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33章 老相識
徐海兵將煙頭扔在地上，踩熄了之後，對虎大高說道：「老虎，帶他們去後面上車。」
虎大高點點頭，然後道：「走吧！」
他狠狠地一腳踢在車門上，然後摸著鑰匙，車子防盜竊警報器嗚嗚嗚嗚地叫了起來，卻才想起來：「我操我的鑰匙呢？我操還在房間里！我操……老子被縮在門外了！」
徐海兵白了一眼，然後道：「這樣吧，你要是說出去，就殺你全家，你沒問題吧。」
「嘿，小賁啊，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抓不到老鼠的貓嗎？」徐海兵笑的高深莫測，然後眯著眼睛，呸了一口唾沫渣子：「沒老鼠了，那些吃飯的人，可不就覺得養著貓幹嘛，不如不養了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徐海兵笑道：「那時候，你還小著吶。」
徐海兵奇怪道：「這洋妞你認識？」
「我叫張賁，你剛才自稱金沙江槍王，報一下名號吧。」
「我師侄，我師兄的親兒子。」
「總得放一些不那麼害人的出去轉轉，否則貓兒也會肥，貓兒也會懶的喲。」
車子裡頭的駕駛員位置上飄來了聲音，虎大高和陳明亮一人一把大槍，額頭上也是冒著汗珠子，雙方劍拔弩張，手指頭搭在扳機上，可真是沒敢鬆懈，這要是火拚，誰也別想討好。
張賁這樣一說。
古強心中哀嘆：老子一世英名……
於是雙手支著地，在那裡嘔吐。
大吐酸水。
小弟們悶悶不樂地將槍收好。
徐海兵懶的理他，道：「倉庫後頭有輛零點五的微卡，自己開走，上面有鑰匙。別在中海瞎轉悠了，上頭查得緊。」
黑燈瞎火的，也瞧不出太真切，只能隱隱約約地瞧見輪廓，悍匪頭子一愣，將槍收好后，四周冒出來六七個漢子，都是握著槍。
「徐叔，怎麼回事這是？」張賁扭頭看了看楊波他們，問道。
張賁將軍刺在一人屍體上擦了擦，發現不遠處還有一個大腿中槍的老毛子正在哀嚎，索性一刀刺過去，
喪波大驚，喊道。
「這人叫楊波，外號喪波，以前很有名的，在滇西北小有名氣，號稱金沙江槍王，專門干點黑吃黑的勾當。有一年你老子兩卡車的香蕉菠蘿要送上部隊，半路有棒棒搶，你老子將百幾十號人打了一頓。後來這小子就給那些棒棒出頭，也算是挺講義氣了，畢竟是被山窩窩裡頭那些棒棒養活大的，親娘不如養娘大，倒真是找上門來。」
楊波想了想，讓幾人都將傢伙留了下來，這你一把我一把，多的一塌糊塗，跟小型軍火庫似的。
「是你的手法泄了底細。」
張賁奇怪道：「徐叔，聽你的意思，其實他們這夥人，要抓也容易？」
「上帝就是爛狗屎啊，有個屁用。」
「哎。」
「哎喲我的媽呀……」
徐海兵笑道：「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被你阿公知道了，還不是一頓好打，師兄又不是傻子，這破爛腌臢事情還往家裡說啊。」
這時候覺得那個肥胖的喋喋不休的老爸，也是那般的可愛。
一群保安按了上去。
張賁說道。
只見徐海兵扛著火箭筒，對準了他們，一臉不屑地說道。
「怎麼沒聽我老爸提起過？」張賁看著楊波，然後扭頭問徐海兵。
徐海兵他們開著吉普車過來，到眾人跟前停下，一群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拍照，一個個都是驚在那裡。
「徐海兵，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
「不著急，怕什麼，有哥在，不用怕。」
「一個學校的。」張賁說道。
火箭筒。
「大哥，趕緊走吧。」
張賁掛斷電話之後，古強一骨碌地爬起來，褲子套上，一件外套一批，帽子一扣，蹬蹬蹬蹬地就下樓了，嘴裏還罵罵咧咧道：「這狗日的禽獸，真他娘的不是東西，老子這個警察乾的就他媽的這麼窩囊，老子就他媽的這麼賤！我操！」
梅爾波娃聽到徐海兵說
「最後一個是那個楊波乾的。應該是這幫毛子的頭頭。」
張賁一愣：徐叔和這群悍匪還認識？
「好了徐叔，別嚇唬她了，這洋妞完全沒腦子的。」
玩拉風玩犀利也不是這樣搞的，這真是太讓人淚流滿面了。
張賁打了個電話給古強，道：「在西郊工業園區有槍戰，死了七個老毛子，有個被綁架的外國女人被武警大隊的徐海兵教官救了，你要不要不過看看，然後給外國女人做筆錄什麼的？對了，是個喬治亞女人。中海大學的留學生。」
「中國人。」張賁看著她，漠然說道。
張賁將軍刺在屍體衣服上擦乾淨，悍匪頭子暗暗咂舌，想了想，道：「楊波。人家送個諢號，喪波。」
徐海兵看著楊波：「現在混的名頭很大嘛，警察局裡恨之入骨，你也真夠能耐的，以前最多搶個一車兩車香蕉，沒想到現在連銀行也敢下手，你將來是不是還要搶故宮博物院啊。」
讓楊波很是頭大了一會兒，隨後道：「真是奇了怪了，難道我哪裡露了破綻，被人抓住了？」
楊波嘿了一聲，懊喪地將手槍收好，然後對小弟們說道：「都把槍放下。」
徐海兵愣了一下：「要不把她幹掉吧，滅口。」
梅爾波娃連連點頭：「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發誓，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
楊波頓時大驚，後頭六七個小弟立刻將槍端起來。
張賁也是很意外，怎麼都沒有料到，這個悍匪頭子，竟然和自己老爸有莫名其妙的關係，和徐海兵貌似還是老相識，這樣算起來，兩家頭還有那麼一點交情，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我師兄出國了。」徐海兵冷笑一聲，「怎麼，楊波，現在翅膀硬了嘛，敢在老子面前抬手槍了，你有種開槍吧，開槍啊。」
「嘔——」
徐海兵冷笑一聲：「楊
「老子徐海兵！」
楊波愣在那裡。
徐海兵笑了笑：「那時候我還是個小排長，這小子年紀輕輕，跑到師兄部隊門口說要找人單挑，結果被打成了豬頭三，然後說要比槍法，一決雌雄，你老子把他一槍打落在地，然後他屁也沒放，就走了。也算是乾脆利落，你老子當時心情好，而且這小子也算是條血性漢子，知道報恩，所以師兄就沒有一槍斃了他。」
徐海兵白了她一眼：「你親眼看到他殺了人，又看到我們放走了一群悍匪，你說，我們怎麼放心你不會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只有死人，才是最會保密的！」
「大哥！」
嘭！
楊波瞪大了眼珠子，驚異地看著張賁：「兄弟高人，不知道如何識破我們身份的，按理說，尋常人應該不知道我們的身份，難道你們是警察？可也不像，警察可沒你這麼幹事的，太兇悍，難道是部隊里的？」
他猜了一會兒，張賁冷笑，卻是高深莫測了。
山豬沖他喊道。
還沒來得及喊痛。
「哥叫你們把槍放下！」
徐海兵抽了一根煙，眯著眼睛，吐著一個煙圈，冷笑著問道。
滋啦一聲。
給陳明亮使了一個顏色，這些傢伙全部扔到了毛子車裡，然後徐海兵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道：「拉車兵過來，對，地址我和你說一下，時間要快。」
徐海兵也是將火箭筒扔到車廂里，哐當一聲，把人嚇個半死。這玩意兒你說要是炸了，那得多危險啊。
楊波大聲吼道。
楊波看著徐海兵，隔著一點距離問道：「是誰？」
太霸道了。
「不是，我是警察……不是，這是我家……別照，閃眼睛，我操！我日……」
因為那個綁匪頭子原先是挾持了她的，楊波一槍爆頭之後，連帶著她也滾在地上，血漿腦漿沾在身上，那感覺真是糟糕到了極點，一股腥臭的味道，讓她覺得自己是生活在蠕蟲的堆里。
「你……你到底是誰？！」
徐海兵手指頭夾著煙，指了指張賁：「知道這位是誰嗎？」
「等等！」徐海兵攔住他們，努了努嘴：「傢伙都留下，指紋給老子擦乾淨，留著傢伙純屬找死。」
「啊？！」楊波大驚，「你、你是徐海兵！張、張耀祖在哪裡？」
楊波拱拱手，帶著一群小弟，竟然就這般走了。
「擅闖軍營，還要比試槍法，這種蠢驢腦袋才想出來的法子，也就是熱血上涌的混球子才想得出來，你老子真要是一槍崩了他，誰還能說什麼。」
徐海兵操著一口成都方言，那川味兒當時就把楊波震在那裡。
張賁一愣，驚異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楊波？此人頭髮濕漉漉的，臉上烏七八黑，倒是瞧不太出尊容，卻沒料到，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悍匪頭子？在中海市掛上名號，暗地裡一直在抓的牛人？
徐海兵點點頭，張賁走到梅爾波娃跟前，用力將嘴上的膠布撕開。
「不用急！真要是干我們的，早撞過來了。」
梅爾波娃咬著嘴唇，然後無奈地點點頭。
「當年看你是跳漢子，師兄放你一馬，沒想到也來做殺人越貨綁票求財的勾當，你小子是不是要等著師兄回來將你送上西天？」
張賁手段兇殘，讓這群悍匪也是頭皮發麻，只覺得這牲口太他媽的犀利了。
然後張賁問道：「我打個電話給古強，讓他也帶人過來，這樣辦事放心。」
徐海兵咂吧了一下嘴，然後看著楊波，又道：「我再奉勸你一句，這裏的水，你還不夠格來混。真要是弄死你，分分鐘的事情。」
那探照燈太閃了，古強兩隻爪子還沒扣住陽台呢，這被猛烈地一閃，嘩啦一聲，掉了下去。
裝逼結束的悍匪頭子站在那裡，看著張賁，張賁同樣看著他，上下打量著，張賁將軍刺拔了起來，然後看著他，總覺得哪裡聽過這聲音，於是問道：「我們見過？」
虎大高和陳明亮下車看到張賁的動作，都是心頭髮毛，心說這小子簡直就
張賁點點頭。
「兄弟要抓我們邀功？」楊波一臉的鬱悶，碰到更狠的，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徐海兵大聲喝道。
「大哥！」
「我操！武警！」
「臨江路銀行搶劫案，同一種手法幹了兩次，是你吧。」
「按住他！別讓他跑了！」
「喊喊喊，喊個鎚子！都他媽的給老子把槍放下！」
「徐海兵你真放我走？」楊波不可置信地看著徐海兵。
「誰？！」
「我發誓我不會說出去！而且我爸爸有很多錢，很多很多錢，我可以給你們錢！」梅爾波娃一時間覺得自己是剛脫狼吻，又入虎口，簡直就是倒霉到了極點。
……
徐海兵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楊波，看他的表情極為豐富。
張賁笑了笑，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請記住你說的話，我能夠救你，就能夠殺你，你知道你要做什麼吧。」
「屌人，愛走不走的，你要進局子的話，打個電話給我，也好讓老子立功。」
「我操！」
悍匪頭子倒是輕鬆，並不著急，笑了笑，道：「兄弟怎麼稱呼？」
張賁將她的繩子解開之後，梅爾波娃揉著手腕和腳腕，然後用驚懼的目光看著張賁：「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徐海兵笑的詭異，楊波卻是聽的不服，道：「想抓我？沒那麼容易！」
楊波色厲內荏，拔起手槍對準了徐海兵大聲喝道。
徐海兵點點頭，道：「也多虧你沒亂殺人，否則，你真以為你能活的滋潤，逃得到哪裡去。」
「那是我的事情，況且，我也不曾害過尋常人的性命。」楊波冷聲說道。
古強氣的發跳，於是去爬窗戶，剛爬了一般，樓下幾個保安正好路過，看到有人爬窗，立刻電筒照住了他：「有賊！照住了照住了！」
徐海兵點點頭，然後道：「這群毛子可真夠慘的，你一個人乾的？」
「這賊塊頭很大啊！」
「啊！痛！」
古強剛剛爬上床正要睡覺，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心中已經罵了一句：我操你奶奶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