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超級玩家
第二十二章 天上掉個大大的餡餅
方生心道，這算什麼，半個小時的會談，結果下來一個協議也沒簽，本來最起碼也能達五星級導遊收入水準，看來老總親自傳喚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方生想了想，臉上自然配上激動，以及歡欣鼓舞的表情。
電話是熊闊海打來的。
朋友不是用來作賤的。方生自己都過不去，更不用說艾晴了。
剛才那個合約對方生其實是虧了的，他以後意識到自己的價值被低估后，就會對華夏國旅的認同感急劇降低。
可是不行，方生跟艾晴雖然就處了這幾天，但是生死與共過，那是相當了解。
「是啊，」葉曼見方生神色，心中暗惱，臉上卻微笑：「你是我們華夏國旅員工，這不錯，但是虛擬游是個新領域，我們準備聘請你為大奧島虛擬游的總導遊，負責對導遊的培訓與總指導，當然，首批入大奧島的團隊是你來帶。」說著，葉曼把早準備好的合約推到方生面前。
熊闊海與逍遙子昨都見方生拖個行李，知道方生沒地方住，都邀請方生到他們那擠一擠。方生婉拒。
葉曼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方生，就怕他有所隱瞞，知道艾晴的聯繫方式卻不告訴她。不過，以葉曼的經驗，方生神情不像假的樣子。
葉曼先拋出那合約，其實也是試探，見方生毫不猶豫準備簽下，這表明這人的忠誠度是沒問題的，然後再拋出早準備好的《超級導遊合約》。
艾晴報名參加任務的時候的確沒留詳細的聯繫方式，這似乎真的證明這個女孩不想與人發生現實的聯繫。
「老熊！方生！」熊闊海與方生聊著，聽著有人喊，就知道是逍遙子來了，沒人這樣叫他們。
葉曼屬於那種漂亮得逼人眼的女人，加上她的身份，兼武者凜冽的氣質，冷艷與英氣夾雜在一起，形成了華夏國旅掌門人的獨特氣質。
「方生！」背後有人大聲叫道。
看到銀杏林，方生覺得親切，趕緊鑽進去，站馬步。
拳不離手，有大段時間就整閉關，沒時間只要一有時間就想到這個，見縫插針，才能入意中意。
葉曼站立起來，說道：「這是一份合約，也可以說是一份培養方案。長期以來我們公司導遊實行的五星級制，這已經跟不上時代了，基於旅遊事業發展的形勢，我們制定了一個超級導遊培養方案。只要你簽了協議，優厚的薪酬以及擁有公司一定股份之外，我們還全力對你進行培養，各式各樣的學習與深造機會，總之，就是培養出無所不會，能滿足遊客百分之九十以上要求的超級導遊。想想看，你有希望成為業界的超級導遊，這不是你一直當日你面試時說的
逍遙子哈哈一笑，道：「這地方不是鼎新酒店，從南吃到北也吃不窮我。走，今天不醉不休！」
而這將是其他兩家旅行社所沒有的，也就意味著這是華夏國旅在大奧島虛擬游最核心的競爭力。
兩個人很快退房走人。
若不是這樣，無論是聯繫方生還是跟方生簽合約，葉曼都可以讓秘書去處理，根本不需自己出面。
方生立刻被葉曼的一席話說得熱血沸騰。
方生感覺到一絲壓力，依然坦言道：「沒什麼，只是我和艾晴都把九色鹿當作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能利用。」
沒錯，是逍遙子，熊闊海立刻竄上去，道：「好啊，你小子，扮老小子騙我們。」
方生連忙點頭道：「理解，理解。」
現在他不差錢，先去公司，看葉總有什麼吩咐，之後再去找個單間住就行。
不多會，秘書就泡來兩杯綠茶。方生看了一眼胸前山巒起伏的秘書，心道就在過去，葉總的秘書都是自己高山仰止的人物。
熊闊海瞪了方生一眼，道：「那又怎樣？」說著看著方生，「不錯，你跟遊戲一樣。」
方生道：「這趟逍遙哥請客。」
因為現實中見面能做的事在網路遊戲中都可以進行，因此，新一代網民比最初那一批網民相比，宅得更加徹底。
「為什麼不可以？」
方生一路小跑，跑到中醫大校園內。
上午十點，方生準時出現在葉曼的辦公室門口。
方生點頭，道：「那是自然。」
方生長出一口氣，推門邁步走了進去。
競爭最終是人才的競爭，所以，葉曼今天要做到第一個目標，就是要拿下方生，現在看方生神情，問題不大。
「哦，是這樣啊，艾晴當初報名參加大奧島任務時候只留下她的銀行帳號，並沒有留下她的電話號碼以及其它聯繫方式，你知道嗎？」
葉曼說罷，微微有些緊張，眼睛直盯著方生。
當然，超級導遊並不只是方生一個，從集團公司內，乃至從外挖人，葉曼的計劃是打造出一支超級導遊團體。
葉曼剛剛開了一個會，十點是約好的時間，推了其它專門接見方生。
方生與逍遙子兩個聽著直拍桌子。最後，方生也說了自己六年前來海州的經歷，他的顯得相對平淡。
熊闊海瞪大了眼睛，道：「還有這好東西，為彌補我們因為欺騙心靈上遭受的創傷，你的免費送我們幾顆易容丹，說來說去還是你不仗義啊。」
葉曼臉現慍色，道：「這事我知道，是方家的方俊搞出來的。我跟你們去交涉下，爭取讓他撤下懸賞任務。」
百分之五十？！方生一驚，問道：「什麼線
今天葉曼約見他，其實是衝著艾晴來到。
「有這好東西，我們再上遊戲就可以以另外面貌出現了。」
方生已不是過去那個懵懂少年，於人心自有幾分揣摩。
旅遊服務最終是落實在導遊身上，高質量的導遊說打造旅行社品牌的最強有力保障。對於這點，葉曼必須重視。
逍遙子是中醫世家，在海州中醫大學讀完博士就留校，現在是講師。
方生一喜，道：「葉總，那可太好了。」
逍遙子呵呵一笑，道：「易容丹而已。」
「綠茶吧。」說著，葉曼摁了下桌上的鈴，道：「兩杯綠茶。」
熊闊海對過去的事說過一遍，他可不是祥林嫂，但酒勁來了，忍不住又提老婆跟人跑了的事。
葉曼示意方生再看。
凌晨時分，三人喝得七七八八，滿口胡言亂語。
熊闊海連忙點頭。
方生打開一看，合約上赫然印著「超級導遊合約」六個大字，方生心臟猛地一跳。
「葉總，那這個超級導遊我還可以簽嗎？」
方生搖了搖頭，道：「我們海州城裡聚了一下，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都互通了聯繫方式，她沒有，我估計她是被我們這幾個『騷擾』。這個，我們也理解。嗯，她好像不太想跟人發生現實的聯繫。」
葉曼審視著方生，這個與遊戲中無甚區別的男人，他顯然動心了。
「方生，本來錢早該結給你們的，因為處理大奧島虛擬游華夏國旅中標的後續事，這就耽擱了。」
葉曼道：「我非常欣賞你的這份自信，方生，超級導遊培訓目前還是集團的絕密，希望你能保密。」
面對方生，葉曼並沒有掩飾她的實際。
這是杏林街的學生臨時公寓，一個套房裡分出四五間單間來。
兩個人一轉身，就看到一三十左右的清瘦戴眼鏡的斯文男人站在他們面前，熊闊海與方生都張大了嘴，然後手指著對方。
葉曼見方生進來，站立起來，繞開辦公桌，伸手一指旁邊的沙發，道：「坐吧。」
「對，不醉不休！」
「什麼？」葉曼聲音禁不住有些大，眉頭擰了起來，心中氣惱起來，當然，這些情緒沒有點滴表現在臉上。
這就是所謂的領導馭下之道吧。
時間尚早，方生盤腿坐了一會。隔壁的聲音卻越來越大起來，稚嫩的聲音開始轉粗重，方生就只能爬起來，穿衣踏鞋出門。
半個小時后，方生站在杏林街街口。
方並沒有覺察出葉曼語氣變化，一抬頭，卻看到葉曼湊過來，身子伸展開衣領處開放的秀色正好眼下。
方生就感覺天上掉下個香噴噴的餡餅，讓自己看了一眼之後又很快拽了回去。
葉曼見方生
兩個人出了公寓各自分開，都各有各的事。
「怎麼不好說。」
方生拿過來，仔細翻看起來。
方生知道熊闊海說的是他們兩個彼此的隔壁，話剛落，中間的單間門開，走出一對二十上下的男女生來，女的臉紅紅的，手裡抱著書。
葉曼很清楚，在所有商談都結束后，三家經營大奧島虛擬游的旅行社將形成既合作又競爭的局面，而像方生這樣去過大奧島，更重要的是他去過大奧島所有區域的嚮導，是非常搶手的。
葉曼道：「不急，我這有綠茶和咖啡，你要哪種？」
熊闊海走出來，第一句就是感嘆：「年輕真好。」
葉曼一伸手，卻把合約一下抽掉，道：「不是這個合約，是另外一個合約。」說著，葉曼像是變戲法一般的又拿出一份合約。
「怎麼，被老子的英明神武嚇倒了？！」
方生轉過身，一看，這傢伙可不就是熊闊海嗎？
方生也不氣餒，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百萬富翁了，站起身，道：「我會努力的，做一名超級導遊，也正是我的職業理想。」
方生抹了一把臉，嘆道，真是一日之計在於晨啊。
方生卻還是敏感地察覺到葉曼情緒的變化。
「那你怎麼才能聯繫她？」
一旦方生跳槽到別的旅行社去，要付非常高的違約金，基本上就意味著方生簽約了的話，要做導遊的話就只能在華夏國旅幹了。
方生在海州這幾年倒是少來這等大學，覺得新鮮。
「可不一樣嗎？」方生笑道。
逍遙子呵呵一笑，道：「用是可以用，只是有一定時效，所以慎重起見，最近最好還是別上《玄武紀》了。」
周遭還是一片昏暗，方生來到圖書館前，那有一片漂亮的銀杏林。
只要他簽了約，一年內公司會保證方生的收入多少，培訓機會以及金額多少，簡直就是一下到達職業場上的金領層次，剛才那份合約就已經讓方生陶醉了，現在這份，方生則有一種直接坐上火箭的眩暈感。
熊闊海張開雙臂，過來就給方生來了一個熊抱。
杏林街在海州中醫大學東面，街面不寬，兩邊都是三四層的舊式樓房，一樓都是店面，許多攤販都擺到街面上了。
方生一哆嗦，立刻移開目光，要死，若是讓葉曼發現自己目光落在她起伏的胸脯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啊，艾晴啊，不好說。」
這一看，方生嚇一跳，條件相當優厚，照合約上說，方生很顯然躋身至少五星級導遊的行列，拿著經理甚至還要高的薪水，月薪萬元那是不成問題的。
其實，這時代的網友在現實中
方生有些不解。
秘書出去后，方生低著頭，不怎麼敢正視葉曼。
無比優厚的待遇同時，這份合約也有更嚴苛的要求，對跳槽之類做了限定。
第二天早上很早方生醒了。
方生迅速看了起來，果然這合約等同是一份超級導遊培養方案。
三人各自簡介了一下自己生平。
方生接完電話方生看了看路邊的地圖，中醫大學並不遠，於是他拖著行李箱在雨中奔跑起來。
方生迅速看起來，心怦怦動。
「不行，今天我們非得聚聚，黃良在島上沒辦法，我再叫逍遙子，過一會我再給你電話。」說著就掛了。
讓葉曼十分失望的是，方生立刻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說道：「不行。」
艾晴把九色鹿當朋友，特別是九色鹿王，那多高貴，怎麼能給人乘坐呢？
方生有些受寵若驚，因為聽聞葉總在公司向來冷麵，這樣主動迎出一個下屬應該沒有過。
方生與熊闊海兩個相視一笑。
葉曼心裏有些焦急，要知道她最想要的是艾晴啊。
方生看完，點點頭，道：「葉總，謝謝你的信任，我簽！」說著，方生就要拿筆簽自己大名。
「那就只有上遊戲了，」說著，方生撓了撓頭，道：「可現在遊戲中有人針對我們，只要我們一上去，就有數不清的刺客殺手。」
超級導遊計劃是葉曼早就有的想法，只是在這次大奧島回來后才徹底下定決心要搞的。
昨晚大家都喝的有些多，逍遙子就把他們領到這來住。
「簽約？」方生抬起頭，正好看著明眸皓齒冷艷動人的葉曼，心突地一跳。
葉曼眼睛微閉，盯著方生看了一會，忽然笑了起來，道：「當然要簽啊，不過不是現在，我們馬上會有一個學校培訓計劃，你會參加，看這次成績吧。」
葉曼手按著茶几，湊過身去，對方生道：「你覺得艾晴對這個《超級導遊》計劃會不會也感興趣？」說到這，葉曼的內心竟然微微有些緊張，這番話才是今天叫方生來到最根本的目的！
「比如說，組織遊客騎九色鹿環島游。」葉曼說到這，長出一口氣，繞來繞去繞到最根子的一句話了。
「怎麼呢？」
方生心中一動，忽然意識到這才是葉總找自己談的最終目的。
一個小時，天漸亮，校園裡人多了起來。方生轉身出了校園，回到公寓樓，敲開熊闊海的門。
「我也接到電話了，但還沒去看。」
方生很早起來其實是被吵醒的，隔壁間總是發出很努力的「沖啊」、「殺啊」以及床吱吱呀呀的呻吟聲，當然，還有一對年輕男女激
沒過多久，熊闊海就來電話了，通知方生現在去海州中醫大學杏林街，逍遙子介紹說那吃食不錯，而且實惠。
虎背熊腰，濃眉大眼一大漢。
現實中的熊闊海跟遊戲中並無兩樣，一看就認出來，只不過髮型猶如鳥巢一般，顯然是多日未打理。
方生好不容易掙脫，道：「別整這些，學生弟弟妹妹們看到不好。」
方生正襟危坐，把雙手放在膝蓋上，小手指微翹，嘴上說道：「葉總叫我來有什麼事？」
「感覺她是個宅女，真的參加什麼超級導遊計劃她可能不會參加，若是在《玄武紀》讓她帶團到大奧島，我看倒是靠譜一些。」
按照職場升遷，這個方生現在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且看他怎對待自己的合約。
葉曼頓時臉色一紅，終忍不住有了幾分怒色。
熊闊海幾乎是吼叫著：「方生，你查了帳號沒？！剛剛得到通知，錢已經打進去了。我已經查了，一百六十萬！」
方生拉開窗帘，外頭黑得緊，時間還早。
方生稍躊躇了下，想到自己不是美女，熊闊海也不是猛獸，立刻就答應了。
大奧島各條旅遊線路的開發可以說各經營者都大同小異，唯獨這個九色鹿，看起來，艾晴取得九色鹿的信任與支持，那麼在她溝通下，就有可能形成九色鹿環島特色游。
方生還真有些緊張，16層，這個地段，過去想也沒想他也會來。
「今天找你來主要是簽約的事。」葉曼忽然說道。
方生與熊闊海一人一個單間。
看來，讓艾晴直接參加超級導遊計劃暫時不行，想到這，道：「你若是與艾晴有聯繫，就跟她說說超級導遊計劃，看她有沒有興趣，若沒有，這樣，我們希望一些大奧島的特殊線路由她來帶，我們可以給她百分之五十的分成。」
公司很多美女，男員工背人處口頭上沒有不意淫過的，葉曼是公司最美的美女，但是沒人敢這樣議論過，不要說這般議論，就是偶爾口頭提到一句都有些膽戰心驚的。
這是最低要求，也是葉曼找方生談話最起碼要取得成果。
不過老總最後一句話，那是暗示你公司最高機密計劃你看了，這也表示不把你當外人，當最有前途的職員培養。
方生就讀的馮城學院跟這沒辦法比，一溜的平房，沒有圍牆，草地直接由菜地替代。這中醫大就不一樣，高樓不少，古色古香的建築也不少，還有一些過去醫學大師的雕像，透著莊嚴肅穆。
方生敲了敲門，裏面喚道：「進來！」
方生連忙一欠身，道：「不麻煩了。」
這個，在方生看來不成問題。華夏國旅是在他不起眼的時候就聘用他的，方生心裏記著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