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猛虎出海亦剛強
第15章 一則國際新聞
「有沒有興趣去中國？我是說……去玩玩，或者居住？」張賁盯著屏幕，海倫正在那裡玩。
觀察著這邊的基里連科正坐在拍桌上喝了一口伏特加，看到伊凡一個微笑，頓時噴了出來。
伊凡努了努嘴，點點頭，欣賞道：「至少那樣的女人愛你會愛到世界末日，那簡直是一定的。」
但是鬼才知道有人會狂奔六十公里來到這個鬼地方，並且扛著毫無標誌的火箭榴彈發射器。
伊凡很熟悉這些。
「這不是老式的RPG可以造成的結果，R-7已經有四十多年了，阿富汗地區得到的那些啞火率很高，這些是比較先進的RPG造成的結果。而且這是一支美軍小隊，戰鬥力不算太差，兩個班的兵力起碼有二十人。沒那麼容易被襲擊而且還死人。這些阿富汗人可沒想象的那麼有頭腦和膽大，他們更喜歡依靠熟悉的地形來取勝。」
「希望她健康成長。」張賁由衷地祝願道。
兩人相談甚歡，倒是讓不少人大跌眼鏡，可惜懂俄語的人實在是太少，兩人布拉布拉說了一大堆，誰都不知道在扯什麼東西，只是見兩個殺人機器居然說的都快要勾肩搭背了，讓不知情的人都是毛骨悚然。
帖木兒這個少年被張耀祖扇了兩個耳光之後，也扛著這破爛玩意兒瑟瑟發抖。
吭哧！
摸了摸它的腦袋，掏出刷子給它刷著毛，又道：「沒有了，等到了岸，我再好好地餵飽你！」
張賁將一個托盤放滿，伊凡也蹲下來幫忙，然後閑聊地問道：「我的故事說了，你呢？」
「我們沒打過，不算數。」張賁無所謂地說道，手又拉了一下搖桿，嘩啦嘩啦地三個鈴鐺，「咦？中了？」
在肚子上用力刷了兩下，熊貓噦噦地叫喚了兩聲，顯然是撓到了好處，正是它難受的地方。
伊凡聳聳肩：「不過無所謂了，這和我沒什麼關係，反正死的都是美國人。」
「咳咳咳咳，抱、抱歉
在阿富汗東部沙赫爾蒙佔小鎮東南方向，靠近巴基斯坦邊境地區，一群全身裹著深色衣服的武裝份子在一條小山道上埋伏了下來。
當然了，事情總是會變得瘋狂起來，尤其是這群窮酸將美軍裝甲運兵車也給打成了殘廢之後。
「野性的召喚？」伊凡將一個托盤裝滿，放好之後挑眉問道，見張賁驚訝的表情，伊凡又是一個微笑：「我也曾年輕過。熱血沸騰的記憶，總是美好並且激情澎湃的。」
「RPG？」張賁問道。
張賁笑道：「熊貓的智商比較高，能夠從人的表情和語氣判斷出你是對它友好還是敵意。而且它只喜歡聽到稱讚，任何對它的不好評價，都會惹它不高興。」
張賁莞爾一笑：「那可是一個非常瘋狂的女人。」
「怎麼了？」張賁奇怪地問道。
「啊，它脾氣就這樣，誰要是嘲笑它奚落它，它就會咬誰。」
張賁納悶，這又管他什麼事兒呢？
「這些美國佬都在跟我們喊話呢。」
「謝謝，剛才我其實就是在找來著。」伊凡神色動容，「帶著照片挺傻的，就像好萊塢的熱血商業片，一個大塊頭，一個退伍軍人，拿著女兒的照片，然後整天盯著，卻從來沒有想過去找她。」
「你其實並不適合這裏。」張賁突然說道，「你在忍受著痛苦。」
這邊兩個超強壯漢霸佔著拉霸，也沒有人敢過來搗亂，一時間這邊竟然頗為的清冷。
「你想說什麼？」張賁問。
從帶過來的口袋裡又拿出了一瓶水，餵給了熊貓。
「這也應該慶幸嗎？」
「它應該也遭到了攻擊。」伊凡篤定說道。
伊凡點點頭：「或許我下次回莫斯科的時候，她已經快要認不出我這個爸爸了。每次都帶著這麼多傷疤回家。」
「機會稍縱即逝的，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伊凡嘆了口氣說道，然後突然拍了拍張賁的
「不然怎麼會有我的可愛喀秋莎呢？」伊凡甩了甩那張照片，上面有一個小女孩，正抱著一束鮮花朝著相機快樂地咧嘴笑著。
海倫很是不解。
「戰場哲學，殺戮哲學？我會被基督徒給追殺的。」伊凡舔舔嘴唇，然後對張賁說道：「我一定會帶喀秋莎去中國找你，沒死在你手裡，是值得慶幸的。」
「好了熊貓，她第一次見到你，別發脾氣了。」拍了拍這頭大馬，張賁遞了一根胡蘿蔔給海倫，「喂它試試，這樣它會對你友好點兒。」
看著周圍的馬匹都精神萎頓了不少，張賁就覺得這種騎戰實在是太扯淡了一些。
「如果是三個七就好了。」張賁頗為惋惜地說道。
「活著就該感謝自己的好運氣還沒有用完。」伊凡哈哈一笑。
張賁身體頓了頓，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來這裏。雖然我一直在告訴自己，我其實是為了報答一個人的恩情才來到這裏，甚至還認為，或許我是喜歡上了那個姑娘，但是當那個女人撲倒在我懷裡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一股喜悅浮現在心頭……」
張賁點點頭，承認道：「不錯，你說的很對，我就是為了變得更強，才到了這裏，其實我一直不甘於那該死的平靜生活，一直想要找個借口打破平靜，所以才來到了這裏。」
熊貓吭哧一聲響鼻，似乎是在回味著剛才的胡蘿蔔，張賁撇嘴搖頭，帶著海倫離開了味道怪異的牲畜艙。
伊凡點點頭，「沒那麼簡單，畫面上雖然只有兩輛軍用悍馬，不過在畫面的一角，我看到裝甲運兵車。」
「嘿！」一個年輕富豪瞪大了眼珠子不
張耀祖嘿嘿一笑，雙眼中放著精光，天氣很冷，天空飄著烏雲，似乎要下雪的樣子，這麼冷的天，恐怕連美軍司令部的人都不會認為這些阿富汗窮酸會來找他們麻煩吧。
當然，張賁懶得顧它的情緒，它愛吃不吃的。
拍了拍熊貓的腦袋，它吃的倒是歡，好馬靠養，這幾天，吃的只是燕麥和黃豆，這多少讓熊貓有些覺得不爽，它比較喜歡奔騰世紀的精料。
可、可這是一頭馬啊？
此時在大屏幕上，衛星電視正在播報一則消息，美國國家電視台的新聞主持正在用美式英語嚴肅地說道：「在阿富汗東南地區，美軍的先遣隊遭遇了一支阿富汗不明身份的武裝份子襲擊，在這次襲擊中，至少有兩名美軍士兵遇難，現在是前線發回的畫面……」
海倫驚詫地掩嘴，瞪大了一雙碧藍的眼睛。
這天直升機和偵察機已經掃過一遍，表示這裡是安全地區。
吭哧吭哧的響鼻打著，尾巴甩來甩去，高大的馬腦袋俯視著海倫，這讓海倫有一種被鄙視的感覺，然後仔細地打量著這頭大馬，然後得出一個肯定的結論：它就是在鄙視自己。
等候著這兩個班兵力的美軍先遣小隊的，是一堆火箭彈。
「它、它剛才想要咬我？」
是二十一點。
「伊凡。」
伊凡一愣，「我的傷最多兩個月，也差不多就好……」
「再寒冷，那也是家啊。」伊凡頗為感慨。
伊凡微笑著說道。
張賁哈哈一笑，將一盤盤的硬幣裝好之後，兩人才站起來，海倫連續拉了幾回，都是什麼都沒有中。
黃四郎的手氣不錯，今天已經拿了三把黑傑克，桌子前的五萬藍色籌碼已經有不少了。手中捏著一枚一千美金的紅色籌碼，扔到了服務生的托盤中，讓這位帥氣服務生微微一笑，表示謝意。
「真是一頭驕傲的大馬。」海倫輕聲道。
「嗯？」伊凡正在研究旁邊的一台賭博機。
「喀秋莎。我喜歡這個火箭彈的名字，聽上去應該會活的健康。」伊凡突然微笑著說道。
膽大包天的美國佬被一個不要臉皮的混蛋給盯上了。
這裡是美軍前往沙赫爾蒙占的必經之路，在那裡有個據點，並且似乎有意擴建成一個小型補給站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從拉霸里冒出來一堆硬幣，海倫高興地尖叫，周圍的人也是鼓掌表示祝賀，一般來說，能夠中稍微大一點的獎，別人都會表示鼓勵，為的是沾一點兒好運氣。
「那只是家鄉。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不是嗎？」
張賁帶著海倫轉了轉，在一台賭博機前玩起了拉霸，又過了一會兒，北極熊伊凡也走了過來和張賁閑聊，說了一會兒關於晚上搏鬥的事情，又互相探討了一下，伊凡用佩服的目光說道：「張，你很強，而且你很年輕，你將來的成就，不可想象。像你這樣的人，我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中，只遇到過三個，不過其中一個死了，另外一個去了非洲，還一個在美國正在服役。」
從奮進號補給船重新返回了達芙妮號游輪，費德羅和黃四郎幾人正在賭場玩牌，幾個大佬嘴裏或是咬著雪茄，或是手裡捏著煙斗，又或者是桌前放著一杯雞尾酒，氣氛很是濃烈，周圍觀看的人不少。
綿羊……被一條惡狗帶領著，哪怕是面對狼群，也餓會拱一拱啊。
伊凡嘴角抽抽了一下，心道：你也真敢說。
每當它得意的時候，總是會打響鼻的同時還把腦袋斜過去，然後用一邊眼睛看人，這種感覺真想扇它兩個耳光。
「我其實看到你在隔間里看照片的，而且你似乎掉了。」張賁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照片，遞還給伊凡，「早上吃烤牡蠣的時候。」
「等我回去了，我會去莫斯科的，不過現在可是冬天，零下二三十度，人都會凍成冰棍吧。」張賁笑道。
「該死的美國佬。
「你也有一個女人愛到世界末日？」張賁笑著問道。
不管怎麼說，一瓶生命之泉至少能夠緩解熊貓的疲勞。
「等你不幹了，其實可以去做哲學家。」張賁建議道。
熊貓打了個響鼻，一副得意的樣子。
基里連科幾乎眼球都要瞪爆了，他剛才看到了什麼？北極熊伊凡笑了？
伊凡愣了一下：「我出生在西伯利亞，對於西亞中東比較熟悉，其他的地方……」
畫面上，兩輛軍用悍馬正在燃燒，灰黑一片，同時地上到處都是殘骸，最重要的是，看上去絕非死了兩名美軍士兵那麼簡單。
這水，是來的時候現裝的生命之泉，從外表上來看，只是很尋常的一瓶檸檬水，張賁猜測這裏的空氣混濁，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糟糕，想來要幾天後抵達曼谷灣，才會緩解一下吧。
「她叫什麼？」張賁接過一個服務生遞來的盤子，將硬幣十個一摞放在凹槽里，然後低頭問道。
海倫捏著一根胡蘿蔔，人站的很遠，手慢慢的伸過去，彷彿熊貓隨時都會咬過來似的。大馬用鄙夷的目光掃了她一眼，一口叼住了胡蘿蔔，淡定地嘎吱嘎吱吃的乾乾淨淨，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張賁的胳膊，意猶未盡。
又刷完了另外一邊，張賁才又拍了拍熊貓的腦袋，道：「好好獃著，別給我再惹事兒了，我得走了。」
「你不是說你是出生在西伯利亞嗎？」張賁問道。
時間倒退到十四個小時前。
張賁撫摸著這頭大馬的腦袋，熊貓吃胡蘿蔔吃的很開心，又抓了一把精豆，嘎吱嘎吱地在張賁的手掌里啃著，鼻孔一動一動，十分的有趣。
張賁想要還給伊凡的時候，他已經吃好去了基里連科那裡獃著，於是張賁就去了奮進號喂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