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八方雲聚風雷起
第七十四章 醒來（完）
但世間之事一釣一啄似成定數，天道運轉之下因果循環。僅僅數天之後，徐清凡就無意間侵入鳳清天的神識，不僅輕易的獲得了鳳清天多年來對鳳凰靈氣的領悟，學會了鳳家密傳的三大絕技，更是通過這些領悟救了自己的性命。
腥至焦長蛇，聲吼纏猛虎。神物已高飛，不見石與土。
終於，在這兩團火焰完全平息下來，徐清凡和鳳清天的身影也終於出現在眾人的眼前，讓人驚訝的是，此時這兩人的臉上都隱現出一隻小小的烈焰鳳凰的紋身，分佈於兩人的眼角，不同的卻是這鳳凰紋身布在徐清凡的左眼角，而在鳳清天臉上的卻是右眼角。
李虛漢眉頭一皺，心中有了不詳的預感，暗中戒備了起來，問道：「什麼時間到了。」
在看到徐清凡和鳳清天所發生的異變后，白清福經過短暫的驚疑，也很快的就恢復了過來，輕聲說道：「我本來以為可以不用親手殺死你們的，卻沒想到你們竟然在這個時候清醒了，難道這真的就是宿命？」
「徐清凡，鳳清天，好久不見。」
金清寒和盛宇山兩人冷漠而少言，呂清尚卻喜歡在描述之時多加誇張之言，所以在這個時候徐清凡更傾向於讓李宇寒對自己解釋事情的經過。
在徐清凡不斷感悟著鳳凰靈氣運用的同時，徐清凡體內的那些鳳凰靈氣也不知不覺的隨著他的感悟而不斷運行著，不斷焚燒著體內的毒素，同時根據這些感悟，鳳凰靈氣也不斷的在改造著鳳清天的身體。經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鳳凰靈火竟然在徐清凡不知覺中將體內的劇毒祛除的一乾二淨！！
而兩人均是聰慧之人，在清醒之後，回想剛才的諸般情景，也就馬上了解了剛才在自己身上所發生事情的始末。
風吹巨焰作，河棹騰煙柱。勢俗焚崑崙，光彌焮洲渚。
而就在徐清凡調出梧桐枝內的鳳凰靈氣后，心神脫離梧桐枝的一瞬間，卻突然感應到還有另外一股鳳凰靈氣在自己身周的不遠處不斷波動著。幾乎本能的，徐清凡用自己的神識向那股鳳凰靈氣波動的地方探去，卻沒想到竟然可以很輕易的進入，而產生鳳凰靈氣波動的地方，正是鳳清天的身體。
既然敵對的命運已經不可避免，那麼無論心中有多麼的不願，徐清凡也只能面對。
而鳳清天卻根本不理會旁人，只是不住打量著那三名蛇衛，良久之後終於收回了目光，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徐清凡，冷淡的說道：「我欠你的，現在已經還給你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兩人互不相欠。」
但徐清凡身體才剛剛一動，就鳳清天伸手攔了下來，疑惑的看去，卻聽鳳清天冷冷的說道：「你雖然祛除了體內的劇毒，但靈氣卻更加虧空。而且剛才你用鳳凰靈火燒掉了體內的劇毒時，操作不熟之下讓身體也受到了許多損傷，所以還是先休息一下吧，這幾個蛇人我來幫你解決。」
結果，因為兩人實力不凡，所以就一路過關斬將順利的進入
爾寧要謗讟，憑此近熒侮。薄關長吏憂，甚昧至精主。
徐清凡微微一愣，但馬上就想到了鳳清天如此說的原因，笑著說道：「鳳師弟不必在意，這兩次變故，並非你我刻意，而都是無意中巧合造就。所以我們之間說不上誰欠誰的。」
這是徐清凡苦思許久之後才想到的對策，也是徐清凡取勝的唯一的機會。
徐清凡微微一笑，表示並不在意。
那時，鳳清天對徐清凡解釋說，火可焚燒銷毀世間萬物，毒物雖然陰損，卻也是萬物之一，自然也可以燒毀。
聽到鳳清天的話，徐清凡沉默了一下，雖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既然白清福出手了，金師弟出手了，你也出手了，大家都出手了，我又怎麼能獨安後方？就像白清福說的，我們是被命運所安排的敵人。而你我都是應運之人，在這個時候，只有我一個人錯過。」
徐清凡聽到白清福的話后，疑惑的看了一眼眼前這七個一模一樣的蛇人，然後向李宇寒投去詢問的眼神。
就在白清福終於下定決心要對金清寒等四人出手的時侯，兩團熾熱的烈焰猛然騰起，衝天十丈有餘，即使是正在天空中觀戰的一眾九華長老和高級妖魔，此時也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熱浪撲面而來。而華凌殿前的那些普通九華弟子和低級妖魔，更是被這一股熱浪避退數步。
其實，在寰島之上鳳清天身上的火焰平息后，發生在他身上的那種類似於涅盤的異變就已經結束。只是因為在這場異變中鳳清天的心神損耗不少，更是對鳳凰靈氣的使用有了新的領悟，所以就一直昏迷著，並不斷在腦中消化模擬著這些新得的領悟。
說著，白清福身上泛起了濃重的血光，氣勢大漲。
張虛聖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可惜時間到了。」
雙方站定后，氣勢開始漸漸強盛，之間的氣氛更顯凝重緊張，預示著一場大戰即將開始。
鳳清天聽到徐清凡如此說后，也知道徐清凡是一個受諾之人，於是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又想到徐清凡的確對自己有恩，而剛才自己的態度卻是有些過分，心中不由的多了一分愧意，輕聲說道：「徐師兄心胸寬廣，我多有不如。」
白清福看了看身邊的三十三號，知道自己無法勸服，只能微微點頭同意。
說到這裏，張虛聖再次嘆息一聲，緩緩的說道：「師兄，謝謝你多年來的照顧。現在，你安息吧。」
天空中，當看到鳳清天和徐清凡在異變后紛紛清醒時，九華一眾長老均是面露喜色，畢竟鳳清天身為九華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而徐清凡也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有他們兩人的加入，自己這方的勝算要大上不少。
只是，此時徐清凡與梧桐枝並沒有達到心物合一的地步，想要借用梧桐枝里的力量，就必須要
青林一灰燼，雲氣無處所。入夜殊赫然，新秋照牛女。
但徐清凡卻沒有想到，白清福竟然是張虛聖在九華山所布下的一枚棋子，而現在自己更是要與他生死相，卻無從選擇。
——《雲遊子習火法有感而賦》
但徐清凡卻沒能想到，那「情花」所產生的迷霧雖然的確麻痹了鳳清天的身體，但鳳清天卻很快的就恢復了過來，而徐清凡自己反而是在鳳清天出其不意的反擊下受了重傷。
無奈之下，徐清凡只能調動梧桐枝內的鳳凰靈氣進入身體，借用梧桐枝中的鳳凰靈氣來祛除身體里的劇毒。
於是徐清凡也就盤坐下來，靜下心來開始調動著體內的鳳凰靈氣來焚燒體內的劇毒。
※※※
在這兩團熾熱的火焰所引起的高溫下，眾人只覺得自己身處在烈日下的沙漠中，即使眼前原本清晰的景色，也因為高溫而隱隱扭曲了起來。
而徐清凡也直到這時才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會一直覺得白清福和王清俊身上總有某種相似的感覺，而南宮清山出現后也覺得他在某些地方讓自己似曾相識，在剛看到三名蛇衛現身後依然有這種感覺，卻原來他們都是張虛聖安排在九華的棋子，身體也受到過張虛聖的改造，是張虛聖的「四方蛇衛」之三。
說著，徐清凡撥開鳳清天阻攔的手，安靜的走到了金清寒的身邊，拍了拍金清寒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
李虛漢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凝聲問道：「師弟為何嘆息？」
而在凡世間中，也有著火即代表毀滅，也代表重生，可潔凈天下萬般污漬的說法。和鳳清天所說的意思大致相同。
但當他們看到三十三號站到白清福的身邊時，神情又重新緊張了起來。兩名蛇衛相聯手，勝負形勢就又變得莫測了起來。
張虛聖看著腳下的徐清凡等人，悠悠的說道：「這些年九華雖說是落沒了，但有這些小傢伙，復興之日指日可待。由他們和我的蛇衛之間的比試，我真的很想觀看一番。可惜了。」
但沒過多久，這股衝天而起的熱浪就緩緩的平息了下來，遠遠看去就彷彿是這兩團烈焰被徐清凡和鳳清天二人吸收進體內般。而隨著烈焰的平息，華凌殿前的溫度也慢慢的回落，卻唯有那兩股強大的威勢，不僅沒有絲毫的衰弱，反而是不斷的增強了起來。
十年前，為了選拔出五名最優秀的弟子參加十年後修仙界合力舉辦的新人比試，九華門舉行了門內大比，而徐清凡和鳳清天也都因為各自的目的而報名參加。
張虛聖轉頭看向李虛漢，淡淡的說道：「其他五大聖地的人馬上就要來九華了，我不想讓他們發現我的存在。而且我準備的東西也差不多了，所以說時間到了。」
遠遷誰撲滅，將恐及環堵。流汗卧江亭，更深氣如縷。」
火焰中
更重要的是，為了防止毒素侵入大腦，此時徐清凡體內所有的鳳凰靈氣都集中在腦部附近，在這個部位，又如何可以輕易的御使鳳凰靈氣化為鳳凰靈火灼燒毒素？
而看到徐清凡安然無恙的樣子，金清寒等人的驚喜自不待言，王清俊心中卻滿是驚駭，他對自己的玄沙之毒充滿了信心，卻沒想到徐清凡竟然只用這麼短的時間就可以祛除。
其實，那時徐清凡本有一線機會可以取勝的，就是利用「情花」被擊爆后所產生的一種可以令人身體感到麻痹的迷霧，趁鳳清天不備侵襲他的身體。在鳳清天無力控制身體的情況下，徐清凡自然可以取勝。
「唉～～」
而看到徐清凡向自己注視而來的複雜眼神，在某一瞬間，白清福的眼中似乎也閃過一絲無奈與嘆息，但很快卻又迅速的被冷漠所覆蓋，沉默了一下后又接著緩緩的說道：「我遵守我的諾言，不讓你們中任何一個人糊裡糊塗的死去，現在想來你們對事情的經過都已經了解了，我們之間，是不是也應該有所了結了？」
而引起這一切的原因，正是因為數天前他用梧桐枝之力救了鳳清天。再加上因為徐清凡神識的猛然退出，打斷了鳳清天對鳳凰靈氣的繼續領悟，可以說是斷了鳳清天的機緣，所以鳳清天才會說他欠徐清凡的都已經還清了。
看到徐清凡詢問的眼神，李宇寒緩緩的退到徐清凡的身邊，將徐清凡打坐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向徐清凡和鳳清天兩人簡潔的解釋了一遍，猶豫了一下后，李宇寒又將白清福那些夢囈般的自語向兩人重複了一遍。
所以此時白清福的做法對他自己而言並沒有任何錯誤，有錯的是張虛聖，或者是無形的命運。
看著模樣大變的白清福，徐清凡微微張了張口，剛想要質問譴責些什麼，卻又再次合上。因為他覺得白清福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自從白清福被張虛聖改造成為蛇衛之後，白清福就已經註定會成為九華的敵人了，白清福所做的一切並不是他自己的選擇。
「哎呀，我突然也手癢了，七號，把你的對手分給我幾個吧，這樣一來也能快點解決這裏的事情，好早些回到主人那裡復命。」
渾身泛著霧氣的三十三號突然閃身至白清福的身邊，淡淡的說道。卻是他看到徐清凡和鳳清天出場時氣勢頗盛，怕以寡敵眾之下白清福會出現意外，所以也顧不得心中的驕傲，主動提出要和白清福聯手對敵。
就在這一片緊張當中，張虛聖卻突然嘆息一聲，打破了眼前這一片凝重的安靜。也將
不一會後，徐清凡終於看清了周圍的形勢，知道在自己打坐之後並沒有人出現傷亡，心中略微一安。在看到金清寒等人向著自己投來的擔憂眼神時，徐清凡微微一笑，點頭示意，表示自己無事，讓他們不用擔心。
「楚山經月火，大旱則斯舉。舊俗燒蛟龍，驚惶致雷雨。
原來，在剛才徐清凡中毒之後，感受著身體的漸漸麻痹和毒性對體內生氣的不斷侵襲，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心中著實有些慌亂。
兩人清醒了之後，不自覺的嘗試了一下對鳳凰靈氣的新運用，卻發現鳳凰靈火對兩人身體的改造程度竟然是如此之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此時的身軀在某些方面已經有了上古神獸鳳凰的特性，以至於兩人在運轉鳳凰靈氣時，竟然產生了如此意想不到的異變。
就在眾人疑惑不已並不斷暗自猜測的時候，白清福突然開口了。
當徐清凡的身體複原如初后，一直沉溺在鳳清天神識中並不斷吸收著鳳清天對鳳凰靈氣的感悟的徐清凡猛然驚醒，從鳳清天的神識中快速脫離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內。而鳳清天也因為徐清凡神識的突然脫離，神識震動之下也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只是相比較異變之前兩人的一躺一坐，此時兩人卻均是傲然而立，緩緩著打量著周圍眾人，眼神猶若實質。顯然經過此異變，鳳清天不再昏迷，實力反而大增。而徐清凡更是解了玄沙之毒，只留下一道細微的疤痕布在友臉之畔，使他原本清秀的面容多了一份粗獷陽剛之氣。
只是鳳清天一向為自己是鳳家的傳人而驕傲，雖然明知道徐清凡學得鳳家的絕學是無意之中而為之，而且自己欠徐清凡的也是良多，但心中卻仍然感到不是很舒服，以至於和徐清凡說話時態度甚是冷漠。而徐清凡自然明白原因，所以保證這些絕學絕不外傳，鳳清天的態度才緩和了一些。
而因為那場異變是徐清凡和鳳清天共同參与的，所以徐清凡和鳳清天就彷彿是同時獲得重生一般，兩人間有了一眾類似與雙胞胎般的關係，身體和心神之間更是隱隱的出現了某種神秘的聯繫，對於徐清凡的神識，鳳清天的身體也絲毫沒有排斥。再加上此時鳳清天陷入了昏迷，徐清凡的神識竟然輕易的進入了鳳清天的神識中，猶如旁觀者般感受著鳳清天對鳳凰靈氣的領悟，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學會了鳳家流傳數千年的三大秘技。
面對這兩名氣息詭異的蛇人，即使是他合眾人之力，也不敢保證必勝。
鳳清天默默的看了徐清凡背影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似乎在譏諷徐清凡的固執，又似乎在譏諷命運的無常和薄情，但卻也沒有再做阻攔，而是和李宇寒一起走到了呂清尚的身邊，凝重的看著眼前的白清福和三十三號這兩名蛇人。
隨著張虛聖聲音的落下，異變突起！！
爆嵌魑魅泣，崩凍嵐陰昈。羅落沸百泓，根源
只是這些事情所的經過和始末只有兩人能理解，所以本來就對剛才徐清凡和鳳清天身上所發生的異變感到疑惑不解的眾人，在聽到兩人的對話后更是疑惑不已，但知道此時不是解惑詢問的時候，所以只是強壓下心中的不解，只是在心中暗自猜測。
而金清寒等四名九華精英弟子以及白清福等三名蛇衛，雖然沒有被這兩團火焰上所散發的熱浪和威勢避退，但也忍不住為此異變而臉上變色，待看清了被火焰包圍的是徐清凡和鳳清天後，更是驚異。不由的專註的注視眼前這兩團火焰的變化，心中不斷猜測著這場異變的原因和後果，一時間甚至忘了雙方的對峙。
正在此時，他卻無意中看到了正靜靜躺在地上處於昏迷狀態的鳳清天，卻是突然心中一亮，因為他想起了十年前的一件事情。
看到鳳清天臉色依舊不好，徐清凡微微皺了一下眉，繼續說道：「鳳師弟放心，鳳家的絕學永遠只屬於鳳家，我雖然無意中學得，但絕不外傳。」
微微嘆息一聲，徐清凡邁步向前走去，想和金清寒等人一起對付白清福。
聽到李宇寒的講述，徐清凡和鳳清天忍不住一陣心驚，沒想到昔日的同門和戰友竟然都是潛伏在自己身邊的毒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露出獠牙咬上自己一口，而直到這時，徐清凡才發現化為人形的王清俊。因為衣著不同，臉上又布滿了血跡，身上的氣勢更是大變，以至於徐清凡剛才竟然沒有發現。
那場比試，是徐清凡修仙至今所遇到的最徹底的一場失利，靈氣、道法、法器、應變，無論在哪個方面，都完敗於鳳清天的手下。
想到這裏，徐清凡頓時覺得原本已經絕望的形勢突然有了一線轉機，既然鳳清天可以用鳳凰靈火祛除身體所中的迷藥，那麼他現在體內也擁有了鳳凰靈火，是不是也可以用來祛除玄沙之毒呢？
看了一眼已經化為人形的王清俊之後，徐清凡就將眼神轉到白清福身上，心中情感滿是複雜。他突然發現自己在九華的記憶當中，白清福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讓徐清凡說在九華山有誰堪稱是他的朋友的話，那麼除了金清寒，就是白清福了。而且相比較於金清寒的沉默少語，和白清福交談時更有一種輕鬆之感。
可惜，徐清凡卻錯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僅僅獲得了鳳凰靈氣兩年的時間，更沒有鳳清天那種天賦和親和性對鳳凰靈氣操控自如。所以哪裡能像鳳清天一般用鳳凰靈火焚燒掉體內的毒素的同時又不損傷自己的身體？
之前得徐清凡的梧桐枝之助，鳳清天雖然身受重傷，卻不僅沒有死於寰島之上，體內的鳳凰靈氣更是大增，並在涅磐中對鳳凰靈氣的領悟大大加深。但也因為如此，梧桐枝內的鳳凰靈氣消耗極多，讓徐清凡原本計劃的借用梧桐枝之力突破結丹期的希望大大減弱。而這也就是為什麼鳳清天會說他欠徐清凡的。
「命運的安排嗎？」
「可惜什麼？」李虛漢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