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章 各有各的招
更是沒想到，還能出現張賁這等怪物，妖孽一般地出現在夜空。
耿精忠帶張賁在四樓五樓玩了兩天，又給了一張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卡，這四樓是賭局排場巨大，乍一看，會以為進入了澳門鳥籠或者拉斯維加金字塔。
徐海兵本來準備睡覺了，也從軍營里起來，他是教官，自由度高，接到電話，問道：「小賁啊，什麼事兒？」
張賁打了個電話給徐海兵：「徐叔，幫我個忙。」
她媚態露骨，酥胸挺立，擠壓在耿精忠的胳膊上，手指緩緩地探入耿精忠的衣服里，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這條老惡狗的嘴唇。
他想的輕鬆，卻不料因為張賁又帶來兩個大和尚，雖說沒有張賁這般孔武有力霸道異常，卻也是彪悍無比，本來應該一團和氣的場面，卻只見兩個大和尚在那裡端起酒碗和人拼酒，不過是十來分鐘，八桌人全部被他們喝趴下，這兩個大和尚卻是一臉的不屑：「都太不中用了，老子要不是在裡頭關了幾年，也不至於酒量變小了！」
碼頭港口建設，進出口貿易，這裏頭的利潤簡直沒話說。
雖然如今的爛婊子完全不如當年的青樓花魁，但是好歹也能讀文識字，不算是太糟糕。
她邊哭邊撒嬌道：「耿總……剛才真是好嚇人喲……」
張賁咧嘴一笑：「那我現在正在干一票大的……」
他回到中海沒幾天，軍營靠海，離市區很遠。
耿精忠也是應和道：「好酒量。」
在姚氏這棵大樹底下，好乘涼那是不假，可是做事情卻是頭頂烏黑一片，誰也不知道啥時候這樹枝就砸一根在腦袋上，痛的你要死。
「說的也是，反正就是一個沒腦子的爛馬仔，再怎麼囂張，也是這種貨色罷了。」耿精忠點點頭，認同方竹雪的話。
耿精忠四樓號稱財源廣進，五樓號稱怡紅院。
帶到警察局再三審問，卻也得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的，這對狗男女只說是有個人從一幢樓
自負冰冷高傲，這才是方竹雪的資本，也是男人喜歡的一種的女人，因為有徵服的快感，最重要的是，這個賤女人在床上很放得開，和在外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極端，讓男人的滿足感真是勃發無比。
兩個大光頭站起來，都是拱拱手，然後拿起大海碗，倒酒之後道：「先干為敬！」
三天後，正月十八，日子不錯，不過唐文浩卻是高興的要死，除了他能拿到大千世界周圍的名下產業的安保合同，最重要的是，耿精忠似乎對他還是頗為讚賞。
以前這邊就是演戲區，放炮的地方。
兩個人都是青皮大光頭，顯得精神矍鑠，坐在那裡不說話，一個叫圓真，一個叫圓定，說是剛從監牢裡頭放出來，還沒怎麼吃過飽飯。
「我句句實話啊，當時我們……我們都嚇傻了。他、他跳下樓的時候，還對我們說了一句繼續……」
這個世界上，清清白白的人太少，太清廉，會沒有魚兒游的。
邊上的兩個女人都是在那裡小酌，坐著不言語，只是賽金花一直在笑，而方竹雪卻是冰冷無笑罷了。
「那小子到底是誰？！」耿精忠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詭異青年的身影，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心中暗道：中海雖大，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多少都知道一些，那婊子養的小畜生到底是哪個肉窟窿里出來的貨色。
徐海兵一愣。
張賁噢了一聲，心道：忘了把紋身消掉了。
他們兩人都是扮演張賁的師弟，別人覺得奇怪年紀大的是師弟，倒是有趣。
裡頭的荷官無一不是俊男美女，端茶倒水的女服務生都是穿著兔女郎的衣服，黑絲網讓人熱血沸騰，在這裏玩小相公的人也是不少，富婆也不在少數，那些出來賣的小白臉兒，賺的錢也是不少。
竟然是半斤
「車裡說吧。」張賁上了他的吉普車。
耿精忠喜歡賽金花這樣的騷媚入骨，更是喜歡方竹雪的冰火兩重天。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以一當百張正南兩個同門師兄弟過來投靠的日子。
耿精忠驚魂未定，迅速返回大千世界，回到518的時候，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裏戒備森嚴，人手充足，尋常人想要進五樓根本沒什麼機會。
卻不料，他話音剛落，方竹雪就飄出一個聲音：「照我看，那個張正南也未必是好鳥，這麼巧，就碰上我們？」
她白嫩修長的手指托著猩紅的酒杯，眼睛清冷平靜，宛如鏡湖，長長的頭髮非常的直，批在肩頭上，她頭微微地朝著天花板看去：「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個張正南，我覺得應該是必有所圖。」
唐文浩此時已經動了心思，心中暗道：既然耿精忠看得起張正南，我倒不如順手推舟，讓他跟著耿精忠混，這樣還能有個照應，到時候呼風喚雨還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耿精忠實在是想不明白今天這個女人是怎麼了，道：「你要查，就不要弄出動靜來，萬一被他察覺，這種人，就算是和我們分道揚鑣了。」
閘上特大走私案在財富上的最大得益者，就是姚氏。
張賁道：「這是我的兩個師弟，這個叫陳明亮，這個叫虎大高！」
卻不料張賁接過去，放嘴上，倒是極為熟練，徐海兵給他打了火，好久才道：「其實我知道你殺過人。師兄和我說過的，只是沒想到十一二歲就能徒手扭斷一個人的脖子，現在聽起來，都覺得背皮發麻，我以前還對師兄開玩笑，說我兒子要這樣，我弄死他。」
陳明亮和虎大高都是徐海兵帶出來的兵，閑賦在家種田，折騰著幾畝田，如今徐海兵一聲召喚，竟然是直接
果不其然，耿精忠微笑著說道：「張兄弟出神入死，不就是千里求財嘛，我和唐老大商量了一下，唐老大認為兄弟你前途不可限量，我永亨房產誠聘兄弟做保安部經理，不知道張兄弟意下如何？」
最近他在玩著花活兒，自稱小女孩兒玩著才爽有勁道，又稱能夠搞到絕對可靠的小細娘，超過十五歲就不收錢！
賽金花瞥了她一眼，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心中卻是罵道：這小婊子的心思還真是讓人想不穿啊。
這陣子耿精忠又弄來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兒玩耍，那女孩兒被帶進來的時候，臉色懵懂，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前途會如何，張賁火大無比，卻是硬生生地壓下了這股怒火，這個時侯，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不過他們倒是無所謂，對周遭的小混混們說道：入門有先後，前邊的才是師兄。
「我爸說什麼？」張賁開著窗，天氣很冷，風大浪高，海風帶著咸濕的空氣，讓夜裡頭的精神很高。
又看耿精忠牙齒咬掉了一瓶不知道什麼名字的白酒，咕咚灌了一口，哈了一口氣，然後才喘著粗氣罵道：「那個小赤佬，也不知道什麼來頭，竟敢在我頭上動土，幸好撞見那個張正南，否則不堪設想。」
兩人在靠海的一座小山山道上碰頭，這地方偏僻，路燈也是昏暗，路過的車子也是不多，就這半夜兩三點，更是沒有什麼人。
卻不料，就這個光景，小半個的衛星城已經翻了天，那動靜真是無比激烈，槍戰？群毆？火併？
徐海兵見他渾身破破爛爛，問道：「遇到什麼大事了？」
方竹雪開了一瓶紅酒，喝了一口，才神色稍定，輕輕地坐在沙發上，竟然是很快就恢復了冰霜純潔的模樣。
來的人裡頭，有些傢伙，興許你前一日還在電視台里看到，可以晚上的時候，卻又看到他在那裡摟著一個年齡不知道做他女兒是不是還嫌小的小
原本姚氏和黃氏根本沒法比，現在卻是一個級別上的。
張賁抖了抖香煙，看著窗外，冷聲道：「徐叔，如果我說我要鋤強扶弱，你會笑話我嗎？」
「見面再說。」張賁說道。
只可惜，耿精忠這老烏龜到底精明，當年魚死網破血雨腥風的時候，他就攥著一把救命稻草，硬生生地讓讓你不敢動彈。
耿精忠不同，耿精忠他完全不理會姚氏的存在，姚氏雖大，卻還拿他耿精忠沒有絲毫的辦法。
「他說這才像老子的種！」徐海兵笑了笑，卻是爽氣道：「說吧，師傅他老人家最喜歡你這個孫子，你要幹什麼，我都是無條件支持，你還能幹壞事兒？」
徐海兵瞪著眼睛：「屁話！老子怎麼會笑話你，你能這樣想，才是好事！」
他彈了彈三百萬的支票，邊上唐文浩驚訝無比，心中更是堅信：這耿精忠，想來是要收買張正南這員虎將了。
他是文人，也是從象牙塔中懷揣理想的人，不過官場縱橫，腐朽氣息愈來愈熾，到了如今，早就脫離了那個瘋狂的圈子，又想起了有紅袖添香的沒事兒。
張賁心中暗道：那個冷麵孔的爛婊子還真是狡詐，敢查我，嘿，有點兒意思。
徐海兵板寸頭，肌肉結實，穿著一身迷彩軍裝，著實地猛吸了一口，眯著眼睛，嘶呼一聲將濃煙噴了出來，然後將煙頭在煙灰缸上摁熄，正色道：「總有法律管不到的時候，你瞧見了，搭把手，也不算什麼。」
錢在姚氏的大攤子上，就是一個數字。
耿精忠愣道：「不可能，唐文浩讓他收賬，只是我親耳聽到的，而且他也確實帶了一幫小弟去了那裡，撞見我們，只是巧合。」
「你猜師兄怎麼回話？」徐海兵眯著眼睛，笑道。
不過他們倒是好情趣，大冷天的，元宵佳節看著煙花打炮，只可惜這日子就是這般的讓人瘋狂，沒想到這時候有人出來火併。
方竹雪眯著眼睛，道：「這個張正南，依我看，還是要查一
嗲聲嗲氣，確實風騷韻味，讓人佩服。
趁著興頭，耿精忠早就把調查張賁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笑嘻嘻地走過來，一邊稱讚一邊敬酒：「張兄弟的兩個師弟好酒量，好酒量啊！」
三樓大廳，耿精忠宴請唐文浩的一票人，熱熱鬧鬧，讓人頗為驚詫。
「你他媽的當老子是傻逼啊！你說的是人還是超人啊！」
「耿總，支票我就收下啦，多謝多謝。」
「那又怎樣？他還能爬到我們這個位子上不成？」方竹雪冷笑一聲，雙腿交叉，她肌膚極白，在外號稱雪女，曾是影劇大學的系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優秀男子更是無算。
賽金花在一旁夾槍帶棒：「耿總，就是說嘛。那個張正南，從五樓上跳下來，真要是有什麼壞心思，會這麼幫忙？再說了，不也是要了耿總三百萬嘛，兩清的事情，哪裡有什麼齷齪事情了。我們不能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度。」
徐海兵一愣，抽出一根煙，輕輕地點上，然後發了一根煙給張賁，突然又道：「忘了你不抽的……」
「不，只是想要做一些事情。」張賁看著前頭，車燈開著，他道：「徐叔，如果我說我殺過人，你會驚訝嗎？」
「小賁？你這是什麼打扮？！」徐海兵驚訝無比。
他這話說的毫無底氣，和張耀祖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和張三賢一樣，徐海兵同樣是一個傳統的，擁有著信仰和操守的人，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張耀祖有的是底線，他卻是原則。
「哪怕踐踏了法律？」張賁扭頭看著徐海兵。
這種狂言瘋話，張賁雖然從旁聽得，卻也只能咬牙切齒，面色卻是如常，他知道現在缺少一個機會。
地上躺著接近一百個人，這邊的頭面人物都是將人緊急送到了醫院，警察出現在這裏的時候，除了在天台上找到一對嚇的不行的狗男女，就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了。
這邊錄口供的時候，也才知道，這老狗竟然還是個教授，而那個年輕女人，是他帶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