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崖仙途》第一卷 我的丹崖

第七十章 以殺入道

第一卷 我的丹崖

第七十章 以殺入道

紅箋明知師祖在嚇唬自己,不以為意,笑道:「有師祖在,它們哪裡還敢反抗,待我下去用『月涌』給它開膛。」
但更厲害的是師祖孫幼公,他的手上像是系著一個堅韌無比的水牢,不管那妖獸如何掙扎,始終掙脫不了他的掌控。至於那毒液能達到法寶高度的本已是強弩之末,孫幼公只袖子一揮,隨意化出一層水盾來便盡數擋了回去。
涼風習習,晴空高遠。
孫幼公徑自道:「咱們再換一隻瞧瞧。」說話間他不知由何處又抓上來一隻妖獸,笑道:「這隻蛇龜應該合適。這妖獸活的年頭尚短,給它時間機緣修鍊成龍龜的話,咱們再抓它就得費上一番手腳了。」
看著師祖自離了晚潮峰之後情緒明顯好轉,紅箋也跟著輕鬆起來。她沒有想到師祖叫她帶上『月涌』說是要領著她修鍊,還真的誰也沒有告訴便一下把她帶到了無盡海里。
紅箋探頭看著,只見那妖獸竟漸漸地消停下來,似是知道在巨大的等級差異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
飛行法寶還在向著東邊「天幕」方向飛行,孫幼公就這麼輕輕鬆鬆提著這隻妖獸,像是在法寶下面拖了一隻大風箏。
孫幼公微微頷首:「小心它吐息。」說話間他放出元嬰修士那強大的威壓來,那隻蛇龜頗有靈性,立時知道大難將至,渾身瑟縮抖成了一團。
紅箋點頭握住了「月涌」,有師祖壓陣,她毫不懼怕這金丹期妖獸,端詳著它問道:「師祖,我有什麼需得注意的?」
獵取妖丹,以殺入道,刑無涯藏身無盡海,數百年如一日對妖獸們殺戮荼毒,換取了他個人修為的無比強大。難道說自己日後竟也要走上這條道路?
飛行法寶向下一沉,又猛然升高了數丈,紅箋只見師祖手掌輕抬,水面「嘩啦」一聲巨響,一隻龐然大物便自水下被提了出來。
紅箋嚇了一跳,這妖獸身體扁平,要是在它表面擺上吃食,足以容三四十人輕鬆圍坐。但它明顯不是好相與的,這張飯桌下面竟有上千隻烏黑的觸手在張牙舞爪,不但試圖撕爛束縛住自己身體的不明能量,還向四周肆意噴濺著黑色汁液,那黑汁如雨般落到海面上,登時便騰起陣陣青煙,紅箋滿耳朵都是「嗤嗤」,不由咋舌:「這是毒嗎?好厲害!」
坐著孫幼公的飛行法寶一路向東,身下無盡海的海面忽而平靜如鏡,忽而駭浪滔天,紅箋探頭看了一陣,迎著海風大聲道:「師祖,咱們快看到妖獸了吧?」
他將飛行法寶速度放慢,下降到距海面丈許的上空,又繼續道:「師祖那天查看你的修為,發現了很多奇怪之處,水靈根水性濃郁,識海真元統統異於他人,這還不算,這些只能說明丫頭你得天獨厚,基礎也比別人打得牢靠,最讓人不解的是,你真元之中竟夾雜著大量的血氣,應該便是這個原因,阻礙了你築基。」他瞥了紅箋一眼,「你和載之那小子常在一起修鍊,他卻沒有這些問題。」
紅箋自飛行法寶上一躍跳下,她練氣圓滿之後身體輕如飛鴻,水真元流轉之際要浮在水面上一時半刻還做得到。
這一回可比歷來跟著大師兄修鍊深入得多,想也知道丁春雪從安全方面考慮,平時在近海對付的妖獸他伸手都能捏死,這等的師祖定然看不上眼。
紅箋知道師祖這樣說那這妖獸的實力八成相當於金丹中後期的修士。
孫幼公見狀哈哈大笑,等紅箋狼狽萬分地自水裡鑽出來,他笑道:「這可不行,結丹妖獸可不光只會一樣本事,一定要小心!」
孫幼公笑道:「快了,等看到了就把小紅箋扔下去喂它們。」
孫幼公看著紅箋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頗覺欣慰,說道:「不畏戰,不錯,看來春雪把你們教的很好。
紅箋背上生汗,她可不想叫師祖知道這其中的原故,連忙強作鎮靜道:「師祖,我不會就這樣卡在練氣圓滿築不了基吧?」
鞭尾定住,但這一下掀起的大量海水卻正拍在紅箋頭臉之上,登時便將她砸得失去平衡,仰面摔進海里。
孫幼公卻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這妖獸雖是水系,卻帶著劇毒,怕是不成。」說話間他鬆開法術,那妖獸「撲通」落回水中,死裡逃生,登時沉到海底不見了蹤影。
敢晴天白日便在海面上露頭的妖獸,大多都是實力強橫,有些來歷的。
她心中凜然,仔細打量那隻正拚命掙扎的蛇龜,見它龜首蛇身,鱗片上覆蓋著厚厚一層黏液,下生四腳,兩隻小眼睛溜溜亂轉,透著一股驚惶,不知掩藏著什麼傷人的本事。
紅箋心中一動,一個名字不由脫口而出:「師祖說的那人是化神刑無涯!」
饒是孫幼公堂堂元嬰後期見多識廣,他卻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紅箋能把萬流歸宗這麼一門雞肋的法術練到變異,還在簡繪自爆的時候全力吸了一下。
幸好孫幼公心中裝著別的事,未太糾纏這些現象的來龍去脈,只望著她笑笑:「師祖本來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的,不過你這情況叫我突然想起咱們一位十分厲害的鄰居,他的修鍊路數你到是可以試試。只是可惜,那人同咱們丹崖宗也只是勉強維持著井水不犯河水,叫他指點你是不可能的,師祖只好帶著你仿照他的方式先試試,死馬當做活馬醫。」
紅箋有些激動,師祖還叫她帶上了法器,看來是準備叫她親手誅殺妖獸,而不是只在妖獸的追擊下東躲西藏的鍛煉神識。
那蛇龜雖然受制於孫幼公,實力終是遠勝紅箋,紅箋距它尚有兩三丈遠突覺眼前一黯,她心中駭然,不及有別的想法,耳聽孫幼公喝道:「定!」蛇龜那鋼鞭一樣的蛇尾便被牢牢定在距紅箋面門半尺遠處。
孫幼公指了那蛇龜問紅箋:「你不是要給它開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