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第三卷 一聲虎吼震群雄

第7章 志在爆庄

第三卷 一聲虎吼震群雄

第7章 志在爆庄

咦?怎麼會這樣?
張賁掃了一眼就明白過來,這些人,恐怕也就是藉著賭博,集資生錢罷了。夏真的一番解釋也讓他瞭然,這裏的四十三家,就算是一人出了一億,也要四十三億,基金成立上市圈錢,紅利自然不會少。
一聽到有人爆庄,不知道多少人傻了眼,爭龍頭這種事情,玩玩即可,爆庄可是連打四十二場,四十三家的高手,有哪家是弱的?
「夏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嗎?」穿著一身長衫,手裡捏著一把摺扇的中年人拱了拱手,張賁瞧的明白,這是一位會館師爺,而且他腰間還掛著一枚金錢鼠口含玉,擺明了各個大掌柜之一。
就好比武俠小說中的武林盟主一般,就是格局小了點兒,只是一地龍頭,見了一省的扛把子,自然還是要執晚輩禮的。
老者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夏真,和四十三家沒有關係,只是藉著流程來爭個龍頭,賺點零花錢的。
一個金髮碧眼的高壯帥哥微笑問道。
這話一出口,十二個師爺掌柜都是一驚,愣在那裡半天!
思索了一會兒,這老者煞有其事地問:「小兄弟,不知道你和揚州張家是個什麼關係?
這種會友性質的聚首,年代久遠,最早可能要追溯到漢代,盛行於唐宋五代,有明一代在江南兩淮最終定型。到了滿清,基本上就是成了暗地裡和滿清政府對著乾的民間組織。
又陸續出來十一個師爺,腰間的玉佩是十二元辰的其他幾位,各自都是手執摺扇穿著長衫,跟拍電影似的。
算起來,和現在的封城大戰,沒有任何區別。
「不知道,好像是別家介紹進來的,有七家吧。他們可是出了大價錢的,海外組成的基金,可是由華商一手掌控,每年分紅都是數以億計,這點錢對他們來說,無所謂了。回報率高嘛。」
爭龍頭一年只有兩次,一次開春二月初二,一次打秋十月初八!
「我們爆庄!」夏真繼續說道。
張賁越發地不解了?
見夏真聽不明白,笑了笑:「算了,解釋起來挺麻煩的。」
但是張賁有一點搞不明白,會館可全都是正兒八經的漢家子弟,滿清時代,多少滿族權貴想要偷雞摸狗都沒有成功,怎麼現在反而讓洋鬼子進來了呢?
這個名叫王約翰的洋鬼子,竟然恭恭敬敬地退下。
當年滿清時代,一次龍頭的賞錢,就是實打實的五千兩白銀,當各家的面從庫房直接拿出來擺好,碼成大重九的形狀,這就是龍頭應得的賞錢。
「大掌柜,不知道是誰要爆庄?」
中年人手中的摺扇瞬間被捏出了聲響,這是被嚇的。師爺擦了擦被驚出來的汗,堆著笑說道:「夏小姐,可不能亂說話。」
鬧了半天,居然是個兩百萬的開心果!
「稍等。」
而此時,人頭攢動,一群人從大堂走了出來,大馬金刀為首的一個正是今天擺庄的陶家子弟,後面跟著十幾個彪形大漢,怎麼瞧都不是庸手。
「我們打擂吧!」
擺庄打擂,恐怕也就是爭個優先使用權。
師爺拱了拱手,連忙退了進去,周圍站著不少強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爆庄?這擺明就是掃擺庄大莊家的面子,這是搶擂!這是爭龍頭!
張德功四十歲有了小兒子張三賢,後來將張三賢趕出家門,威遠堂前的拜將入相石像,聽說還碎了一塊石頭。
興許是看到了張賁的不解,大掌柜笑著說道:「他母親是英吉利人,父親是南洋王家。總算也流著漢家血吧,算個漢家子。」
「王約翰,這裏沒你什麼事兒,一邊獃著去!」
老者嗯了一聲,點點頭,然後抽出一本厚厚的名冊,在上面用藍筆圈了圈,毛筆沾著靛青,寫道:十月初八,夏家女爭龍頭。
最有體系的就是洪拳,到後來就發展成了遊離在控制之外的幫會。
「我……我……」夏真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我們爆庄!」
隨後性質發生改變,鬧拳會那些年月,會友為了安穩,也招募不少江湖上的豪勇來鎮場子,這些人聚在一起,為了討個彩頭,所以會爭個龍頭坐坐。
這讓張賁倒有些拘謹了。
張賁拱了拱手,就沒有再搭話,老者見他不語,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執紅筆寫下數目:兩百萬整。
好聽點叫豪氣萬千,不好聽點,就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夏真總算有點頭腦,然後看著張賁,奇怪地問:「你好像挺熟悉這裏的門道?」
「唔……我小時候倒是見過張德功前輩,他六十歲那年,可是將小兒子趕出家門了呢,威遠堂前看著,總覺得那小夥子會殺回揚州,沒想到,卻是打天下去了。」
為首的一個估摸著都要七八十歲的光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咳嗽了一聲:「夏小姐,不知道你今天是代表你們田家還是個人?」
會友聚首,領頭的優先動用聚集起來的大量資金,壯大自身,各家都是希望壯大,所以最後為了爭這個會長位子,也演變成了各家高手爭龍頭。
不過老者卻是眯著眼睛,掃在夏真後面筆挺立著的張賁,上身南派短褂,下身紅綢功夫褲,一雙白底黑布的功夫鞋,手裡拎著一個大包,很是威猛。
商會集資的錢叫做歲錢,各幫會友每年定下一個額數,由輪值的會長、長老牽頭進行繳費,數量不一而足,最鼎盛的歲月,蘇商三十三家會友動用的白銀一年可以達到七千萬兩,比清政府的收入還要強。
「這裏怎麼還有外國人?」張賁問夏真。
「兩……兩百萬。」
不少人都是圍過來看看,到底是哪路高手,幾個洋鬼子金髮碧眼的,卻說著一口正兒八經的中國話,並且還很地道地對十二個師爺執晚輩禮。
今天擺庄的是四十三家的陶家,太湖邊上的五金行業龍頭企業,海外礦產幾十處,實力雄厚,高層有人,一般來說,已經沒什麼人敢正面掃他們的面子。
張賁看老頭兒面善,放下包,抱拳躬身行晚輩禮:「祖宗祠堂,就在揚州。」
嘎吱!
張賁釋然,隨後朝著那個假洋鬼子抱拳拱手,那王約翰竟然很嫻熟地還禮。
「和田家無關,我個人的意思。」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裏居然還有外國人,而且好像還不少。
好大的威風!
民間遊資往來,多半會牽扯到海外,閉關鎖國的滿清自然是不許出海,但是當時十三行伍家最大,南洋諸姓也一心向著母國,從日本、東南亞、暹羅弄到不少白銀和黃金。
老者旁邊一個腰間掛著猛虎吞月玉佩的老頭兒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張賁點點頭:「明白點,祖上爭過龍頭也爭過會館大掌柜的位子。」
「夏小姐,您帶了多少錢?」老者將名冊翻開,用繁體字書寫了一些,最後抬頭看著夏真。
爭會長爭龍頭,也就是一個面子問題,再加上各家都是家大業大,但是扛不住用錢的地方多,海外投資也需要大量的資金,因此如果能夠優先使用行會的這筆錢,想要吃成個胖子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張賁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節,也不想多想,便叫夏真領著他過去免簽,爆庄的一家可是要免簽的,說起來,就是橫掃,站台上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