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四方浩劫名始顯
第五十二章 暗鬥
聽到柳自清的話，一眾清虛長老皆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他們自然知道柳自清讓徐清凡講出幕後主使的手段是什麼，「清虛門」對心神元神的了解堪稱修仙界之最，自然也有很多手段可以對心神元神進行折磨，讓受折磨之人痛不欲生之餘身體上卻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是這些手段太過於殘忍，所以輕易之下清虛門人絕不會輕易使用罷了。
徐清凡微微一笑，問道：「在下自修仙以來就一直閉關於南荒一偶，所以對於此時修仙界有哪些高手，都是懵懂不知，雖然偶然間與玄靈子前輩相識，並有幸被邀請到『清虛門』講道，但對於『清虛門』卻也是毫不了解。請問兩位道友，現在『清虛門』中，卻又有那些天下知名高手呢？」
本來，徐清凡畢竟不是一個真的南荒散修，身為九華山的執事長老，徐清凡對於「清虛門」中高手的信息恐怕比之眼前這兩名清虛招待弟子還要了解。所以這個問題，原本就是徐清凡用來拋磚引玉的。
「這麼說，我接下來行動的重點就應該是榮華後山了？」
柳自清滿意的點了點頭，一揮手中摺扇，對著戴關張佩兩人說道：「你們可以退下了。」
接著，徐清凡就不再考慮其他，盤坐到床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目，開始冥思養神起來，自數天前與玄靈子相遇后，徐清凡就一直在不斷的分析與心機相鬥，這些事情並不是徐清凡所擅長，此時心神著實疲憊。所以在發現自己無法得出更多之後，徐清凡索性開始修養起來，好以更好的狀態應對接下來會不斷而來的刺探。
但從這兩名清虛弟子的介紹中，徐清凡卻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信息。那就是這兩名清虛弟子對一名叫柳自清的長老的推崇，竟然只在玄靈子和寰靈子之下。而在徐清凡原本所得到的信息當中，這名柳自清只是「清虛門」中一個很普通的長老罷了，卻沒有想到竟然在「清虛門」當中聲望如此之高。
另一個名叫張佩的弟子則說道：「對啊，尤其是柳師叔的謀略心智，更是門中第一。就拿上次青靈子的事情來說，如果不是柳師叔，根本就無人能察覺……」
之前一直在閉目養神的玄靈子，此時卻突然緩緩的睜開了微閉的雙眼，輕聲問道：「你所說的決定是將徐凡拘禁起來吧？但柳師弟，你可考慮過那徐凡只是長輩指使而來？一旦發現徐清凡遲遲未歸，就不怕他的那些師長找上門來？要知道，南荒可是離『苦修谷』很近啊。」
但相比較這些優勢而言，徐清凡的劣勢卻更為明顯，那就是徐清凡此時身在「清虛門」當中，在實力上處於絕對的下風，一旦被人發現不妥，「清虛門」中隨便出來一兩個長老就可以將他死死的壓制住。而身在「清虛門」當中，那些清虛長老更可以隨意的監視徐清凡而不需有任何顧忌。讓徐清凡絲毫無法施展手腳。
與此同時，「榮華山」山頂之上，眾長老所聚集的「清虛殿」中。
在聯想到張佩漏嘴之前那陣突然掃過的一陣神識，徐清凡原本還以為那是清虛長老例行的查探，但現在想來，恐怕就是那陣神識掃過的一瞬間，有人對張佩交代了些什麼，所以張佩才會突然變得那麼不謹慎吧？
那張佩戴關兩人明明
柳自清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的確，考慮到那徐凡的年紀和修為，他被人指使的可能大概有七成，他本身就是『苦修谷』修士的可能性也有三成。但只要將他拘禁起來之後，我們就可以有很多手段讓他講出他的幕後主使者是誰，到時我自然會有很多對策可以應對。更何況，相比較變得更加厚重的懷疑，發現幕後主使更加重要，不是嗎？」
徐清凡卻似乎突然對這名柳自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接連問了一些關於柳自清的問題。並漸漸的將問題轉到了青靈子身上。
卻聽一個名叫戴關的清虛弟子答道：「柳師叔他為人一向很低調，所以在修仙界名聲不揚，但無論聲望還是功力境界，即使在我『清虛門』當中也都屬於頂尖之列。」
柳自清眼神微動，然後搖了搖頭，輕笑著說道：「僅僅幾句對話罷了，又能從中發現什麼呢？只是將徐凡是為青靈子之事而來的可能性從兩成提升到了四成罷了。不過那徐凡似乎對我很是好奇，這麼一來只要我過段時候到徐凡處探訪一下，與他交談幾句，就可以將各種可能性定下來了。」
雖然目標有了，但徐清凡的心情卻無論如何也興奮不起來，那榮華後山竟然是整個「清虛門」的禁忌，那麼就應該是常年都有清虛長老在把守才對，而那些清虛長老都是修仙數百年之輩，境界至少也達到了實丹期，以徐清凡這種虛丹中期的修為，想要無聲無息的潛入簡直是不可能，雖然徐清凡有著「身化為風」的神通，但那「荒蕪之風」性質特意，想要讓人不注意都難。
但就算如此，徐清凡卻還是知道了一些非常有用的信息，比如說，經過徐清凡的接連刺探，得知在推翻拘禁「清虛門」的上任掌門青靈子的過程當中，那個名叫「柳自清」的清虛長老至始至終都扮演著一個極為關鍵的角色，是這個柳自清首先發現了青靈子所修的功法與「清虛門」的其他長老有所不同，也是這個柳自清聯合了其他長老，以「藏私自守」之名將青靈子推翻的。在青靈子被推翻之後，玄靈子和寰靈子兩大巨頭並列。卻因為聲望功力相當，所以遲遲無法決定讓誰當「清虛門」下一任掌門。但以柳自清在清虛門中的聲望，只要他明確表態支持兩人中的一人，那麼那人一定會是希望大增。以張佩戴關兩人對這柳自清心智的推崇來看，這柳自清應該不會看不明白沒有掌門和玄靈子寰靈子兩人並立對「清虛門」的傷害，而柳自清卻一直沒有做出任何反映，這就耐人尋味了。
「事情到了這裏，卻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對了。還是有機會去看看那柳自清是何方神聖，在尋對策吧。」
「什麼？」戴關驚聲反問道。
接著，徐清凡的門外就響起了一道輕柔的聲音。
※※※
「啪～！」
記得劉
二是相比較徐清凡已經肯定「清虛門」有貓膩，「清虛門」眾人現在卻依然無法肯定徐清凡此時的目的，所以行事之間難免會有遲疑之處。
看著那兩名負責招待的弟子遠去，徐清凡皺眉陷入了沉思。
之前從劉華祥處學到的一招，就是分析事情時應該著重於三點，一是充分的分析自己手中已知的信息，其次則是分析形勢下自己的利弊，再次則是將自己代入對手，充分分析對手的心態，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想出各種可能的對策，以及各種對策的成功性。
聽到徐清凡這個問題，這兩名清虛弟子竟然均是精神一振，然後就七嘴八舌的開始對徐清凡講起現在「清虛門」的高手來，看得出來，這兩名清虛弟子和鄧長老一般，對於自己身為清虛一脈的修士甚是自豪，言語間滿是自豪之意。看來常年成長在這「玄門正宗」門下，對於師門的自豪是整個「清虛門」的修士所共有的特點。
但徐清凡卻不知道的是，在張佩戴關兩人遠離了徐清凡所居住的那處獨門小院后，戴關馬上就轉頭衝著張佩指責道：「張師兄，雖然身為師弟我不應該說你，但你怎麼能將青靈子的事情也向外人說呢？玄靈子寰靈子兩位師伯的命令你忘了嗎？」
※※※
聽到柳自清話語中如此不客氣之後，這些清虛長老臉上均是紛紛露出了憤怒之色，但注意到玄靈子和寰靈子兩人的眼神，只能無奈應是。
就在徐清凡問話時，突然感覺到一陣神識掃過，卻是一閃而逝，想到應該是那些清虛長老例行的查探之後，徐清凡也不以為意，而是笑著繼續聽這兩名弟子的介紹。
徐清凡暗暗的想到。
張佩對於戴關的指責卻是不以為意，只是臉上卻露出了奇怪之色，良久之後才說道：「你以為我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是剛才柳師叔突然對我傳音，讓我向那位徐前輩稍微透漏一些關於青靈子和清虛門的消息的。」
此外，徐清凡還從這兩名清虛弟子的神態語氣當中了解了一點極為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神秘的榮華後山。
待那位啰嗦至極的鄧長老離去之後，徐清凡長出一口氣，然後轉身向著他身旁那兩名負責招待的清虛弟子，笑著問道。
這三點卻都是徐清凡在接下來幾天的行動中可以利用之處。
三則是，雖然徐清凡對「清虛門」的事情了解不多，「清虛門」對徐清凡的了解卻更是一點都沒有。比如徐清凡「身化為風」的神通，比如徐清凡的各種法器，這在關鍵時刻都能起到不尋常的作用。
「只有五成？」寰靈子皺眉反問道。
聽到徐清凡的問話，張佩戴關兩人臉上均是露出了尷尬為難之色，其中戴關遲疑良久之後說道：「後山的景色我們這些普通弟子也不知道，因為那裡只有長老們可以進入，所以前輩的問題晚輩無法作答，還請前輩見諒了。」
想到這裏，徐清凡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輕聲喃喃道：「沒想到我萬分小心，到最後
苦思良久之後，徐清凡身體突然微微一震，然後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之處。
聽到徐清凡的問題話，這兩名弟子並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妥。所以均是恭聲回答道：「前輩請問，弟子只要知道，就一定知無不言。」
寰靈子又問道：「你是指，就可以將那徐凡來此的目的確定下來了嗎？」
更重要的是，經過剛才與那兩名清虛弟子的對話，徐清凡雖然了解了許多信息，但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想到這裏，徐清凡心中微微一動，然後問道：「玄靈子和寰靈子兩位前輩在下已經有所了解，這柳自清前輩又是何人？似乎在兩位的口中地位絲毫不在玄靈子寰靈子兩位前輩之下。但在『清虛講道』之時，在下卻沒有聽說過。」
聽到柳自清的話后，張佩戴關兩人忙對著在座的長老一一躬身行禮，然後倒步退下。
卻見柳自清向著「清虛殿」外走去時，似乎突然想起來了些什麼，轉身對著一些清虛長老說道：「不管這次我去刺探那徐凡之後結果會是什麼，請各位師兄今後也不要與那徐凡偷偷相會，可否？」
柳自清所問的那些清虛長老，卻正是那些之前就一直支持青靈子的清虛長老。
柳自清卻是表情不變，只是不斷把玩著手中的摺扇，聲音依舊輕柔，又問道：「那徐凡聽到你等故意透漏的信息后的反應，剛才你們可有什麼遺漏？」
「在下清虛柳自清，求見徐道友，可一劍否？」
片刻之後，徐清凡收回了「地鏡」，喃喃道：「這清虛門當真是禁制處處，『地鏡』原本可探視周圍方圓百里內的情景，但到了這裏竟然所能探視的距離竟然還不到三里。不過，這『清虛門』竟然會同時派出三位實丹期的長老監視於我，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輕輕嘆息一聲之後，徐清凡微微的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沮喪拋開，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既然沮喪無法讓時間迴轉，那麼只能拋開沮喪，儘力想辦法補救了。更何況，對徐清凡來說，他本就是以被懷疑之身來到清虛門的，相比較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那麼懷疑再加重一些卻也不是什麼不可接受之事。
還有則是紫真仙人的洞府，張佩戴關兩人在介紹「榮華山」前山的景色時，並沒有提到那些禁忌，而以紫真仙人的身份，他在閉關之時應該是閑人不得靠近才是，而張佩戴關兩人卻並沒有提及，也就是說紫真仙人的閉關之所十有八九也在後山了。
不得不說，劉華祥對徐清凡影響實在很大，至少劉華祥之前所教給他的那些，有很多已經不知不覺的成為了徐清凡的習慣。
聽到張佩的話，戴關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不再多說什麼，跟著張佩匆匆的向著「榮華山」山頂飛去。
當張佩戴關將「榮華山」的景色介紹了一邊之後，徐清凡又問道：「兩位道友介紹的都是前山景色，那麼後山又有什麼景色呢？」
聽到張佩的話，戴關眼中閃過一絲怒色，瞪了張佩一眼，而張佩也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閉嘴不言。
根據徐清凡從九華山所查詢到的資料得知
張佩苦笑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復命吧。柳師叔要我們將那位徐前輩剛才所有的問話和反應全都仔細說給他聽。」
一是根據萬玉生處得知，並不是所有的清虛長老都贊成推翻青靈子的，他們相信青靈子之所以會藏私一定有他的理由，畢竟青靈子在「清虛門」經營了這麼多年，其人脈聲望是絕對不可忽視的。而這些長老，一部分帶著青靈子的那些嫡系傳人逃出了「榮華山」，而另一部分則陷入了沉默。而這些選擇沉默的長老現在都是什麼態度？是否依舊支持青靈子？如果是的話，那麼就是徐清凡的可趁之機。
玄靈子和寰靈子均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剛才，經過他一番刺探之下，徐清凡已經對「清虛門」現在的情況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兩位道友，這是在下第一次來到『清虛門』，請兩位小道友給我講一下『清虛門』現在的情況如何？也好讓我在接下來的講道中有些準備。」
徐清凡根據自己先後從萬玉生、「清虛講道」、以及那張佩戴關處所得到的信息，徐清凡總決出自己三點優勢和一點絕對的劣勢。
說著，徐清凡走回到自己的屋中，先是從袖中將「地鏡」拿了出來，接著手上指訣連掐，片刻之後，在徐清凡的驅動之下，那「地鏡」之上突然泛起了蒙蒙的清光，透過清光，徐清凡卻發現，在「地鏡」當中，中心周圍分佈著三處光斑，分別呈青、藍、金三色。
看到這些清虛長老無奈的反應，對柳自清來說卻彷彿是種享受般，輕笑一聲，然後繼續向著「清虛殿」外緩步走去。
正因為如此，徐清凡心中不由的對這名柳自清產生了一絲戒備之情。如果說這一切都是柳自清無意中所為也就罷了，如果說是這柳自清刻意而為，那麼這柳自清竟然可以不著痕迹的將整個「清虛門」的形勢掌握在自己手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未免太過可怕了。
卻見柳自清搖玩著手中的摺扇，打開然後又合上，聲音卻變得更加輕柔，淡淡的說道：「在處理這種事情上，五成的可能性已經可以讓我們決定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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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佩戴關兩人離去后不久，徐清凡謀劃了一番就開始冥思靜養了起來。正當心神就要陷入空靈當中時，身體卻突然微微一震，卻是感覺到有一人正想著他的位置緩步走來。
但數個問題后，那名叫張佩的弟子終於發現了不妥，也漸漸的開始閉口不言了。看著這兩名弟子臉上難色愈濃，徐清凡知道不能再追問，否則就會引起懷疑，所以只是裝作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卻突然轉口又問道：「原來如此，這位柳前輩當真是了不得啊。那麼這『清虛門』所在的『榮華山』，又有那些地方景色優美，可供觀賞呢？」
所以當徐清凡問這個問題后並不著痕迹的恭維之下，這兩名弟子對徐清凡當
戴關恭聲答道：「沒有任何遺漏，在來時的路上，弟子已經與張佩師兄仔細核對了數遍。」
「是，自師叔叮囑我等要回來報告之後，弟子就已經將那徐前輩的問題一一記下，決計不會有錯的。」張佩忙躬身回答道。
聽到徐清凡終於轉移話題，這兩名弟子均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忙向著徐清凡講解起「榮華山」的景色來，而徐清凡雖然看似正在笑吟吟的認真聽著，但心中卻是陷入了凝思。
在張佩戴關兩人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清虛殿」當中，寰靈子就忙向著柳自清問道：「如何？柳師弟可發現了些什麼嗎？」
柳自清搖了搖頭，說道：「不能確定下來，但卻可以得知那徐凡是看刺探青靈子之事的可能性是五成以上，還是五成以下了。」
柳自清輕輕的合上了手中的摺扇，臉上帶著輕柔的笑意，對著眼前的戴關、張佩兩人問道：「哦？當時徐清凡的問題就是這些嗎？」
但此時，一眾長老卻也想不到其他的方法，相比較師門聲音，卻也只能不折手段一次了，所以也就默認了柳自清的想法。
卻不知道那張佩是如何成為清虛門的招待弟子的，身為招待弟子明明應該以謹慎機警為第一要務，但那張佩卻是個嘴漏，明明戴關在旁接連施展眼色阻止，但這個張佩卻是視而不見，幾個問題之下，讓徐清凡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徐清凡微微一笑，表示並不在意，然後又向這兩名弟子問了一些其他並不重要的問題，就讓兩人離開了。
「不過雖然被算計，但卻也有好處，至少我已經可以肯定那些清虛長老推翻青靈子的事情上一定在某方面有著什麼貓膩了，至少在紫真仙人的問題上一定有什麼貓膩。否則這個時候就不會這麼刺探於我了。」
而青靈子的實力境界據大乘期只有一線之隔，比之玄靈子寰靈子兩人都還要高上一籌，想要將青靈子放心的拘禁起來，那麼那個禁制極多且由清虛真人親手布置的「闕欄」，應該就是最適合的所在了。
當然，這些了解都是極為淺顯的，那些深入的信息就算徐清凡想問，這兩名只是負責接待的弟子想必也不知道。而且如果問的太深，這兩名清虛弟子心中也必然產生懷疑。
雖然已經將手中已知的所有材料全部都分析了一遍，對於他在現在形勢下的利弊也已經找了出來，但徐清凡卻依然無法找出相應的對策，一是因為徐清凡不了解柳自清的為人，所以也根本無法猜想現在形勢下柳自清的想法。二則是在絕對的實力劣勢面前，徐清凡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想不到任何對策可以應對。
卻見柳自清在看到一眾清虛長老同意了他的做法之後，眼神之中不易察覺的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然後臉色一肅，對著玄靈子和寰靈子兩人躬身一禮，口中說道：「那麼玄靈子師兄，寰靈子師兄，師弟我現在就去會一會那徐凡了。之後要怎麼決定，還請兩位師兄等我回來之後在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