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仙路叵測善惡非
第十二章 歧路
「不是的，鳳清天，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強大的潛力，這種潛力甚至不在當年的我之下，你完全有能力做到任何事。我之所以會不過問你將來要對付我的手段，正是因為太過期待了，不想破壞這份將來的驚喜。」
聽到三十三號的話，鳳清天轉頭看了三十三號一眼，緩緩的說道：「我之所以不殺你，是因為你將張虛聖留在九華山的密道告訴於我，我欠你一個人情，但你如果在這麼呱噪，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可惜，鳳清天，你現在還是太弱了，現在就將你殺死，絲毫無法讓我產生喜悅。你還只是一個青澀的果實，有著巨大的成長空間。所以快點成熟起來吧，讓我在你最巔峰的時刻，以為最有把握將我殺死的時候，將你的希望狠狠擊碎，只有完全成熟的果實，摘取后品嘗才是最為美味的。」
鳳清天冷冷的說道：「的確，只要投在你的門下，我可以快速的恢復傷勢，並且省卻上百年的修鍊之功，快速的獲得可以威脅九華山的實力。但你也要知道，九華山並不是我的最終目標，說到底，還是你滅了我的全族，所以我的最終目標依然是你。而如果我依靠你的手段獲得了力量，無論這些力量是如何的強大，但卻畢竟是你的力量，而我依然永遠不是你的對手。連原本還存在一分可能性也失去了。」
三十三號眼中閃過怒色，森聲說道：「鳳清天，你之前和徐清凡之間的戰鬥，已經讓你身受重傷，我想現在你已經沒有絲毫的戰鬥之力了吧？往日你實力尚在之時，我不是你的對手，只能好言相勸，但你以為我現在還會對你有所顧忌嗎？如果你此時乖乖的跟我去見主人，我只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但如果你在這樣，那我只好強行把你帶走了。」
當這句話落下之後，張虛聖的身影也終於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依舊趴伏膜拜的三十三號，在鳳清天眼前依舊身體發顫不已，即使身為張虛聖的僕人，三十三號對張虛聖的畏懼也是不差與任何人
聽到張虛聖這麼說，鳳清天才發現，張虛聖的身影有些飄忽不定，透過這道身影還可以看到張虛聖身後的景色，確是如張虛聖所說那般，只不過是一道虛影罷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看著張虛聖那淡然且理所當然的表情，鮑清方卻還是發現，從某種程度上，這個世界的確是圍繞著某幾個人運轉的，比如張虛聖，比如「天」「地」二老。
鳳清天聽到三十三號的話后，卻是只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我是騙你的。」
看著眼前九華山那巍峨的山峰，雖然張虛聖已經消失，原本恐怖的威壓已是全部不見，但鳳清天卻依然是渾身顫抖不已，這次卻不是因為恐慌，而是因為張虛聖話中那種對他的深深的藐視，讓鳳清天在憤怒中卻又多了一種無力感。
雖然鳳清天已經是竭盡全力的穩定心神，但此時卻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聲音中所帶著的明顯顫抖，並不僅僅是因為見到仇人後的憤怒激動，更是因為張虛聖出現之後，心中那種不可抑止的強烈恐慌。
「我最終一定會殺死你的，張虛聖！！在那時，我也會欣賞你臉上的恐慌！！」鳳清天暗暗的下決心到。
看到這道身影，鳳清天身體一震，這道身影鳳清天雖然只是在當年遠遠的看過一眼，但他卻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而鮑清方則站在張虛聖不遠處，猶豫良久之後，才遲疑的問道：「主人，您就真的任由這鳳清天發展下去嗎？當年的神獸世家可是出了不少了不得的人物，鳳清天這麼確定有對付您的手段，說不定已經是發現當年神獸世家的秘密了。」
「鳳清天，努力吧，成長的快些，再快些，我會在山峰的巔峰處等你的。」
良久之後，鳳清天微微嘆息一聲，臉上露出了決絕之色，卻是要轉身離開。
這道人影，卻正是突然從九華山消失的鳳清天。
三十三號不甘心的叫道：「鳳清天，你現在身受重傷，沒有十多年的時間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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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三十三號聽話的閉嘴，鳳清天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再次轉身，向著遠方走去。正如三十三號所說的那般，鳳清天此時受傷極重，所以離開時，任何人都可以看到他腳步里的蹣跚。但是鳳清天卻依然是一步一步的向著遠方走去，或者是歧路，但卻也是鳳清天的希望。
「可惜，鳳清天，你現在還是太弱了，現在就將你殺死，絲毫無法讓我產生喜悅。」
「鳳清天，等一下，陪我聊一會天再走吧。」
「鳳清天，努力吧，成長的快些，再快些，我會在山峰的巔峰處等你的。」
就這麼，『冥』組織中新晉『列』『張』的命運，就在張虛聖的一次遊戲中被決定了。
看到鳳清天那僵直的身形和凝固的表情，張虛聖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你不用緊張，我人還在萬里之外，此時只不過是通過與三十三號之間的聯繫，投放於此的虛影罷了，對你沒有任何威脅的。我只是對你很感興趣，所以要找你聊一聊罷了。」
但鳳清天聽到張虛聖的話后，臉上卻露出了羞憤之色，似乎被張虛聖這番不在乎的態度激怒了，在張虛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前，突然怒喝道：「張虛聖，你就這麼有信心我根本無法威脅到你嗎？」
聽到這道聲音，鳳清天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以為又是三十三號在阻攔自己，但卻又突然覺得不對，這道聲音與三十三號的聲音大不相同，懶散、儒雅、邪魅、飄遠，種種截然相反的感覺匯合在一起，卻絲毫不讓人感覺到怪異，反而有一種恐怖之情不可抑止的從鳳清天心底冒出。
奇怪的是，張虛聖問話時，臉上不僅沒有
在說話的同時，張虛聖的身影也淡淡的消失，馬上就要消失不見。
看到鮑清方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張虛聖卻淡淡的打斷道：「不要再說了，一切都說穿之後，我反而沒有那種期待了。」
鳳清天淡淡的說道：「還要怎樣？」
三十三號眼中露出了一絲怒色，低喝道：「你答應過我，只要我將你帶出九華，你就要跟我去見我主人的。」
但突然，鳳清天的身前一震水霧翻騰，接著這道水霧卻是快速的凝結成人形，卻正是之前張虛聖手下四大蛇衛中的三十三號，看著眼前要走的鳳清天，沉聲說道：「你就要這麼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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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張虛聖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就算鳳清天這麼發展下去的話，那麼他的進步未免還是太慢了，有趣的事情要集中在一起才更加有趣。必須要讓鳳清天再進步的再快些才可以。這樣吧，我一會去見『天』『地』那兩個老頭，讓他們邀請鳳清天加入『冥』組織，只有這樣，鳳清天才能更快的進步。」
聽到三十三號的威脅，鳳清天臉上反而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笑意，眼神卻愈加的森寒，凝視著眼前臉色微變的三十三號，淡淡的說道：「想要跟我動手嗎？你可以試試。」
拂拭良久之後，鳳清天緩緩的將靈牌收回，然後向著遠方一步一步的走去，雖然依舊蹣跚，卻又比之前多了些堅定。
張虛聖輕聲說道：「要當就當正式成員，只有這樣，他才進步的更快。至於『冥』十六人已經滿員，更不用擔心，將新晉的『列』『張』殺死就是。那種已經完全成熟乃至於快要腐爛的果實，哪裡有鳳清天這種青澀的果實讓人期待？」
雖然僅僅只是一道虛影，但所產生的恐怖威壓，卻還是讓鳳清天身體發顫，隱隱有種要對著這道身影膜拜下去的衝突。這種衝動是如此強烈，如果不是鳳清天生性孤傲，並且知道眼前這道虛影的主人是他的滅族仇人，說不定鳳清天就當真跪拜下去了。
萬里
說著，張虛聖臉上露出了些許期待的笑意，似乎想象著鳳清天今後會成長的何種程度。
這個突然出現的中年文士，卻正是之前曾以一己之力殺死他鳳家全族的張虛聖！！
張虛聖點了點頭，笑道：「原來如此，沒想到你的心是這麼大。而且聽你的語氣，似乎你已經找到能戰勝我的方法了？」
鮑清方微微一愣，卻說道：「可是，『冥』的十六名核心成員已經滿員了啊，您要讓他成為預備成員嗎？」
看到鳳清天表情如此自信，三十三號反而遲疑了起來，尤其是鳳清天那森寒的眼神，更是心中不由的產生了恐慌之情，但是想到之前張虛聖的命令，卻還是一咬牙，身體再次化為了一陣水霧，向著鳳清天快速的撲去。
想到這裏，鳳清天突然從袖中拿出一方牌匾，卻正是鳳家先祖的牌位，之前無意中，讓鳳清天發現了內中所隱藏的秘密，鳳家，乃至於當年一眾「神獸世家」突然在修仙界中出現的秘密，這也是鳳清天將來對付九華和張虛聖的最大依仗。
張虛聖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神獸世家的秘密嗎？我早就知道了。這次『冥』的浩劫，就和當年神獸世家的出現有些關聯。但如果鳳清天如果僅僅只有這些手段的話，那就未免讓我失望了。」
鳳清天豁然轉頭，卻是看到一名身著白衣，面貌俊美陰柔的中年文士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三十三號身旁，細長幽深的眼神僥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的鳳清天，似乎在欣賞著什麼很完美的藝術品。
「鳳清天，你知道我最喜歡的事情是什麼嗎？我身處一個叫『冥』的組織當中，在那裡面有很多人都怕我，因為怕我，所以才更想將我除掉。但每次我都會在他們認為快要成功的時候將他們殺死。那種臨近於成功時突然失敗后所產生的絕望之情，才是我最為期待的，每次看到之
聽到鳳清天的問話，張虛聖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我只是有些疑惑，九華和我都是你的仇人。但你心中應該明白的，雖然你天賦不錯，且修鍊勤奮，但是如果就這麼一直修鍊下去，恐怕是一生也沒有多大希望可以找九華報仇的，畢竟九華這一代的優秀弟子很多。其中有幾個修為並不差你多少。更不要說找我報仇了。而如果投到我的門下，你卻可以輕易的獲得極為強大的力量，而我也向你保證過，我絕對不會因為你想要殺我而對你留一手的，你為什麼依然不投在我門下呢？」
就在這時，三十三號所在的位置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阻攔鳳清天道。
或者是歧路，但鳳清天卻必須要這麼走下去，這是命運給他安排的道路，也是他自己的選擇，無論任何結果，鳳清天都將永遠無怨無悔。
「鳳清天，我也期待在將來的某一天你會讓我有這種舒暢和期待。」
看到鳳清天這番表現，張虛聖臉上笑意更甚，輕聲說道：「那麼鳳清天，你快些成長吧，讓我看看你將會用什麼手段來戰勝與我，最終又會做到什麼程度。這麼想想，心中真是越來越期待啊。」
更何況，三十三號在一旁趴伏膜拜的身形，也為這道身影的身份作為註腳。
雙拳緊握，指甲刺入手掌，血液從手指間不斷滴落，但鳳清天卻依然渾不知覺，只是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迴響著張虛聖的話。
深吸了一口氣，鳳清天穩定了一下心神，然後緩緩說道：「你找我有什麼好聊的？」
鳳清天冷哼一聲，卻沒有回答，似乎已是默認。
而就在徐清凡等人進入九華山之時，九華山下不遠處，卻正有一道人影，默默的抬頭看著眼前巍峨的九華山，臉上神色複雜。
約一盞茶的時間之後，鳳清天緩緩的收回了體外外放的熊熊烈焰，卻是再也不看跌倒在地臉色慘白的三十三號一眼，就這麼轉身向著遠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