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為什麼
小心無聲向前,很快就看到了那塊空地。
「為什麼?為什麼?他(她)(它)究竟是誰?」
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寸草不生。
周凡微微眯眼,那人一動不動,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死人?
「我不甘心!!!」
周凡看得頭皮發麻,透過這些潦草的字,他能感受到那個修士死之前那種郁屈不甘之意。
「因果」
那修士死前最後一刻還在寫,但似乎沒有寫完,就只寫了兩個字。
周凡那戴著紫金手套的手拿起了灰布,才發現烏黑的字似乎是由血寫成,灰布上寫著:
會不會是他死前發現了什麼呢?
「老祖、老祖、老祖,他說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究竟是什麼秘密???」
究竟會是什麼樣的秘密呢?他心裏面忍不住想,不過他很快又打了個寒顫,能讓一個強大修行宗派覆滅的秘密,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我拚命逃,逃到一界又一界,逃到這個宗門荒蕪赤極鬼丹採藥點,拋棄一 切與宗門有關的東西,試圖以此來隔絕那怪病的侵蝕,但還是沒用!」
『因果』兩字會不會與他的死因又或者那個秘密有關?
「世間絕沒有這樣的存在!無論是人還是怪譎什麼的東西。」
「但我們都隱隱明白,這與死去的老祖有關,這很可能與那秘密有關!」
「老祖帶著秘密死去了,赤極鬼宗的人也跟著一個個詭異死去!」
「我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即使做好了準備,向著枯木走去的時候,周凡還是十分警惕環視四周。
「老祖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們?」
過了一會,他決定去看一下。
他拔出了星霜銹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枯木,又碰了碰屍骸以及小鐵盒,應該沒有禁制。
赤極鬼宗居然因為老祖知道一個秘密就覆滅了,宗門似乎沒有人能躲得開詛咒。
「你們留在這裏,我過去。」周凡說著話,他的身上 有著紫金光芒浮現,紫金甲胄將他籠罩了起來,繁複的異甲符文從甲胄表面浮現而出。
「我們沒有看見任何的敵人,任何的打鬥痕迹,就似他(她)(它)要老祖死,只不過是很輕鬆的事情。」
沒想到就連你的分身都跟你一樣從心……周凡恨鐵不成鋼想,他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沉默思索了起來。
「小小綣不敢靠近,所以看不太清楚。」小綣苦惱道。
周凡做好準備后,就從黑松上踏步而出,而老兄與小綣都聽話留了下來。
「就似沒有修行的人感染了瘟疫一樣,束手無策,一個個死去,離開的沒有離開的都無法倖免!」
「樹榦上好似靠著一個人。」小綣說。
「我以為自己能倖免,不惜一切來避免,但還是無法避免,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我了!」
「可是這『因果』兩字又是什麼意思?」他眉毛微挑。
「僅僅一天,老祖就無緣無故死了,老祖……可是法力通玄的 存在,世間有誰是他對手?」
「什麼叫好像是?那人長什麼樣子?」周凡臉露無奈問。
又觀察了一會,發現那人確實一動不動。
周凡這才小心拿起鐵盒,他拿起鐵盒的時候,異甲符文與默咒符皆是沒有任何反應。
銹刀又是一撥鐵盒,鐵盒很快就遠離了屍骸。
「但又是誰殺了老祖?老祖這樣的人物,絕對不會自己坐化!」
「老祖知道的秘密究竟是什麼?誰殺的我們?是誰?」
距離三尺的時候周凡停下了腳,他先是看了一眼枯木,枯木對他的靠近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然後再細看背靠那人,那人從衣著來看應該是一個男子,他已經化作骷髏,因為他有著一雙沒有一絲血肉的骨手,骨手抱著一個四方小鐵盒。
灰布上的字寫到『因果』就結束了。
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那棵枯木上會靠著這樣一個人?
「傳承無數歲月的赤極鬼宗完了!」
「我要死了!」
做完這些,他才 小心翼翼又向前走了幾步,他一直看著屍骸與焦木,只要兩者有一點不同尋常異動,他會迅速挪移走。
周凡搖頭,也許他永遠不會知道了。
只是這樣的一個宗門就這樣沒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劫數難逃!」
「可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要殺我們?」
周凡臉上露出愕然之色,繼而變得凝重道:「你確定嗎?」
他用銹刀一挑,將小鐵盒從骨手中挑了下來,鐵盒落在地上。
「我不怕死,但是不想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受到了詛咒?還是中了毒?」
「我可是赤極鬼宗史上最有天賦的道子!註定成為一宗之主的人,但現在什麼都毀了。」
他不知道赤極鬼宗有多強,宗門又在哪裡,但他心裏明白,能將迷藏森林枯木這麼強大的怪譎當作採藥點來煉製赤極鬼丹的宗門,會比他想的還要強大。
「老祖到底知道什麼?又做了什麼?」
「但他就是死了!」
而確實有著一個人背靠著 枯木的主幹!
畢竟他很清楚枯木怪譎的詭異厲害。
鐵盒沒有鎖,但他想了想,還是放在地上,遠離了幾步,用銹刀一推盒面,盒面被打開。
他有紫金甲胄,有默咒符,那邊只是一個死人,過去看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由於距離太遠,只能看到那人穿著金黃的衣衫,披頭散髮,將他的臉遮住了。
「可笑,實在可笑!赤極鬼宗,鬼道之術變幻莫測,詛咒、毒素精通之士更是不少,卻沒有修士知道究竟是什麼而導致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說老祖知道了不知道的秘密,這個『因』導致了整個門派覆滅的『果』?
「為什麼?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
沒有什麼毒氣從盒面噴出來,盒內是一塊灰布,灰布上有著密密麻麻烏黑的字跡。
「好像是。」小綣說得有些猶猶豫豫。
躲在一棵黑松木後邊的周凡微微側頭看向焦木的位置,發現就似小綣說的那樣,枯木再也沒有那數之不清的血色尖銳木枝,它攔腰截斷,只剩下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