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千年古剎
第一百九十三章 雙面嬌娃
欒曉婷聽了,半晌無語,我也累了,索性也不說了,如果天要我花千芳被老虎吃掉,那也是命了。不過我馬上就打消了這個自暴自棄的念頭,開始喋喋不休的勸說虎妞兒:「你這是何必呢,天底下男人多的是,老花我就是一王八蛋,不值得你對我這樣好云云,也許是虎王一時搞錯了……」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好,只好哭喪著臉實話實說:「餓……其實,小三已經有人了……」我還沒說完呢,突然之間身子騰空,一下子從虎王的背上掉了下去,全身都趴進了雪地上,還好有些積雪了,摔的並不疼痛。
欒曉婷不愛聽,怒喝:「你是虎王給我挑選的男人,怎麼會搞錯?」我知道虎王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當即轉了轉眼珠,哼哼依依地說道:「你知道我是虎王給你選的男人,怎麼還把我摔成這樣?」
欒曉婷又用篝火把大塊兒臘肉烤熱了,不過卻沒給我們吃,徑直拿給虎王享用了,都吃完了之後,拉我跳上虎背,繼續趕路。虎王因為剛剛進食,所以需要慢走半個鐘頭來幫助消化,因此我們兩個就在只能坐在虎王背上任它慢慢溜達。
欒曉婷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她這個不算,以後不許你再去見她,心裏也不許想她,我還是小三……」我呼出一口氣,不過馬上想到了蘇婉:「那九哥那邊……」欒曉婷斜視我:「九哥是老大,我不跟她計較,不過以後你陪她一天,就要陪我兩天做補償,少陪一天,我就打斷你的腿,哼!聽到沒有?」
我看了看虎王:「聽到了……不過現在說這個有點早吧?霍去病都說了,匈奴未滅不言家,現在咱們還沒有見到地下城的大軍呢,我就開始小三小四的胡搞,手底下的兄弟們會不會說閑話?那可是會影響到我的威望的啊。」
我拿過來,吃了一個,恩,真香,一口氣吃了四五片,欒曉婷在我面前撅起了小嘴:「相公你還沒說好吃不好吃……」我趕緊笑道:「太好吃了。」這下欒曉婷高興了,美滋滋地說道:「那你快點吃啊,一會兒就冷了,不好吃了。」
啊!這下我可驚奇了,我當然知道這是她用特殊的障眼法再給我表演魔術,不過我卻看不出來奧妙在哪裡,眼看著她動都不動,白白嫩嫩的小手左一翻右一翻,每一次翻動,都能用兩根指頭夾出來一片金黃色的茄盒。
欒曉婷笑嘻嘻的用她的短刀削了一根木釺子,收好短 刀之後,說道:「本來是沒有的了,不過既然相公想吃,那麼沙沙……那麼沙子就想辦法給相公變出來!」我看了看前後左右無邊無際的白雪皚皚,訕笑道:「你開什麼玩笑……發燒了?」
欒曉婷愕然的看我,我只好訕訕地說道:「我以前就餵過傻叉子吃臘腸。」欒曉婷就笑了:「這個小丑八怪鳥兒還挺有意思的。」問傻叉子:「還想吃么?」傻叉子連忙點頭,欒曉婷又給它切了幾片,烤熱了餵給傻叉子吃,然後問道:「怎麼樣?我比老花相公好吧?」傻叉子心領神會:「花嫂子最好了!」
我好心提醒她:「火大無濕材,不過那也要火大才行,這樣鮮活的東西,你怎麼點燃它們?」欒曉婷就笑道:「這種行道樹叫刺槐,木質部含有很多油脂,即使是正長綠葉的枝條,只要劈成兩半,也一樣能點燃……」果然就用這些樹枝點燃了一堆篝火,燒的還挺旺。
欒曉婷把她的大紅外套脫了下來,前後反穿,把我也包裹在大衣裏面,兩個人相擁,互相靠體溫取暖。我問著她醉人的體香,不禁苦笑道:「你這是何苦呢?咱們坐飛機去丹東可不是更快么?」
我心想沒有虎王你打的下來么?不過轉念一想,要是沒有大粽子,我們福樂多的三駕馬車估計也早就完蛋了。
虎王也真聽話,說停就停,它本來跑的飛快,突然之間叉開四肢不跑了,免不了也要在雪地之中滑出去好遠,我們兩個騎在它的背上,更是險些從虎王的腦袋上翻過去,手忙腳亂的才算坐穩了,虎王被我抓的一聲嘶吼。
我點了點頭:「我說沙子……餓餓,對不起啊……」欒曉婷倒不介意,笑道:「沒關係的,就叫我沙子吧,呵呵,聽起來好有趣呢。」我恩了一聲,繼續問道:「那個七哥到底怎麼回事啊?她不知道現在是整個人族大危亡的時期么?怎麼還跟我們福樂多唱對台戲?」
欒曉婷就失笑道:「跟福樂多唱對台戲怎麼了?誰規定的你們福樂多就是正宗的了?要不是小花找到了相公,我才懶得來大連見什麼九哥呢。」用她的小臉蛋兒在我的臉上蹭了蹭,笑道:「相公跟我回哈爾濱吧,咱們家的人手也不少,也快四五千人馬了,你回去之後直接當老大,我天天給你做飯吃……」接著,就給我羅列出來一大竄菜名,什麼紅燒肉、燉小 雞、炒豆筋、嗆粉絲……把我口水都吸引出來了。
雪天無太陽,周圍三三兩兩的圍了上來幾個粽子,我變了臉色,急忙去拔槍,卻見虎王威風凜凜的一吼,那幾個粽子立刻轉頭離開了。欒曉婷就笑道:「粽子多了,還敢圍攻虎王,粽子少的時候,根本不敢上前來找事。」我看了又驚又嘆,到底是百獸之王啊,這威風真不是吹出來的。
想明白了整個戰略大計之後,心理面敞亮多了,覺得這個欒曉婷必須好好拉攏,這麼一位天仙級別的大美女,上趕著給咱們當媳婦,也說明人家看得起咱們不是。我覺得有必要把緊繃的氣氛緩和下來,就乾咳了一聲,說道:「既然認識了,也算大家有緣分,能在這亂世里活下去,大家都不容易呢。」
話說當時我正研究她的小手呢,卻見她的小手一翻,我都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呢,就愕然發現她的兩根手指上,夾著一個金黃色的茄盒,沒錯,是茄盒,兩片薄薄的茄子片,中間加了肉餡,外面還裹著曾麵粉。
我愕然點頭,不過很快就搖頭了,開什麼玩笑,九塊茄盒怎麼夠吃呢?欒曉婷卻嘻嘻一笑,說道:「對不起啦相公,我就從家裡帶來這麼多……」汗,還好不是她憑空變出來的,否則我都不知道該吃還是不該吃了。
我目瞪口呆,心想現在的女孩子都怎麼了?都有當小三的癮啊?我覺得高尚如老花,必須幫助她把這個價值觀給扭轉過來,可惜我張了好幾次嘴,都沒有說出來話。欒曉婷火了:「你還想怎麼樣啊?我都……」看來她是真傷心了,說話都帶哭腔了。
我一想,也沒別的辦法了,就哼哼依依的把在印度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你說這個能怪我么?我總不能因為看不上雅曼莎,而丟掉整個印度吧?」接著我又給她上了堂政治課,分析了一下現在的世界局勢,表明我世界大一統的設想。
卻見欒曉婷很細心的用她的短刀在臘肉上切割下來幾片肉片,用木釺子串上,烘烤了之後,遞給傻叉子:「呵呵,小丑八怪,這是給你的臘肉。」傻叉子卻不上當,吃完了之後才說道:「這不是臘肉,臘肉是圓的。」
我呻吟道:「這能怪我么?誰讓你來的這樣晚的?再晚來幾天,說不定小四。小五都有了……」連我自己都覺得這些話太他媽的無恥了,不過這些話顯然很管用,欒曉婷 果然氣消了一些,就聽她問道:「那個小三是誰?老實交代!」然後給我宣布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敢撒謊,我就讓小花吃了你!別人問起來,頂多我就說你被粽子拉走當駙馬去了。」
我嘆了口氣,說道:「沙子,你真的很漂亮,對我也好,不過你也知道的,我遇到九哥比遇到你早……」欒曉婷不高興了:「感情的事,還有先來後到之分么?再說了,九哥有什麼好?要不是有你和楊隊長幫忙,她那裡會有福樂多這麼大的基業?我的方舟基地可全是我一個人打下來的。」
欒曉婷得意了:「還是啊……」我趕緊說道:「不過,如果有人敢傷害九哥的話,我一定會全力去保護九哥的,即使搭上我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欒曉婷聽了,半晌無語,最後還是嘆道:「相公,你還是很喜歡九哥的,她太幸福了……」說完這倆句話,立刻開始撒嬌:「不行,我也要,不許你光喜歡她,也要分一點給我……既然我來晚了,那就不跟九哥爭了,我給相公做小三吧?」
欒曉婷怔了一下,趕緊從虎王背上跳了下來,把我拉了起來,撅著嘴說道:「誰讓你那麼花心來著?……那個雅曼莎,長的好看么?」老花我何等角色?當即胡說八道:「別提了,難看死了,要不是為了印度,我才不會看她一眼呢……」
欒曉婷縱身從虎王的背上跳了下去,拍了拍虎王的身子,笑道:「小花乖啊,小花乖,老花相公騎術不佳,你不要生氣哈。」伸手把我從虎王伸手拉了下來,笑靨如花的抱著我,問道:「老花相公,你說,沙子長的好看不好看?」
那妞兒洋洋得意,伸出一隻白白凈凈的小手給我看,問道:「看清楚了?」我點了點頭,說道:「恩,挺好看的。」這妞兒的手一看就是那種常年練武的結果,手指芊細,手掌相對比較肥厚,如果說這妞兒身上還有缺點的話,她的手掌就是唯一略顯美中不足的地方了,後來我曾經多次驚嘆過,人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美麗的女孩子。
哎,要不怎麼說東北的姑娘實在呢,我嘆了口氣,說道:「沙子啊,我說你能不能別說那麼多好吃的了?我從今天早上到現在,還一口東西沒吃呢。」欒曉婷一聽就急了:「哎呀,相公,你怎麼不早說?小花,停下,快停下!」
我看了看那堆篝火,詫異地問道:「火是有了,可是我們吃什麼呢?」她 歪著腦袋問我:「相公想吃什麼?」不等我回答呢,馬上就說道:「就吃點茄盒吧!」我越發驚異了,本來不想吃茄盒,也忍不住說道:「你說什麼傻話呢?這大冷天的,你上哪裡去找茄子去?」
這妞兒終於上當:「好吧,這個事情先不用公開,不過你心裏要有數。」我當即點頭應允,心想九哥一個母老虎不算,現在倒好,又來了一位,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我們花家……不是,是我們寧家真的是家門不幸啊……於是從新一虎雙跨,向丹東方向趕去。
欒曉婷呵呵笑道:「說什麼傻話呢相公?這樣的大雪天,飛機場都會停止運營的,你看著天陰沉的,用不了多久,道路也會被封堵,想去丹東,最好的主意就是騎我的虎王去了……你沒覺得現在這個場景挺浪漫的?」
欒曉婷看我不說話,就問道:「相公,你說實話,你喜歡九哥愛九哥么?有多喜歡,有多愛?」我想了想:「真說實話?……恩,這個我也說不出來……」這個可真是實話,我和九哥的關係一向是有點曖昧而已,大家都沒有把話挑明。死胖子雖然幫我挑明了一次,不過被九哥給窩回來了。
虎妞兒聽了,就點頭道:「相公說的對。」我趕緊乾咳一聲,說道:「還是叫我老花吧,兄弟們都這樣叫我,顯得親近。」欒曉婷倒是很聽話,馬上改口:「好的,老花相公。」我嘆了口氣,說道:「欒姑娘……」欒曉婷馬上說道:「別叫的這樣生分,叫我沙沙好了,沙子的沙。」
我看的目瞪口呆:「你是怎麼做到的?」欒曉婷卻不說,笑眯眯的問我:「相公,看看這些夠吃了么?」我這才發現她已經給我「變」出來了九塊茄盒,好傢夥,整整九塊茄盒啊,她事先藏在哪裡的?
我還沒等爬起來呢,欒曉婷已經跨著虎王轉回了頭,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花千芳,你太不像話了吧,怎麼連小三都有了!?」我趴在地上,剛想爬起來,就聽欒曉婷嬌叱:「不許動,動一動我就讓小花吃了你。」
現在福樂多總部這邊副食品供應還算可以,不過要感謝我們的農業部長呂劍寒的,是他帶著勞改犯們去的雲南,給我們採集的野菜。聽說那群勞改犯們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一個個詛咒發誓,要好好改過,不然都對不起每天遊山玩水的勞改生涯……像茄子、甘藍等等蔬菜,北方各大基地早就斷貨了。
我兩眼望天,我的兩大寵物,簡直是讓我 傷心透了,一個比一個沒有原則,棕熊貓打不過虎王自己認輸也就罷了,還算是識時務。被我視為心肝寶貝的傻叉子居然被人家用兩片臘肉就給收買了,哎!
欒曉婷就笑了:「當然有!你們等著。」我們正停在一處高速公路上,欒曉婷推著我坐到了護欄上,用小手指刮我的臉:「相公你好好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就給你們弄吃的。」蹦蹦跳跳的跑到一邊,從腰間抽出來一把短刀,刀鋒厚實,一看就十分的沉重,噼噼啪啪,砍下來好幾根行道樹的樹枝,統統抱回來。
我趴在大雪地里不敢亂動,這才明白是她把我推下來的,心理面不禁暗暗叫苦,這母老虎發起威來,還真不含糊。傻叉子忽閃著翅膀落到我的腦袋上,瞪著小眼睛問我:「老闆,你找什麼呢?」
這妞兒用木釺子把九片茄盒竄成一串,就著篝火烤了起來,一邊烤著,一邊對我說道:「相公,烤東西吃可有講究呢,不能離火苗太近,否則會有油煙味兒,也不能距離火苗太遠,不容易烤熟,吃了會壞肚子……」給我嘮嘮叨叨的上了一堂烹飪課之後,就把那竄茄盒遞了過來,央求道:「相公,趁熱吃吧,呵呵,嘗嘗沙子的手藝怎麼樣。」
虎王的速度慢慢提了起來,越跑越快,大約下午四點多鍾的時候,我們終於趕到了鴨綠江畔,遠遠的,就聽到丹東市區之內狗叫聲成片,汪汪汪汪的叫個不停,欒曉婷回頭對我解釋道:「七哥家裡收留了很多狗,各式各樣的都有。」
我扭頭去看四周的景色,到處白雪皚皚,眼前的大路空空曠曠,兩邊的山地丘陵連綿起伏。漫天的雪花飛舞,虎王已經在逐步加速,周圍的景色漸漸迷離……還別說,真有點一起絕塵走天涯的感覺。
我一聽,心都涼了,剛剛還把我當心肝寶貝兒呢,一轉眼就把我當成臭狗屎了,現在居然開始打算讓我死無全屍了。
這個我當然只有實話實說了:「好看,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姑娘。」欒曉婷可得意了:「好看不頂大米飯的,我給你弄點東西吃。」傻叉子最喜歡聽「吃」這個字眼了,立刻來了精神:「有臘肉么?」
我點了點頭,三下五除二,就把茄盒都吃掉了。吃完了我才想起來,欒曉婷還沒吃呢,就訕訕地說道:「你也餓了吧?你看看我……」欒曉婷就笑了:「沒關係的,我不餓。」說著從行囊裏面摸出來一大塊臘肉,我見了,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我們還有這麼多吃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