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八章 魔法狙擊
原來，所謂的獎賞，就是這塊祭壇，什麼達努之石。這麼說來，假如剛才自己不是下意識的抱住它……
溫柔哼了一聲，從魔法口袋裡摸出一顆塗成火紅色的子彈，放入彈倉中，輕輕合上。
這個艙門是供乘員向外射擊的，通常會有一名武裝人員在兩條彈性的安全帶的保護下手持重武器在這裏待命。但是，這名士兵眼睜睜的看著那團長著寶石般明顯的眼睛，隱約像個人形的氣團迎面撲來時，他絲毫沒有想到要開槍。
「祭壇上寫著……以大地的力量，仁慈寬厚之力容納不速之客的無禮，達努會願意賜福給敬仰岩石的……下面看不清了，這是古代凱爾特語。」余宛念道。
風元素的特技是能變化成一團旋風，它的戰鬥力並不強，不過能讓比它體型更小的生物卷上空中，甚至眩暈。
余宛很快適應了這種恩賜的力量，他的步子變得更加沉穩，就像是苦練了十幾年步法的武道家一般。
這時候余宛和溫柔才注意到，余宛不但拿出了隕石，還順帶著，將大半個祭壇的殘件一同抱了出來。
「行了，我知足了。」余宛搖搖頭笑道。
反常，非常的反常。余宛搖了搖頭。
更讓士兵們震驚的事還在後面。
只是這種爆炸物需要一定能量的激發，以破壞多孔硅表面那層穩定的單原子保護膜。所以，在這枚子彈上，還有微米級雕刻機鐫上的火球術魔法。
拍下圖片，將圖片發送給艾克托普總部，請專業的魔法陣專家研究。沒過多久，手持計算機上傳來的專家的答覆。
砰……一發子彈打在余宛原本站立的地方。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支幾乎看不見的力場之手正握著自動手槍，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我對你們兩位的數據都極了解，我知道這個漂亮小姐擅長的卻是戰鬥，無論是槍法還是魔法，都是殺傷力一流。而你，擅長的卻是用腦子，制訂計劃，分配任務，以及……占卜。」白髮男人微笑道，「現在，失去了這個最強的戰鬥力，你還有什麼辦法與我對抗呢？靠你那全無殺傷力的預言術嗎？」
「我的天！祭壇……柱子，要崩塌了！」溫柔驚叫起來，「快逃啊木頭，還愣著做什麼？」
「哦，你看起來似乎是櫻木公司的『影武者』型基因調整人耶。」余宛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銀色的梅花形立柱高聳壯觀，立柱間，是潔白的地磚，其上細細密密的紋路，隱約是某種魔法的圖樣。在視線是盡頭，是一座黃金般的祭壇，正供奉著一顆金屬隕石。
直升機發出輕微的撲搧聲，幾個聰明的傢伙終於想到了這扭轉勝負的武器。在這兩台武裝直升機上，不僅有威力強大四聯裝火箭筒，還有加特林機炮和先進的偵察系統。
「哦，這的確是個問題。」余宛說道，「按閣下的實力推算，溫柔的遲緩術要持續七十到九十秒，在此期間你完全可以用你的手槍解決掉她，然後慢慢從我身上搜索那塊不知道存在於否的隕石，對嗎？」
場面一片混亂，櫻木公司的高層指揮連聲大叫著，試圖組織起有效的進攻。但溫柔偶爾放出的狙擊槍，讓他立刻乖乖的躲進保鏢的保護當中，連頭也不敢冒。
那個人影的身體微微一顫，很快便冷靜下來，若無其事的，只是盯著余宛的雙眼。
溫柔在一旁聽了想笑，她知道余宛的詭計，喝話聲，履帶聲，隱約傳來的槍機上膛聲，都是用魔法捲軸製造出來的效果，幻術類法術中的幻音術，並不是很高階的法術呢。
面對一個魔力顯然高於自己的對手，一個經歷過無數魔法
「真知閃現告訴我的。」余宛笑道，「我問了四次，只有踩綠光的磚塊是絕對安全的。」
「這個……呼……玩得真盡興。這個石頭不能直接拿的吧？漫畫里，寶物總是帶著機關的。」溫柔歪著頭打量了半天，最後說道。
「神會已經老朽了，櫻木公司雖然小，卻能讓我獲得超出現在數倍的絕高權力。」白髮男人答道，「你們兩個很聰明，也很有實力，不過，我會讓你們知道靠戰鬥晉陞而成的藍衣法師有著怎樣的實力。」
所以，士兵們才覺得震驚。
「讓石頭看著他們就好，反正他們也沒有武器。」余宛說道，「賭一賭他們的膽量與信用吧。」
「她說什麼？」溫柔反問道。
「哪有聲音，你傻了啊。」溫柔白了余宛一眼。
兩人停止了交談，一齊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不下去的話，我要是得了好處，你不要找我要。」余宛笑嘻嘻的說道。
「不，這塊祭壇只是載體，達努之石只存在於人類靈魂之中，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離開你。」
「也許，指的是隕石。」溫柔想了想，猜測到。
「不是做夢，你會痛。」余宛答道。
白髮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余宛突然一腳踢向面前男人的膝關節，左腳飛起的同時，余宛的右手輕快的一肘點向對方右手肘關節前的肌肉。
「我感覺有人在呼喚我……」余宛甩了甩頭，下意識的抓起從祭壇上脫落的隕石和某個什麼東西，飛一般緊跟著溫柔衝出了崩壞的神殿。
「算了，就算是紀念品好了。」余宛翻來覆去的打量著那塊石板狀的殘件，苦笑道。
「奇迹……腎上腺素爆發的奇迹，還能怎麼樣。」溫柔聳聳肩道，「這東西有什麼用啊，扔了吧。」
「對，達努的祭司不了解這塊石頭，所以將其稱之為不速之客，要用大地之母的仁慈寬厚之力來鎮壓它可能蘊藏的力量。那麼我明白了。不過，敬仰岩石，賜福，還有下面的……這又是什麼呢？」
「呃……哦……啊……那個……你說什麼？」余宛突然回過神來，回頭望著溫柔。
第二架直升機也在同時化為一團烈焰。士兵們已然呆住了，他們甚至沒有發現敵人在哪，而己方似乎已然完全喪失了抵抗能力。
這兩個動作都很小，但速度很快，是斧風掌近戰的擒拿技法之一，以余宛的實力，靠這一招偷襲普通的武者是沒有問題的。
另一架直升機好容易才從長機爆炸的衝擊中平穩下來，搖搖晃晃的正要爬高，突然間只見一團氣流呼嘯著從側面打開的艙門間闖了進來。
但溫柔沒有來得及開槍，白髮男人的魔法並不需要瞄準，它只需要在足夠近的距離內，就能發揮效用了。
「算了，讓女孩子擋在前面我會害羞的。」余宛嘆了一口氣，挑出一塊最大的靈魂寶石，雙手捧過頭頂，用凱爾特語呢喃著德魯依教的咒語，小心的將靈魂寶石放在祭壇之上。
沿著挖掘機械開出的洞穴，余宛和溫柔很快就滑到了地下岩洞。這裏很安靜，就連滴水的聲音，都顯得那樣洪亮。
「誰在說話？」余宛跳了起來，驚訝的四下張望著。
白髮男人的目標就是溫柔，他忽的俯衝而下，如獵鷹般直撲溫柔，在他的左手中，赫然閃動著黯綠色的魔法光芒。
「以我現在的能力……」
「假如你有足夠強大的精神力做後盾。」達努之石最
士兵們面面相覷，這時候，那名顯然是軍官身份的男人不得不面對士兵們質疑的眼光和權衡得失的煎熬。
「那所謂的能力，指的是……」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士兵們鬱悶的聽到，在自己的身後，響起的槍聲。
「專精於變化系的藍衣法師的確是個麻煩的對手呢。」余宛微微笑道，他似乎並不為溫柔著急，仍然好整以暇的垂著雙手，似乎面前並不是一個超出他許多的強敵，而是一起喝茶的朋友。
「當你腳踏于實體，你即擁有大地的力量：你可將身體化為堅硬的岩石而不失去自由，你可獲得岩石傀儡般的力量，你可免受石化，你可將石塊變為泥土，將泥土變為石塊，你可召喚出巨石，你可令岩石消失。」
溫柔反應很快，她抽手拔槍，輕快的向後躍起，與此同時雙頭地獄犬也瞄上了白髮男人的眉心。
「啊？哦……沒事，我走神了，那麼，我們出去吧。」余宛嘆嘆了一口氣道。
夜風很涼。山谷盆地中寂靜得妖異，連一絲蟲鳴鳥叫也不聞，只有一種讓人壓抑的寂靜。
在風元素旋風般的身體中，正好有著一枚高爆手雷，為了方便風元素「攜帶」，這枚手雷上還拴著一塊小降落傘似的手絹。
「你還真是大方。」余宛苦笑道，「靈魂寶石又不是石頭，隨便都能……等等。」
「還等什麼呢，快試試快試。」溫柔開心的說道，「來不來啊，膽小的話，我來替你放。」
「你找死啊……」溫柔居然沒有生氣，只是稍稍紅了紅臉，便沒有說話了。
轟……
溫柔突然覺得自己與世界變得脫節了，就彷彿整個世界的時間流逝得更快了，唯有自己，脫出了這個世界。
這時候，這些士兵仍然搞不清究竟有多少敵人，自己將面臨什麼樣的麻煩。
「一定是你太興奮了，出現幻聽了。」溫柔肯定的點點頭。
「擁有超自然能力的新人類啊，久仰久仰，閣下為什麼不說話？」余宛偏著頭很有興趣的望著那名瘦小的男子。
「嘿，拿到了！這下，我們可有彩頭了，不知道有多少獎金。我早就想買下那一套血腥瑪麗限量版皮裝了……」溫柔高興的說道。
風元素徑自撲過了射擊手，它直接竄到駕駛員與觀察員的身邊，變回了類人形的狀態，那枚手雷，也在同時掉落在兩人中間。
穿過狹縫，回到地面上時，挖掘現場依然平靜。但余宛卻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他不喜歡說話。好了，伸開雙手，讓他檢查一下……」
兩人嘻嘻哈哈，像小時候跳房子遊戲那樣，蹦蹦跳跳的，轉了個大圈，才繞到了供奉隕石的祭壇前。溫柔的臉上露出孩子氣的笑容，就連一向有些木頭的余宛，也忍不住有了一種童趣泛濫的感覺。
隨後，那塊隕石，像是突然活過來一般，跳到了余宛手裡。
鏜……沉悶的響聲在山間迴響著，隨著溫柔槍口所指，那鮮艷如血的子彈應聲沒入直升機的側面，反裝甲的特種彈頭輕易的侵徹撕裂開直升機的輕薄裝甲，在它的內部爆發了。
「是障眼法。」溫柔眼熟，小聲提醒道。
何況，余宛有導向射擊和狙擊手之擊這兩種實用的預言法術作為後盾。加上他對射擊也相當有天分，幾個月的練習，足夠讓他達到百發百中的要求。
「怎麼回事？」余宛疑惑的問道，「那些俘虜呢？」
「是這樣，假如你對我並無敬意，則你不是達努的信徒，唯有在不假思索間選擇我的人類，才能獲得達努的傾賴。」
余宛張大了嘴，半天沒有說出
被狙擊槍擊中油箱而引起燃燒，彈藥殉爆，和被坦克主炮直接命中從內部爆炸得四分五裂，其中的差別還是很容易分辨的。
「等等，這塊石頭，足有三十來斤重，我怎麼可能抱著它還追上你？」余宛愕然道。
「他是神會下屬的傭兵組織成員，是新人類而不是基因調整人。」空中飄浮的白髮男人解釋道。
「實力，年輕人，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你沒有選擇的餘地。」白髮男人沉靜的說道，「在下是藍衣法師，部隊指揮官，無論是實力還是職位，都遠在兩位之上。所以，乖乖的聽從我的指示，將你們手中的隕石交出來。」
「你可以獲得力量，免受石化，熟悉每一塊岩石就像熟悉自己的身體，以及與岩石有關的小把戲。」達努之石回答道。
似乎是為了給櫻木公司一點壓力，那邊隱約傳來履帶轉動的聲音，和幾十把槍同時上膛的輕微響聲，在安靜的盆地中這些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他看了溫柔一眼，果然女孩似乎也本能的察覺到了什麼，正敏感的四下張望著。
「只踩綠色的光芒。」余宛提醒道。
這是一種失傳的魔法陣，從紋路的圖案來看，專家們估計這是一種防護系的法術圖陣，用處是抵擋外人進入某個區域。然後，專家們通過大規模的計算機演算，估測出解開結界的方法來。
「真狡猾。」
但眼前的黑衣男子顯然不是普通武者，他的身體猛然一震，化為水銀一般的物質，迅速的傾泄而下，轉瞬間便沒入地面消失不見。
「好了，你們可以在那裡集中休息。我們會給你們與身份相等的待遇，但，請不要說話，以及做出任何讓我們誤會的舉動來。」余宛警告道。
那塊魔法隕石的靈光並不難找，沿著岩洞沒走多遠，路上溫柔還順手斬殺了一頭變異的穴居生物，兩人就來到了一條地下河流旁。在那裡，余宛的測偵魔法能清楚的感覺到，前面不到百米處，有很強烈的魔法氣息。
「要不，叫你的石頭傀儡來把這玩意拿走？」溫柔道，「大不了弄壞了再做一個唄。」
「不……溫柔，那塊石頭並不是魔法靈光最盛的所在，這個大殿，有著比它強大百倍千倍的強大魔法。也許是一種結界，也許……」余宛若有所思的盯著地上的磚塊。
余宛再次喚出了他的土元素傀儡，作為先鋒，這個大傢伙邁著無比沉重的步伐，第一個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他的目的，是將所有武器像稻草一般掃到一旁，然後一腳踩上去……咔崩咔崩幾聲。
「不是魔法隕石，這裏……也許是史前文明，或者是外星文明的遺迹呢。」余宛小聲的說道。
此時，余宛和溫柔面對的，只是四十來名手無寸鐵的平民了。
在她的眼中，白髮男人，余宛，甚至遠處一動不動的岩石傀儡，都快得讓她無法適應，原本百發百中的槍法，也在白髮男人的閃避中落了空。
白髮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好半天才說道：「介意讓我檢查一下兩位的隨身物品嗎？」
「哦……那個，他們不打算出來，這裏太容易受攻擊了。」余宛胡扯道，「我們的人不多，只有七八十個。」
「你又在說什麼！」溫柔瞪眼道。
士兵們各自尋找合適的掩體，機器、車輛，都能保護他們免受溫柔那神出鬼沒的狙擊。
「是那個，我們去拿吧？」溫柔說道。
白髮男人彈了彈手指，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從地下鑽出，冷冷的站在余宛面前。
當子彈擊中目標時，火球術魔法就會受激爆炸
這哪裡是地下岩洞，這分明是一座金光閃閃的地下宮殿啊！
「這些人呢？」溫柔偏著頭道。
「我剛才聽到奇怪的聲音……咦……」余宛疑惑的四下張望著，「不是你在說話，不，那個聲音更像米婭姐，成熟的女中音……」
除此之外，這裏什麼也沒有，沒有植物，沒有動物，就連空氣，都格外清新，全然看不出這裏只是沒有植被的地下。
幸運的是，單筒獵槍與狙擊槍的射速都不快，否則，用不了多久這底下就沒人能活著喘氣了。
白髮男人不慌不忙的在空中飛行著，躲避著溫柔射出的子彈。看來，女孩已經適應了遲緩的影響，她的射擊慢慢的開始準確起來，讓白髮男人無法那麼輕鬆的說話。
這裏很窄，幾乎只能容得下一個瘦小的人側著身子爬過去。但穿過這個狹窄的縫隙，余宛和溫柔便看到了令他們無比震驚的情景。
當然，直升機……哪怕只是普通成年人，也要比這個小型風元素高大得多，所以靠它摧毀直升機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知道，高爆手雷的體積，要比小型風元素小得多……
「咔……崩……」
「沒問題。」余宛爽快的答道。
「達努是凱爾特神話中哺育眾神的陰性之元，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大地之母。」余宛回答道，「聽起來，這個神殿是為了供奉她……不速之客的無禮？難道……」
「隕石？我們的任務是搜索失蹤的艾克托普隊員，至於搜索隕石這樣的工作，怎麼也不會讓兩個人來完成吧。」余宛輕笑道。
果然，余宛感覺到，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從腳下傳來，讓他幾乎無法控制好自己的力量。這種力量與公牛戒指賦予的力量不同，它無論如何，總是那樣沉厚磅礴，不急不徐，讓人不由自主的有一種很沉穩的感覺。
於是滑稽的一幕出現了，四十名成年人，向一男一女兩人投降。
「放下武器，跪地，雙手舉起！從掩體內走出來投降！」一個聽起來很威嚴的聲音說道。
祭壇發出明亮的光芒，不多時，靈魂寶石崩然碎裂，其中幾縷黑色的靈魂哀嚎著飄散開來，但很快又被祭壇強拉了回來，一口吃掉，消失得無影無蹤。
轟然巨響，那華麗的神殿，就這樣化為一片瓦礫。
「那是什麼……」士兵的腦子裡剛剛湧出這個念頭，那個氣團──一頭小型的風元素，嬉笑著撲向了他。
「貓之優雅。」白髮男人一邊給自己施放了魔法，強化自己的敏捷，一邊回答道，「不用拖延時間了，九十秒，足夠我殺死你們三次了。」
「那就試試看。」余宛笑著，突然向後一縮。
「這裡是達努之石與你在意識內交談，我來自百位德魯依德的靈魂傳承，執行達努的意志，賜予敬仰岩石與大地之人以達努的恩賜。從此你將獲得我的力量。」
「你們……只有兩個人？」指揮部隊的男人搖搖頭，用沙啞的嗓音問道，他不敢相信的直盯著那余宛走來的山坡，眯著眼，似乎想從中看到上百人的大部隊。
「歡迎兩位年輕的魔法師。」洪亮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兩人回頭看去，只見全身裹在黑色長袍中的白髮男子，在空中漂浮著，緩緩靠了過來。
「我沒聽懂。」余宛苦笑道。
「果然是櫻木公司的影武者。」余宛冷笑，「那邊那位……你用的雖然的確是三階魔法飛行術沒錯，但我很好奇，堂堂美洲分部的負責人，為什麼會和櫻木這樣的小公司牽扯到一起呢？」
「這裡是達努之石與你在意識內交談，我來自百位德魯
果然，隨著解咒術的咒文完成，原本空無一物的大殿中，出現了空間的扭曲，不多時，腳下的磚塊發出明亮的四色光芒來。
溫柔直勾勾的盯著余宛，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關心地問道：「傻了？」
剛剛起飛的直升機，立刻化為一團火球，劇烈的爆炸令另一架直升機搖搖晃晃的，好險才沒有掉下地面。
「你是誰？」溫柔搶先問道。
打發了將信將疑的公司職員們，余宛衝著溫柔比劃了個手勢。
「美洲分部？這裡是歐洲。」余宛疑惑的說道，「我們又不是美洲分部的人，為要由你負責呢？」
「哼，用你的身體來嘗試吧……」高高在上的白髮男人冷笑道。
「哦，原來這就是在意識內交談。我想問，以後我都必須帶著你嗎？很重的身體……」
火紅的彈頭中，除了頂端的特種合金穿甲彈頭，就全是被稱為爆炸物之王的多孔硅炸藥，這種詭異的爆炸物擁有當前世界上效能最高的爆炸威力，在單位體積下，它的爆炸力是常見炸藥的十倍以上。
這不是爆發力，而是一種持久的力量，大地的力量。
櫻木公司的掌權者是個很傳統的武士，因此櫻木公司內部很推崇那種武士道精神，所以，投降顯然是很丟臉的行徑。但是與丟臉相比，頑抗下去，則可能失去生命……
洪亮而又細切，矛盾的特質，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種慌張。
緩慢術，三階變化系法術，能讓受術者變成遲鈍，速度減半。
再然後，余宛帶著淡淡的微笑，出現在櫻木公司的職員們面前，他很專業的把所有設備的總電源關上，再一腳將開關板踢成殘廢，最後補上一槍將整台供電設備打成廢鐵。
「美麗的小姐，很榮幸告訴你在下的名字，在下是神秘學研究會駐美洲分部的特別搜索部隊指揮官阿斯卡，這裏現在由我負責。」白髮男人優雅的回答道。
「那……是什麼？我在做夢啊？唉喲。」溫柔叫了一聲，回頭怒視余宛──是余宛在她的臉上輕輕擰了一下。
「偵測魔法。」余宛非常熟練的施展了自己看家本領，笑道，「來，跟緊我。」
「凱爾特人信奉德魯依教。德魯依教崇尚自然，他們相信靈魂輪迴，認為最佳的祭祀是以活人的靈魂為祭品。那麼……這個敬仰岩石的什麼什麼，難道指的是靈魂寶石嗎？」
「達努是指……」
余宛嘿嘿一笑，從魔法口袋裡摸出一枚戒指，戴在手上，輕輕在石塊上一按。
「為什麼？」溫柔反問道。
「怎麼了？」溫柔問道。
余宛有些疑惑的咦了一聲，他已然做好了被溫柔還擊的準備了，但奇怪的是，溫柔這次居然輕易的放過了他。
「能使用六階魔法，掌握兩種以上的超魔技巧，還有什麼呢？」余宛很認真的問道。
「要下去看看嗎？」溫柔眨著眼道，「好奇的小孩子。」
地面的士兵們都忘了開槍，他們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團未消散的火球。那是狙擊槍么？為什麼這爆炸聲聽起來，就像是坦克主炮直擊命中的聲音呢？
夾擊，讓掩體的效果大打折扣。余宛所用的單筒比賽型加長獵槍雖然不如溫柔的狙擊槍威力巨大落點精準，但在這種距離下打中人頭那麼大的目標仍然是輕而易舉的。
投降，還是死戰？
「投降！」最終，這位軍官下達了投降的命令。
「援軍還有半天才到……溫柔，你有帶偵察裝具，用照相裝置把地磚上的圖案拍下來。」余宛示意道。
「我的天……聽起來，好像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