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燦如夏花的年華
第七十七章 主僕關係
「娘。你先聽我說完。我是說真的。你們不要老是把我當小孩。你們應該還記得，瘋子是怎麼醒過來的？」張山海說道。
「啥事？」張雲陽抬頭看著張山海。
「喂，你可千萬別打。山風好容易才有了出息，你要是又把他打傻了，那可怎麼辦？」何妮忙道。
「既然現在他已經恢復正常了，為什麼不和他解除關係呢？」何妮問道。
「爹，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得讓他回來，讓我跟他說，隨便找個啥樣的女人，他都會娶了做婆娘，我的話，他才聽。」張山海說道。
「嗯，你最厲害。小屁孩一個，啥都不懂。吃了飯，趕緊做作業去。大人的事情別摻乎。」何妮說道。
「你們也知道我從那些書裏面學了些老祖宗的傳統道術，嗯，就是你們口中的歪門邪道。瘋子以前之所以瘋瘋癲癲，是因為被張家山大路上陰師墳里的陰靈附體，所以失去了神智，我用學到的道術將附在他身上的陰靈收走。但是瘋子瘋
「爹，跟你說個事。」張山海說道。
何妮忍受不了了，直接站起來，擰著張山海的耳朵，瞪大眼睛，「臭小子，你敢再賣關子，我將你的耳朵擰下來。」
張山海伸手直接從碗里抓了一塊便往口裡塞，「啊，好吃好吃，娘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不然他怎麼那麼離不開我。不是跟著我，恢復了一些智力，然後又是我讓他跟爹一起去修鐵路，他肯過去？」張山海說道。
「哎，臭小子，怎麼直接用手抓？趕快去洗手準備吃飯了。」何妮說道。
張山海吐了吐舌頭，背著書包往房間里走去。
「但是。」張山海讓他們連個的心懸了起來。
「唉！你咋不叫他回來呢？」張山海嘆了口氣，沒見到瘋子讓他有些
「那你更不能讓山風回來了。他得繼續在那裡上班，吃國家糧。他一回來，就變成待業青年了。而且戶口也不在上海。以後結婚都很困難。」張雲陽說道。
「真的沒辦法解決了么？」何妮將信將疑地問道。
「胡鬧。真是一點都不懂事。山風現在已經是正常人了，好不容易吃上了國家糧，你想讓他又回去當農民？再說，咱鐵路局好多姑娘喜歡他哩，就是這個傢伙，不知道咋回事，愣是看不上一個。誰找他，他都一聲不吭，可氣死我了。要是山海，早一巴掌過去了。」張雲陽說道。
青椒炒肉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到了85年，吃肉已經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了。張山海卻非常懷念張家山的野豬肉香氣，野豬肉可比家豬肉更有嚼勁。
「哎喲，哎喲，輕點，我的娘兒。我說還不成么？」張山海身手敏捷，愣是防不住何妮的手快。
「就是啊。就是擔心這個，我才
「解除是可以解除的，除非我跟他之間有一個人去見毛主席去了。」張山海說道。
「我想讓瘋子回上海。將來瘋子是要跟著我的。初中讀完了，我有事情要做了。再說，瘋子這麼大年紀了，也該娶婆娘了，讓他回來，我給他找婆娘。」張山海說道。
「臭小子，你想你哥了啊。」何妮端著菜從廚房裡出來。
「什麼？你成了他的主人？」何妮與張雲陽簡直難以相信。
張山海嚇得忙縮回了脖子，「爹啊，我可沒幹壞事。你別動不動拿過做示範啊。」
張山海嘿嘿一笑，手麻利的伸了過來，準備又抓一塊，這一次卻被眼利手快的何妮啪地打了一下。
「他們已經開始羡慕山風了。張家山現在出來的人不多，就只有
「臭小子，瘋瘋癲癲的幹啥？山風這一次沒回來，那邊工作忙著哩。好歹老子回來了，你咋沒叫我一聲呢？」張雲陽笑罵道。張雲陽知道張山海跟張山風的感情很深，但是還是有些吃味。
「這又不到放假，山風那邊也離不開。」張雲陽說道。
「這還不夠，我要瘋子過上比張家山任何人都幸福美滿的生活。讓他那哥哥嫂嫂後悔得連腸子都酸了。」張山海說道。
「為什麼？」何妮與張雲陽兩口子異口同聲地說道。
「沒事，我馬上就給他弄房子去，弄好了房子，然後給他找個好婆娘。我會帶著他賺錢的。現在這世道跟以前不一樣了。吃國家糧、拿鐵飯碗不一定就能夠過上好日子。你看現在社會上的暴發戶，有幾個拿鐵飯碗的？都是個體戶。」張山海說道。
「臭小子，你有什麼話，最好一次性說出來。」何妮說道。
這下，張雲陽與何妮愣住了。張山風醒過來，還真是與張山海有關
「那還好。」何妮與張雲陽一同鬆了一口氣。
桌上拿一摞錢被碼得整整齊齊，稍微用報紙遮蓋了一下。張山海看了一眼，便將書包往桌上一扔，飛快走了出去。
張山海繼續說道，「你應該記得，瘋子醒過來之後，一直跟著我。到哪裡去都要跟著我。你們就沒想過為什麼？」
「我跟你們說了你們也不懂。」張山海欲言又止。
「沒有任何辦法。不過好在他現在智力跟正常人差不多了，只要我不直接命令他，他跟普通人沒有多大區別。只是他終身不會背叛我。」張山海說道。
「你們別緊張，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他的一切重大事情，都必須我同意，他才會去做。他不習慣於與別人打交道，因為他的事情，只要我做決定就可以了。所以，現在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讓他回來，我要給他找個漂亮婆娘，將來讓他帶回張家山，讓那些曾經嘲笑過他的人看看，讓他們一輩子羡慕瘋子。」
張山海一推開門，瘋子卻沒有在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