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67章 一命一杯酒
張賁問開車的馬克。
「嗯？怎麼又滿上？」張賁奇怪地看著他。
張賁單手拿起酒盞，「請。」
不過他被張賁救了一命，倒是切切實實的。
「什麼意思？」
米二十四墜地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一處私宅給摧毀，有兩個皮條客被碎片擊中而死，房間中大概七八個妓女和嫖客死在床上。
「真是令人驚詫……你比想象的還要強壯。」基里連科激動地說道。
張賁疑惑地看著他，心頭有些瞭然，不過卻是不說破。
「真強壯。」
他將一聽橙汁遞給了卡秋莎，小蘿莉嗯了一聲，然後打開，喝了起來。
張賁奇怪道：「你找我到底幹什麼？」
馬克一臉抽搐：「媽的，你有必要一再二提起嗎？」
電火花滋滋作響，四周響起了激烈的震動聲音。
一盞酒不重，重的是道理，是人情，是恩義。
意氣相投，即可為兄弟也。
卡秋莎有些奇怪地問道：「哥哥，你們為什麼要換杯子呀？」
看到幾個南朝鮮的棒子，嘰里咕嚕地說著什麼，然後看到高壯的馬克和張賁，都是有些害怕地離的遠遠的。
馬克嘿嘿笑道。
卡秋莎眨巴著眼睛，看著馬克，忽閃忽閃，然後點點頭：「哦。」
馬克扭了扭身體，「差點掛掉啊。」
「這是敬你的。」馬克雙手托起酒盞，平舉一尺，又和雙目平行，往外推出，直至臂展最遠處，收回，然後一飲而盡。
書架上有一套史記註解，還有一套左傳。
有一隻很大的水缸，應該是中國產的，外面是褐色的，裏面是藍色的，白色的底，養著金魚，七八尾的光景。
張賁從口袋裡摸出一顆，遞給她。
馬克嘿嘿一笑：「一千五百萬美金喲……哇哈哈哈哈，可以喝多少酒，可以抽多少雪茄，可以嫖多少女人！」
「我自己來。」
「去哪兒？」
兩人坐下。
馬克至今沒高看過誰，哪怕是尚和心尚老闆，落在他的眼中，也不過如此這樣一個評價。
馬克之前敬張賁的一杯酒，是報恩酒，表示喝了這杯酒，這酒進了我的肚子，和我融為一體，將來這恩情，也是永遠都不忘記，除非是死了，那麼身體和這酒水都煙消雲散。
「總算好多了。」
可見這碗酒的約束力，是何等的強大，這碗酒的責任，又是何等的重要。
基里連科渾身一顫，驚訝地看著馬克：「你就是馬克？」
就彷彿從來沒來過這裏一樣。
張賁很驚訝，沒想到基里連科的人能夠這麼迅速。
馬克笑了笑。
一人一頭。
小護士輕聲說道。
這等儀式，在北方亦有一種簡易方式，叫摔碗三杯，南方則是交杯換盞。
馬克看了就覺得自己都疼。
張賁正襟危坐，雙手放在膝蓋上，平視馬克：「明年我二十歲，正式成年，如果開堂的話，可以喝這酒。」
張賁拿起手機，撥通了梅爾波娃的電話。
張賁如果不接，也是可以，不接是道理，表示不希望你死。接是人情，表示認可你的義氣心胸，相信你的人品作為。
然後道：「來了。」
看得出來，都是老書了。
張賁鬆開馬克的手腕，正色道：「好！」
「當然不是，下車吧，走一段距離就到了。」
「他現在人在阿富汗。」張賁說道，「就是尚和心告訴我的。」
「這兒倒是個不錯的居住區。」
張賁鄙夷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修行的。」
這兩個傢伙渾身都是血漬，烏
以前川人滇東北的好漢行走，一開口，先打個照面，問問看，我把兄弟，我磕頭兄弟誰誰誰你認識不認識。
張賁不解地看著馬克。
不過可以直接海外走賬就是了。
「你這兒還有人？」張賁奇怪地問道。
張賁搖搖頭：「不行。」
張賁冷冷地說道。
女人尖叫，男人嚇的癱軟。
馬克掏了掏耳朵：「幹什麼？我和你有仇？」
卡秋莎吐吐舌頭，掏出一顆巧克力，丟在嘴中，嚼了起來。
來的人從來都是不會少的。
舔著棒棒糖，抱著張賁的腦袋，卡秋莎感覺自己長高的好多，換了一個好大的世界哦。
張賁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孩子，不要喝酒哦。」
馬克笑了笑，領著他進了一個小院子，這院落布置的很亂，到處都是雜物，舊傢具，舊電器，還有舊汽車，前蘇聯的卡斯汽車，白色的，窗玻璃破破爛爛，裏面塞著一大堆的東西，什麼都有。
兩條。
三杯汾酒之後，兩人各是抽出軍刺，扎在桌前，拿走了對方的軍刺，這個儀式就算是完成了，拿著義氣兄弟，志同道合的武器，表示將來對敵，是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寓意深遠。
「嘿，離我遠點兒，我可不是基佬。」馬克厭惡地看著基里連科，揮揮手，「死胖子離我遠點兒。」
馬克用喬治亞語，按照張賁說的，兩人要友好點。
裏面布置和外面迥然不同。
馬克哈哈大笑：「就是覺得那個傢伙有趣，才會找上他啊，不過之前嘛，先和你打上一場！」
馬克一愣：「中國虎？」
右手提酒壺，左手按住酒壺脖子，酒水出來，落在酒盞中，澄澈無比，美酒一盞。
這是基里連科私人醫生的診所。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死胖子好歹也是喬治亞僅有的幾個大富豪，排場總歸是有點兒的，手段人手肯定也有一點特別之處。
兩人將軍刺收好，這個儀式，就算完成了。
馬克咂吧了一下嘴：「不管了，反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嘿，能不能將你們的手機借我用用？」馬克露出一個微笑，白白的牙齒對著這對情侶，至少馬克覺得，他笑的很燦爛。
張賁冷冷地說道：「真不知道你這樣的性格，是怎麼在槍戰中活下來的。」
張賁端坐在那裡，醫生讓他躺下，在無影燈下，只看見醫生戴上口罩，邊上來了一個護士，是個第比利斯的小妞，應該是哪個護理院校剛剛畢業，能夠看出來她很青澀，臉上有很多小雀斑。
張賁喘著粗氣，扶著破碎的欄杆，站了起來，剛才塔吊衡量將行車和拉塌，往外逃走的人基本沒幾個倖免，不是被壓死，就是被彈死。有兩個傢伙直接被電纜線給抽成兩截，攔腰而斷，痛苦還延伸了很久，真是痛苦。
張賁無話可說了，這傢伙的審美觀絕對有問題。
張賁點頭說道。
「謝謝，幫我報了大仇。」基里連科這個死胖子連忙說道。
畢竟他在中國投資高新冶鐵，那是十幾億美金的事情，要從海外抽一些資金回來還真是麻煩事情。
馬克告訴張賁，這兒是一些東亞人的聚集區。
「夠快的。」
「這兒是你的地方？」
瓶子上蓋著紅布，用紅繩子系好。
馬克點點頭：「很早的一個地方，後來沒怎麼住，一直都是懶的收拾，本來是一個老傢伙住的，後來嗝屁了，就
汾酒香醇，一線入喉，回味無窮。
「哥哥，糖。」棒棒糖舔掉一個了。
「不，不用麻藥。」
張賁如是說道。
馬克正色道：「你的氣量，足夠讓我佩服，從今往後，我可視你為義氣兄弟。志同道合，彼之理想，亦是我之理想。」
「得換身行頭。」
為什麼說一命一杯酒，就是這個緣故了。
馬克笑了笑：「哈哈哈哈，你我聯手，遇神殺神，遇佛滅佛，誰人能當？土雞瓦狗，宰了便是。」
他笑的神秘，張賁覺得奇怪，不過車子開的倒是不快，又是一個小巷子，道路都是石頭鋪砌的，能夠看到一些年代久遠的路燈，不遠處就是十八世紀就存在的大澡堂，這裏引入的溫泉，是個很有名氣的地方。
讓基里連科·阿爾瓦耶夫立刻拿出一千五百萬美金，他也未必拿得出，必須籌措一下。
馬克搖搖頭：「開堂是你的事情，喝酒，卻是我的事情。」
馬克哦了一聲：「以前一直有人收拾，我來了，就暫時離開。」
這簡直就是人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之一。
梅爾波娃一愣，她此時穿著睡衣，正在上網聊天，看看八卦之類，然後和中海大學的朋友聊天著。
喘著粗氣，馬克的肋骨可能斷了兩根，左臂明顯脫臼了。
「搞定了。」張賁冷冷地說道，「不過現在我需要一輛車子，我們在庫拉河西岸，是的，在那兒。我知道，我看到路標上的意思了。就是那裡，電鍍廠，現在有大量的警察過來了，你最好快點兒。還有，叫上你的私人醫生，謝謝。」
在一棟寫字樓的二樓。
有點別有洞天的感覺。
卡秋莎坐在張賁的脖子上，她不想走路了。
在外行走，能夠這麼彪悍的東亞人，只有中國人。
張賁用俄語說道。
這……是人是鬼？！
一塵不染，應該是一直有人打掃。
醫生鬍子刮的很乾凈，有點像被閹割過的優伶。
馬克一把扣住了女人的喉嚨，然後一腳踩住了男人的胸膛，將手機摸出來之後。丟給了張賁。
「媽的，我肋骨斷了。」
江西浙北江蘇的農村，尤其是大姓而居的村落，尤為如此。
「不要麻藥？！你瘋了！」
兩人在巷道口躲了一會兒，大概有十五輛警車出動，有一輛裝甲車，警用裝甲車，能夠很清楚地看到車燈探照的距離。
「淺茶滿酒。」
基里連科有點奇怪，張賁連續打兩個電話，難道說……
酒醒之後回想起來，才覺得暗暗咂舌，覺得自己乾的事情絕對沒有比這個更加傻逼的。
張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個瘋子。」
收拾的不錯，有書香氣。
跟他闖蕩江湖的那些小崽子，則是大多數受他恩惠多過他受他們恩惠。
一人一坐，對面對地坐下。
「如果開堂，你我八字可以拜一拜，請一下岳王爺，到時候，請上行走的兄弟朋友，也好熱鬧熱鬧。」
「噢上帝啊，你的腦袋是金屬做的嗎？」
能夠看到女修道院，建築很明顯，在這兒附近有不少東方面孔。
馬克笑了笑，在一隻柜子前找了找東西，然後一隻木頭的小茶几，類似托盤，上面放著一隻紫砂壺模樣的酒壺，這也僅僅是像紫砂壺，實際上僅僅是一隻酒瓶子，能夠看到上面的雕花，杏花，還有一個牧童騎牛的圖案。
青年拿起一塊磚頭，給自己腦袋來了一下，然後暈
江南一帶，還流傳這種簡易儀式的，也不多見，只有一些渡過各種時期的兇悍之輩，將這種風俗傳了下來。
「總得有人出來摟錢不是？」馬克嘿嘿一笑。
義氣兄弟的性質，有點像志同道合的理想主義者的集合，當然，你說是兄弟來解釋，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以前有白扇子師爺的時候，是要主持這種儀式的，一般來說是龍頭坐鎮，抬岳王爺的像，卻是不敬關二爺的，那岳王爺的像，是岳母刺字的畫像，龍頭擺出其實，周圍是刀斧手若干，掌旗手若干，鼓號手若干，紅巾黃巾力士若干，師爺唱諾，一道道的規矩下來。
可憐的人。
張三賢祖上，滿清末代的時候，有個祖宗的拜把子兄弟，河北滄州人，前來投靠，因為是磕頭兄弟，所以要仗義疏財，這一小住，就是兩年八個月。
張賁手指比劃了一下，有一對情侶正在一條巷道里熱吻，能夠清楚地看到那個青年正在揉捏著他的女友的胸部，喘氣聲很重。
「噢？如果你真的要去的話，就幫我給他帶個平安就好了。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卡秋莎只要沒事，就算大功一件。」
第比利斯的夜晚，總算有了一點點波瀾，彷彿是在寧靜的池塘中丟入了一塊石頭，破碎的漣漪，還有破碎的景緻。
她又偷偷地沾了一些汾酒，落在口中，咂吧了一下嘴唇，然後眯著眼睛，好像很酸很酸的樣子，很是可愛，又不知道是不是很辣很辣，還是很香很香。
「嘿……那個傢伙可不是什麼菜鳥。」
書架子還有的木製的藤椅，這是傳統中國的家居環境和布置。
馬克應該算是南方人，張賁則是江蘇的，這個儀式，都是知道。
奇奇怪怪，讓人苦惱喲。
張賁在一旁潑冷水道：「如果不是一幫精英盡失，今天或許這個白痴就死在那裡了。」
張賁無奈地搖搖頭，帶著小蘿莉卡秋莎逛街，梅爾波娃這次倒是沒有陪同。
兩人上車之後，車子發動，消失在了西區。
馬克奇怪看著他：「為何？」
醫生詢問一般地看著張賁，張賁點點頭，醫生無話可說，於是就按照張賁所說的那樣，沒有麻藥。
院落有很多花草，有迎春花。
馬克道：「救我一命，敬你一杯酒。」
他爽氣豪爽，張賁笑了笑，道：「我現在還是亡命途中呢。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低調回國。」
「媽的，以後絕對不能亂喝酒了。」馬克咂吧了一下嘴，嘆了口氣說道。
「啊——」
「汾酒。」
張賁如是說道。
「明年你開堂，我一定到場。」馬克正色道。
這是最簡易的儀式，喚作交盞換杯，一飲而盡。
點點頭。
然後不理會張賁，問第比利斯小護士：「你叫什麼名字？」
張賁額頭上一顆子彈讓馬克活見鬼一樣地說道：「我他媽的是不是已經掛了，然後現在是閻羅殿？」
張賁站在另外一側，月光之下，宛如鬼神，目光在路燈的反射下，能夠看到這個傢伙在額頭上有一顆子彈。
不過那玩意兒自然是活不長久，到了新中國，這些東西都是和當時的社會格格不入，大家都在忙著吃飯，哪兒管得了那麼多啊。
張賁點點頭。
兩天後，馬克身上裹著繃帶，張賁自然也是裹著繃帶，其實他的傷勢已經好了，只是不想讓人覺得驚世駭俗，所以就裹著繃帶，也沒有去拆。
馬克笑道：「放心。你的事情就
「沒手機。」馬克說道。
兩人都是裹著紗布，這光景其實不應該喝酒，不過馬克還是看了看辰光，差不多了，就將酒壺拿了出來，揭開了紅布，酒氣四溢，那香氣，連小蘿莉卡秋莎都是眼巴巴地看了一眼，伸出手指沾了一點兒，放在嘴裏，吐吐舌頭，又是覺得好聞。
掃了一眼，張賁突然從巷道中走了出來，那車子嘎吱一聲，轉了一個圈，然後打開車門，張賁和馬克迅速上車。
「你他媽的最好自己爬起來！」
馬克愣了一下：「和美國佬對干？」
她走到了書房，基里連科正在看著一些合約，梅爾波娃將電話遞給了基里連科：「是他。」她表情顯得有些無奈，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無語。
兩人各是右手持酒盞，隨後送到對方門前，左手接過對方的酒盞，然後雙手持酒盞，平舉對視，收回，一飲而盡。
戴上口罩，似乎要給張賁打麻藥。
這個死胖子一臉的激動，然後看著張賁，大聲道：「我的上帝，萬能的上帝，中國虎你太強了！太強了！」
「娜塔莎。」她忽閃的一雙大眼睛看著馬克。
到了目的地，是一個私人診所。
他的大手掌在小護士的臀部捏了一把。
手術結束，醫生也是有點精疲力盡的感覺。
按回去之後，痛的厲害。
「找個酒館泡著。」馬克嘿嘿一笑，「我請你。」
他倒是爽氣，張賁也是嘆了口氣，心說這傢伙興許就是這個樣子了。
馬克這麼說，張賁自然是信了，點點頭：「這樣倒是好一些，否則，麻煩的很。」
回到房間中，她和沙媛媛聊天道：「那個功夫小子……是個絕對奇怪的人。」
馬克嘿嘿一笑。
「什麼意思？」
「警車！快走！」
「嘿嘿……」馬克得意地笑了笑。
馬克和張賁兩人，渾身是血，全身破爛，宛如地獄來的鬼神，凶神惡煞。
卡秋莎忽閃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看的卻是不懂，他不知道為什麼，怎麼就喝酒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喲。
「你的小雀斑很可愛。」
熱水在盆子中，馬克將酒壺放在了裏面，然後拿出兩隻二兩半的酒盞。
「一千五百萬美金，記得給他。是他幹掉了謝爾蓋耶夫，不是我。」張賁冷冷地說道。
第比利斯小護士臉色一紅，有點兒害羞。
張賁拉扯住馬克，兩人迅速朝著北面逃竄，落地就是三層的彩鋼瓦頂棚，他們的速度極快，迅速離開了電鍍廠，附近有個小型發電廠，火電廠，是專門為周圍一片的工廠區供電的。
走過了兩個路燈，這是一個坡道，毗鄰蘇羅拉克山麓，這兒能夠看到四世紀的古城堡廢墟，不遠，不過這是直線距離，實際上兩個地方相距起碼有二十公里。
馬克道：「你放心。尚老闆既然留給你聯繫方法，自然是不想抓你。他這人別的說不準，行事作風，還是很有一套的，人靠得住。」
馬克嘿然一笑：「過陣子，我就要去格羅尼茲，巴薩耶夫的金庫，那玩意兒，總是得找到啊。完事之後，可以去伊朗轉轉，如果樂意的話，轉道阿富汗和伊凡會會也無不可。」
這酒也不是輕易就能喝的。
張賁正色道。
主人應該是經常看這些書的，褶子邊似乎是特意折過。
馬克嘿嘿笑了笑：「還算可以就是了。鐵鎚幫以前也在這
外頭雜亂，但是進入玄關之後，竟然是豁然開朗。
張賁奇怪問道。
馬克此時有點耳聾耳鳴。
馬克咒罵了一聲，然後突然抬頭喘氣道：「謝了，救我一命，欠你一個人情。」
這種說道在以前三刀六洞的時候，也是要喝完酒認賬，差不多是一個意思。
馬克咂吧著嘴：「嘿，你最好快點兒，這兒還有一個傷員！」
不過這是簡陋儀式，還有一個正式的儀式，到時候，是用從男人的左手中指放出血來，滴落酒碗中，歃血之後，這表示堂堂正正，對外即是兄弟。
沒有焚香爐，沒有沐晨光，沒有祖師爺，沒有三支香，亦沒有歃血酒水。
熟練地撕開了糖紙，然後塞到口中，青蘋果味道，滋滋滋滋地在嘴裏炸裂，有無數的碳酸氣泡在那裡冒出來，讓小蘿莉感覺好爽好刺激。
邊上有個一臉緊張的保鏢小聲地對他耳邊說道。
「是我，叫你爸爸接電話。」
張賁奇怪問道：「你不會是叫我來澡堂吧？」
「叫你媽啊！」
掛斷電話，將手機丟回來，馬克將手機塞回女人的褲子後面口袋，然後拍了拍女人的臉蛋兒，酷酷地說道：「小妞，千萬別隨隨便便失身喲。」
一分生死天註定，一杯清酒報恩情。一生一死，一命一杯酒。
然後一掌將人打暈，然後低頭看著那青年。
亦是一飲而盡。
醫生驚訝無比地看著張賁的額頭上，有一顆子彈卡在那裡。
張賁搖搖頭，真想不明白馬克的口味，這個小護士根本長的連好看都談不上，臉上全是小雀斑。
張賁說道。
馬克低聲說道。
這種儀式在大西南大西北還有不少人用，以彝族和滇東北川西南一些山民還保存著這種方式。
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年。
張賁摸著她的腦袋，道：「以後，也要記得叫他哥哥，知道嗎？」
「嘿……伊凡的女兒，這個世界，真是小的可怕啊。」兩人都是小酌，美酒對飲，放著一點兒乾果，卡秋莎拿著胡桃夾子，在那裡夾著小核桃，然後挑著核桃仁吃了起來。
「好。」
馬克嘿嘿淫笑，雖然肋骨依然很痛，不過還是自鳴得意：「其實我不介意讓你知道我更強裝的另外一面……」
「運氣！」
基里連科奇怪地看著馬克：「這個傢伙好像在哪兒見過？」
更何況，張賁氣量人品放在那裡，這是值得交盞的人物，一等一的人物。
張賁驚訝看著說道。
抱著卡秋莎，將小蘿莉放下來，她吧嗒吧嗒地跑到沙發上，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子坐下，然後興緻勃勃地在趴在魚缸旁邊，這浴缸里，養著銀龍魚。
認識的，好說，請了。不認識？龜兒子的，今天老子弄死你嗦！
馬克給張賁滿上之後，又給自己滿上，看了張賁一眼，道：「交杯換盞。」
馬克大聲叫喚了一聲，然後又捂著肋骨：「該死，我的肋骨……」
「軍嶂山麓，也算是幫了我大忙。」
「嗯。」
大概是晚上一點鐘，診所中才有人造訪，是基里連科。
張賁按住他的手腕：「我不明白。」
「什麼聲音？」
馬克赤裸著上身，宛如蘭博，肌肉發達，還有處處傷疤，穿著一條迷彩褲，皮帶解開，然後笑眯眯道：「其實我還有個地方需要呵護一下……」
張賁點點頭：「不過時間應該不會太久，或許今年應該會離開阿富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