆婆,也已經對樊蓉展開了行動,兩人成功抓到了和樊蓉接頭的祟,但讓樊蓉跑掉。
「不要哭啊。」樊妮安慰著自己的同桌。
這樣的日子不長,到了寒假,外婆給樊妮報了縣裡的寒假班,學舞蹈,每周過去兩次。
兩人玩雪的地方,是在一個小巷子里,巷子路過了一個村民,樊蓉急忙將樊妮拉到了河邊,躲開了村民的注意。
「跳一跳,冰會裂,你和她都會掉進水裡。」
樊妮心驚膽戰的看了一會兒,見到樊蓉還沒欺負她,開開心心的堆了一個齊到自己的腰間的雪人。
飯菜是使用乾草和大鐵鍋做出來的,有著這個時代特有的風味。感受著從樊妮身上傳來的味覺,夏逸十分滿意。
二年級的學生,差不多也不會哭鬧了。
三個小男孩不知道,此刻已經是他們的人生巔峰。
玩了一天,樊蓉大汗淋漓,十分興奮,但樊妮卻不怎麼高興。
同時,外婆也開始打工。
夏逸的眼前一暗,又亮了起來。
在他眼前出現的,是一個陌生的天花板。
居然還有主動尋人的功能嗎?
此時,在河流下游的街道上,陶靜因為躲避騎車的初中生,不小心踩了一個泥坑,鞋上滿是泥土。
除夕前一天的凌晨,天上下了一場大雪,到了早上,河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岸上的積雪足以沒完腳面。
又過了一段時間,到年前,樊蓉父親的生意失敗了,這些天他打樊蓉打得更加頻繁,樊蓉對樊妮的欺負,也更加惡劣。
中間幾次,外婆發現了樊妮的傷,進行追問,但樊妮已經從「不說」進化到了「自己背鍋」的地步。
不過,這份理智又是偏激的,因為她從沒有想過藉助別人的力量,只通過自己來解決問題。
樊妮雖然能拿著樹枝,追打兩個沒有武器的一年級生,但樊蓉是能夠和六年級生一較高下的人。
「很疼的啊!」推開了用頭撞自己的賽文奧特曼,樊妮不滿著。
每次樊妮遭遇欺負到了一定程度,她的 腦中就會響起那個聲音。
學校是鄉下的小學,十分簡陋,總共就兩個班,其中一年級、六年級和三年級一個班,二年級、四年級、五年級一個班。
不過,其中大多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傷。
這就是鄉下學校的狀況。
在之後,夏逸又見到了一共十二個場景。
「那我和你一起做怪獸,馬上我們再換過來。」
「快點起來,堆雪人了!」用腳踢著樊妮,樊蓉催促著。
樊妮是故意的?
在她的心裏,樊蓉已經通過了測試。
尤其是一不小心被發現了,還會被對方的父親或是丈夫拿著鋤頭在後面追。
將時間記下,樊妮點了點頭。
「跳一跳。」
當天晚上,外婆回來之後,樊妮將這件事,告訴了她。
這是樊蓉的父親,昨晚打她的時候說的話。
樊妮並沒有抗拒,在外婆走後,她來到樊蓉面前,想要和她討論一下,是孫悟空強,還是那個禿頭強的問題。
女孩的家長,要比樊妮外婆來的早一些,而女孩的家長,已經是一年級里,來得最晚的幾位之一。
知道告訴外婆也沒有作用,樊妮沒有說。
搬了兩張凳子到房間里,外婆將飯菜放在了凳子上。
「妮妮,起來了嗎?」樊妮外婆從外面進來,她給樊妮穿起衣服。
……
「是他們先動手的。」
操場上,只剩下了老師和三個小男孩。
夏逸放棄了詢問樊妮的道路,只要稍稍逼迫一下樊妮,少女的好感度就會直線下降,好感度都降低了,自然不可能說出實話。
「妮妮,吃飯了!」
樊妮卻是十分委屈,她就要哭出來。
夏逸沒有回答,他朝著樊妮的小腹看去,在那裡,有著一個白色為底,帶著血絲的光球。
樊蓉一下子沒有人玩了。
在落水后,她還能冷靜的將樊蓉壓在水面下?
掉下去的樊妮,沒有慌張的扑打水面,她看準了樊蓉的方向,伸出手,將她用力向下一推,同時藉助反作用力,抓住了旁邊的冰沿。
接下來的日子,樊妮就過著學校和家兩點一線的生活,在這中間,夏逸也見到過幾次樊蓉。
她拉著樊妮,一起來到了河中心。河面的冰並不平滑,她看上了一個凸起,想要掰下來。
「殺了他,不然他就會一直欺負你,就會變得和那時候一樣。」
見到村民,樊妮眼中的血色,慢慢散去。
牽著外婆的手離開,樊妮對三個男孩做了一個鬼臉。
沒等她說話,珠子里冒出了灰色的霧氣,將她和夏逸包裹。
剛剛那個果然不是一般情況下的樊妮。
和樊蓉一起玩的,五個六年級的男孩子,兩個被父母接到城裡去,兩個去走訪親戚,還有一個也不再高興出來。
「這是什麼?」樊妮舉著手裡的【心靈之珠】,問著夏逸。
這樣下去,雖然樊妮的心情不怎麼愉悅,但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好。」樊妮元氣滿滿的回答。
【背包】里,【心靈之珠】自己竄了出來。
「不打架玩什麼。」不理睬樊妮的抗議,樊蓉揮舞著樹枝,就打向了樊妮。
她又看向樊蓉,樊蓉敲冰敲累了,正在吃著巧克力,那是她省下來的巧克力,這一個月她都沒吃過一個。
「看我賽文頭標!」
接下來的日子里,樊蓉老實一天,又逼著樊妮和她一起打樹枝,摔跤,進行著各種各樣的比試。
靠在一邊的牆壁上,夏逸進行著思考。
但是現在,樊妮並不在自己身邊。
實際上,不只是數學,體育音樂美術都是她 教。
女孩跳起了身。
小孩子不怎麼懂得掩飾,就是樊蓉已經有些早熟,但還是如此。
「我要看電視!」
撲倒在雪地上,樊妮一邊哭一邊拉著褲子,兩團雪在她的胸前和腿根處化開,帶來刺骨的涼意。
是的,三個年級分一間教室,總共只有兩間教室。
所以,罪惡的對象沒有錯,錯的是樊妮那時候的情緒嗎?
這樣重複了幾次,樊妮徹底不在說樊蓉欺負自己的事情,就是別的什麼人欺負她,她也不再說。
是輕鬆?慶幸?因為終於殺了樊蓉,以後不會再受到虐待?
不過,在一次次讀檔的幫助下,夏逸還是成功達成了這個成就。
夏逸好奇著【心靈之珠】會如何反應。
「什麼孫悟空?我沒看。」
「好了,家長都出去吧。」中年老師,將家長們趕出了教室。
伸出手,他抓住了光球。
他又思考起之前對樊蓉的詢問:
這不是裝扮,夏逸可以感覺到那一瞬間樊妮的驚愕。
「好!」
樊妮於是又慪氣的不再說。
不同於落水后被溺死鬼附體的樊蓉,之前的樊蓉是一個假小子,和男孩子一起打架什麼的,對她而言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但事情很快有了變化。
「我不想上學。」
既然能夠那麼對待狗和羊,就也能夠用來對付人。
第三下跳躍終於破開了冰面,一道咔嚓聲之後,冰面破開,樊妮和樊蓉,一起掉了下去。
樊妮驚叫了一聲,急忙伸手去摸衣服里的雪,樊蓉又一把將樊妮的褲子拉了下來,將雪團塞進了她的小熊內褲里。
小孩子玩鬧,偶爾受點小傷十分正常,但接二連三出問題,那就是真的有問題了。
在河邊等了一會兒,樊妮又相中了冰封的河面。
「你和蓉蓉一起玩,奶奶去工作了。」
第二節課的前十五分鐘,老師和一年級的學生們講了拼音;中間十分鐘,和三年級的學生們講生字;最後十五分鐘,給六年級的學生們講作文。
聽從了鄰居的建議,外婆感覺不能讓樊妮整天在家看電視,對眼睛不好,於是帶著樊妮見了樊蓉。
村裡的人還說樊蓉的父親是因禍得福,殊不知樊蓉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樊蓉。
兩人又開始聊起別的動畫片。
樊妮從口袋裡取出了巧克力,給了樊蓉。
又想到見到紅眼樊妮的時候,對方的冷靜,和她殺掉所有欺負她的人的事情,夏逸有了猜測。
丟給樊妮一根樹枝,樊蓉說:「我們來打架吧!」
樊妮的面色有些發白,她點著頭。
跟著【心靈之珠】,夏逸來到了樊妮家。
蘇雪使用咒力探查,見到樊蓉以一個驚人的速度遠去著。
沒有人見過樊蓉虐待樊妮,但有人見到過樊蓉虐待狗和羊的場面。
其中有一次,她的後腦勺磕在了地上,疼得她哭了起來。
讓樊妮一個人待在外面她並不放心,而跟著有著孩子王的稱號的樊蓉,就安全多了。
樊蓉的父親是一個酒鬼,在樊妮的家裡,經常可以聽到樊蓉父親醉打樊蓉的聲音。
樊妮這個孩子,怎麼變成後來那副樣子的?
樊蓉並不喜歡看電視,同時,她也並不想和樊妮一起玩,但她的父母,也讓她要好好看著樊妮。
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要麼變得懦弱可欺,要麼變得十分暴力,樊蓉就是后一種。
是二年級的時候?還是更早?
「那是什麼?」
那是鄉下小作坊的巧克力,很松,難吃。
接下來的畫面開始快進,夏逸見到樊妮入院又出院,見到她對外婆的詢問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