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之於身

美思存很興奮，道：「真好，你看我練得怎麼樣？」

四人熱熱鬧鬧到了餐館，于為注意觀察，那位身高體瘦膚色白皙的叫嘉文永，有些內向，喝酒臉就紅。那位身體矮瘦膚色焦黃的叫食力乾，口才很好，妙語連珠，喝酒一般。另外一位身材適中，但膚色偏黑的叫美思存，很是豪爽，而且酒量不錯，有一卡多。這裏的一卡相當於地球上的一市斤。席間，食力乾笑話不斷，引得大家不斷大笑。男生在一起，不免要談到勇力，美思存還說自己練過武，哪天表演給大家看。

兩人拉開架勢，別看美思存氣勢洶洶，可一靠近於為，就被于為摔倒了，如此再三，美思存一連被摔了五六次。末了，美思存突然道：「班長，我服了，教教我吧，我拜你為師。」

天行太學是天明國名望最高的學校，資金充足，連帶學生校舍條件也很好，每間寢室只住四名學生，每人還有個小書櫃。于為到住宿時，另外三位同班室友已經住好了。三人都是新生，見於為一來，都十分熱情，一起幫助於為整理床鋪和用具。于為很高興，連連感謝，並邀請大家一起到學校內開設的餐館用餐。三人也不客氣，愉快接受了于為的邀請。

美思存卻道：「是啊，每次搏擊賽都十分血腥，連中學生搏擊賽都有人被打死，至於成人比賽，每次都有人死亡。唉，搏擊比賽的獎金太高了，我家裡窮，瞞著父母去參加成人比賽，雖然贏了兩人，但進入第二輪后，我主動棄權了。獎金沒有取得不說，父母知道后，好一頓數落。」頓了頓，美思存又高興起來，興緻勃勃地道：「你學過武，要不，我兩個比比。」

于為考慮了一陣，先教了對方的基本動作。美思存練過搏擊，基本動作一點就通，一個早上就學會了。于為說：「你基本功不錯，不過還要繼續練一個月。」

第一次聚會日，習韻定舒和定窈非常興奮，不斷講在學校的見聞。最有意思的是，由於三女十分漂亮，才入學幾天，就不斷有男生請吃了。于為聽后，哈哈大笑，玄真苦著個臉說：「還是你們好啊，怎麼我就沒有人請呢？」于為也湊趣道，別說了：「我不但沒有人請，反而是我在請，又沒有女生青睞我，我請的全是男的。師姐師妹些，哪天也讓我沾沾光吧。」習韻一癟嘴道：「想得美！」定舒卻紅了紅臉道：「玄華大哥，我請你。」

于為道：「太不巧了，已經全還了。」

美思存道：「不參加搏擊比賽有什麼意思？」

于為道：「你是太學生，學好功課才是主要的，我教你這個是有用的，一是養身，二是防身。」

美思存想了想，覺得於為說的有道理，同意了。

于為不忍對方掃興，答應比試。

于為道：「我教的東西不是拿來表演的，真打起來是要人命的，剛才我只是摔摔你，並沒有打你，以後你再也不準參加搏擊比賽。還有，不得持技欺人。」

「還了，十多本啊，你閱讀快我知道，但可別告訴我，都讀完了，太恐怖了吧？」嘉文永開玩笑道。

于為吃驚地道：「太不安全了，這不是要人命嗎？」

由於雍文市蚊蟲不少，大家都用蚊帳，于為特意買了床深色的蚊帳，從外面看，是無法發現蚊帳裏面的玄機的。反正於為在如意仙居中打坐時一片清明，對外界的動靜反應靈敏，萬一有同學揭開蚊帳，于為可以迅速出來，同室同學是無法發現的。由於于為選擇下半夜打坐，那時同室同學都睡得死死的，即使有人起夜，也輕手輕腳的，所以，于為的秘密一直沒被其他同學發現。

于為問美思存參加的搏擊比賽情況，美思存介紹，搏擊比賽不分級別，不限定時間，直到把對方打到主動認輸為止，而且沒有拳套什麼的，最令于為驚奇的是，居然不限制擊打部位，用身體的任何地方，都可以打擊對方，簡直象兩個人拚命。

上課的第一天，班主任見於為沉穩，遂指定於為為班長，于為本不想攬事，但也不好推辭，只得默默同意了。全班四十多個學生，于為為了做好班長，第一天就將所有學生全部記完了。

于為定舒同校不同班，于為十分好耐心，陪同定舒辦妥報名事務后，還不放心，又陪同定舒找好了教室和寢室，這才去自己班級報道。

之後幾天，于為開始教了他一些簡單的運氣方法，然後又傳了套武當基本拳術套路，叫美思存先練習不提。

五人商定，每月的第一個休息日到別墅聚會聯繫，五人本來可以不住校的，但考慮到習韻等三女要體驗生活，所以都決定住學生寢室。玄真習韻定窈同校，于為再三囑咐玄真，叫照顧好習韻和定窈，玄真不耐煩地道：「知道了，婆婆媽媽的！」

于為給對方一個月的時間，是要看對方的興趣、毅力和耐心。一個月後，于為檢查，發現美思存果然有興趣有毅力有耐心，最讓于為滿意的是，美思存還很有天賦，每一個于為所教的基本動作，美思存都做得非常到位。于為大喜，開玩笑道：「得天下英才而育之，固所願矣！」

「那能啊，我又不是神仙，那些書我只是好奇，隨便翻翻罷了。」于為隨口道。實際，那十多本書，于為確實已經全看完了，並且所有的知識點均已全部記牢，對書中所說的東西，絕大部分都已經弄懂了，只有極少數問題，還需要驗算、理解、分析或驗證。

「不適用，我參加我們城市搏擊比賽，還贏個幾個呢！」美思存一臉不信。

于為道：「我是準備多學點東西，你們呢？」

定窈認真地道：「玄華大哥，物理學真的對陣法有幫助嗎？」

于為想了一下道：「可以，不過我有幾個條件。」

于為道：「當然，以後你就知道了。」

開玩笑，于為儘管修為被禁，但只是相對仙人而言，至於學習的能力，則一點也沒有受限制。于為看書辦法很簡單，看的懂的自然簡單，一下就明白了，記牢了。一時看不懂的，就先硬記下來，以後逐漸再理解分析。

于為因為修仙，記憶力、理解力及精力都十分強悍，又不用睡覺，學習條件得天獨厚。加上學習很認真，所以學習速度非常快。于為是這樣安排時間的：白天，有課聽課，無課上圖書館閱讀；晚上，上半夜先在心中複習白天所學，接著對所學進行演算和分析等等；下半夜躲進如意居中打坐半個時辰，保持修鍊，並嘗試解除身體所受的禁制，于為知道，不保持修鍊，是難以解除禁止的。習韻也說，以前聽師父說過，被下禁制后，如果自己努力，是可以早日解除禁制的。打坐完后，繼續對白天所學進行演算和分析等。

美思存連忙道：「什麼條件？」

一天，于為回寢室時見美思存等三人興緻勃勃地圍在，原來是下棋。三人下的是水土星流行的一種棋，于為在旁邊看了看，發現太簡單，突然想起了圍棋，遂道：「你們下圍棋嗎？」

于為道：「不錯，不過你這樣練還有些問題，說是鍛煉身體吧，似乎動作狠了一點，容易受傷，說是用於搏擊吧，又不太適用。」

于為學習進展實在太快，不到三個月，就將本校圖書館中有關物理學的書籍讀了個遍。一天下午，嘉文永和于為同去聽一個講座，聽完講座后，見離下午飯還有點時間，兩人遂相約到圖書館借書，于為借了十數本物理學書籍，每本都有數百頁。嘉文永笑道：「定空，你太心厚了，一次借這麼多書，是要墊枕頭嗎？」于為笑道：「墊枕頭也不錯啊！」

美思存果真練過武，但不像地球上的武術，全是些散手動作，很是粗糙。一天早晨，于為無意中發現美思存練武，來了興趣，遂上前欣賞。美思存見於為觀賞，很是愉快，問于為是否練武。于為道：「以前練過些。」

玄真道：「管他的，玩吧，畢業就行。」

三人都不知道什麼叫圍棋，于為解釋了一陣，三人有些明白了。見三人疑惑不解，于為知道水土星沒有圍棋，遂謊稱道：「以前在一個小城，曾經見過有人下圍棋。」三人興趣來了，都想下圍棋。于為故意在自己的行李箱中翻了一陣，趁機在戒指中取出一副圍棋，開始指導三人下棋，三人一下就入迷了。從此後，四人經常圍棋大戰，于為實際水平很高，三人拍馬也追不上。嘉文永最有天賦，才下了三個多月，于為估計他就已經達到了初段水平，不過只算得上是業餘的初段。至於另外兩個，估計也接近了一級。于為無意中傳出的圍棋，後來逐漸在天明國流傳開來，這是后話不提。

次日下午，于為回寢室時，見嘉文永正在翻于為的書櫃，見於為回來，問道：「你昨天借那麼多書，怎麼，放哪裡去了？那本《磁場效應探索》呢，拿來看看。」

天明國的太學很有特色，允許畢業，也可以多次轉系，但有個前提，即是轉系前，前一個系必須考試合格。也就是說，八年的課程，你如果兩年學完並考試合格的話，就可以轉系了。對考試合格的，還授予相應學位，這個有點象地球上的。于為知道自己現在學習能力超強，遂準備盡量多學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