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秦記之我是韓信》第四卷 傾覆九鼎逆天道

第十章 師弟作說

第四卷 傾覆九鼎逆天道

第十章 師弟作說

韓淮楚心中訝然,「魏咎其志不小!剛剛復國,便想去吞併人家的地盤。」便問道:「不知大王為何要開疆拓土,并吞諸侯?」
他早知這大魏復國不過是曇花一現,怎肯胡亂答應,又不好明說,一時不知如何措辭。
魏王咎見陳平夸夸其談,心想或許他有點本事,且試他一試。乃道:「公子徒說無益,有無真才實學,試試方知。你師兄韓信正在臨濟城外,你可能說得他來為寡人效命?」
他又不便直言拒絕,便道:「韓某傷已無礙,多勞魏王掛心,不必了。」
魏咎點頭道:「韓將軍考慮甚周,待寡人回宮與丞相商議,再作論處。」
「史書上不是說陳平先從項羽,后從劉邦的么,怎會去棲身魏咎?」韓淮楚不由納悶,遂問:「師弟怎會想到去為魏王效力?」
此後十余天,張良留在茅屋,悉心照料韓淮楚。飲食起居,甚耐其煩。
魏王咎滿臉堆笑道:「原來是縱橫家高弟。不知陳公子從尊師清溪隱叟處學得哪些本事?」陳平答道:「我從師傅處學得詭辯之術。」魏王咎又問:「公子可學得兵法,會帶兵打仗?」陳平答道:「這個未曾學得。」
韓淮楚笑道:「大王欲委韓某軍機重任,總攬軍政的丞相卻不知道,這個有點太草率了吧。」
陳平一使眼色,魏咎一指陳平身後醫者,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聞得韓將軍傷重,將軍可否讓這位馮太醫來為你把把脈?」
那聲音韓淮楚最是熟悉,正是與自己在鬼穀道場朝夕相處的師弟陳平。
魏咎對陳平的回答似乎頗為讚許,頻頻點頭。
還是那陳平代他答道:「我大魏雖地處中原,資源豐富,卻無山川地利可恃,四面強敵環伺,虎視眈眈。若不圖謀發展,便如逆水行舟,早晚為他人所滅。」
陳平頓時變得吞吞吐吐,閃爍其辭道:「這個——魏王還未綬職於我。」
韓淮楚雖傷重不能動彈,可有大美女張良陪伴身旁,時有紅唇相慰,卻也不覺寂寞。每日在榻上以師門玄功先天真炁游轉體內,祛瘀療傷,到十日時,已能坐起。
張良納悶道:「張楚有數十萬大軍,怎這般容易潰敗?」韓淮楚仰望屋外,悠悠說道:「這當口,恐怕陳勝引以為『王子成父』的老帥周文,已戰敗身亡。」
「這兩千年前的醫者,還只會用望聞問切這等原始的手段,卻不知小生已服下了集合現代醫學的高科技結晶——複合抗生素。要他來為小生治傷,還不如小生自己運運先天真炁,保證效果好得多。」韓淮楚心想。
這話簡直說到魏咎心坎里去了,聽得他眉開眼笑,只差擊掌叫好了。
陳平對道:「我縱橫門學分三派,各有所長。我門前輩精英蘇秦張儀,徒憑詭辯之術,縱橫捭闔,將天下諸侯玩弄于鼓掌之間,一人之力,勝過十萬雄兵。逐鹿天下,何須戰場決勝?」
韓淮楚的未來老闆劉邦現在還未成氣候,他還要埋沒多年。韓淮楚不由苦笑一聲,嘆氣道:「明主難尋,為之奈何!」
陳平乾咳一聲,扯了扯嗓子,朗聲道:「明主就在眼前!我主魏王思賢若渴,正在張榜招賢納士,師兄何不投效我魏王?」
陳平精神一振,高聲道:「我大魏地處中原,物華天寶,人傑地靈,戰國之初武侯在位之時,便稱雄諸侯。我王欲重振武侯雄風,欲委師兄督軍一支,征南逐北,為大魏開疆拓土,并吞諸侯,成就霸業。」
這太醫不過是魏王咎與陳平的一個道具,用來籠絡人心。
韓淮楚這才明白,張良已默默為自己辦妥此事。
韓淮楚目光轉向張良,惑問:「子房先生,這幾日你一直在此陪我,你何時散布的消息?」張良笑道:「我何須離開,不能用飛鴿傳書通知我盟下弟子嗎?」
韓淮楚心生一念,說道:「魏國軍權,盡在周丞相手中。韓某雖有心為大王效命,奈何與丞相有隙,恐難相處。不知大王今日到此,丞相可曾知曉?」
魏咎以為他心中有所活動,呵呵一笑,示意陳平作答。
那日陳平見了魏咎張貼的招賢納士榜文,滿腔豪情去覲見魏王咎。
韓淮楚高聲道:「魏國之大患,不在諸侯,而在暴秦。章邯大軍,才是魏國最應提防之敵。若不早作籌謀,亡國之期不遠也。」
陳平原想以魏王之尊,必不會親自去請。殊知魏王咎對韓信志在必得,滿口答應。
※※※
魏咎一擺手:「寡人已經知道,韓將軍免禮。」
隨著話音,風流倜儻的陳平率先走了進來,身後跟了一行宮女黃門。一位年邁醫士,手提藥盒緊隨他身後。一黃門內侍高喊一身:「魏王駕到!」
魏咎茫然道:「大患?我魏國有何大患?」
於是魏咎便告辭,帶了陳平,擺架回城。
「小生今後的建樹,我那幾位師兄怕是想都不敢想。」韓淮楚心中竊笑,敷衍道:「我曾投張楚陳勝處,奈何時運不濟,未有我施展抱負的機會。」
韓淮楚沉吟一陣,答道:「多謝大王美意。只是韓某重傷在身,不堪為大王戰場驅馳。」
於是陳平只好硬著頭皮,隨魏咎一起,輕車簡出來到臨濟城外遊說韓信。
韓淮楚這才明白,「魏咎今日親自到此,原來是為了小生。這花花腸子的陳師弟,原來是魏咎的說客。」
陳平心道,「原來魏王還是更看中韓信這小子。只是這小子素來心志高遠,哪是這麼容易說動的。」
他便道:「刻下韓某欲為師門重建道場,一時無暇分身,請大王見諒。」
韓淮楚心中恍然,「原來那魏咎已經即位,做了大魏國的國君。」卻不知師弟陳平何故與魏咎同來。
這一日早晨,張良正為韓淮楚喂粥,忽聽門外傳來一聲:「韓師兄可是在此?」
「這魏咎心倒挺誠懇的,竟肯破費重修道場,看來小生在他眼中身價,遠超過修道場的花銷。只是此事怎樣推掉才好呢?」韓淮楚心想。
陳平見韓淮楚拒絕,又引出話題,說道:「方今亂世,群雄並起,爭霸天下,正是我縱橫家弟子大展身手的好機會。聽說各位師兄均已各投其主,為諸侯重用,師兄你為何還是浪跡江湖,未有任何建樹?」
陳平大笑道:「師兄過慮了!那秦軍離我大魏甚遠,中間有張楚大軍相隔。想要打到我魏國,必先過張楚這一關。陳王有數十萬大軍,豈是這麼容易便擊敗的?待到秦人與張楚軍決戰分出勝負之時,一方縱然得勝,也必元氣大傷,安能與我大魏再戰?說不定那時正是我大魏揚鞭中原的好機會呢。」
韓淮楚心中正想哪個魏王?卻見一人閃身進來,卻是老熟人——魏公子咎。他今日滿面春風,竟換了一身打扮,頭頂冕冠,身穿紫袍,足踏赤舄。
陳平笑道:「師兄此言差矣!戰場決勝在於籌謀,我門前輩精英孫臏,以殘疾之身照樣能運籌帷幄,克敵制勝。何況你這傷總有好的一天,我王又不是想讓你明日就上馬征戰沙場。」
張良問道:「你怎知魏國將有大禍?」韓淮楚淡淡一笑,說道:「以他國為屏,卻不未雨綢繆,早作防禦,禍不旋踵矣。張楚兵潰敗之日,便是魏國亡國之時。」
此時韓淮楚直截了當有此一問,陳平又怎能說我的榮華富貴還要靠你這小子來成全,便不由吞吞吐吐。
陳平眼珠一轉,反給魏王咎出了個難題。他問道:「大王可是真心欲得我師兄相助?」魏王咎道:「這是當然。素聞韓信有經天緯地之才,寡人思慕他久矣。」陳平稟道:「若想我說動我師兄來投也不難,只須大王肯紆尊降貴,親自去請以顯誠心。陳某從旁便宜行事,必能事成。」
魏咎見他無語,還以為他在端架子,作出一副殷殷的樣子道:「寡人在萬載谷見過韓將軍一面之後,仰慕將軍久矣。今我大魏初復,正需將軍這般人才相助,將軍豈有意乎?」
魏咎卻道:「為師門重建之事,何勞韓將軍費心。只須將軍答應出山,寡人自會派人辦妥此事。」
魏咎聞言一愣。原來他聽了陳平的一番計劃,便興沖衝出城來相請韓信,卻未對臣下談及,那周市並不知情。便道:「這個——丞相不知。」
韓淮楚俊目投向陳平:「我王?難道師弟你——?」陳平含笑點了點頭。
「有戲!」陳平心中一喜。
韓淮楚心中只是嘆息,「這幫諸侯,只知互相傾軋,不思共同抗秦,又回到戰國時的亡國老路了。小生何必多費口舌,庸人自擾。」
韓淮楚目光轉向魏咎,賀道:「恭喜大王終於如願以償,光復大魏,不知大王何時即的位?」
韓淮楚心道,「看不出來這陳平還會說什麼報效祖國之類的俏皮話,待他幫劉邦打魏咎的弟弟魏豹之時,再看他有何話說。」又問:「今魏王委你何職?」
※※※
他轉顧魏咎,問道:「方今亂世,群雄並起,不知大王有何圖略?」
※※※
陳平接言道:「我王已於十日前即位,建都臨濟。」
但魏王咎已給出了這個難題,他不接下豈非說明自己無能?
韓淮楚欠身道:「不知魏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韓某有傷在身,請恕我不能起身行禮。」
陳平壯聲道:「我是魏人,今魏王即位,光復我大魏江山社稷,我不投效魏王又投效誰?」
「你這小子,自己上了一條永遠靠不了岸的賊船,還想拖我下水。」韓淮楚似笑非笑地望著那眉飛色舞的陳平。
韓淮楚待他們離去,突然一嘆:「魏國大禍臨頭,尚不自知,可悲!」
他這一番鬼心思韓淮楚哪裡知道。
韓淮楚冷笑一聲:「大王可知現今魏國燃眉之大患?」
他便假惺惺嘆息一聲:「師兄乃我縱橫家門中翹楚,竟埋沒于草莽,豈不辜負了師兄一身文韜武略?」
韓淮楚問道:「大王何以得知韓某在此?」魏咎道:「張盟主已廣布消息,說韓將軍為替縱橫家重建道場,為清溪隱叟修築行宮,正四處籌款。故而得知韓將軍在此。」
魏王咎笑臉立斂。原來在這亂世之中,他更熱衷的是網羅能替他戰場廝殺的將才,對於陳平這般文弱書生不甚感冒。魏王咎當即打了個哈哈,說道:「你與你師兄韓信同出一門,怎未學得他的本事?」言語中頗有輕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