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永夜寒冬
第0821章 不是夢，而是回憶
「條件呢。」
看著月光下的海面，聽著海浪的聲音，夏風的表情一片平靜，但是他的眼神，卻深邃到彷彿宣判了某人的死刑。
夏風打斷了維娜的話，深吸一口氣，他轉過頭。
「啊？」
……
說到這件事，維娜的表情略顯嚴肅。
聽到夏風在叫她，南希馬上抬起頭。
夏風下意識就說出了這句話。
「夏風……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但在這之前，我們需要必勝的準備。」
……
看著海面上的一輪冷月，夏風平靜地說道。
看到夏風仍舊沒說話，維娜繼續小聲說道。
「源石。」
「抱歉，打了你一拳。」
聖迪市海灘。
夏風頹廢的走出房間，門外的走廊上，紅刀無聲的靠在牆邊。
而阿光，就是為數不多見證歷史的人。
夏風明白維娜的「可是」，說到底還是老問題，邊防軍區不撤防，多少萬的部軍都進不來。
有些人存在時就像是理所當然，戰爭是殘酷的，這個他當然知道，可他從來沒有仔細想過，有時候與某人的分別竟然是最後一面。
夏風坐在床上，空無一人的房間內，眼淚從眼眶大
第二天上午。
在黑色力量的作用下，夏風一拳將紅刀撂倒，旁邊的三狼兄弟分別拽胳膊，扯腿，攔腰，但都被夏風強行掙開。
「挺好的，加上薩米的20萬軍隊，現在已經有35萬支援軍，再加上南方軍區，這樣我們的正規軍就和中央軍不相上下了，至少可以先穩定住局勢。」
薩爾貢肯出兵支援，這確實算是個好消息。
這個決定應該不會影響大局，但是，卻讓她隱隱不安。
原來這不是夢，而是他腦海中的記憶。
「啊，可以。」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房間沒有開燈。
夏風的話讓維娜放下心來，但同時，她也從夏風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布衣的人影瞬間閃過，手腕一挑，夏風手裡的神月刀已經被蕭爺奪下。
假如時間重新來過，他或許可以改變什麼。
「阿光死了，我的兄弟死了，我怎麼向他的妹妹交待！」
臉上還隱隱作痛，可這種痛遠遠沒有內心的悲傷讓人難以忍
「什麼事。」
模糊中，眼淚已經從眼角划落。
不知何時，夏風已經習慣了這個死心塌地追隨他的「小弟」。
無聲的摘下圍巾，隨手一甩，笨拙的纏在了維娜的脖子上。
下一秒，一根注射器從脖頸插進夏風的身體，嘉維爾面色凝重，將注射器中的藥物快速推了進去。
「我知道。」
「夏風，其實我理解你的心情，這麼多年來，格拉斯哥幫也出現過同伴的傷亡，起初的每一次，我都和你有差不多的反應，只想什麼都不顧的幫同伴報仇，可現在……」
夏風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夜晚海邊的風很大。
當阿光為了妹妹在皇家學院的學費發愁時，他將里奇給他的紅包爽快的扔給了阿光。
「砰！」
夜晚。
「這件事交給我，我會讓梅德斯打開國門的。」
「你要去哪？」
……
「維娜，抱歉，白天對你說了過分話，我不會再衝動，我答應過你，要幫你把故鄉守護住，放心吧，我一定會履行這個諾言。」
當他在里奇的賭場和別人打過架后，是阿光用摩托車將渾身是傷的他載回了那間小平房
聽完維娜的話，夏風平靜的點點頭。
「100億。」
「昨天傍晚，薩爾貢政府同意了幫我們出兵15萬。」
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可是……」
聽到夏風的要求，南希馬上站起身去做準備。
只不過，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以他們對夏風的了解，這種平靜太奇怪了。
夏風步履闌珊，邊走邊背對著紅刀擺了擺手。
「我陪你。」
「不用說了。」
路過紅刀面前，夏風將手掌在紅刀的肩膀上拍了拍。
看著夏風繼續朝外面走去，紅刀又產生了警惕。
……
……
「對了，有一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大腦一陣嗡鳴，夏風只覺得眼中的景象越來越模糊，隨後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謝謝。」
之後，他取代了西蒙，取代了里奇，最後取代了佛里多，將黑羽商會變成了掌控整個南部的黑幫組織。
薩爾貢和薩米的國情不一樣，身為常年戰亂四起的國度，戰爭已經如家常便飯，對他們來說，源石才是重中之重。
維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她只覺得，夏
「好，幫我給黑鋼的奧古爾轉一筆錢。」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當初的黑羽是如何從一個小小的燒烤店，一步一步成長到如今的。
感受著圍巾上殘留的溫度，維娜抿了抿嘴。
夏風沒有穿外套，只是穿著單薄的衣物，他並沒有覺得有多冷，脖子上那條紅色的圍巾，已經足夠溫暖。
「風哥，你用戴個頭盔不？」
燒烤店的人越來越多，紅刀，拉普蘭德，三狼兄弟，蕭爺，霜星，雪怪小隊，嘉維爾，赫默，白面鴞，梅爾……
或許是擔心夏風還會像白天那樣，維娜有些小心翼翼的站到他旁邊，沒再說什麼。
……
「不用，我頭比較鐵。」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風從床上醒來。
「南希。」
感覺到了刺痛，夏風憤怒的轉過頭。
夜空中是一輪明月，寒冷的海風陣陣吹過。
志同道合的同伴相繼加入，黑羽的崛起彷彿理所當然。
「別攔著我！」
又或許，仍舊什麼都改變不了。
夏風已經恢復了往常的神態，因為昨天嘉維爾的那針鎮定劑，嚴重缺失的睡眠也得到了補充。
「老闆，
這一拳很結實。
只要這次他們幫助維娜推翻王政，建立起新的帝國，那麼他們就可以得到常期穩定的源石合作。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下。」
周圍狂風呼嘯，阿光騎著摩托車正載著他駛離基爾特街區。
「謝謝。」
「恩。」
每當遇到事情，他總是下意識的開口喚來阿光，讓他去幫忙跑腿。
「別攔著我，我要去把弗雷的腦袋砍下來！」
因為之前的多次跨國源石交易，薩爾貢和維娜已經保持了緊密的合作關係，這個結果夏風並不算太意外。
夏風的聲音平靜到沒有任何情緒。
「恩，我知道。」
「放心吧，我不會做衝動的事，只是出去走走。」
黑色的霧氣在身上散發，夏風不顧所有人的阻攔，握著神月刀的就往外沖。
「冷靜下來了么。」
模模糊糊中，夏風好像做了一個夢。
「夏風……」
「你現在可以操作轉賬嗎。」
抿了抿嘴，維娜白皙的臉龐在圍巾的襯托下有些猶豫。
剛一回頭，爬起來的紅刀反手一拳轟在了夏風的臉上。
哭聲中已經沒有憤怒和瘋狂，有的只是無盡的悲傷和不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