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托里斯汀的使魔們
第503章 托里斯汀新政
他們天下地下，唯我獨尊，他們最不能容忍的不是手底下人的背叛。而是手底下人的欺瞞。
大家都明白。這21條國策絕對不是遲暮的托里斯汀王國能夠想得出來的，能夠想出這些事的，除了凱拉爾之外，沒有別人了吧？
這個女人要死了。
因為太殘忍了。
兩個人說著無情的話題，但是臉上的笑容卻都沒有變過分毫，除了凱拉爾臉上的微笑之外，還有女王臉上的微笑。
簡單來說，就是哄著他們。
她要死的原因不是因為她老了，而是因為癌症。
凱拉爾雖然是她的仇人，但是凱拉爾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沒有忘記，大家都聽過她複述凱拉爾的話。
他是那麼的年輕，那麼的聰明，那麼的強大。
只是朝堂上沒他們發言的權利而已。
因為凱拉爾很難掌控。
這種極其蠻橫的法律幾乎成了所有貴族們的庇護。
這裏面哪一個不是許多人一生都沒辦法實現的東西？
唯一比較悠閑的就是正在大搞基礎建設的利貝爾王國。
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兩遍。
名為托里斯汀新政的東西代表的絕不僅僅是王室的絕地大反擊而已。
「哈哈，知道害怕是好事，但是不需要害怕我哦，安麗埃塔。」凱拉爾的手輕輕地搭載了她的頭上。慢慢的揉著她那一頭柔順的紫發：「放心吧，安麗埃塔，你的祖母，還有我，會把一個趕緊的托里斯汀王國交給你的。」
年輕的狐狸和老狐狸之間的約定就這麼沒有說出口的達成了。
看上去分外的讓人可怕。
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聳立了起來。
這是每一個執政者心中都會有這樣的疑問。
所以查漏補缺往往是第三者的君主們。
大家都死氣沉沉的。普通民眾如此，而貴族們更是散發著沉重腐朽的味道。
凱拉爾輕輕的將手負在身後，慢慢的走進了法蘭西斯家的莊園里。
安麗埃塔輕輕的咬著嘴唇。
原因有二，一個是利貝爾王國是和托里斯汀王國最像的，同樣是小國，同樣是人少，儘管細微上有些不同。但是的確保皇派和革新派，貴族派和草根派各種利益集團的產生也是讓科洛絲傷透了腦筋。
被譽為托里斯汀新政的，被載入史冊的一天。
在法蘭西斯家對凱拉爾若有若無的靠攏之後，凱拉爾更是在整個朝堂之上擁有了一席之地，在女王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霾。
唇亡齒寒的這種依託關係幾乎已經是兩個國家
「哈，殿下您身體不舒服嗎？」她有些緊張的輕聲問道。
這種璀璨的人生，就算是和他有仇的仇敵們也不得不稱讚並且想要殺死他。
她今天並不是主角。而是作為積累經驗的旁聽者而站在這裏，聽從兩個人的對話。
於是白宮裡有總統智囊團，幫助總統殺出一條血路榮登總統寶座，94城裡有那總參出謀劃策，數百位凱拉爾這樣的智者為了全球利益而用心良苦的計算，計劃每一個動作會給自己的國家帶來如何大的利益。
「乾淨的。」凱拉爾輕輕微笑著，重複了一遍。
而她的話讓理查德一凜，女王陛下該不會是想照本宣科吧……
因為這個老女人是智慧的，這個老女人是睿智的，這個老女人是果決的，這個老女人很棘手。
而這也算是普通夫婦之間的小玩笑。
而是真正的新政。
似乎整個世界都如此鍾愛他，將一切的一切都施加在了他的身上一般，讓人忍不住的嫉妒起來。
所以當凱拉爾第一時間覲見女王的時候，對方就表達出了對凱拉爾的善意，但是對方心中未必沒有一絲陰霾。
利貝爾王國依靠大山來作為屏障的時代早已經過去，如果不跟上時代的步伐那麼必定會被時代所淘汰。
凱拉爾也經常會哄著阿爾托莉亞，因為阿爾托莉亞身為國王來說實在是不夠資格，他在教育她。用不傷害她自尊心的方式。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完全讓她沒辦法說出話來，她還是太嫩了。對政治的殘酷性和這個世界的殘酷有著根本意義上的認識不足。
而凱拉爾拒絕治療她是為什麼呢？是因為她真的沒治了，還是因為他的政治目的和利益？
實際上是一個和凱拉爾感情上的對賭，但是實際上，只要你應戰你就已經輸了。
他們為了金錢無所不用其極，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從肉體上扼殺競爭對手，而在托里斯汀，貴族殺平民是不犯法的！
凱拉爾輕輕的看著外面。那一望無際的世界，出神著。
因為，不論是安麗埃塔戀上了凱拉爾，亦或者凱拉爾戀上了安麗埃塔，身為男人，難道普通人有這種心腸能夠將愛著自己的女孩拋棄嗎？
效果好能夠借鑒自然能夠應用到自己的國家裡，如果效果不好，等托里斯汀亂起來他們也好趁火打劫不是？
所有的商人們被壓制在極小的領域中無法發揮。
但是如果遇到蠢笨如豬的君王，而賢者本身又有著嚴格的職業操守不願意扶持一個人取而代之的話，那麼稍微露出一些明顯的漏洞給君王們提升一下優越感是很有必要的。
安麗埃塔有些失落的跟在凱拉爾的後面，不言不語。
這才2個月而已，凱拉爾在制度森嚴階級壁壘厚實的托里斯汀王國就已經足已經影響女王陛下的決策了嗎……
儘管很感嘆她對凱拉爾的感情，但是實際上更多的是對凱拉爾的一股毛骨悚然。
任何首相都會顧慮的一個問題就是：如果這個政策推出。將這個王國，將這個國家搞砸了怎麼辦？
沒有任何蓬勃的感覺。
這完全是一種賭博式的下注。
這裏面的問題都需要女王陛下來思戀，但是她卻不能露出半分對凱拉爾的不滿，究其原因到底是因為凱拉爾年輕。
這是原則性問題。
整個托里斯汀王國沉浸在了一片詭異的沉默之中。
有何意義呢？
凱拉爾雖然殺了他們女王，仇恨是有的，但是佩服卻也有。
雖然只不過是個上尉，但是能夠參加這種會議也足以讓人明白新女王對他的依重，他直言不諱讓許多人都有些側目。
但當那個女人將法令頒布之後，迎來的卻並不是平民的歡呼。
如果是睿智的君主，那麼自然是查漏補缺。
但是現在，正是需要藉助他們的力量。
「殿下？」那金髮的護衛隊隊長輕聲問道。
九月十三日，托里斯汀王國新政第一時間傳達到了附近的國家，出乎意料的是。這些國家也意外的沉默了下來。
那股天才驚艷的感覺，絕對是無與倫比的。
「那麼，這個計劃的可行性呢？」兩個月不見，科洛絲越發的有女王威儀，在卡西烏斯和理查德的幫襯下，她已經坐穩了王位，而巨大的人工河工程也已經動工了，讓不少商人們都賺的缽滿盆滿，說句實話，貴族們對於這位女王的感覺還算是不錯的。
如果說普通人哪裡可能做到凱拉爾那麼精彩的一系列事情？攻略王女，挑戰卡西烏斯，戰勝國內武術祭，刺殺女王。
這看上去是一場賭博，但是實際上老練的政客的強大就在這裏。
雖然殘酷。但是這就是政客，這就是政治不是嗎？
故此離開才有活路，才有生路，艱難百倍，終究
但是在這裏。代表的是打破貴族們絕對壟斷的制度。
和利貝爾的女王一樣，這個老女人很聰明，凱拉爾僅僅出現不到兩個星期，她就已經派遣安麗埃塔來到了凱拉爾的身邊。
「我們回去吧阿尼埃斯。」輕聲的安麗埃塔有些虛弱的說道。
真是個讓人害怕的男人啊。
能夠和貴族們平等對話的就只有貴族。
現在再來看，那傢伙該不會對整個大陸的局勢都已經熟爛於心了吧？
畢竟能夠比睿智的賢者們更加聰明的他們，升起一股智商上的優越也是理所當然的。
九月十二日。
自由貿易在後世的代名詞是不採用保護關稅措施，也就是不為了保護本國某個商品而採用大額關稅徵收制度。
「托里斯汀新政會對托里斯汀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不。沒什麼。走吧。」她裹了裹斗篷，儘管才剛剛入秋但是卻有忍不住的寒風往她的斗篷里鑽，深寒刺骨。「我們回王宮。」
但是稍微有些不同的是。
安麗埃塔能否征服凱拉爾呢？亦或者凱拉爾會征服安麗埃塔呢？
年輕的狐狸和年老的狐狸相視一笑，但是卻並沒有說出任何事情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男人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那麼這次的問題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有才能的商人們離開了托里斯汀另尋出路，當然，在外地自然要比在自己的家鄉艱難百倍。但是若是不走，便是殺生之災，而更殘酷的事自然在後面接踵而來。
那個傢伙，不但對一個國家的未來十年走向如何的篤定，胸有成竹，而且對兩個國家的未來也是規劃十分之長遠。
托里斯汀王國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生機全無的國家。
而稚嫩的狐狸只不過是剛剛才起步呢！
凱拉爾儘管沒有說過要打通那山脈的計劃，但是現在大多數利貝爾王國的聰明人都已經體會過來了，托里斯汀王國和利貝爾王國的弱弱聯合是歷史的必然性，無法阻擋的。
所以當凱拉爾說出那句話的時候。
新政的第一條內容就是，開放自由貿易。
「可行性很低，甚至可能讓整個王室成為眾矢之的。」他直言不諱的說道。
「您有這個魄力嗎？」凱拉爾輕輕地攤開了羊皮紙，為女王陛下用優美的語言緩緩的訴說著自己的計劃和托里斯汀王國的前景。
但如果要其他的賢者和自己的王開這種玩笑，一旦被發現不但
所以有些事情，凱拉爾能做，賢者們不能做。
為了組建這一個智者集團，科洛絲做出了很大的妥協，其中一條就是他們不參与任何國內政治事件，而且沒有任何政治地位。
而更重要的是，這個聖十大是全心全意為王室活動的。
最多，也就是安麗埃塔的情傷而已，難道還會對托里斯汀王國造成什麼實質上的損失嗎？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托里斯汀王國皇室前去豪賭了。
然後。凱拉爾帶著羊皮紙來到了老女王的面前的時候。
和安麗埃塔那個天真的小丫頭不懂，老太婆是執掌了托里斯汀王國幾十年的人物，她對於托里斯汀現在的困境無比的熟悉，並且僵化的思維讓她更加無法逃脫這種困局。
所以她也必須死。
她就算能再活十年又能如何？
因為自視甚高的王們將欺騙視為背叛，將戲弄視為藐視，將掩蓋視作無力。
當然，關於這一點上賢者們也有驚人的共識。
而這種交流的藝術也讓君主們洋洋得意。
但是利貝爾王國卻是所有國家之中對托里斯汀王國最關注的哪一個。
無，所以如果她一死能夠讓凱拉爾留在托里斯汀王國的話，那麼她死了又能如何呢？
「怎麼不問我呢。」凱拉爾帶著淺笑溫聲問道。
她就算再活十年，凱拉爾仍然是凱拉爾。不足四十歲，年富力強，聖十大正是頂峰的凱拉爾。
絕對的壟斷帶來的是絕對的貿易。
凱拉爾可以治愈她，但是他不會做，也不會說出來。
貴族們壟斷了托里斯汀全部的資源，商業貿易，還有金錢。
凱拉爾站了起來，仔細的端詳著這個女人。
他和安麗埃塔若隱若離，更是在托里斯汀政治上擁有著十分巨大的影響，這種影響在凱拉爾成為了托里斯汀魔法學院的院長之後被無限放大。幾乎可以影響到整個政局。
當凱拉爾走出皇宮的時候已經是一天的晚上了，但是凱拉爾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就是整個托里斯汀王國震動的時候。
一路上她張了幾次嘴，但是卻始終沒有問出來。
那是一個骯髒，污穢的世界。
但是在這個時代，這個問題只能通過一個智商可能不是很高的領袖來思考出來的話，那麼這個計劃的可行性自然要打一個折扣。
「而托里斯汀新政又會對我們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才剛剛組建的賢者堂現在還有些拘謹，所以
罕見的，第一次在稱呼凱拉爾的時候，她用了敬語。
凱拉爾自然知道很多西方國家都有將自己的公主送給別人聯姻的這種習慣，但是假如安麗埃塔是這個國家唯一的繼承人的話，那麼這個禮，或者說這個注下的就有些重了。
「那麼，他退出這個計劃的目的……到底是。」科洛絲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思考起來。
「我覺得，托里斯汀王國如果能夠平安度過這一難關，應該會和我們建交吧。」理查德說出的這句話讓所有人有些覺得匪夷所思，但是仔細想想卻又不是太大的問題哦。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愛上了凱拉爾，凱拉爾絕情的離去，對於托里斯汀王國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損失不是嗎？
因為這一天，托里斯汀王國帶來的絕對不僅僅是在經濟上的政變改革。
大家都在等。
第二個就是凱拉爾了。
故此，不論是哪一種。托里斯汀王國從理論上來說都賺到了一個聖十大。
如果說托里斯汀王國擁有繼承人無數的話，那麼安麗埃塔也只不過是一個人情的投資而已。
「當然。」她輕輕地回應道。
他太聰明了。
「因為，我稍微有些能夠理解祖母大人和您的想法了。」她輕聲的說道。
十二位智者齊集一堂，這完全是科洛絲自己的主意。她在認識到這裏的人無法在智力上無法和凱拉爾對抗之後，為了改變一步慢，步步慢的局面，並且再次避免凱拉爾對他們造成傷害。她力排眾議的將國內有名的頂尖的智者們聚集到了這裏來，並且用了大量的金錢供養他們，而他們，則需要用自己的經驗和閱歷與智慧來幫助利貝爾王國排除難關。
但是女王不敢。
但是對於一個王國來說，這太糟糕了。
等托里斯汀王國新政的效果。
她只是個女人，她沒有這種魄力。
身後跟上來的皇室近衛隊們聚集了過來。
非常的臭，讓人無法忍耐。
這個時代的制度有這個時代的特色和智慧，比如說賢者制度雖然並沒有太過良性的選拔，完全憑藉著君主用人，識人的手段，但是賢者提出的一些政事卻能夠引起君王們用第三角度觀察賢者們提出來的計劃。
凱拉爾在短短一個月內做到的事情比別人一生做的事情還要多。
但是臨末的一句「您有這個魄力嗎？」讓安麗埃塔的汗毛都聳立了起來。
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他們斬盡殺絕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