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毀滅之路——大不列顛
第十二章 雅典娜的困惑（二）
此時，在他們的身後，遠處群山中，滾滾濃煙里已經能看到全副武裝的巨人族戰士的身影。
一旦他出現的話，局勢就很被動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波塞冬居然失蹤了！
「可是……你沒有回答。」
他們不像血族一樣不需要呼吸，所以水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障礙。英吉利海峽也不淺，如果他們要冒著大不列顛艦隊的炮火游過來，就算成功，到了這邊也不會剩下多少個還能作戰的。這還是有血族掩護的情況下，如果沒有呢？
「沒有嗎？」
「不。」亞當緩緩搖了搖頭：「伊甸園中的一切，我都已經告訴你，這是作為借用你月石殘片的代價。就連我是從另一個架空時空來的，你也已經知道。除了夏娃、耶穌還有耶和華，你是第四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亞當呵呵地笑了起來，轉身朝向巨人族鋼鐵一樣的戰士。
轉過身，他對一旁的軍官交代道：「通知蘇格蘭特種部隊，讓他們…
雅典娜猶豫了一下：「至少不是那麼明確。」
「巨人族西歐軍團的帶隊，是戰神阿瑞斯嗎？」李察站在指揮台上問。
畫面被不斷放大，最終鎖定了一個身材高大全副盔甲的巨人。分頻道上是這個巨人的面部特寫。雖說是面部特寫，其實也只是能勉強透過盔甲的縫隙看清對方的眼睛和鼻子而已——那是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
老兵聳了聳肩，不予置評，將香煙收了起來。
「中東和中亞的巨人族先前全部撤退到了東歐，現在他們和東歐巨人一起趕來，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而且是不眠不休的情況下。直布羅陀海峽海峽被我們控制了，北非巨人族要繞過整個地中海才能過來，估計會更慢。散落在其他地方的巨人族似乎沒收到命令……也許是還沒來得及受到命令。」
無奈，趕忙掏出通訊器，接通。
「答應我，放過他們，好
「哈迪斯和波塞冬呢？」李察問。
「希望吧。」老兵將抽剩下的煙屁股直接在一旁的鋼鐵地板上掐滅。
許久，亞當緩緩閉上眼睛，笑道：「如果我拒絕呢？你是否，會站到他們那一邊？」
雅典娜緊緊地盯著亞當，等候著她所期望的回答。
新兵咽了咽口水，有點動心了。老兵看了出來，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他一定會給你升職，不過我不確定究竟是他升職的命令快，還是李察司令的子彈快。」
雅典娜一頭的霧水。
實在不行了，這幫士兵根本就不聽他的，他們只認得他們的司令李察。
李察點了點頭，問：「其他的巨人族呢？什麼時候到？」
「那為什麼……」
「是阿瑞斯親自來沒錯。」
另一個窗口上切出了阿瑞斯過往留下的圖片，不一會，電腦比對結果出來了。
他現
直到所有的巨人族戰士都佇立在兩人的身後，亞當都沒有說一句話。
「不會吧……」新兵一臉的驚駭。
「哈迪斯下落不明……波塞冬也是，不過波塞冬應該在海底，他有控制海水的力量，可以直接潛水。具體到達時間……無法估計。」
李察深深吸了口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屏幕上巨人族西歐軍隊的身影。
如果沒有血族掩護，李察想要在英吉利海峽半中央將他們全部剿滅都是輕而易舉。
「知道嗎？不管是我身後的戰友，還是身前的敵人，他們都源自於我，伊甸園中的一顆蘋果。我開始了一切，毀了自己。」亞當仰起頭，嘆道：「最終背棄了他，換來了兩千年的沉睡，與背叛。如果是你，你會如何看待這一切呢？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至少，不是那麼重要了。現在，我只想彌補
「沒經歷過的事情，終究不像當事人那麼清楚。你總是站得太遠了，旁觀者清，太清了，以至於你無法感受我的感受。你以為我是只想著毀滅的人嗎？我也懂得珍惜一些東西，是你看不到的。」
……
亞當站了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物，拍拍雅典娜的腦袋：「小女孩，我這麼回答你滿意嗎？」
「只要你答應我，我會讓所有的巨人族戰士為你而戰，不計傷亡。」
「你們兩個！聽著，立即放我出去！我給你們升職！我……我升你們當指揮官！」
沒有回答。
「放我出去！」陳向東瘋狂地咆哮：「立即放我出去，你們聽懂沒有，我是長老。」
他就這麼堅定地望著彼岸，大不列顛凌空飛起的戰艦——那是遮天蔽日的存在。
「黃靜峰！」他對著通訊器小聲說：「我這裏兵變啦！」
「有什麼奇怪的，我就見過他槍斃下屬，不需要審判，直接掏出手槍。」老兵做了個射擊的手勢：「啪——！」
「
「我不抽。」新兵伸手阻止，又看了一眼被拍得乒乓響的艙門：「沒事吧……他可是……陳長老啊。」
「這……法律不允許這樣的！」
可是，這裏面卻有一個特殊人物，那就是波塞冬，這個能夠控制大海的巨人。
「混蛋……這幫叛徒……」陳向東在房間裏面吼得喉嚨沙啞，氣喘吁吁，卻依舊沒人理他。
「見鬼的法律，回頭報上去說是戰死不就完了嗎？這裡是戰場，要享受法律的保護，回第一城市去，那裡有法律。」
站在門口的士兵掏出一包香煙，點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看了身旁戰戰兢兢的新兵一眼，抖出一根香煙問道：「要不要？」
「能回得去嗎？」新兵一臉的無奈。
「過失？」
遠處，大不列顛戰艦的小艙室里。
「虧欠了，要還回去。返回伊甸園，真的那麼重要嗎？」亞當淡淡地笑著，飛揚跋扈的亞當，何曾這麼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