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末日》第一集 浩劫次元

第二章 活死人

第一集 浩劫次元

第二章 活死人

「轉過去!」她命令我。
我楞了一下,才看清楚,那是一隻滿身是血的小哈巴狗!
胖子還在感慨:「你運氣不好,要是穿越到了清朝扎辮子那會兒,說不定還能混個王爺噹噹……」這哥們兒肯定是網路小說看多了,毒害太深,只顧自己想的痛快,全然沒有注意到我的大牙都要笑掉了。
胖子嚇的「嗷嘮」一聲,下意識的甩腳踢了出去,那小哈巴狗就一口咬住了胖子的鞋尖,它咬的是那樣的結實,胖子甩了好幾次,也沒能把它甩掉。胖子的臉色都綠了,急赤白臉的喊我:「別開槍……老花,快幫忙……」
「我早就檢查過了,」蘇婉看起來像是在安慰我,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說道:「四周的牆壁都是混凝土澆築的,絕對結實。粽子雖然力大無比,不過370公分厚的混凝土牆壁,足以抵擋他們了。」
結果瞥眼一看,人家右手的無名指上,分明帶著一個白亮亮的鑽戒。
「空城?!」我嚇了一跳,戛然問道:「現在整個大連市就我們三個了?」
我喘著粗氣說道:「我姓寧,叫……叫寧學明……我筆名叫花千芳……」
胖子乍了乍舌,先抬起腳來看了一眼鞋子,還好因為是冬天,他穿的是棉鞋,那隻小哈巴狗雖然兇悍,畢竟個頭太小了,只不過在鞋子尖兒上咬了幾個小眼兒。他悻悻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沒啥大事兒,不過我真感謝你用的是磚頭而不是片兒刀。」
蘇婉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問道:「會用槍么?」
對於寫手來說,那是一種痛苦,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前幾天還在視頻里扮演英雄形象的警花同志,轉眼間就變成了女劫匪。此刻她正用一把霰彈槍威逼我脫掉身上僅有的短褲!
當胖子意識到危險的時候,那隻小哈巴狗已經衝到了他的身邊,張嘴就狠狠的咬向了胖子的小腿。
就在這個時候,小超市的後門傳來「碰」的一聲巨響,我急忙轉身,就看見小超市的後門上被什麼東西撞開了一個大洞,一隻血淋淋的腦袋從洞里探了進來,他瞪著血紅的眼睛,向著我們三個看了一眼,立刻嘶嘶怪叫起來,奮力的向超市裡面爬。
片刻之後,女警察居然慢慢的臉紅了。我心裏不禁升騰起一股報復的快感,很想讓下面的兄弟也昂首挺胸的威風一把,不過可惜的是它一點骨氣都沒有,低頭耷拉腦袋的垂在那裡,彷彿是個死物。
我給他問蒙了,下意識地問道:「今天是哪年了?」
很多人都不會理解寫手們的這種痛苦,蘇婉顯然就是其中的一個,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催促道:「快點,現在是正午,粽子們懼怕陽光,不會輕易出現。再耽擱一會兒的話,太陽一旦西沉,就會有數不清的粽子湧上街頭,到了那個時候,想不死都難。」
北方冬季的中午,陽光並不怎麼熱,哈巴狗卻像是見了活鬼一樣,閉著眼睛向建築物的陰影衝去。蘇婉舉槍又打,這一次轟飛了哈巴狗的一條後腿。哈巴狗絲毫不停,一直衝進了建築物的陰影里,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雖然心裏有一萬個不滿,可我還是慢慢吞吞的把短褲脫了下來,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還不如直接被她打死的好。
我低頭看了一眼8年前老媽給買的羽絨服,苦笑道:「你看我這樣兒,像是很來錢的人么?」
大廳裏面就是儲蓄所工作人員的辦公間,也有將近二十個平方。
我當然記得,「是的,為了那個視頻,我還被我們編輯訓斥了一頓……我就只好拔掉了網線專心碼字了。」胖子嘴裏嚼著肉,含糊不清地問道:「你們編輯訓你幹什麼?」
我順著他的指頭仔細一看,心裏也忍不住咯噔一下!那怪物也的確只能用怪物兩個字來形容:那東西沒有頭皮,白慘慘的腦蓋骨露在外面,血紅的眼睛里,不斷的往外滲出黏糊糊的黑液,鼻子已經爛掉了大半,碩大的鼻孔下面是一張血盆大口,兩腮撕裂,大嘴一張,所有的牙齒都露了出來,看上去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那怪物使勁的往門裡面拱,看那架勢,分明是想咬死我們。
「餓……沒有……」
胖子安慰我道:「你別著急,應該還有別的倖存者。」他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顯然他對那些倖存者的生存幾率也不樂觀。
我聽胖子一直在說粽子,忍不住問道:「什麼是粽子?就是剛剛那樣的么?那是什麼東西?以前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一雙手哆嗦的厲害,說什麼也找不到拉鎖的插孔。
這個距離實在是太近了,就算霰彈槍在近距離擊中目標時候,鐵砂會集合成束。可是這個距離實在太近了,我和蘇婉想要開槍的話,幾乎都不用瞄準。尤其是我,我就站在楊蝌的身後,我只要一彎腰,就差不多能把槍口戳到哈巴狗的鼻子上。可是胖子因為恐懼,不停的甩腿,而咬在他鞋子尖上的哈巴狗也片刻不得安寧,扭來扭去的,要想把它打死又不連累胖子,還真不容易。
「怎麼回事兒?」我結結巴巴的手指那怪物,問道:「那是什麼鬼東西?」
子彈雖然沒什麼分量,可是那三件傢伙卻一件比一件沉重,壓得我幾乎直不起腰來,蘇婉卻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顧自的把一隻鼓鼓囊囊的大包挎著肩膀上,然後用命令的口氣說道:「胖子開路,我殿後,你在中間……你叫什麼名字?」
她點了點頭,還是把肩膀上背著的霰彈槍摘了下來,抖手拋給了我,然後端槍走到了我的面前,飛快的打開保險,退膛、退彈殼、裝彈、上膛、拉槍栓……她用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做完了上述動作,然後問我:「看清楚了沒有?」
蘇婉「哼」了一聲沒說話,胖子吐了吐舌頭,說道:「那邊好像是粽子的大本營,不到天黑,就有成千上萬的粽子四處溜達。」
蘇婉繼續說道:「大約是凌晨五點多鍾的時候,我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然後我就聽到我媽問:『小華,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都幾點了。』小華是我弟弟,大學二年級學生,這幾天放假回家,總和他們的本地同學聚會玩樂,經常很晚才回家。不過像那天一樣徹夜不歸的情況還是頭一次發生,我正覺得生氣的時候,突然之間就聽到我媽慘叫了一聲……」
霰彈槍都是雙筒的,一槍之後,槍裏面還有一發子彈,女警察一動不動的舉槍站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在心裏也不由得暗暗的信服,儲蓄所再小,那也是銀行,既然是銀行,那麼保安工作肯定做的沒問題了,蘇婉他們把藏身之地選擇這裏,不得不說十分的高明。不過我隱約的還是有點疑惑,趁著胖子開門的時間,問道:「你們怎麼不選個大點的地方?比如說前面那條街上的XXX銀行?那裡豈不是比這裏好得多?」
蘇婉看著自己左手上的戒子發了一會兒楞,然後頭也不抬地說道:「你還記得前幾天網上瘋傳的那個抓瘋子的視頻吧?」
「不會。」
蘇婉向我身後看了一眼,說道:「你小心點,現在外面到處都是粽子——就是病毒感染者。」她不無悲哀的看著我,說道:「我們的運氣可能更差點,這裏的粽子,似乎留有些許的智慧。」
我幾乎笑了出來,不過聽他問的一本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由得又有些納悶,轉念一想,自己這羽絨服的確是05年冬天的時候大學放寒假,回家的時候老媽給買的……難怪他把我當成了穿越客。
這個世界簡直是太瘋狂了!
瞥眼見看見儲蓄所的大門旁邊有一小堆磚頭,看樣子是儲蓄所里剛剛進行完基礎設施改建。
我點了點頭,心想她們領導還挺體貼人的。
我乾咳了一聲,心想她老公估計現在正在家裡跪搓衣板兒呢。因為這小娘們兒言語無理口氣蠻橫,我也就沒好氣的答道:「我一個禮拜都在家裡碼字寫書呢,怎麼了?犯國法么?」
一路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我們三個人戰戰兢兢的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小儲蓄所門前,門口還停著一輛中型的運鈔車。
我聽到頭皮發麻,一想到那天視頻里看到的情景,就感覺想吐。那時候只有一個粽子,就把大街上搞的一團亂麻,要是有成千上萬的粽子……豈不是世界末日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問道:「一個禮拜之前還是好好的,怎麼幾天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
胖子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已經是2012年12月28日了。」他看了看我身上穿的那件羽絨服,不免惋惜地說道:「你是哪年來的?05年還是06年?」
「你別胡扯了,我就是這個年代的人!」我剛說完,胖子就瞪圓了那雙可笑的小眼睛,愕然問道:「你是這個時代的人,怎麼還問我粽子是什麼?」
胖子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沖我罵道:「你這兩下子,怎麼跟血精靈法師是的,準頭兒這麼差勁?」
胖子用鑰匙打開了大廳與工作間之間的雙層防盜門,我們三個人就都進入了工作間。工作間里的座椅用具顯然已經被蘇婉和胖子搬動過了,東牆下擺了兩張桌子,上面還鋪了幾張報紙,蘇婉走過去坐在了桌子上,看樣子那地方就是她的臨時行軍床了。回頭看看,西牆下同樣擺了兩張桌子,估計是胖子的地盤。此時胖子的床上,赫然鋪著厚厚的一層百元大鈔,看樣子是被胖子當成褥子了。
「行了,別東拉西扯的了。」女警察打斷了我和胖子的攀談,說道:「我叫蘇婉,是名巡警,以後就叫我婉姐吧。」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在你閉關的日子里,咱們的城市受到了不明病毒的襲擊,沾染者一旦發病,就會失去理智,成為喪心病狂的殭屍,而後不顧一切的去攻擊那些沒有中毒的人……這種病毒傳播的非常快,現在的大連,已經是座空城了……」蘇婉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兩顆大滴的淚水滾出了眼眶,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俏麗可人的臉頰一直滑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我可沒心情和他拌嘴,眼見情勢緊急,彎腰又抄起來一塊磚頭。還沒出手呢,胖子就嚇的先把腳縮了回去,生怕腳面子再挨一磚頭。那隻變異的哈巴狗依舊死咬住不放,整個身子都隨著胖子的腳一起離開了地面,被吊到了半空中。
我不由得有些慚愧,點頭稱是——其實哪個寫手願意寫太監書啊?每本作品都像是寫手的孩子,我們巴不得它們可以茁壯成長,可是很多時候事與願違,不得不中途斷更爛尾,或者直接停筆不寫了。
胖子腆著肚子打量了我一下,鄙視道:「看你這樣兒,混滴不咋地啊!」
蘇婉沒什麼表示,胖子卻「啊!」的輕呼一聲,啼笑皆非地問道:「你就是那個寫書老太監的花千芳?」
我真的糊塗了!
「來來來,邊吃邊談,邊吃邊談……人是鐵飯是鋼……」胖子從大兜子里摸出來三個玻璃瓶裝的午餐肉罐頭,給我和蘇婉一人遞了一個,然後就把自己的那份兒打開,先聞了聞肉香,然後就忍不住誘惑的又舔了一下,就皺著眉頭嘟囔道:「這味道真不怎麼樣,白瞎這麼好的肉了……」
那女警察也不說話,舉槍開火,「碰」的一下,霰彈槍的槍口竄出一道老長的火舌。因為距離很近,所以霰彈槍的威力也被發揮的淋漓盡致,只一下就把那怪物的腦袋打的稀巴爛。
胖子人不錯,看出來我抖的厲害,伸手替我把羽絨服的拉鎖拉好,然後像打量白痴一樣看了我一眼,說道:「老大,你時空穿越過來的?」
她翻著眼睛白了我一眼,放慢速度又做了一遍,然後從口袋裡摸出四發子彈,放進了我上衣的口袋裡,也不問我是不是看明白了,就從旁邊的貨架子上拎起來一箱瓶裝水,塞到了我的手裡,然後把小超市門口擺著的那一大桶飲用水也搬了下來,封好口,也一起丟給了我。
胖子打開了儲蓄所的捲簾門,我們三個人魚貫而入,胖子趕緊又把捲簾門放了下來,儲蓄所的大廳裏面立刻暗了下來。
胖子呼出一口氣,扭頭對我笑道:「好了,到了,我說的沒錯吧?」胖子膽子雖然小,卻絕對是個樂天派,只要不提粽子,他就總能心情愉快。
蘇婉喊著眼淚說道:「我聽到慘叫聲就覺得不妙,趕緊跳下床,打開房門一看,只見我弟弟……我弟弟正帶著十幾個渾身是血的人……活活的把我媽媽咬死了……嗚嗚……嗚嗚……」女警察再堅強,說到這裏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說道:「我真不明白,小華怎麼會下得去那個手……我爸爸死的早,家裡全靠媽媽一個人支撐著,她省吃儉用的把我們姐弟兩人撫養長大,結果小華他……」
「看樣子是個耍單兒的粽子。」胖子呼出一口氣,隨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把衣服穿上吧,大冷的天兒,再過一會兒清鼻涕都出來了。」
蘇婉咬著牙說道:「當時我一看就急了,推開門就闖了出去,喝罵小華你瘋了?小華他們都抬起了頭,等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我剛意識到不對,他們就放脫了我媽媽的屍體,一起向我撲了過來……」
我揮了揮手,讓他別打岔,就聽蘇婉繼續說道:「當時我們抓住了那個瘋子之後,領導見我累得夠嗆,就先打發我回家休息了。隊里其他的同志護送李嚴(就是那個男警察)和那幾位受傷的群眾去醫院救護……」
胖子胖手一伸,在我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十分豪爽地說道:「我叫楊蝌,蝌蚪的蝌,以後叫我楊蛤蟆就行。」
「你沒事吧?」我問胖子。
看了一眼後門上的半截怪物屍體,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那女警察估計我的衣服應該穿的差不多了,轉回頭來問道:「剛剛過去的這個星期,你在哪裡?都做什麼了?」她的口氣已經明顯的緩和了下來,不過還是一股咄咄逼人的架勢,聽的我心裏很不爽,心想一個大美人,幹什麼老是那麼兇巴巴的?這樣的老婆誰要啊!
胖子一聽就來了精神,小眼睛瞪的雪亮,我以為他要我的簽名呢,哪知道這傢伙開口問道:「當寫手很來錢吧?」
我們三個人排成一排,走在空曠的大街上,那感覺和午夜做賊差不多,別提多差勁兒了。甬路邊、大街上那些大灘的黑色印記分外醒目,起先我還以為是汽車的機油外泄,走進了一看,才知道那些都是乾巴巴的血跡。有些地方的血跡連接成片,把整個馬路都染紅了。
「我來!」蘇婉劈手把我手裡的磚頭搶了過去,想也不想,就一磚頭拍了下去,正打在哈巴狗的腦袋上。這一下力道十分猛惡,小哈巴狗被打的向地上摔落。蘇婉不等哈巴狗落地,就在半空中搶先踢出一腳,將哈巴狗遠遠的踢到了大街當中。
我還是不敢相信他們說的話,一步一步的往小超市的大門口蹭,嘴裏說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們一定是《生化危機》看多了……」
我趕緊手忙腳亂的把衣服套上,一邊聽胖子默默唧唧地說道:「你別怪婉姐,她也是好心救你,不好好檢查一下,誰知道你小子是不是一個新出鍋兒的粽子。」
我聽的脊背發涼,母親被親生兒子活活咬死,那是怎樣的一種人間慘劇?其行為不但令人髮指,簡直是十惡不赦!
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不過心裏卻隱隱感到了几絲不安,瞥眼看了胖子一眼,見他正一臉壞笑的望過來,不禁心頭暗暗叫苦……被逼著大冷的天兒裸奔還不算,難道還要被凄慘的爆,菊?
還好沒過多久,就聽那胖子說道:「這一身兒的細皮白肉保養滴真不錯,沒有被感染的跡象,應該是乾淨的,不是粽子。」
這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儲蓄所,就和我們平時見到的那些小儲蓄所一樣,外面是一個拱儲戶使用的大廳,說是大廳,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個二十來平米的大廳。大廳四周的牆壁上,懸挂著各種時間段內儲蓄的基本利率,甚至還有外匯與人民幣之間的兌換利率表。再就是一副大大的員工簡介表,五六張紅色背影的彩照粘貼在上面,估計就是這裏的上班的人。
「媽呀!是粽子!」胖子慘叫一聲,也顧不得再收拾罐頭了,跨著大兜子就衝到了我的面前,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胖子已經扭著肥肥的屁股躲到了我的身後,伸出一根肥肥短短的手指,指著那個正奮力往屋子裡鑽的怪物,沙啞著嗓子嚷嚷:「婉姐快動手,胖子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胖子大咧咧地說道:「你要是想活命,從現在開始,最好和我們寸步不離,雖然你小子挺窩囊廢的,不過我們學雷鋒做好事,也不指望你報答。」
女警察沒有說話,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不住的在我身上打轉,我估計盧浮宮博物館的老館長在看《蒙娜麗莎的微笑》的時候,也不會像她看的這樣仔細。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也是一哆嗦,暗自猜測當時發生了什麼不幸。胖子顯然聽過這個故事,本來使勁兒的吧唧嘴,這個時候也知趣的閉上了嘴巴。
蘇婉的「床」頭,擺著一個體型不小的保險柜,保險柜的旁邊有一道小門。我還以為小門後面是地下室什麼的呢,走過去一看,才知道是個小小的衛生間。整個工作間包括衛生間的牆壁都是密封的,沒有窗戶。
那女警察似乎也鬆了口氣,用平和的語氣對我說道:「好了,是我錯怪你了,別怕,我們是好人……」
胖子他從後背上取出一把特大號的菜刀,就是那種用來剁排骨專用的菜刀,明晃晃的寒氣逼人,一言不發的打開門就走了出去,我趕忙跟了出去,悄聲問道:「咱們這是去哪裡?」胖子一邊仔細的打量四周,一邊說道:「你放心,是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你做夢都想去那個地方睡覺的。」
「胖子小心!」我身後傳來蘇婉的警告,還沒發現危險的來源,「啪!」的一聲,蘇婉的槍就已經響了,我沿著火舌噴發的方向一看,只見一個血火的小東西,正沿著廊檐下的陰影帶,迅疾無倫的沖向了胖子。那小東西的速度是那樣的快,以至於蘇婉的槍也打空了。
我眼睛一亮,放手把短筒霰彈槍、桶裝水、瓶裝水都扔到了地上,伸手抄起一塊磚頭,運足了力氣,就把板磚兒扔了出去,結果正趕上胖子一抬腳,磚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胖子的腳面上,把胖子砸的媽呀一聲,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