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旁門之祖》第六卷 金仙之路

第922章 呂洞賓的仙界傳承

第六卷 金仙之路

第922章 呂洞賓的仙界傳承

「且慢!」鍾元避讓開了之後,也並沒有選擇進襲,而是一揮手,道。
茫茫草原深處。
這一拳,瞬間破碎了無數時空法則妙用的加持,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周師兄的身上。那磅礴無邊的巨力,當場便將周師兄給狠狠的打飛了出去。
見得那周師兄,在劍光氣浪爆裂的瞬息之間,身形連同飛劍都行消失不見,鍾元的心中也是一凜,不過,其嘴上,卻仍舊道,「對嘛,這樣才有點兒意思,不然,我還當那名門正派之人,都是銀樣蠟槍頭兒呢!」
鍾元這一拳,正好打在周師兄這一劍的這個關節點兒之上。當是時,整個圓轉如意,宛如流水奔瀉一般的劍勢戛然而止,讓其難受無比。
「你是哪一派的?報上名來!」對於鍾元的問話,周師兄根本就不屑於回答,自顧的繼續問道。
「你得到了中興祖師於人間的道統?」那周師兄也是聰明人,一聽鍾元這般說,便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偷學,我還用偷嗎?純陽真人的道統,本就由我繼承了!」鍾元同樣一聲冷笑,回道,「我倒是想要問一句,你們的劍訣,是不是偷來的?」
此時此刻,周師兄倒不是在擺什麼姿態,而是,在他看來,眼前之人已經是必死之人了,根本就不值得他為之失態。
「小子,你最好現在就收了你這副作態,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死,都不得安生!」徐師妹尚且如此,那位脾性更差的周師兄,自然是更甚,一股怒火,直直的衝到了嗓子眼兒,不過,他還是將其強行的按了下去,儘可能的用一種平靜無波的聲音道。
「害怕,你未免得意的也太早了?」鍾元一聲冷哼之間,右手一張,吞天大法自然而動,虛空之中,彷彿一隻饕餮巨獸突兀現身,對著那周師兄張開了巨口。
「敬酒不吃吃罰酒!眾生螻蟻!」
那周師兄並沒有為鍾元的言語所動,絲毫回話的意思都沒有。身隨劍轉,再度一同消失,緊隨在鍾元身後,再度劈斬而來。
沒辦法,此時此刻,鍾元若是動用六大化身之力的話,那眼前這兩位,根本連給他們塞牙縫兒都不夠。可是,如果不動用化身之力,僅僅憑藉自身的實力的話,那還真箇算是一場不輕鬆的戰鬥。所以,他也不得不想盡一切辦法,來使自己更多的擁有優勢。
鍾元本來以為,純陽宗這兩位如此自傲,出手必定是雷霆萬鈞,力求在一擊之內將自己擊殺,沒想到,戰鬥起來,卻是這般的小心謹慎,並沒有絲毫莽撞的跡象。所以,鍾元卻也沒有急著暴露自己的真正底牌。
一聲嘶吼之間,周師兄手中的飛劍拋飛了出去,恍似一條靈蛇,不停的于虛空雀躍,時隱時現,幽游穿梭于兩界之間。
當然,鍾元並不是因為這一劍的威力所動,儘管,這一招無聲之劍的威能,的確是相當之大,融合了空間法則,足以一擊斬殺一名尋常的天仙中階修士。他動容,乃是因為,這一劍的劍勢,他非常之熟悉,這是:天遁劍訣。
「既然,你執意找死,那我就成全你!」鍾元僅僅稍慢一線,也行催動了天遁劍訣。
「噗——」
感受到那磅礴的吸力,周師兄也是禁不住動容,長劍一轉之下,斬斷了吸力,避讓了開來。
「天遁劍訣,居然還能夠這般用?看來,我一直對他的關注,實在是太少了。」鍾元面上掛著微笑,一聲自語,身形幕的動了。
這是真正的在觀看,體悟,不是在故作姿態。不是鍾元有多麼的偉大,沒有那種故作姿態的想法,而是,對他而言,真正的體悟,無疑對他的修行,要更加的有幫助一些。
「什麼?你放我們一馬?就你,也有放我們的資格?」周師兄聞得如此,卻是氣極而笑,「我告訴你,別想要用一點兒似是而非的東西就逃過今日之劫,就算你真箇是祖師人間道統的繼承者,也不過是旁門分支,對主支如此不敬,也該受到嚴懲!」
鍾元雙手背負,佇立大地,不搖不動,靜靜地觀看著一波波,如海潮起伏般的碧浪。
徐師妹只往了那巨掌一眼,便感覺,自己變成了大地之上的一隻螻蟻,而那巨掌,則是路人隨意踩踏過來的大腳,雖然無心,但是,卻帶著一股無可抵禦的強大力量,朝著他碾壓而來。面對著這股子衝擊,她根本沒有絲毫生還的希望,只能夠默默的承受。
「純陽真人,什麼時候兒成了你們的祖師了?難道說,他現在還在純陽宗嗎?」鍾元問道。
當是時,鍾元並不還擊,幽游大千秘術展動,腳下幾個挪移,避讓了開來。
當是時,鍾元便行感覺到,周遭的一切,包括元氣在內,都行開始凝實。一股龐然無比的壓力,自四面八方,朝著他碾壓了過來。
拳力破空,乳白色的氣浪宛如大海生潮,席捲了過去。「嘭」的一聲,劍光、氣浪,盡皆爆裂開來,削平了周遭無數的青草。
面對著這一劍,鍾元卻是面色大變。
「前輩饒命啊!」見得鍾元的目光朝著她瞥了過來,趕忙間,徐師妹求饒道,「與您為難,完全是周師兄的意思,我並不同意,還請前輩開恩!」
他已經看出,那周師兄是在施展七轉殺式之中的第三轉,所以,卻是預先踏位破招。熟知著天遁劍訣的秘密,這霸道絕倫的一擊,卻是十分輕鬆的,便被其找到了破綻。這時,其強橫無比的拳力,猛然轟擊而下。
這一刻,鍾元彷彿自身化成了一柄飛劍,和之前,那周師兄所御使的飛劍一般,在虛空各處,不停的雀躍著,身形時隱時現,彷彿穿梭在不同的空間之中。僅僅一個剎那,噼里啪啦——,彷彿倒了多米諾骨牌一般,方圓千百丈的虛空,就此碎裂,化作一片風暴,朝著四面八方席捲。
正是因為此,鍾元在看出了對方御使的乃是天遁劍訣之後,才想要停手,弄個究竟。對於他而言,這個無極金仙界之中,目標多的是,也不在乎眼前這兩個,如果對方真箇跟純陽真人呂洞賓有關係的話,那就放他們一馬,就當還了人情了!
這時,鍾元拳頭緊握,破碎虛空秘法加持之下,再度一拳轟了出去。
「純陽真人的名諱,也是你能夠叫的?」這一次,那周師兄卻是開口了,不過,開口之後,身上的殺意卻是更加的濃郁。「天遁一轉封天地!」
這一次,那周師兄顯然是全力出擊,金色劍光如同長虹驚天,燦爛炫目,又宛如一條游龍,漫空游弋,無所不在。
見得如此,鍾元卻也並不趁勢進擊,而是再度開口,問道,「你們純陽宗中,可有一位名叫呂洞賓的仙人?」
看得這一幕,那徐師妹,不自覺間,又行感覺到身上冒出一股子寒氣。其正要開口,周師兄卻是已經搶先道,「不錯!今日,你必死無疑!」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兒呢,沒想到,就是這麼一手兒!」鍾元望著劈斬而來的金色劍光,絲毫閃躲的意思都沒有,面上一個冷笑,抬手一拳,轟了過去。
至於說投身純陽宗,正式的加入這一脈,他壓根兒就沒有想過。因為,現在的他,跟以前卻是大不一樣了,早就是自立一方的雄主。
說話之間,那周師兄與長劍鋒芒,齊齊在其身遭一側閃現,再度朝著鍾元刺了過來。這一劍,別說劍光了,就連長劍本身,都顯得幽深、晦暗,若有若無,出招之際,更是無聲無息,恍似這一劍,只是虛刺,並非真招一般。
「既然,你連這最後的活命機會都不要,那我就不客氣了!」周師兄為人雖然倨傲,性格雖然暴躁,但是,並不是傻子,一見得鍾元這般態度,便行明白,他是在故意的氣自己,好讓自己處於心浮氣躁的狀態之下,發揮不出正常的實力。
鍾元此時,一聲朗喝,右手張開,一隻擎天巨掌出現,一個翻轉,蓋壓而下。
「純陽真人本就是我派之祖師,至於具體情形,你是沒有資格過問的!」周師兄毫不客氣的回道。「想要知道的話,就依照正式之禮,先行歸化宗門再說吧!」
「哼——,純陽真人一向謙和,喜好遊戲人間,沒想到,仙界的道統,居然如此之不堪,什麼不懂禮數的人都收!」鍾元聽得這個,一聲冷哼,道,「罷了,看在我曾得過純陽真人人間道統的份兒上,今天,我就不與你們兩個計較了,放你們一馬。你們都走吧!」
不過,那位徐師妹卻是開口了,「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麼去了!」
徐師妹,終究也不是尋常修士,關鍵時刻,一咬舌尖,噴出一口精血,穩住了自己的心神,將自己從那可怕無比的幻境之中擺脫了出來。
雖然說,周師兄自忖,自己即便是在那般的狀態之下,也不會輸,但是,身為一名殺戮經驗豐富的老手,他卻也不願自己處於那般的狀態之下。因為,這裏並不真的是純陽宗的地盤兒,其他宗門的高手,也有很多,萬一有別個修士路過,讓其撿了便宜,那就不好了。
若非,其身上還幾件護身法寶,自發而動,放出靈光,死死的抵擋著那股子狂暴力量的侵襲,只怕,這一拳之下,便能夠去了他大半條命。
「嘭——」
說話之間,周師兄身劍合一,再度催動了天遁劍法。
這一次,鍾元卻是沒有再給周師兄變招換招的時間,右手之上,風之法則一震,整個身形,都如同清風一般,消失不見,瞬息之間,便行出現在周師兄的面前。
「你怎麼也懂得天遁劍訣?」煙塵瀰漫之間,周師兄卻是停下了進攻,冷聲道,「到底從哪兒偷學來的?」
鍾元,卻也不為己甚,淡淡一笑,道,「問別人的名字前,總應該先自報一個家門吧!這可是做人的基本禮貌,難道,純陽宗堂堂正道大宗,居然連這個都不再給門下弟子講了嗎?」
古語有云:避其朝銳,擊其暮歸!
「噗——」
「是嗎?這話,未免有些大了吧!」鍾元,雖然自身是全身心的在感悟,但是,六大化身,卻是都空閑的很,負責監視一二,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所以,鍾元自然是早就發現了他們的到來,之所以,沒有當即醒來。的確是如純陽宗的兩位所想,在故意的氣他們。
周、徐兩位純陽宗修士橫跨虛空趕來之時,看到的就是鍾元這麼一副沉醉無比的樣子。在他們看來,鍾元自然不會真箇是在感悟,如此姿態,毫無疑問,就是對他們的無視,對純陽宗的無視,在赤裸裸的羞辱他們。
這下子,便是那位徐師妹,心中也是惱恨無比,殺意不自覺的迸發了出來。
喘息之間,徐師妹卻是發現,自己那位周師兄,已經如同螻蟻一般,被那巨掌給拍的身負重傷,暈了過去。
這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周師兄壓根兒就沒有反應過來。
法則、大道,無不是通過感悟而得來的!雖然說感悟了,未必能夠得到,但是,如果不感悟,卻是一定得不到。
鍾元,現在自身也成為了仙人,原來那種對於仙人的崇拜感,自然是大為的降低,不過,對於純陽真人呂洞賓,他還是非常的尊敬的。尤其是,呂洞賓留下的兩部丹經,于紅木嶺的發展,貢獻甚大,可謂恩情滔天。身為修士,這一點兒,是不能不還的。
所以,即時間,周師兄便不再多言,幾個呼吸之間,平穩了自己的情緒,一聲清喝,長劍出鞘,化作一道匹練也似的金光,直直的朝著鍾元席捲而去。
「哦?這麼說,你還不打算放過我了?」鍾元面上突然一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