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王國對帝國
第242章 擁抱的許可
「莉莉。」凱拉爾嚴肅的回過頭來開口道：「這種念頭你最好想都不要想哦。」
「我不知道他的過去，也不想知道。但是……」迪妮莎轉過頭來盯著阿爾托莉雅：「為了大劍們，我必須在他的身邊才行。」
整個天下都在談論著一次出其不意的長途奔襲，超過上千公里的千里跋涉的突襲讓所有人都認識到了亞歷山大的膽量和豪邁，而吉爾伽美什更是一下子從【鄉巴佬】窮鄉僻壤的小國王變成了一個巨梟，讓凱拉爾，甚至是大陸上很多很多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最古之國家的沉澱。
「……」
「哦！」阿爾托莉雅帶著驚訝的目光來到了凱拉爾的面前。
然後這個時候，如果凱拉爾將一位大劍作為情人的話一切不安和躁動就將迎刃而解，這，是凱拉爾的想法，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很快捷，最重要的是，只要不討厭，不厭惡，那麼他就無所謂。
這並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水晶宮或者一個人那麼簡單。
這點距離，根本隱瞞不住她的耳朵吧？心中輕輕的一聲苦笑，她目光直視著她的臉。輕輕開口問道：「你們打算怎麼辦？」
「好啊。」凱拉爾溫潤如玉的回應道。
她帶著遺憾和竊喜的雙重心情，這種微妙的感覺普通人是不會懂得。
阿爾托莉雅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讓他慢慢的陷入了沉睡之中。然後整個人披上了輕薄的睡衣，整個人嬌軀若隱若現的輕輕地踩
「嗯？什麼事？」凱拉爾微笑回應。
我，一點也不介意和你們分享他，但是你們能不能得到他的懷抱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我無法面對這群讓我充滿了愧疚的少女們……我……」凱拉爾突然抱緊了阿爾托莉雅，彷彿抱緊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彷彿看到了以前那些因為我的罪孽而死去的人們，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緊緊地抱住她們……」
「不，她們需要的不是微笑。」凱拉爾心中十分清楚：「她們需要我溫柔地抱住她們驅散她們心中的陰霾。但是……」
「別裝傻。」她用肘碰了碰他：「你該不會現在心裏還沒底吧？」
凱拉爾微笑：「你能夠想象有十個人拿著這東西站在房頂向你射擊的樣子么？」
「來做吧？」阿爾托莉雅含著凱拉爾的耳朵輕輕地說道。
「暗殺，太可怕了。」阿爾托莉雅搖頭嘆息道。
「凱，你真的打算展開入侵么？」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有憂慮，她自然從小就知道凱拉爾的計劃。凱拉爾計劃了十五年的東西絕對不會因為她的小小的憂慮就放棄的。
這裡是凱拉爾的敏感點，兩夫妻早就將對方的一切都摸得一清二楚。自然不需要再有多餘的試探。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將烏魯克放入了自己威脅的名單之中，就連凱拉爾也不例外……
凱拉爾沉默了片刻：「你懂得把？被我熏陶
那裡，穿著白色衣服的迪妮莎背著劍，在月光之下散發著淡淡動人的魅力。
「擴張！」凱拉爾輕輕吐詞：「只有擴張，卡美洛才不會被吞併，才能夠保持住一個國家的自主主權。」
至少只要身體內部沒有問題，烏瑪人大概就永遠不會滅亡吧？
「？」
亞歷山大的豪邁震懾了所有人。
「你，應該聽到了吧？」雖然並不知道大劍們的感官到底有多遠，但是她還是能夠清楚的知道這個被凱拉爾稱之為「引領了大劍新的進化」的女人的力量。
「從心理學上來說一般有了退路的人發揮要比沒有退路的人要少一半，如果你心中有了退意，以為一條小小的英吉利海峽就能夠擋住入侵者……」
阿爾托莉雅洒然一笑，也被凱拉爾的從容所感染，搖了搖頭，放下弩依偎在凱拉爾的肩上。
所以。
僅僅是因為喜歡，僅僅是因為愛而已。
然後是啪啪啪……
「十分冷漠的眼神，那是我見過的比組織里負責人還要麻木的眼神。他帶著優雅的笑容，安靜的氣質，但是眼底深處的那一
那種沉澱是文明，是精神，是一種寶貴的財富。
安靜，強大。低消耗，高智力，容易操控……組織真的製造出了完美的戰爭機器呢。
「從一開始，我就能夠看到這孩子的冷漠。」迪妮莎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沒有回應阿爾托莉雅的話，而是看著星空出神。
「你是指？」凱拉爾尚未從餘韻中回過神來，自從阿爾托莉雅的體質開始改變之後本來可以輕易的讓她欲生欲死的凱拉爾就開始了和她艱苦的戰爭——床上戰爭。
「我做不到……」凱拉爾輕輕地啜泣著抱著阿爾托莉雅慢慢的沉入了夢鄉，彷彿孩子的低吟，又彷彿夢囈一般。
「古老……還有陌生。」阿爾托莉雅從繁重的公文中脫身出來，抬起頭開口道。
「這並不是最關鍵的。」
門外只有一個女僕依靠在門邊稍微有些瞌睡的點著腦袋，卻並沒有發現阿爾托莉雅的推門而出。
就這麼沉默著來到了她的身邊。阿爾托莉雅對於自己的披風並不太在意，從失去了光明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開始和普通人類不同了。
「這種弩，輕便，上弦速度快，精準。儘管穿透力不足，但是在弩臂的加強下已經是一等一的殺人工具了。」阿爾托莉雅身為一個合格的軍人當然能夠一眼看出這種弩箭的好和壞，「還不止如此。
「除了面對你，安德烈，還有他母親之外。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會露出微笑之外的表情。」迪妮莎目光轉過來看著阿爾托莉雅：「這一點我得感謝你，是你改變了他。」
「吶，凱。」
「既然他無法擁抱我們，那麼就請給我們擁抱他的許可吧，國王陛下。」迪妮莎帶著微笑向阿爾托莉雅說道。
「如果說十一年以來的相處是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而真實，其實要比他想的更簡單。
就算明白身邊人對自己的善意。但是說到底大劍妹子們內心深處還是充滿著自備和自我否定的情緒在裏面的。
「話說回來，凱。」阿爾托莉雅依偎在凱拉爾的懷裡，因為經常鍛煉瑜伽的緣故。凱拉爾身體十分柔軟強健，就算普通的騎士大概也比不上他把？
凱拉爾搖頭嘆息道：「我們不會做這種事。但是想想被我們打倒絕地的高盧人，蘇格蘭人，還有未來即將被我們征服的傢伙們，他們會用這種東西來對付我？對付你？還是其他大公？」
「……」阿爾托莉雅沉默著輕輕地抱住了凱拉爾的腰間，然後看著凱拉爾露出了微蹙眉頭，或者臉帶微笑以外的表情：崩潰。
「這種事情……」凱拉爾帶著看透人心的淡然一笑：「所謂的國家，不就是這種事么？」
阿爾托莉雅黯然的低下頭去，然後慢慢地走到了陽台上。
「迪妮莎她們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阿爾托莉雅對於
「不知道……」凱拉爾沉默了一會，看著天花板出神：「她們跟著我……十一年零三個月又五天了。我卻不知道應該用什麼面容去面對她們，微笑嗎？」
「他們最厲害的是，盾牌還有弩箭……」凱拉爾搖了搖頭，從旁邊拿起了一具弩：「看看，莉莉，這種摺疊弩的水平。幾乎已經是世界最好的了。」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疙瘩，不論如何，凱拉爾到底是不是從嘴巴里說的那樣和她們一視同仁。
「哦，以前大意了呢。」凱拉爾用鵝毛筆沾著點點墨水在羊皮紙上輕輕的書寫著，帶著愜意得笑容問道：「莉莉，你對於這個烏魯克的印象是什麼？」
「師傅。」她輕輕的開口道，對於以前這位教導自己的女人充滿了複雜的心態。
而烏瑪人擁有的就是這種力量。
「嗯？」凱拉爾低下頭來問道。
阿爾托莉雅隨之緊張起來。
她隨手拿了一件披風，然後披在了自己的肩上，就這麼赤足輕輕地走進了走廊的黑暗中。
「嗯，沒錯，還有他們的武器！」凱拉爾笑了笑：「沒注意么，他們的武器十分先進哦。」
國與國之間沒有永恆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國與國之間爾虞我詐，不就是這麼一回事么？
所以也只不過是這麼一問而已。
「我做不到。」
儘管沒有一個人，但是她卻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隱藏在黑暗中大劍們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