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猛虎出海亦剛強
第81章 找黃老四幫忙
「滾，婊子養的幾個都不是好東西……」
「你不會沒吃過吧，當然很補。」張賁看白痴一眼地看著她。
張驍騎見張賁身上穿的單薄，還濕漉漉的，驚道：「你不冷啊！現在凍的要死，河裡要結冰快了。」
「我爺爺揚州老家。」
他笑哈哈地自得，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在泰國那票兇猛廝殺，簡直就是妖孽。一想起來，就覺得一身老骨頭都輕鬆了不少。
「喲，難得啊，年初三還給我打電話。」黃四郎此時語氣輕鬆，顯然是氣色不錯，他和三個黃三郎聯手，將老爹黃春生騙了過去，使了一招瞞天過海，又使了一招狐假虎威，拉起黃氏大旗，壓的四周小魚小蝦不敢動彈，眼巴巴地看著他將好厲害零售給吃到嘴裏。
邊上張俊才煞風景說道：「又不是你捉的，你挑也沒功勞。」
「行了。我揚州府淮安府還是認識不少人的，保證幫你搞定。那個什麼黑斑狗魚，要去河北才有，我讓人空運過來吧。幾個小時的事情。」
房間內傳來了黃三郎咳嗽的聲音……
這時候張明堂和張驍騎也出來了：「啊呀，這麼多黃鱔，哪裡來的？」
就是這個光景，他在瑞士銀行已經過了兩千萬的存款，這點兒體己錢，可謂是來之不易。
「隨便，不過我明天就要。再一個，弄三斤的黑斑狗魚，多少錢我回頭算給你。還有那個什麼太湖珍珠米，也幫我準備好。明天就要。」張賁想了想，「我這兒有點偏僻，在江都鄉下，具體位置我告訴你。」
其實夏天的時候，老覺得黃鱔多，那是因為好抓，而且人抓的多，所以才會覺得好多啊。
聞著聲音的人不少，不少以前小時候的老朋友都是在那裡驚訝說道：「還真去捉到的呀。三少爺的小孫兒，還真是厲害，有本事，好手段。」
張乙生拍著肚子道：「婊子養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吃！」
「沒電了。」
他這句大逆不
夏真一言既出，把張驍騎嗆在那裡，只得悻悻然地豎著大拇指。
黃三郎此時也是悟了，與其死在黃家和別人爭個位子爭個身份，倒不如和老四聯手，他是黃家出了名的二世祖廢物，但他不是傻逼。
張賁翻著白眼，「回去洗澡去！」
他說的輕飄飄，張賁只覺得肉跳，空運？河北？
黃四郎嘿了一聲，望著大馬路上車來車往人來人往，輕聲道：「怕？怎麼不怕。不怕的還是人嗎？我又不是張賁，可以一怒殺人血流成河，拼掉一條命他無所謂，可我不行，因為我不甘心，所以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所以我怕死，所以我怕！」
「嗷喲，怎麼這麼不持久的啊！」
張老三冷眼掃過去，咬牙切齒道：「老子拿黃鱔塞你夜壺裡！」
「老四，誰的電話？」黃三郎在玻璃魚缸里喂烏龜，黃四郎抬頭道：「張賁。」
當然，她對黃鱔的了解太少，張賁將第一條黃鱔撈起來的時候，她還以為這是一條蛇呢。
他現在已經聞出味道來了，黃老四，也就是他的親弟弟，胃口不小，野心也不小。黃春生不是不待見他嗎？行啊，咱也玩一出西出陽關無故人！
有幾條大黃鱔挺大個兒，七八兩是少說的，邊上有兩個聽聞聲音的廚子過來，都是驚喜道：「喲，長魚！還有鯽魚，好東西！你們幾個肚子還有空位沒有？我馬上幫你們燒個鯽魚湯，弄個紅燒鯽魚，再熱點小酒。」
實際上，就這個時候，手段有一點，那還是能夠吃飽肚皮的。
再加上黃四郎心照不宣地給他三哥三十萬花銷，這真是沒的說了。
張三賢一臉不忿地說道。
幾個老頭子都是哈哈大笑，笑罵起來：「可是要找准了地方，別塞錯了！」
黃四郎一驚，心中一轉念頭：張三賢的老家？也就是老孫所說的
張賁搖頭，一手接過一隻桶，然後拎著，道：「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你當是說說的嗎？這點溫度，小意思。」
「嘿，老四啊，你野心勃勃，能走到哪兒呢？」黃三郎咔噠一聲，打開了打火機，啪滋一聲，燒著煙頭，然後眯著眼睛，吸了一口煙，長長地吐了一條煙霧。
「好的。」黃四郎一口應道。
一到過年，就是非常忙的，幫忙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翻班倒。
冬天其實沒人抓，所以就少。
六寸……大約一下唄。
穿著一身駝絨兩用衫的黃三郎推著眼鏡片，拍了拍手上的餌料，過來的時候，在一個走動的身材極好的女秘書屁股上拍了一下，引來一陣嬌呼，然後紅霞暈染，逃也似地出了房門。
三人美滋滋地回去，找了一隻大水缸，將黃鱔和其餘雜七雜八的魚全部倒了進去，嘩啦啦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
「誒？！不抓了嗎？再抓一會兒，再抓一會兒！」夏真求道。
張俊才還沒睡，他之前吃的太飽，一群老東西等諸葛小容睡下之後，都是在那裡扯山海經，絲毫沒有睡意。
「老四，你剛才問我，咱們為什麼這麼冷清？」黃三郎盯著天花板上的燈飾，問道。
張賁將黃鱔拎乾淨，道：「就好就好，再等一下。」
是張賁下水摸起來的，弄的一聲髒兮兮的。
他坐在真皮沙發上腦袋向後一仰，隨後從茶几上抽了一根煙，擱在嘴上，卻是不點，一隻芝寶打火機在手中不斷地把玩著。
「冷啊。」
確實，傻妞兒這次沒說錯，這是很違背科學道理的。
「特級廚師，要幾個？」黃四郎沒等張賁說完，就說道。
「那先謝了，多少錢回頭咱們再算。」張賁說完，道，「再見。」
張俊才道：「那是肯定滴……」
他不喜黃四郎，這可能是性格和身份問題，宰輔總歸不會
張三賢踢了他一腳，說道。
就這個光景，還有不少人沒睡，在那裡洗洗弄弄，或者是打掃著什麼。
他此時已經有了些許氣度，雖然格調還是那般不堪，不過身處高樓大廈的頂端，他拿著電話轉身看著城市風光的時候，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快感。
張賁樂了，這黃四郎還真是有趣，你明明討厭他，可你根本沒辦法去說老子和你不對盤子，你他娘的不喝老子胃口，你還得覺得特過意不去，覺得這人真他媽的仗義啊。
「喂，你怎麼不怕冷啊。你真的是怪物啊。」夏真拎著桶，不斷地換著手在那裡跟著。
夏真眼珠子一轉，拉住張賁胳膊，道：「走走走，走嘛！」
可是黃四郎他娘居然和張賁熟絡的一塌糊塗，讓張賁無話可說，再怎麼挑剔，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黃四郎和你說話，你只覺得到位體己，彷彿是親近熱一般。
這就是登頂的快感。
張賁將黃鱔挑好，他們抓的其實真的不少，主要還是大冷天誰去抓黃鱔啊，再說這邊河道也沒怎麼清理，黃鱔還是很多的。
好在……冬天的蛇，都在冬眠呢。
黃四郎笑道：「你到什麼地兒啊，怎麼跑江都去了。」
「哈哈哈哈……」黃三郎笑的超開心，「老四啊老四，你都出來了，還是怕啊，我可是要投靠你的，下半輩子，不說榮華富貴，玩女人砸錢的事情可得全靠你給我張羅。你這樣瞪圓了眼珠子，讓做哥哥的我很不放心啊。」
湯湯水水雖然留下，可是讓別家都是頗為不爽，不過總算聊勝於無，好歹也是到了嘴邊的乾淨東西，不吃白不吃。
張明堂也是被夏真這等彪悍嚇了一條，張三賢道：「就去吧。這些黃鱔我來挑，弄的這麼多，怎麼想的。」
「有不少，我先挑挑大小。」說著，拿出一隻尺子，在那裡量。
「你不冷嗎？」張賁奇怪地看著她。
幾
「操，還裝純，老子一拍她屁股，就知道是個騷貨，衣服脫了，指不定怎麼春水泛濫呢。」
傻妞從起先第一條黃鱔不敢抓到現在兩隻爪子捧著就往桶里扔，簡直是判若兩人，海倫也是驚訝無比，沒想到還有這種抓黃鱔的方法。
張賁說道。
黃三郎在黃氏內部，頓時萎頓起來，裝烏龜裝孫子壯大尾巴狼，別人說什麼都是笑哈哈地應付過去，反正他也就是個大草包，事實也是如此。
但是他也會忍，忍得住老四站穩腳跟，就是他出去享福的時候。
海倫更是兩隻手在那裡拎。
難道告訴你，老子心口有泉水，不畏寒冷？
「喏，這細棺材去捉的哇。」
夏真小聲嘟囔道：「毛，你這是違背科學道理的。」
已經不再涉足黃氏內部事務的黃四郎如今去了崑山，他在這裏留了一個窩。
黃三郎驚了一下，沒有再廢話，心中暗道：那小子……夠狠的。
「洗澡啊！」
黃四郎笑了笑，見張賁掛斷電話后，也是坐在椅子上，伸著懶腰道：「瞧這兒光景，那小子也是一大家子人啊。我說三哥，您瞧瞧人家，大過年的，還得給人孝敬著張羅好吃好菜，怎麼咱們這麼冷清啊。」
張三賢雙手背在身後，此時沒有白天傍晚那麼熱鬧，其實還是顯得冷清的，臘梅飄香，兩個小女人用溫水洗了手，去了手上的味道，然後蹲在一旁，看著盆子里鑽來鑽去的黃鱔。
黃四郎站起來，看著高樓下方的景色，道：「三哥有答案？」
夏真瞪他：「當然吃過，就是不知道原來很補啊。待會兒吃吃看。」
那石頭縫，樹根底下，休眠的黃鱔被電醒了之後，全部躥出了洞穴，結果被電的酥麻，身體發直，然後就被撈了起來，輕輕鬆鬆。
張賁在泰國幹了什麼事情，達芙妮號
「弟妹這麼著急，要拉他去哪兒？」張驍騎笑著問道。
「幫我個忙。」
到了晚上十二點，海倫和夏真還興緻勃勃，嘻嘻哈哈道：「有了有了，呀，又有了，這條大這條大！你讓開，我來！」
周遭農田的早就乾涸，稻田裡的黃鱔也會到小河裡過冬，算是最多的時候。
「你不冷啊，快去洗澡，沖的快一點，出來正好吃。」
「小老虎，真的捉到了？！」
「結屁個冰，河裡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張賁說道，「倒是外面的積雪，堆的厚厚的，硬邦邦。」
大概又是過了一會兒，電力不夠了，張賁才道：「回去吧。」
「我要一個廚子，會做淮揚菜的最好。」張賁道。
不過張賁不是人嘛，他是怪獸，怪獸是不怕冷的。
「再抓一會兒嘛。」
只是這一回，不少聽到點兒風聲的黃家人都不敢再對黃老四指手畫腳。
……
黃四郎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黃家快要垮了，那個時侯，我就吃掉它！」
有幾條不好撈，都是張賁下水去撈上來的，看大冬天的零下幾度下水摸魚，夏真和海倫就覺得冷到骨子裡。
黃三郎盯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房間內一陣寂靜，黃三郎才突然蹦出來一句：「因為咱們爺爺是個賤人。」
「你幫我這麼多忙，我現在手裡頭捏著一票合約，數不完的鈔票等著我去賺。你說，你開口讓我做點兒事情，我還推三阻四，說出去，我黃四郎還怎麼混。」
夏真嘿嘿道：「這東西很補嗎？」
時間倒回到下午，張賁給黃四郎打了個電話。
「黃鱔大的燒了，做軟兜長魚，那些跳出來，就小公子就留著吧。」廚子們對於食材也是極為歡喜，這天頭，還能夠弄到這個，太牛逼了。
「你都不問問我要幹什麼，你就應下來？」張賁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