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安之瀾
第55章 測驗
「那你說她通過測驗，總得給人家一點獎勵嘛。」
「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不會讓我接近。」
「影族人什麼樣？」
「八少爺，小紅說了一點點你治病的事……你可別怪我……小紅不是貪圖攀高枝……小紅只是不能忍受從此見不到你，雖然今天剛見了面，可心裏卻還是想和你在一起，真的好開心……」
一張古色古香的大桌邊，二太太正端著小碗，細嚼慢咽，看得出她從小就受過訓練，吃飯時也很風雅，沒有一點叭嘰嘴的聲音。
「哼，你當老祖我是苦力，白幫忙的嘛？」
「原來她泄漏了一點秘密，並不是惦記著攀高枝，而是怕那女人不讓她再去找你……小丫頭不錯，小子，你這下心裏爽了吧？」黃泉老祖笑著說道。
小紅面對著眼前的飯菜，毫無食慾，嘀嘀咕咕地說著，她雖無意，卻讓隱身的葉空聽了個七七八八。
葉空心底已經徹底涼了，手指縮進袖子里，一張定神符已經扣在中指和食指之間，隨時可以發出。
「謝二太太。」小紅這才抹著眼淚起來，收拾碗筷，走了出去。
「看來你不是憐香惜玉之人呀。」黃泉老祖嘆了口氣，說道，「那就只有祈禱小紅不會出賣你了。」
「我看你跟著小紅往外走，就知道你動了殺心。」黃泉老祖輕哼了一聲，又說道，「算了，本老祖幫你一次怎麼樣？用搜魂大法把她今天的記憶都刪了。」
葉空笑道，「我沒有那麼偉大，你高看我了，其實我就是個流
葉空沒反應，黃泉老祖沒趣了，又問道，「如果小紅向這個貴婦彙報你是修仙者，你……真的要殺掉她們嘛？」
到了門口僻靜無人處，葉空揭開隱身符，現出身形，離開葉府，往街市走去。
黃泉老祖又嘎嘎笑道，「既然通過測驗，那你就別耽擱了，直接拖到榻上，剝了小紅丫鬟的褲裙……」
「可是我身上沒銅板呀。」葉空無奈答道。
得，被人家當農夫了。葉空苦笑，「老闆，你什麼眼神，我像是種田的人嘛？」
「誰要你說這些！說重點！武功的功法！那個什麼打狗棒！十八掌！還有白骨爪！」敢情這二太太就記得後邊三個字。
「打住！」葉空沒好氣說道，「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這麼俗？我才十四歲半，拜託你不要如此鍥而不捨地毒害未成年人好不？」
葉空知道他心思，笑道，「放心，你不就是看上我的紙符製法嘛？等以後，我教你。」
「恩，不錯，她通過了測驗。」葉空點頭，又看了一眼小紅，這才悄悄走出房門。
葉空一陣鬱悶，莫非滄南大陸也是硬幣緊張？
「怎麼啦？你說話呀！」二太太怒吼道。
葉空並沒有理會他，接著道，「我不是警察，我不管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非正義，我只知道……看得慣的，我會幫他；看不慣的，我會揍他；想害我的、背叛或者欺騙我的，我也不會手軟！
此刻的葉空，已經打上隱身符，正站在了二太太的房間里。
「那你有什麼發現？」二太太又問。
「那你就打聽他是跟誰學的武功，都有什麼奇遇，還有，在他那，遇到什麼奇怪的事？」
「小紅！今天是那小子出關的日子吧？」二太太放下瓷碗突然開口問。
「你的詭計和毒辣遠超我想像。」黃泉老祖在葉空腦海里說著。
「說！」
「怎麼了？為難了？」黃泉老祖嘎嘎的笑聲又響起來，「殺還是不殺呢？若是殺，人家也沒出賣你；若是不殺，她很可能馬上就出賣你。」
「二太太，其實……其實，我今天……也是有點發現的。」小紅終於斷斷續續地開口了。
她今天能說治病的事，明天就能說修仙者的事。今天沒說，可誰知她以後哪天說，自己總不能每天都跟著她後邊吧？
「這還差不多。」黃泉老祖心滿意足地抽空去打燉了。
「恩，獎勵是有的，通過測驗……我可以讓她觀看我的丐幫打狗棒。」
沒想到這些種子便宜地驚人，才兩個銅板一斤，要老闆找九十個銅板，這老闆不樂意了，「朋友，你不是來找我兌零錢的吧？」
「那到時候，殺之前。」黃泉老祖嘿嘿笑著說道，「能不能放我出去摸摸她們的那幾個好地方呢？恩，殺完再摸也可以。」
可來到小紅屋，她一句自言自語，又讓葉空改變了想法。
「好吧好吧，就按你說的辦。」葉空無奈，只好答應，就準備刪除小紅
「婢子還沒有打探出來，婢子一定努力，請二太太再寬限些日子！」小紅一下跪在二太太面前，哭著哀求。
「我今天發現，八少爺他還會治病，盧琴她受風寒生病了，八少爺就給她治病了……」
「唉，你這二娘也是美女呀，還是個貴婦美女，我最喜歡貴婦了，她們在人前越高傲，在榻上就越是盪……」黃泉老祖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牲口，看見個女人就激動的樣子。
「還頂嘴！」二太太拍著桌子，怒道，「你想不想做主子了？跟你說了多少次！你能不能成為葉府三少爺的寵妾，從此成為人上人，以後開府做主子，這些都看你這一次了！只要你干好了，馬上飛上枝頭做鳳凰！可你卻一點都不盡心！」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趁現在時間尚在中午，我們出府去買黍米的種子，等晚上就可以煉製辟穀丹了。」葉空感覺到隱身符時間快到了，便趕緊離開二太太所住院落。
黃泉老祖怒道，「你知道我多久沒碰女人？十萬年吶！換成你，估計來塊母的石頭，也能被你鑽出個洞來！」
「怪不得你跟那個小琴勾勾搭搭，敢情一家地痞。」黃泉老祖嘀咕道。
葉空苦笑，「你改名叫黃色老祖吧，或者變態老祖。」
「那你就多買些，反正種地都要種子，你五斤能播多少地呢？」老闆見縫插針地推銷。
「可是我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覺得你不是會給人下套的人……你應該是像影族人一樣……」
黃泉老祖怒道，「靠！你小子比我還粗還俗！還下流！」
小紅回道，「沒有，他很精明，還防著我……」
「他躲在屋裡不出來，我也沒辦法。」小紅頭更加低了，好像恨不得把臉藏到胸前高峰的夾縫裡。
「還有這種辦法？那太好了。」葉空心情也是一松，突然又想到一件事，「老祖，能不能就把我是修仙者的記憶刪了，其他就別刪了，她說今天是她最開心的一天嘛。」
「噓～別吵！」葉空對著黃泉老祖說了一句，就把視線集中在倆女人那邊。
「滾你媽的！」二太太什麼都沒問出來，大怒，抬腳把小紅踹翻道，「沒屁用的東西！一點事都做不來，滾！」
她的拒絕太不堅定，一聽二太太不讓她做主子了，她就忍不住說出了一小部分秘密。
「只是一個小測驗。」葉空笑笑，問道，「換作是滄南大陸人，怕是比我毒很多吧？」
二太太罵完，擺擺手道，「若是你真的不想，那就以後不要再去了！搞得現在人家都以為我巴結他們母子，真是可惡！」
沒想到那老闆的回答，讓他更鬱悶，「你還真不像種田的人，你呀，定是偷拿了家裡錢出來的倒霉孩子！」
「老闆，給我買五斤黍米的種子。」葉空遞上一兩銀子。
「你每天都去，可每天回來都是這一句！什麼都探聽不到？你真太讓我失望了！」二太太突然就爆發了。
雖然小紅沒說出葉空的秘密，可是葉
「耿直，講情義，夠朋友，有正義感。」
而葉空卻什麼也沒許諾給小紅，哪怕一個未來如何如何的諾言也沒有，孰優孰劣就等著小紅選擇了。
「是。」小紅恭敬地站在她身邊，低著頭說話也很小聲。
「我靠，你還真夠虛偽的，你都要殺她了，老祖我心好救她一命，你居然還要我給她留下最開心的一天，你當搜魂大法那麼精確嘛？」
可以說二太太開的條件挺高，特別是對小紅這樣的丫鬟。「成為主子，做人上人」，這對她們的吸引力是無法想像的大。
葉空也很為難，「其實我真不想殺她，可是她既然對二太太的條件動心，那就說明，她是保守不住秘密的。」
好吃好喝，讓別人伺候，風風光光……有多少丫鬟勾心鬥角，明爭暗鬥，最後的目的不就是這個？
可是，如果她真的選擇，她的結局就只有死，葉空絕不能把自己至於危險之中。
葉空站在屋角，冷冷看著這兩人，他知道，小紅做選擇的時間到了。
這滄南大陸和地球發展方向不一樣，數十萬年的文明史，卻依然停留在農業社會，農具、種子，這些經營生產資料的店鋪隨處可見，特別是靠近城門口的街道上，十家店裡有七八家都是賣這個。
小紅低著頭，手指來回盤旋在手絹上，遲遲不說話，這讓葉空覺得這樣的選擇有些殘酷。她要得不多，也只是一個普通丫鬟都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