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卷
第563章 怕
這一下，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害怕，「你別嚇唬我。別這麼說話。」
「再見，六兒。」
夕郁聽完了我的話，抬頭看著我，然後笑了笑，「你還挺會說的。」
「我本來挺年輕的，一個蒼老的心，都是被摧殘出來的，你得負責。」
「什麼為什麼。」
我笑了笑，「有必要麼。」
「幸福？」
「問題是我不想回憶這些，我現在不僅不想回憶，我還想失憶，如果真的失憶了，那我就解脫了。換個理由。」
只聽見夕郁，「哼」了一聲，然後也沒有理我，又躺了下去，把身子就側了過去，也不看我了。
我看了眼電話，然後衝著夕郁說道，「把電話給我遞過來一下。」
夕郁用很不屑一故的表情衝著我說道，「行了，別裝了。」
夕郁很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不要臉。」
「恩，他說我誤會你了，然後就把事情給我解釋了解釋。」林然嘆了口氣，「明明幾句話，幾秒鐘就可以解除的誤會，你為什麼不肯說。」
「那燒了，也沒什麼用。」
我搖了搖頭，「相反，我還很狹窄。」
「我就這一套，我剛才把底片都燒了，但是我後悔了。」
「臭流氓，臭流氓，死流氓。王八六，王越王八蛋。」夕郁一口氣兒，就說了一大串。
我接過電話，看了一眼上面的顯示，依舊是那些熟悉的數字，我看了眼夕郁。猶豫了很久。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
我點頭，「我承認我拆散過你，我承認我以前對於你的做法，確實有些過分，甚至，很不是人。我承認，我對不起你。」
我「嗯」了一聲，「沒什麼不方便的，說吧。」
林然接著就不說話了，沉默了好久。她也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林然沒有理會我的那些話，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再燒，我們最早以前，很多年前，我們剛好的時候，你給我寫的那一封又一封的信。居然有好幾百封，連著小紙條。」接著林然笑了笑，「怎麼會寫了這麼多呢。」
「你還有必要接么
我看著夕郁，然後笑道，「我距離你，一直很近很近啊。」
「媽的，我最討厭別人這麼說我。」
我嘆了口氣，「留個回憶。」
「晚安。」
我點了點頭，「恩，其實還有最重要的，我一直沒說呢。」
「我說了以後怕有人發怒。」
「你做個試試。」
「就是你這個樣。」
「這句話是實話。」
「那我怎麼猜的到」接著我笑了笑，「就像你也猜不到我現在再幹嗎一樣。」
「不是的，六兒，我跟辛誠，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的關係。」
我又想了想，「信紙都挺貴的，燒了可惜了，留著吧，以後廁所沒紙了，還可以用呢。比衛生紙貴多了。」
我愣了一下，「怎麼了？」
我想了想，本來想說看電影呢，結果到了嘴邊上，就變成了，「看電視呢。」
我笑了笑，「我一直很負責。」
林然「恩」了一聲，「不生氣就好了。你不欠我什麼。」
「你說，我們的婚紗照，我要不要也燒掉呢。」
「燒掉你留給我的那些回憶，燒掉你在我生活中這麼年，流下的影子。」
夕郁看著我，「你說分了就分了，你還祝福人家幹嗎。」
「我不祝福她，難道我詛咒她么。」
夕郁聽完了我的話，笑了笑，「恩，承認就好，你敢承認，我就挺高興了，也沒白讓你耽誤我這麼多年的青春年華。」
「我這個人，說的出來做的出來的。」
「流氓能有這麼好看的樣子么。」
「說話方便么。」
「我怎麼扯了。」
「看什麼呢。」
我沒有再跟林然討論這個話題，只是問道，「這個，是辛誠告訴你的么。」
「不會的，你說吧。」
林然聽完了我的話，笑了笑，「六兒，又想轉移話題了么。」
我愣了一下，「怎麼了這是，咋突然這麼安靜了。」
「恩。」
我搖了搖，「不是，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沒必要。」我笑了笑，
「恩。你說是這麼說，如果你要是真的這麼想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我現在就是這麼想的，那都不是事兒，是事兒就一陣兒。」
「恩。」
我笑了笑，「其實這樣，是兩種意義。」
「好什麼？」
夕郁把頭轉了過來，「你說你怎麼了，為什麼林然跟別人要好了，跟人家曖昧呢，還為人家打架，替人家挨打了，你都不生氣，不急眼，還祝福人家。換到我這裏了，跟人家就隨便聊幾句，你就要打人家，就要拆散我們，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不用這麼客氣。」說完了以後，我轉頭看了眼夕郁。
我嘆了口氣，「恩，說吧。」
「我說我們在這，還可以看電影，怎麼了，看電影怎麼就成臭流氓了，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現在還說我流氓，真搞不懂你。」
「躺著。」
我不知道為什麼「恩」了一聲。
「不用，你又不知道。」
「星爺主演的，挺逗的，叫啥，給忘了。」
「你明明可以解釋的，你為什麼不解釋呢。」
我掛了電話，把電話扔到了一邊。嘆了口氣。
夕郁一聽，「王八六」接著就打了我一拳，「死王八六，說著說著就開始沒正經了。」
「媽的，別罵了。」
「你打我幹嗎。」
「會的。你很善良，善人有善報的。」
我聽完了她的話，笑了笑，「好啊，好啊。」
我有點無奈，林然在電話裏面接著說道，「六兒。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誤會你。」
「為什麼？」林然接著問道，「為什麼呢。」
「臭流氓。」
我笑了笑，「哪有。我都忘記了。」
「是真的沒有么。」
我把胳膊伸了出來，「就等你這句話呢，又省了，咬吧。」
只是接起來的時候，看見夕郁衝著我笑了笑。不明白她為什麼笑。也來不及思考。
「一定會的。」
「反正是有人跟我說的。」
夕郁把電話扔給了我，「應該是吧，你自己看吧。」
夕郁撇了我一眼，然後就把電
夕郁笑了笑，「開始了，早開始了呢，從你開始追求老娘那會，我的青春就開始了，只不過後來一直被你殘害。現在好了。你可算收手了，是不是該彌補一下了。」
「為什麼要留著，人都不在了，要那些，有什麼用。」
夕郁接著又把頭抬了起來，衝著我很陽光笑了笑，「六六，你知道么，這麼多年了，自從你上次從我身邊逃走，把我甩開以後，我頭一次，感覺著你距離我這麼近，這麼近。我很滿足，真的。」
我嘆了口切，沒有說話。
「你想我留著。」
我瞥了眼夕郁，「你滾犢子，少扯。」
「我怎麼了？」
林然在電話那邊笑了笑，「開玩笑的，放心吧，更何況，現在辛誠對我也確實不錯，而且，人家也比你高，長的也不比你差，也比你有錢，就是不太會耍寶，那又有什麼呢，不是么。」
我的心，一下就痛了，「好好的，留著不好么。」
「我知道，但是早晚會是的，不對么。」
「你怎麼知道。」
我伸手摸了摸夕郁的頭髮，「傻丫頭，別老動不動就這麼說話，我會不適應的。」
「罵你怎麼著。」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你今天再罵我一句臭流氓試試。」
「你很少這麼直接的承認。」
「恩，以後不要再離的遠了，不要再動不動就跑開了。」
我愣了一下，「什麼事。」
「中國話。還是標準的普通話，老娘說話聲音也挺大的，也沒有口音，更不是方言，你聽不懂？」
我把兩個手抬了起來，「你要是敢再罵我，我就真的流氓給你看，不信你就給我試試。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流氓。」
「我說實話。」
「你現在是不是挺難受的。」
「好夢。」接著我就聽見了，「嘟嘟」的聲音。
夕郁看著我，「聽說，你還祝福了祝福人家呢，是不？」
「你個臭流氓，我讓你動不動就擺出一副流氓樣。」
夕郁鄙
「這是什麼話。」
「你夠心胸寬廣的。」
「什麼意義。」
林然笑了笑，「好了，六六。晚安。」
夕郁笑了笑，然後把頭低了下去，「六兒。」
夕郁聽完了我的話，跟著就罵了一句，「放屁，你個臭流氓，少跟我強辭奪理，少給老娘狡辯，你就是臭流氓。」
林然嘆了口氣，「六兒，對不起。」
「媽的，逼我。」
「我怎麼齷齪了。」
「你是不是，一聽人家提起來林然，你就難受。」
「其實你不用自做多情的，我說沒有，那就是沒有了，你也不用怕。」
我嘆了口氣，「沒有，就是不想這麼壓抑著了。」
「別老說我不要臉。」
「這個，很正常，誰都有被誤會的時候。」
「但願吧。」
「不是。」接著林然說道，「算了，我不跟你說這些了，我也沒必要該呢你解釋什麼，只是想謝謝你，謝謝你昨天那麼幫我。我還那麼誤會你。」
夕郁撇了我一眼，「老娘從小嚇大的。」
夕郁笑了笑，「你就是喜歡裝。難受就直說。」
「你統共剛多大啊你，還說我耽誤了你好多年青春了。你的青春還沒開始呢。」
「為什麼？」
我嘆了口氣，「你說你這個人，思想真齷齪。」
我聽完了林然的話，想了想，「那就幸福點。」
「還會降臨再我身上么？」林然說完了以後笑了笑，聽的出來，笑聲很無奈。
我看了眼夕郁，「如果不巧的話，我們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人物，這個氣氛，我們還可以，還可以，恩，恩，你知道的。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我就想隨便跟你聊聊，最後一次了。」
「我再等你開口。」
「呵呵。」林然笑了笑，「那我掛了。」
「你總是這樣說，你自己的個性，你又不是不明白，你可能真正的徹底結束了么。」
林然「恩」了一聲，「怎麼了？你怕了。」
我聽著林然的聲音，依舊那麼的熟悉。那麼的回憶，「怎麼了？」
我愣了一下，「誰啊。」
「我還是不燒了，萬一哪天活不下去了，我就抱著這一套婚紗照，跟自己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那是應該的。沒什麼，我欠你的。一輩子還不清。」我回話的速度很快，「那都不叫事。」
「你就是不要臉。」
「恩呢，我會的。」
「恩。想開點，別瞎做什麼事。」
「那你倒是說啊。」
就這麼僵持了五分鐘，我還是開口了，「怎麼不說話。」
「吃王八六行不行？」
「我祝福她了，所以，我們之間徹底結束了。」
「謝謝。」林然說道，「你知道我現在再做什麼么。」
我嘆了口氣，「別這樣。」
這個時候，床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夕郁搖了搖頭，「六兒，你知道我的話，我想表達的意思，不是么。你是個聰明人，別的，我也就都不說了，你要是還喜歡裝傻，喜歡躲閃下去，那麼，請你繼續好了。」
「我又錯怪你了，不是么。」
「你給我說個理由，說個留下的理由。一個人都已經不在了，還要留下那些破紙的理由。」
我點了點頭，「補，補，改天請你吃王八湯。」
我嘆了口氣，「你隨便吧。」
我愣了一下，「裝什麼？」
「他要是欺負你了，你跟六哥說，六哥幫你註銷他。」
「其實這句話我是謙虛了。」
「操，流氓樣是什麼樣。」
「沒有。」
林然嘆了口氣，「反正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你有必要害怕么。」
「你燒它，做什麼。」
「不是我吧！」接著我指了指自己，「對，對，好像就是我說的。」
「昨天的事，你生我氣了么。」
接著，林然笑了笑，「你幹嗎呢。」
林然在那邊就笑了，「留著，做什麼？」
我接起來電話以後，兩邊依舊都很沉默，林然沒有說話，我也沒有說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沉默了。
「沒有，都過去了，難受什麼，日子總是要過的，又不能真的就這麼死了，你說是不。」
「難道沒有么，你這樣不解釋，等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很自責的，真的。」
「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