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在魔族
第1131章 中流砥柱
「……」 很顯然，那位財政大臣因為削減軍費的問題，很拉這些少壯軍官們的仇恨。
譚高一時也是氣昏了頭，怒聲道：「你個混帳的老東西，少瞧不起人。一九得九，二九……二九……二九……」
我們的組織，我們的謀划……
哈克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幾塊腌肉塞給地精，道：「我是來給你送飯的。」
費爾來到了城門之下，只見數名軍官全都列隊站在台階下迎接自己。
隨即那些跳進來的士兵們打開了大門，等在外面的士兵們舉著武器，當即如潮水一般涌了進來。
彷彿是回應他們一般，『轟隆』一聲悶雷就在城樓上炸響開來。巨大的聲波震的整個城樓一陣顫抖，無數細小的石塊和灰塵撲簌簌地從他們的頭頂上落下。
亡靈族屬於神殿勢力，儘管他們的首領亡靈大祭司實際上統治者整個閃族，但是亡靈法師們和世俗社會還是兩回事。
在他的身後，一眾士兵們也是歡呼起來：「帝國萬歲～！」
城中頓時一片寂靜。
只有哈克一個人大聲叫了出來，嚷嚷道：「聽從大人的吩咐。」
黑暗法師也發現了野蠻人的不滿，臉色一寒，道：「這個地精對我們未來的事業有大用，你們一路上必須保護他的絕對安全，聽清楚沒有？」
我以前知道，你們這幫丘八的腦子簡單，但是卻沒想到，會簡單到如此的地步。
多德里當即呲牙咧嘴的一笑，顯然很高興得到這個任務。
此時，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譚高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哈克舔舔嘴唇，道：「他們真的和傳說的一樣，用刀子和叉子吃飯？」
緊接著，羅得里克斯少將的憤怒質問響起：「混帳，你們……你們想幹什麼。造反不成？快快放下武器。輪值的軍官哪來？給我出來～！」
阿卡德林皇城只有這個城門才在自己人的手中。他們甚至認為沒有必要去過多拉攏城門的守軍，拉攏的人越多暴露的危險越大。
銀光嗤笑一聲。
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
但是隨即一個洪亮而威嚴的聲音響起：「你們這是幹什麼？馬上停下。軍團非調令不得入城。誰是你們的長官，讓他來見過。」
他背到這裏，卻發現自己卡了殼，再也背不下去。連試了幾次，但是最終看著對面那老人投來過的輕蔑的目光，突然明白了過來，怒聲罵道：「背這個東西有個屁用。我們是軍人，懂得殺人就行了～！」
如果不死族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插手閃族事務，還是會引起閃族人的反感。
儘管將野蠻人恐嚇了一番，但是黑暗法師也不希望地精在吃飯的時候噎死，走山路的時候摔死，睡覺的時候做夢死，或者是上廁所的時候被熏死。
不大會兒的工夫，眾人就已經來到了城門下。但是卻發現因為大雨，那城門已經緊閉。
就在他們爭執的時候，就聽到房門『轟』的一聲響。無數手執利刃的士兵涌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地圍住，閃著寒光的刀劍對準了首相。
費爾靜靜地停了
雖然士兵們氣勢如虹，但是這氣勢只可鼓不可泄啊。而且這計劃一旦擱淺，行動已經被發覺，回頭肯定會泄漏出去。
那秘書見此，急忙挺身擋在了馬卡林的身前，大聲呵斥進來的士兵，道：「你們是什麼人？進來幹什麼？出去～！」
馬卡林首相不由打了一個寒戰，一下子好像知道了什麼東西。
帝國的中興難道就此夭折？
費爾緊緊抿上的嘴角忽然抽搐幾下，心裏暗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事到如此，只好……
而不遠處的地上，還橫七豎八地倒著十數具屍體。鮮紅的血從那些屍體當中流出，隨著雨水將地面染成了一片紅色，然後滲入了泥土當中。
譚高昂起頭，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聲道：「不，我們不是造反。我們這是兵諫～！」
黑暗法師高傲的掃了他們一眼，兇狠的道：「你們這群骯髒的傢伙給我聽著，如果膽敢抗命，我就殺光你們在奧德海姆的族人，這一次該聽清楚了吧？」
費爾抬頭看了一眼，但是隔著那高高的城頭，什麼也看不到。
「親衛隊，敲警鐘，去通知……」
大約又過了一會兒，那混亂的聲音又漸漸低了下去，再也沒有吶喊和戰鬥聲，只餘下了嘩嘩的雨聲。
只是野蠻人看著瑟縮在黑暗法師腳下的地精時候，眼神里充滿了殺氣與仇恨。
請您見諒……」
看到來人之後，地精一臉驚詫的表情，因為這個人正是哈克。
譚高，你去首相府，幹掉馬卡林。」
說完，各自率領著隊伍，義無反顧地衝進了大雨當中。
此時，又一道桔紅色的閃電劃過天空。
士兵們耳中被雷鳴聲震的嗡嗡作響。
「說說唄，說說唄。」哈克一個勁催促地精。
費爾見此，不由大喜過望，舉起手中長劍，扯著嗓子，高聲叫道：「帝國興亡，在此一舉。弟兄們，進城去～！」
就憑你們這幫只會殺人放火的莽夫，懂得如何治理一個國家嗎？
「還有我。」
地精銀光也十分精明，每一個地精都是生存學的大師，他對自己的處境的認識的很清楚。接下來的路途中，他必須每一刻都謹小慎微，遠離一切可能被人利用的機會。
就在他心急如焚，在原地不住轉圈的時候，答案終於自己出來了。
費爾瞟了一眼，只見在不遠處的屍體當中，有一個穿著金甲，身材魁梧的大漢極是顯眼。
因此黑暗法師不得不將地精帶在自己身邊，時刻不讓銀光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黑暗法師臉上罩上一層寒霜，這些傢伙膽敢給不出聲，嚴重傷害了黑暗法師的權威。
就在此時，城頭上也是一陣大亂。
馬卡林卻是失笑了一聲，道：「兵諫？怎麼諫？用劍在政令上簽字？」
銀光沒好氣的道：「我跟你這個呆瓜說不清楚。」
他一手捂著胸口的留學是傷口，另一隻手還緊握著
馬卡林推開自己秘書，冷冷地盯看著他，沉聲道：「你們這是要造反嗎？知不知道這是謀逆大罪，要全家抄斬的。」
其餘幾名軍官也不約而同地一跺腳，低聲回應道：「帝國萬歲～！」
譚高站在他的面前，然後深深地一躬身，誠懇的道：「首相大人，我們的帝國已經病了，正在一步步地走向死亡。急需要救治。所以，身為帝國中流砥柱的我們不得不動用非常手段。割去那些危害帝國的膿瘡，搬掉擋在它面前的攔路石……
他們的目的還是茹曼帝國，要潛入茹曼帝國完成這一趟交易。
不遠處一棵孤零零大樹，在眾人還來不急眨眼的時間，被那桔紅色的閃電擊中，先是炸開一片盛大的電光，然後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大樹燒的如同火炬一般，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了那些士兵們蒼白的面孔。
真真是沒有王法了。
如果進不去城，就此收兵？
銀光抬起眼皮，輕蔑的掃了哈克一眼，道：「很新鮮嗎？公爵我都見過。」
一眾軍官齊齊地敬了一禮，道：「勝利時再見，又或者英靈殿里見了。」
譚高當即答應了一聲。
隨即，轉過了頭來，看著那名軍官勸解道：「譚高，你不用太往心裏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做了正確的事情。
旁邊的幾名軍官當即也是在旁邊叫了起來。
隨著那聲令下，緊接著，兵器的交擊聲，慘叫聲，怒吼聲，響成了一片。
這點和人類大陸是一樣，教廷是歸教廷，國王的歸國王。
說著，對著面前那滿頭白髮的老人就是一劍砍下。
銀光掰下一塊干肉扔進嘴裏。
不行，絕對不行～！
但是隨即透過窗戶看到有人翻過了圍牆，跳進了首相府中。
閃族的大業……未來……
費爾也是心中驟然一沉，焦急的暗道：怎麼這個關鍵的時候，羅得里克斯少將來了？見鬼，他可是一個嚴肅而古板的老式軍人，極難說通的。
流自己的血，更流敵人的血。
他們對望了一眼，盡皆看到了對方眼中閃動著的光芒。為他們心中湧起的自我犧牲精神而感動和自豪。
當黑暗法師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野蠻人儘管都露出了不滿的表情，但是沒有人敢出聲反對。
這種帶著刻苦仇恨的眼神看的銀光從心底升出一股寒意。
我們閃族也不例外。為了帝國的繁榮強盛，為了我們的復興大業，我們必須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而且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他心中頗有些後悔：雖然有卡梅倫的支持。但是他也說過，為了閃族的安定，他最多只是在幕後支持，絕對不能暴露。
「還有我。」
在狂暴自然之力之下，士兵們分外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他們不得不在緊閉的城門前停了下來。
想到這裏，他眼中不由閃出一陣寒光。
作為一個黑暗法師，他可知道，如果想要一個人死於意外，不留下破綻
事關個人安全，那幫官員們肯定會撕破臉皮，調兵鎮壓的。
野蠻人全都沉默下來，一言不發的看著黑暗法師，顯然他們更願意弄死地精。
譚高頓時勃然大怒。
費爾也不由輕輕一嘆：這位將軍可也是帝國軍中有名的戰將。身經百戰，以饒勇著稱，但是卻沒有戰死沙場，而是倒在了自己人的劍下。
費爾轉過頭來，向著旁邊的另一名軍官道：「多德里，你去財政大臣的家，宰了那個貪婪無恥的狗東西。
回頭一定要把城衛總管叫過來罵一個狗血淋頭不可，真當老子不敢砍幾個腦袋。
※※※
今天是羅得里克斯將軍，也許明天就是你，是我，但是我們絕不會後悔我們的選擇。」
拉開城門的士兵手裡還拎著滴血的刀劍，對費爾他們揮揮手臂。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然後低聲呼道：「帝國萬歲～！」
古往今天，哪一個帝國的強盛，不是伴隨著流血和犧牲？
其中一名面色蒼白的軍官上前一步，顫聲道：「回大人，羅得里克斯少將阻擋開門，我沒有辦法……」
原本他想著，在自己充滿了激情和自我犧牲的勸說之下，馬卡林在最後關頭，終於明白了國家大義，懺悔自己碌碌無為的一生，然後欣然赴死。
他顫聲道：「兵……兵變了……」
關於兵變的傳言，他也聽說過，但是卻只是以為是胡說八道，並沒有當真。
緊接著，就有人奔下城來，打算打開城門——很顯然守城部隊當中，也有人參與了兵變計劃。
馬卡林首相腦子裡如同劃過了一道閃電，頓時清醒了過來。
他開始還覺的好笑，哪家的小兔崽子真是狗膽包天，居然敢亂翻首相府？
費爾又吩咐了其他幾個軍官不同的任務，然後一揮手，道：「帝國復興，只在今夜，弟兄們，出發～！」
但是當越來越多的士兵跳進來，將那些聞訊衝上來的侍從們粗暴地推開，或者直接打倒在地的時候，他不由一陣的發愣：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黑暗法師拐回頭讚許的看了哈克一眼，心裏暗道：「這傢伙雖然是個下賤的馬屁精，不過還是有點用處的嗎。」
到時候，替我給他多來幾下。這條老狗，我忍他很久了。
銀光往後退了退，躲在黑暗法師身後，心裏暗道：看這情況，這些野蠻人只要逮到機會就想弄死自己，我還是小心點最好。
他一時氣的兩眼通紅，恨聲道：「難道就你們這幫貪官懂得治理國家？」
火焰噼噼啪啪的燃燒，所有人在經過那棵大樹之時，全都可以清楚地聽到，雨水落入了火中，發出的簌簌聲響。
小子，你先把九九乘法表，給我背一遍再說。」
奶奶的，看今後哪個孫子還敢隨隨便便的地砍我們的軍費？」
但是看著那些衝過來，越來越清晰的人影，他發現自己卻如同置身於一個奇怪的噩夢當中，迷迷糊糊，怎麼也無法抓到那個就在手邊上的，極為關鍵的東西。
費爾也不下馬，僅僅
「不打了？」費爾心中一片的焦急，「情況怎麼樣？誰贏了？如果不知道情況，那也就無法決定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強攻？還是後退？」
銀光哼了一聲，點點頭道：「知道還問？」
沉默了一秒鐘，隨機一聲高亢的吶喊：「殺～！」
沒想到居然真的發生了。
腳步聲，刀劍出鞘所發出的特有磨擦聲響成了一片，但是沒有人說話，氣氛詭異沉重。
地精銀光心中一動，出於地精特有的靈敏，他立時意識到：機會來了～！
哈克挪挪屁股，擠到地精跟前，手肘捅了捅地精，湊在地精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道：「你真的見過那個什麼伯爵，男爵？」
但是他的秘書卻不願意讓他坐以待斃，一把想要將他拉起來。
看到那奇異的天像，換做其他人早就嚇的轉身逃走，雨天雷擊，是為大不吉。
聽著地精如同神話故事一般講述，哈克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驚訝的長大了嘴，口水都流了出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隨即卻冷靜了下來，嘆息了一聲，絕望地道：「他們終於還是來了……」
哈克奇怪的自言自語道：「那麼大的叉子，他們怎麼吃進嘴裏的？」
即便是抓到了地精這個茹曼人的大壞人，大姦細，潛入野蠻人人民內部的破壞分子，茹曼人邪惡計劃的執行者，但是黑暗法師依然決定原計劃好的行程不變。
馬卡林驚愕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輕笑一聲，搖搖頭，道：「真是一個笑話，你以為殺了我，這個國家就可以強盛起來？
此時，他反而是整了整衣服，坦然地想要坐下來。
但是誰也沒想到羅得里克斯少將會突出出現在這裏。
他抬起手來，默默地向著羅得里克斯的方向敬了一禮，沉默了數秒。
緊接著，『轟隆』一聲雷鳴在他們耳邊炸響，巨大的雷鳴聲震的腳下的大地都顫了一顫。
這個帝國病了，你們就要割下帝國的腦袋來治病？
全國上下都在搞戰備，那幫兵痞們再想兵變，實在說不過去。
羅得里克斯少將是怒吼聲尤其響亮：「你們這是兵變～！你們想過後果沒有。」
怎麼辦，怎麼辦？
隨即猛的一磕馬刺，一馬當先，沖向了城門。
※※※
所以為了帝國的興盛和強大，請您去死。」
雖然不死族與閃族是鋼鐵同盟一樣的關係，但是再怎麼鋼鐵的同盟，也只是同盟。
野蠻人畏縮的後退了一小步，不情不願的含混咕噥道：「是，聽到了。」
羅得里克斯少將的渾厚的聲音戛然而止。
哈克盤著腿，撐著下巴看著地精，忽然道：「你真是拉塞爾的密探？」
馬卡林冷哼了一聲，道：「小子，你先把九九乘法表，給我背一遍，然後再來說資格的問題。」
你的全部財產，還不夠他的女人們每年買化妝品的花費。他手下武士數萬人，每一個士兵都配有全套的鋼製鎧甲，攜帶七八種武器。全野蠻人也打不過他一個人……」
譚高率隊衝到了首相府的時
這一段故事也會成為帝國的偉奇和佳話，在世間永遠流傳。
城頭上頓時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還有人激動的高聲叫道：「終於來了～！」
一旦這個門進不去，其他的城門自然也是不可能打開的。
銀光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他們怎麼放你進來的？」
此時，旁邊的秘書如旋風一般撞開房門沖了進來。
他一把拉過了馬卡林首相，焦急地低聲叫道：「大人，你怎麼還在這裏，快走啊，那幫子兵痞們嘩變了。」
他在故鄉有一座城堡，在當官的地方，有良田二十萬畝，他有九個情婦，每一個都像戰神洛汗的女兒一樣漂亮。
正當地精盤著腿坐在地上，絞盡腦汁苦思自己要怎麼安全脫身的時候，帳篷的帘子一挑，一個人走了進來。
不知道生長了幾百年的大樹，在幾分鐘時間內失去了生命。
就聽到那城門發出一陣『吱呀呀』刺耳難聽聲響，緊接著轟然洞開。
而城頭上雨水沖刷著血水，混雜在一起，緩緩的流了下來，將城牆染的一片鮮紅。
「讓我開始吧～！」
雖然還不到下班的時間，但是馬卡林首相卻已經結束了工作，正考慮著穿什麼樣的衣服去參加財政大臣舉辦的晚宴。
馬卡林輕輕嘆息了一聲，緩緩說道：「你說的沒錯，軍人只懂得殺人就行了。但是治理國家，可不只是要懂得殺人就行了。」
但是一眾官兵們僅僅只是互相看了看，沒有任何遲疑和驚懼，隨即又一聲不吭地埋頭趕路。
而為了保密起見，參与兵變的人並不太多。
譚高一時理由，但是緊接著，卻是氣急敗壞地一把抽出了長劍，怒聲尖叫道：「巧言善辯。我現在就殺了你這個老東西～！」
「多德里，到時候，也幫我給他來一下。」
隨即如潮水一般湧入了城中。
但是沒有一個人回頭看，士兵們心中都燃燒比火焰更強盛的信念。片刻功夫，就將那棵在雨中燃燒的樹遠遠的扔在了後面。
但是沒想到這老東西居然如此的頑固和不識趣。
當天晚上黑暗法師將地精單獨監禁在營地的中央，並且派上幾個黑暗騎士將地精團團圍住。
他眼珠子轉了一轉，擺出一副講童話故事的樣子，道：「我就說個我知道的大貴族吧。
哈克眼睛一亮，搓著手掌嘿嘿一笑，一屁股坐在地精對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來回看著地精，好像地精是什麼古怪神奇的東西一樣。
而另一邊，有軍官也是高聲答道：「將軍，我們知道您是一個好軍人，為了帝國的繁榮富強，下官這也是不得己而為之。阻擋在復興大業路上的，都是敵人。
他先是向著自己這些年青後輩們囑託幾句，將國家命運交付到自己的手中，然後拔出長劍，高喊幾聲『帝國萬歲』，最後自刎而亡。
費爾深吸了一口氣，按奈下心中的激動，催馬來到了城門前，然後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向著城樓上高聲叫道：「我是皇家第十四師團的費爾大校，有緊急軍務在身，快快開門。口令，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