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第六卷 猛虎出海亦剛強

第68章 泰興三鳳堂

第六卷 猛虎出海亦剛強

第68章 泰興三鳳堂

張明建大吼一聲,抄起棍子也追著張賁去了。
其實開大客車的人,多半都是老油條滾刀肉,正兒八經的好人沒幾個,早年混長途的,誰家親戚沒幾個警察高官?地面上不認識幾個拜把子開香堂的大拿?只是後來開長途的,才顯得窩囊了許多,不過還是能一邊送錢一邊超載,臨到罰款,還能通融通融。
張賁改抓成拍,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噗的一聲,兩顆帶血大牙就飛了出來,什麼黏黏糊糊紅紅彤彤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三人以上,就是聚眾鬥毆,要判刑,那就是三年牢飯,輪到嚴打,那五六七八年也未可知。
「鋼鐵俠啊!」
那壯漢一愣,明顯眼神驚詫了許多,竟然問道:「你們是誰?」
正當雙方都是準備朝死里打的時候,警車開進來,然後衝出來一幫警察……
「太牛逼了!好多人啊!是不是黑社會啊!」
「抗擊打能力竟然強悍到這種程度!」
了不起就是蹲上一個月號子。
不過這廝兇悍強壯,那十幾棍子砸中了,還砸實了。可是張賁卻是越發地表情猙獰兇狠,宛如沒事人似的,在周圍一群人的驚駭目光,一把拉過一人,雙手一提,甩了出去。
說打就打,那就真是不含糊。
張明建又驚又怒,不過此時不是窮折騰的時候,他喘了一口氣,手中的大鋼管舞的有模有樣,顯然也是正兒八經練武多年的人,步子力道身形,起碼一二十年的功夫,而且是苦功。
張驍騎將手中彎曲的鋼管一下砸了過去,口中罵道:「操!弄死你們!」
不過張三賢卻不給他機會,老頭子冷冷道:「三鳳堂文明出身,更是書香門第人才輩出,你這麼抹黑,更是給張氏丟臉。老子也要替你娘老子好好教訓教訓你,該怎麼做人!」
不過張明建他也是狠人一個,大聲吼道:「打一個夠本,打一雙翻本!打!」
「打!」張明建也不含糊,手中的大鋼管就砸了過去,混戰,招式什麼的不可能一板一眼,不過角度力道還是練武之人有著極大的優勢,只是雙方都不是什麼菜貨,獅子老虎打架,兇悍異常。
張明建雙目驚駭:這是什麼東西,這麼狠!
張賁下車之後,瞥了他們一眼,車上能打的全部下了車,小崽子則是留在了車上,司機小吳被扶上了車,車門關好。
這裏頭的關節,論起惡劣程度,其實和車匪路霸差不多。
他嘎啦嘎啦地捏著拳頭,對方都是弄出來傢伙什,遠處又有一幫人朝這邊圍過來,看一看,這人數起碼有三四十。
張老三渾然不顧不遠處就是幾個制服警察,一聲令下,張家大院的男人都是沖了上去,羽絨服棉襖一脫,上去就干。
只是這一次,沒想到打起來了,群毆啊。
不過他腦瓜子上紋著三尾鳳凰鳥,想必也是為自己的出身自豪,可是乾的勾當,卻是讓人不齒。
「大哥,我們吃好就走吧。還要趕著去中海呢。」
張大山明顯愣了一下:老子當兵幾年當回狗身上去了?
邊上老頭子們都是詫異:小老虎怎麼不打?
張賁努了努嘴,眼前這幫人倒是耐得住性子,周圍一幫人都是激動不已,但是為首的那個壯漢沒有發話,卻是誰都沒有動手,還是很有紀律性。
張賁掃了這群一眼,也不出手,他也是生怕自己被勾起殺氣,將人一掌給拍死了,所以才不出手,收斂一番。
張大山一腳沒踹到,人也縮了回來,兩幫人在冷風中對峙著。
青年扭頭無所謂道:「放心吧,跟哥走,有肉吃。」
警務室的人早就撥通了中隊的電話,嚇的那幾個肥肥胖胖的驚詫臉色蒼白,他們平日里就是在這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今天遇到過江龍了!
「狠角色!」
周圍一票小弟,不是妻舅家的子孫就是三鳳堂其餘的人,論起身份來,有點像張家大院的那些長工子孫,和張大山一般無二。
張丙生恍然大悟,人的血氣最旺盛的年齡,就是十六歲到四十五歲之間,那中悍勇之氣,可以刺激自己一直保持旺盛的鬥志。
默默地從邊上走過,心臟有力地跳動著,他差點忍不住上去就是一爪,好在還是忍了下來。
「給我打!」
一群小美眉在那裡舉著手機相機,錄著畫面,張賁一手抓住一個一臉驚駭的傢伙,雙手一合,啪的一聲,兩人都是暈了過去。
「牛逼了牛逼了,快點錄下來錄下來,髮網上去!」
關鍵也不是一回遭難,加入多來幾次,他們真是上弔的心思都有了。
三鳳堂的分支在這一帶多的是,嫡子嫡孫可是不會在這裏混跡,省部高官大員才是他們該呆的地方。
不過以他在這裏的身份,在號子里,那也是享受級別的,根本就不是搓卵硬的那種貨色。
車子里的海倫和夏真都是貼著窗戶看著外面,窗戶上都是白霧陣陣,用手擦乾淨,才看到張賁在那裡被人硬生生地背上砸了十幾棍子。
這對於戰爭年代來說,非常的好,可是就這個天下承平的年月,殺氣騰騰,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張三賢不是沒有干過搶人車輛,奪人錢財的事情,可搶的是偽軍的,奪的是日本人的,性質層次,那真是不一樣。
他從來不找高檔車的麻煩,更加不找特殊牌照的麻煩,只找大客車小麵包,普通的私家車。
邊上張驍騎一把奪過前邊湊過來小子手中的鋼管,雙臂發力,拗成了馬蹄,冷笑道:「威遠堂的!」
就像是扔一隻小雞一樣輕鬆。
遠處已經是警笛陣陣,少說有五六輛警車。
張老三沒有出手,這種群戰鬥毆,老頭子們沒有傢伙什還是不要上,不然一不小心閃了腰就是倒霉的事情。
那幫人為首的一個也是人高馬大,看到張大山一腳就看穿了對方也是能打抗打的人物,保不準還是部隊里出來的。
那邊幾個穿著黑衣制服的警察看到這個情況,抱著熱茶壺,遠遠地看著,竟然也是膽怯了。
他說的是這邊土話,意思就是你們是什麼東西。
那人痛的哀號不止,張明建吼道:「叫人!繼續叫人!弄死他們!」
一到這種不著不落天氣時候,一天幾萬那是小意思,十萬八萬都不是問題。
手中的一把收據票子,那都是黑皮狗子手中弄來的,往中隊里查,那也是查得到名目的,到時候只要說自己是黑皮狗子的臨時工,他有個卵毛事情。
只是不料,對方竟然閃過去了。
「三個,小老虎他……」
張驍騎瞪大了眼珠子,自己阿弟去而復返,真是凶蠻無比,雙眼猙獰,雙臂粗壯有力,張賁五指成抓,正要一抓拍在一人腦袋上。
要是撞見嚴打,就是花生米炒豆腐的事情。
這群路霸這時候才知道,剛才那個不聲不響的壯漢,竟然是這般生猛。
張明建很清楚,今天這事情鬧的大,但是他必須這麼干,他在這裏混飯吃,路子廣兄弟多,他不相信外地來的這群傢伙能夠掀掉他。
鋼管一指,立馬涌過去十來個人,手中的鋼棒鐵棍都砸了過來,這兇悍模樣,顯然是無比嫻熟,經常幹這種事情。
張賁深吸一口氣,低聲罵道:「操!忍忍忍,忍個屁!」
如果張賁進來聽到這個青年的聲音,說不定就會發現這人聲音彷彿在哪裡聽過。
張老三橫著眼睛喝道:「什麼事?!」
「不要管他,他要打,要出事。」張三賢看著不解的張丙生說道。
「都弄他!」
張賁雙手發力,拉住了兩條鋼管,將人拉的踉蹌,一個鞭腿,啪的一聲,竟然是將人的手骨給踢斷了。
本來雙方就有了火氣,小吳司機被人砸了一拳,還想圍堵,車匪路霸也就是這樣了。
今明兩年就是換屆選舉,什麼都抓的嚴,娘的逼,居然撞在這個節骨眼上。
手腕扇的佛珠清涼卻不冰冷,脖頸上的虎紋護身符更是讓他稍稍地安寧,這種躁動,一旦克制不住,殺氣騰騰的話,絕對是鑄就大錯。
張賁此時倒是痛快,獰笑著和人鏖戰,他身強體壯,兩根鋼管砸過來,一聲爆喝,當的一聲響,胳膊沒事兒,可鋼管竟然癟了彎了,這場面,讓吃飯看熱鬧的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
這邊地頭蛇是誰,他們很清楚,領頭的那個,名叫張明建,這一帶有名的路霸頭子。他也不是全靠一身蠻力做事,畢竟是三鳳堂出來的人,雖然不是嫡子嫡孫,可腦瓜子靈光,這邊習武的人有,不過都是靠著望族,跑不開的。
「屌!都是硬茬子。」
看到這邊動靜這麼大,雖然心中暢快,可也是害怕。
張氏祭祖,只拜揮公,然後才是各個堂口家廟的祖宗。三鳳堂本就是泰興望族,人多勢眾,出什麼人也不奇怪。
「打起來!」
休息站的餐廳里看的人超多,有些大客車司機都是在那裡一邊哭一邊抽悶煙,一千塊,走躺短程來回也就是這個數,他們賺個屁。
張老三手下還出了張耀祖這種敗類人渣,也由不得別人出點損人利己的貨色。
張驍騎驚的一塌糊塗,他知道自己阿弟能打而且抗打,但是沒想到,已經變態到這種地步,怪不得阿公以前就說過,張賁的根骨俱佳,將來必他要厲害的多得多,他本不以為意,現在才知道,阿公的眼力是何等的毒辣。
嘭的一聲,砸到幾個人,落在地上,都是四馬八叉地倒在地上,頗為狼狽。
「喏,要收買路財。」
嘭的一聲,感覺就像是要把人摁到水泥地里去的。
這人裹著軍大衣,軍大衣一暢懷,裏面竟然是一根大鋼管,握在手裡,他哈了一口氣厲聲道:「恁叫色里屌狗子!」
幾個小弟連連點頭:「大哥說的對。」
他幹了幾年邊防,出手也是兇狠,不過兩幫人都是習武之人,張家大院的人多半都是當兵出身,張明建他們則是混戰鬥毆家常便飯,真要說有個長短,還真是不好說,更何況,張家大院的人還沒傢伙什。
為首的那個壯漢將頭上的雷鋒帽一把扯了下來,滿頭的青皮,也是光光腦袋,上頭紋著一隻三尾鳳凰鳥,用的還是天津衛的刺青老手藝,粉色點染,竟然有一番花和尚的意味。
車子上的老頭子們都是抓耳撓腮,很想下去,可是還是忍了下來。
「肯定不是,先前收錢的那幫路霸好像和一幫人撞上了,哇噻,那個傢伙太猛了,一個人打十幾個!」
一腳出去,正中一人後背,啪的一聲,那人就一個踉蹌,跌跌撞撞,只覺得是被一把重鎚砸在背上,那感覺,痛苦無比。
張大山聽的明白,嘿然一笑:「操,還是有實力的人!」
張賁將手中的鋼管扔在地上,不趁手!
「我知道。我去買幾個曲霞湯包,要吃么?還是跟我一起去?」張賁無所謂地問道。車外確實已經打了起來,第一個衝下的去是張大山,他在家裡也是長子,上去就是一腳,踹中了那真是肋骨斷三根。
寶馬X5上張驍騎也下來,他人高馬大,穿著一身勁裝,外套一脫,絲毫不懼怕嚴寒,他也是在北方服役過一年半的人,對於寒冷的抵抗力自然強悍。
張三賢眯著眼睛瞧了一眼,用泰興話說道:「你們是三鳳堂的子孫?」
只是和本家關係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就看這片路段的交警中隊如何處理了。
這邊動靜很大,不過在餐廳中,有個青年戴著墨鏡看著外面,嘴巴一彎,說道:「哥見多了能打的,但是這一個,最能打。」
那壯漢眼珠子一轉,顯是在思忖著這番話。
張賁穿的本來就單薄,他根本不怕寒冷,手腳自然是最利索的。
張三賢吼道:「你要作死!想殺人啊!」
一個箭步,竟然躥了回去,單手抓住一個傢伙,就提了起來,對方朝著他腦門就是一棍子,張賁單手抓住,卡住對方的脖子,狠狠地朝地上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