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62章 第比利斯眼淚
馬克抬了抬眼皮：「操，你小子當我是見錢眼開的腌臢貨么？我雖殺人爽快，可不代表老子亂殺人。殺的那雜種該死，所以提前送他見他的真主去了。」
酒保塔波爾一肚子的話全部咽了進去。
張賁笑道：「你倒是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放屁！」馬克白了他一眼，「就你這身手，除非出動數萬軍警，否則，不可能抓住你……當然了，老子也起碼這個能耐。」
張賁一愣，他看到了四塊金磚，就這樣掛在馬克的衣服里。
天知道教育部長是不是還和一個乞丐是親兄弟。
周遭的雇傭兵都是目瞪口呆，這才知道這兩個傢伙，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太他娘的強悍了。
馬克哈哈一笑：「散了點，身上還有七八百萬美金，都存著，萬一老子掛了，就捐給希望工程了。」
他又加了一句，然後抓了抓腦袋，想到了什麼：「對了，你怎麼突然來這裏了？你在國內，混的不是挺滋潤嗎？軍嶂山麓一別，我可是知道你賺了一大筆錢，老死都不怕了吧！」
馬克一口酒噴了出來：「你開玩笑？」
「啊，今天晚上，有個好東西，也好開開眼，買來玩玩不錯。」馬克看張賁打量著他，他撇嘴道：「我不是人口販子，買的也不是娘們兒。是個寶物。名叫眼淚石，和鑽石不同之處就在於，它完全沒有雜質，而鑽石是有雜質的。」
誠然，這裏做個旅遊勝地或者度假去處，確實不錯。
馬克躥了上去，此時酒保貌似也帶著人出來，陸陸續續有車子過來。
「扯淡？嘿……屁眼大小的國家，人口五百萬都沒有，一天都能來回跑了，就這麼個地方，跟大點的農村，有什麼區別？」
「聖三一教堂……外面看的話，還真是挺有神聖的感覺。」
「騙你幹什麼？不過還好，來抓我的人是個人物，仗義，算是欠他一個人情。」張賁平淡地說道。
馬克嘿嘿笑道：「老毛子弗拉基米爾·
「你知道？」張賁扭頭奇怪地看著他。
「兩噸，輪得到他們嗎？」張賁奇怪地問道。
好在左右那些傭兵都是及時地趴在地上，所以沒什麼損傷，只是被手雷的衝擊波給震了一下，有些眩暈。
「鐵兄弟！比哥哥我能打的多，厲害的很。」
「這倆小子在土耳其混跡的時候被我救了，我來喬治亞轉轉，全靠他們張羅，別看細皮嫩肉，可是不含糊的主兒。就是手段糙了點兒，沒氣勢。」
馬克哈哈一笑。
能進這裏的人，可是不多，一般來說，知道點行情的，都會離的遠遠的，絕對不會靠近。
打著響鼻，在這個氣候還不算溫暖的日子，總能看到有一陣陣的白氣。
「這個叫陳昆！這個叫鍾不害！」司機名叫陳昆，台灣省台北市人，戴著一副墨鏡，不過這光景，卻是拿下來了。
因為是共和國直轄市，第比利斯的行政自由度很高，但是充斥著一種泛西化的散漫主義，讓任何一個認真的人來到這裏，都會不由自主地嗤之以鼻。
「以前有弟兄，要承擔，現在，老子無事一身輕，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要是哪天活膩歪了，老子衝到白宮，把美國總統的腦袋扭下來……嗝！不過沒什麼意思。」
這傢伙在前蘇聯的軍隊中就呆了一年，不過槍法極好，作風也很犀利，因為他父親的緣故，最後做起了這個買賣。
他轉過身來，身子靠著吧台，兩隻肘子架在吧台上，手中的酒瓶晃蕩了一下，馬克正在啃牛肉，突然聽到這話，噎住了，一雙眼珠子鼓在那裡，猛地捶胸頓足，然後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大口葡萄酒，才塞下去。
「你小子可真有錢啊。」馬克讚歎了一番說道。
這黃金色的液體，讓他爽快的哈哈喘氣。
「這群洋鬼子，沒理由都窩在這裏吧。」張賁問他。
瞧見馬克，連忙笑道：「馬老大，你兄弟？」
聖三一教堂。
這邊周圍看著他們兩人的人不少，不過都是不敢動彈，普通新人，進來都要被搶上一把。
「再說了，日子安逸了，也不好。」張賁眼神淡然，倒是說的透徹。
張賁笑了笑：「小有身家，也算死億萬富豪。」
「哈哈哈哈……你倒是拎得清，不容易啊。」
「副總統，這也太扯淡了吧。」張賁不可思議地說道。
買賣消息情報什麼的，也是在這裏。
「聽說過巴薩耶夫的金庫嗎？」馬克問道。
張賁愣道：「要打仗？」
他看著馬克，馬克一愣，瞪大了眼珠子：「操，你小子發達了。哪個不長眼的傻娘們兒被你勾搭上了，現在這麼財大氣粗，不會是那個洋毛子吧。」
「去做什麼？」張賁奇怪地問道。
張賁起身後，只見那六七個黑人大兵都是趴在地上，顯然是死透了，地上全是血，還有爛肉。
馬克驚到了：「開堂！我操，你小子心氣夠高的！」不過他又馬上道：「這年頭，想要找志同道合之輩，可不好找，自私自利之輩多的是，仗義豪氣之人，越來越少，你這個開堂，能不能燒兩把香都不知道。」
「那裡不是成廢墟了嗎？」張賁奇怪問道。
隨後拿出一卷一百面值的拉里，放在桌子上：「損失費。」
「你不是要修山路嗎？」張賁問他。
張賁上車之後，邊上馬克道：「他們也就是找樂子，有錢的沒幾個，身上有個三五十萬美金，就他媽的縮著不幹了。」
張賁笑了笑了和他碰了碰酒瓶子，他兩人身材高大，肌肉有力，舉手投足都是威風，抖一抖威風，就將這廳堂里的一群老毛子洋鬼子震懾在那裡。
「對了。我都忘了問你了。你來喬治亞，不會
他滿臉的不屑，張賁嘆了口氣，也是佩服。
「寶物？」
馬克咧嘴一笑，露著白牙，笑的得意。
殺氣煞氣，這兩人，重的很喲。
聽說和喬治亞的高層都有聯繫。
「修，怎麼不修。留國內沒出來那幫臭小子，就干這個活兒呢。」
「你去過了？」
「張賁。」張賁點點頭，鍾不害點頭微笑，倒是很有善意。
好半天，就看到一輛悍馬開了過來，車上有兩個人，一個司機一個副駕駛，看他們的模樣，都是華裔。
張賁說道。
他們兩人彷彿從來沒有在意死了六七個人，而且是扔了手雷的結果。
「廢話，那老小子也曾想招安我。不過進去之後，太拘束，我拍拍屁股就走了，帶著一票弟兄，混吃混喝。在裡頭，可是不爽，殺個把人都要上報，沒鳥勁，再說了，老子嫖個爛婊子，就他媽的有小人說老子生活作風……日他奶奶的孫子，老子又不是不給錢，上的又不是他老媽，大老闆都不急，狗日的急個屌！」
不過喬治亞是個小國，國內出現什麼，都不足為奇。
「我現在是交流生。」突然一愣，張賁看著馬克，「我和你說過我其實還在念大學嗎？我中海大學一年級。」
張賁突然笑道：「不如，你和我交杯換盞，如何？」
這時候，門外突然衝進來六七個黑人大兵，張賁和馬克兩人迅速翻身進入吧台。
「日，你牛逼。」馬克嚼著土豆，佩服無比，豎著大拇指，照常喝酒。
張賁樂了，「你挺有想法啊。」
「我操！你太牛逼了吧！」馬克一臉的不可置信，「服了你了，真的假的？」
他咂吧了一下嘴唇，又幹了一瓶達列占女皇。
他咂咂嘴，看著後頭，不屑道：「洋鬼子就是不爽利，斤斤計較，沒意思。」
馬克將軍刺一拔，擦了擦，張賁拎著酒瓶，跟著出去。
「走了！」
前頭那個名叫鍾不害的，
「待會兒帶你去聖三一教堂。」
張賁笑道：「這錢來的輕鬆。」
他一把抓起一塊切好的牛肉，沾著邊上的醬，往嘴裏塞。
酒保將嘴裏的乾草牙籤吐在了一邊，拍了一下捲煙機，抽出一根，然後扔到了不遠處。
槍聲不絕，一群人都是一愣。馬克和張賁坐在吧台裏面地上，依然大搖大擺的喝酒，子彈從頭上啪啪啪啪地打爛了玻璃瓶。
轟的一聲，天花板塌了一片，當場就將那六七個黑人雇傭兵炸死在門口。
馬克哈哈一笑：「神聖？神聖個屁！哪個走狗不是嘴上喊著上帝真偉大，晚上又趴在女人身上暗爽？」
馬克直言不諱，讓鍾不害頗為窘迫，他是大馬華裔，算起來，和中國人沒有太大的關係，倒是這個陳昆，挺有那麼點兒意思。
「第比利斯眼淚，號稱是喬治亞母親的淚珠，嘿嘿……這可是個大賊偷出來的玩意兒。今天就在聖三一教堂的地下大廳，喬治亞的副總統也會到場哦。」
「那條老狗在格羅尼茲有個金庫，當然現在那裡什麼都沒了，不過有幾個當年的狗雜種弄出去兩噸黃金，大概就在高加索山區，北部一帶。那裡俄軍還不敢做的太絕，有外國記者進駐，那些高呼人權的傻逼都在那裡，老毛子不敢下死手，所以，這些人，都是聞著腥味兒，去那裡撈一票的。」
「來，走一個。」他伸出瓶子，張賁和他碰了一下瓶子。
噗！
馬克咕嚕咕嚕地灌著酒，抹了一下嘴，哈哈笑道：「自然是找樂子了。那裡……嘿嘿嘿嘿，今天可是有好買賣啊。」
馬克嘿嘿一笑：「狗日的……賞他們一個耍耍。」
馬克嘿嘿一笑，突然將大衣扯開，讓張賁看到了裏面。
眼神之中，頗為不支持。
隨後一枚五拉里的硬幣同樣扔了過來，酒保單手一抓，麻利地扔在一旁的收銀櫃里。
真他媽的廉價！
馬克點點頭，一個勁地往嘴裏塞
搖搖頭：「說什麼呢。算是一些賣命錢吧。」
這衣服質量科真夠好的。
他說的氣憤，顯然是大為不爽，他和張賁一般，喜歡無拘束，又是個瘋子，行事作風肆無忌憚，像他和張賁這樣的人，其實早就準備好了有一天吃花生米炒豆腐，只是你能多混一天，就是一天不是？
他拉掉一顆手雷，在酒保塔波爾的驚訝眼神中，扔了過去。
馬克嚼了兩口，還是一臉的錯愕，突然問道：「是不是尚和心那老小子？」
酒保名叫塔波爾，名字和塔博爾山地很像，可能是因為他在那裡出生的吧。
馬克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傭兵嘛，戰爭野狗。聞著點兒腥味，你說，該不該翹翹尾巴，到處撒泡尿？」
張賁晃了晃酒瓶子：「逃難來了。」
啪啪啪啪……
「你呢？攢了多少錢？」張賁笑著問道。
兩人哈哈一笑，都是覺得很痛快。
也就只有冒險者還有傭兵，才喜歡在這裏混跡。
張賁灌了有大半瓶的酒，肚子里也有些熱，吹著風，才覺得舒服了一些，笑道，「倒也不全是，除開想要避避風頭之外，其實也要想想事情，我之前有過開堂自立的意思，不過千頭萬緒，一時間沒什麼可以開展的地方。所以，出來想想，也是好的。」
好半天，突然看到一群特警沖了進來，不過看到這群雇傭兵之後，又愣在那裡，馬克用軍刺挑著一塊牛肉嚼著吃，酒保塔波爾給一個特警隊長塞了打給五百拉里，這群特警就走了。
張賁搖搖頭。
馬克點點頭：「今年是第三屆無差別自由搏擊大賽，在土耳其。我是準備過去打架的，沒想到這邊有個認識的老朋友，那孫子嘿嘿……夠爽快。把他宰了個人，塞我四塊。怎麼樣？好買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