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139章 小甜瓜的鳴唱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139章 小甜瓜的鳴唱

劉峰額頭上滑落一滴冷汗:糟糕了……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人影,對方絕對是高手啊,彭一彪這條癩皮狗,難道還弄了些頂級人物進來?不會的。他明明已經落網了,來這裏只能是清倉,是來分黑髒的……
轟轟轟轟轟!
但是伊凡比他精明的多,伊凡也不會犯下差點把自己也炸死的悲劇。
一梭子胡亂地打了過來,但是方才爆炸揚起來的沙暴,在這對沖的漩渦風速之下,竟然是能見度變得低了起來,其中沙霧阻隔,顯然是看不到對方的行動路線,前前後後,就彷彿是扔了一顆煙霧彈。
張賁雙手推注了悍馬車,猛地發力,雙臂肌肉粗壯如蟒蛇一般,陡然爆喝一聲,嘭地滑了出去,前頭正要打彎的一輛路虎被撞在一邊,吱呀吱呀,嗚嗚嗚嗚嗚的發動機詭異聲音,接著轟的一聲,在車頂大喇叭的滋滋滋滋聲音中陷了進去。
徐海兵拎著大狙,縮在魔鬼窟的洞窟中,怡然不懼,基本上抬槍就是一人倒斃,地理位置實在是太好了。
卡秋莎雙手撐著凸起的岩石,微笑著說道:「小甜瓜!」
徐海兵從瞄準鏡中看到了這一切,頓時氣的吐血,破口大罵道:「小賁!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啊啊啊啊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另外三個顯然也是情況好不了多少。
外頭,煙塵滾滾,顯然是又有車輛朝著這裏狂奔過來。
再好的女人,他也玩過。再好的美食,他也吃過。前呼後擁宛如王爺般的排場,他也不是沒有向人擺過。
「廢話!追蹤過來的就我們,不是自己人還會是別人!」
他想的不錯,實際上,他也知道樓運土將一個大寶藏告訴了彭一彪,金牌狗王的名頭,自然是比他這個皮條客起家的牲口要強的多。
於是立刻又來了精神,攥著一顆手雷,看了看下面,彭一彪的人已經沖了出來,張賁自然是不懼的。
劉峰果斷地讓人開車逃走。
劉峰一聲大吼,邊上一輛路虎是超著洞窟沖了過去,張賁皺著眉頭,正待衝鋒,卻不料卡秋莎看著下方,驚訝道:「哎呀……好多人的說。」
她顯然是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樣的乾的話,就好像是人在電梯里上了高樓卻將大樓地基給炸掉……
能夠被幹掉這麼多人而不崩潰,已經是他值得吹噓的事情了。
一輛悍馬車的重量接近三噸,如果算上車內的還塞著點東西的話,可能是三噸朝上。但是,在一輛沙灘車的旁邊,邊上的那輛黑色悍馬以詭異的方式翻了過來,接著是嗖的一聲,嘭!
看了過去,小蘿莉彷彿發現了什麼一般,瞪大了眼珠子,嘴巴成了一個O狀:「噢!哥哥說,人多的時候,就要扔下去。」
砰!
莫名其妙的一顆手雷從天而降。
卡秋莎雙手撐在凸起岩石的時候,整個人的重心失去,愣神的光景,整個人突然朝外頭一翻,哎呀一聲,她的人就開始做著平拋運動。
卡秋莎大喊著。
那聲音簡直就是地獄中的怪獸在咆哮,張賁瞪大了雙眼,顯然卡秋莎的彪悍比她父親伊凡絲毫不減。
外頭十幾個大漢分的比較開,這光景,他們也不是傻逼,眼瞧著就知道周遭就是人少,估摸著了不起有個三五人就不錯了。
一把吳王明志的雙刃青鋒劍,那格子紋理,宛如穿越了時空一般,讓樓運土有一種著迷的快感,彷彿看到伍子胥帶著他的吳軍殺入楚國都城的烽火狼煙。
張賁也是暗道失算。
又過了十分鐘,雙方一直是在對射,徐海兵有些焦急,張賁更是有些氣喘了,卡秋莎則是最安全的,因為外頭的人只當裡頭有個敢於同歸於盡的瘋子。
轟隆一聲!
劉峰此時已經萌生退意,但是心中又轉過一個念頭:不對!這不是彭一彪的風格,這廝想來得勢不饒人,如果真有那麼大的能耐,他一定要和老子硬拼硬,現在這邊的狀況顯然不是。那麼到底是何方神聖?
劉峰也算頂著算計,才認定彭一彪這邊沒人,卻沒料到,彭一彪是沒人,可是車上來的三個人,兩個是超級猛人。
不過底下雖然迷霧重重,頂上的卡秋莎卻是毫無壓力,小蘿莉此時的心性非常的平靜,她並沒有對於殺人的驚詫和恐懼,她依然是哼著歌兒,然後踮著腳尖,在那裡蹦蹦跳跳地朝著另外一邊去了。
他氣急敗壞地大罵,不過他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論誰都沒有見識過這樣的瘋子。
劉峰大恨,早知道如此,倒不如帶著所有人一起朝著里來了,若不是心中有著全部的勝算,他又怎麼會這樣留著後路?
他話音剛落,腦袋突然被打爆,整個人人頭就像是一鎚子砸爛的西瓜一樣難看,紅的白的濺的到處都是,周遭另外六七個人面如土色,嚇的直接後撤。
樓運土不信。
彭一彪自然是不知道這廝臨死之前的齷齪念頭,但是卻承認樓運土沒有撒謊,這地方,確確實實,是精絕國的遺迹。
「大哥!是武警啊!」
張賁皺著眉頭,他此時已經縮到了一塊巨岩後頭,並且隱藏了起來,輕聲道:「徐叔,外面又有人過來了。」
之所以這樣,除了地形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內外的光線對比太強烈,外頭的日頭上來之後,白茫茫的一片,人頭攢動,宛如是一個個活靶子在那裡走動。
不過此時卻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崩潰和絕望!
沙暴火焰,還有慘叫的亡命之徒。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這邊的通道之中,原本衝過來的三五個人,前後腳被手雷中的鋼珠擊中,有兩人當場死亡。
邊上幾人喝道:「撤個屁!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
劉峰此時已經是背皮發麻,他雖然是中亞五國通緝的悍匪,也是有名的拐賣人口的頭目,小有名聲的皮肉買賣總檔頭,可是正論起大拼大殺的場面,他甚至連張家大院的幾個小崽子都不如。
不過劉峰卻是沒有了壓力,他在幾分鐘前,通知了他外面的人,隨時可以朝著他這邊衝過來,而且已經準備衝過來了,到時候,他們人多勢眾,將這幾個小貓小蝦幹掉,毫無壓力。
他真要拿起對講機,卻聽到一陣轟鳴,前頭開路的幾個悍匪手持鋼槍,扎堆的超前走,誰知道從天而降一顆手雷,落地的瞬間就炸了。
而且流沙薄弱之處,他甚至樂得潛入沙子之中,那種六十幾度的高溫,尋常人根本無法忍受,但是對於張賁來說,沒有任何問題。
對方根本沒辦法發現他的位置。
「我操他媽的!哪裡來的手雷——」
徐海兵也是窩在裏面,暗道糟糕,不過還是輕聲回復道:「還沒一定,說不定是武警!」
這茫茫戈壁之上,又能耐做到的人,太少了。哪怕彭一彪有那個威名,卻是沒辦法讓樓運土相信。
「徐叔!先幹掉他們再說!」
「撤!撤啊!」
不過此時他們前後交手,竟然是快要半個小時,周遭的煙塵越來越大。
「在那個洞窟裏面!進去!把那個婊子養的雜碎幹掉!」
至少,他在烽火台的周遭,挖地數米,還是找到了一些東西,殘瓦斷片,透射出來的,卻是大漢之時的壯烈。
「大哥!外頭有人來,應該是弟兄們!」
這廝有著比較齷齪的心思:我得不到的,你們也別想得到,我還要讓你們看到吃不到,噁心死你們……
這些寶物,都是極品,只是對於張賁來說,並沒有太多的意義。
最後一個小姑娘,雖然不知道人在那裡,可是小蘿莉身上的口袋塞滿了手雷,捏著小手指,竟然是蹦蹦跳跳地在頂上的平台轉著圈,跑到最高處洞窟另外一端,扒著邊沿,探頭探腦地看下去。
噠噠噠噠!
只是那洞窟還是支撐不住了,先頭兩顆手雷的衝擊波已經從內部將整個洞窟往外衝擊,崩裂之後的紋理直達半腰處。
而隨後,他們終於看到了那個始作俑者,一個看上去可能連十歲都沒有的小姑娘,她宛如俄羅斯的洋娃娃,有著大大的眼睛,有著漂亮的小衣服,上面有許多小口袋,口袋中的小甜瓜已經不見了。
但是眼瞧著快死的盡頭,他這個挖墳掘墓喪良心的,也是想要瞧一瞧,他還有什麼寶貝沒見過。
小弟們在那裡說著,劉峰越發的得意,宛如算無遺策一般,他喝道:「弟兄們!抄傢伙!和外頭的兄弟們兩面夾擊,將彭一彪這狗日的弄死!」
滾滾煙塵,那不絕的顏色,是橄欖綠,那一輛輛興許都快要拋錨的軍用卡車,晃動著讓人蛋疼的頻率,車子上握著鋼槍,戴著鋼盔的戰士目光中透著出來的,是一種堅決果斷的信念意志。
樓運土想要看看,這活佛的金身,到底能不能給他續命……
東嘎斯活佛洛桑赤列的金面佛,工藝精湛,更是輾轉各個活佛的手中,沾染著佛性,供奉多年,尋常人見了,便是有一種沐浴佛光的錯覺。
張賁的表情變得無比猙獰,單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攬了過來,小姑娘被抱在了懷裡,而此時張賁也升到了最高點,半空之中,全是碎裂的石塊,還有撲面而來的巨大洞窟高頂……
那三人自然是躲不過張賁的這排子彈,當場被打死,極為不甘心地瞪大了眼珠子,顯然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死在了這裏。
但是此時此刻,天空中落下了幾顆黑色的物體。
張賁問道。
一梭子掃了過去。
而徐海兵人在裏面,窩在一個小角落中的話,基本上就和周遭的環境渾然一體,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轟隆!
劉峰此時真的是爽到了極點,能夠幹掉彭一彪,洗刷屈辱,讓別人知道,他在西疆才是最牛逼的老大,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現在,這個夢想很快就要實現了。
看到外頭煙塵滾滾,她拿起小小的兒童望遠鏡看了過去,歪著腦袋:「咦?好多人誒!」
都是拿槍吃飯的人,徐海兵好歹也是部隊里打拚過的牛人,雖不至於如彭一彪那般的名聲遠播,也不如張耀祖那般鬼神莫近,不過卻有著自己的教條。
轟隆一聲,血肉橫飛,一條斷臂嘭的一聲落在悍馬車的前面不遠處,血淋淋的可怕,邊上的黃沙沾染在鮮血之上,瞬間就成了漿糊一般。
張賁大急,整個人踩著一輛悍馬的車頂,踩住的瞬間,就是一個凹陷,隨後整個人躍了出去,那陽光之中,一個巨大的黑影飛了上去,躥出去或許在十米光景,讓底下的人都是目瞪口呆,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大家還震撼於他們的老大被數顆手雷轟炸的情景之中。
這真是活見鬼了!
最糟糕的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邊竟然有這樣的高手,將他們留在了這裏。
劉峰崩潰了,他顯然知道,外頭髮生了什麼。
十步照夜的大秦寶珠,這夜明珠價值連城,卻是大唐安西將軍的身份,卻是李隆基也只把玩過三月而已。
最重要的是,這廝從來就不是什麼好鳥,也是開槍放過雜碎的猛人之一。
那精絕國的遺迹,告訴了彭一彪又怎麼樣?他有那個能耐發覺么?
他狂妄無比地宣布了已經死去金牌狗王的結局,當然,彭一彪確實死了,事情結束之後,如果張賁他們被弄死在這裏,將來確實也會有人認為彭一彪是死在他劉峰的手中,成為名聲上的一塊磚頭,但是現在么,什麼都不是。
上百號人,竟然就這樣被虐在那裡。
「裏面的人聽著!彭一彪!老子今天就是要你的命!算你厲害,幾個人也能幹掉老子二十幾號弟兄,不過沒事兒,老子今天一定要給老子弟兄們報仇!你死定了!」
「撤、撤吧!」
正待是抬槍對射的時候,只感覺到眼前似乎是有什麼落了下來,幾乎是就在同時,他就縮了回去,背靠著悍馬車子。
「徐叔!你那邊怎麼樣?」
張賁暗道糟糕,大喝一聲,手持鋼槍,沖了出去,以超乎常人的速度一路狂奔。
她頭髮不是黑色,這陽光的反射,使得周遭的黃色洞窟和她渾然一體。
他的速度比他們快的多,哪怕是沙漠地形,在他的速度之下,根本不會出現深陷沙地的尷尬情況。
三教九流,這廝自是享受過的,雖然天生內臟錯位,命活不長,可是該享受的也都是享受過了
他是一向將卡秋莎當做智商超高的天才兒童,但是剛才差點炸到他的手雷,以及現在這一波幾乎是自毀長城的爆炸,讓張賁意識到卡秋莎再怎麼天才,她也只是覺得好玩罷了。
一人突然小聲地說道。
他的那些人,已經在外面被武警給幹掉了!
這洞窟裏面,是個巨大的天井,朝下看去,就是一個巨大的天坑,她竟然是毫不懼怕,沒有恐高的壓力。
再一個,偷墳掘墓的雜種雖然該死,可是樓運土好歹也是有眼力的人。
只是他卻忘了,此時此刻,他們也是人多勢眾。
嗒嗒嗒嗒!
卡秋莎覺得有點熱,拿起了水壺,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口,然後又蓋好了瓶蓋,靠著有些崩裂的牆壁,竟然是想要打盹起來。
還將名噪一時的西疆金牌狗王彭一彪喝來喝去,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底下,張賁拿起一把八一杠,因為沙子鬆軟,他推進的位置已經是迫近到前面的三輛車子,邊上已經是血肉和黃沙的混合物。
而此時來了一個側向衝擊波,橫向的一個力量過來,整個魔窟開始搖搖晃晃,崩裂的速度越來越快。
張賁大急,心中暗罵:糟糕了,這小丫頭什麼都不懂,只是覺得好玩,到時候別把自己給炸了!
他得意洋洋地大聲地吼道:「老子的人現在還有人趕過來,你呢?你還有什麼?你他媽的連個小兵達子都沒有了!你死定了!」
劉峰一聲咆哮,是從高音喇叭中噴出來的,震的煙霧滾動,風速都要慢下來一般。
然後依依不捨地拉掉了兩顆手雷,拋了下去。
這一次的動靜不小,那洞窟的外頭表體似乎崩裂了一些,窸窸窣窣地落下來一些石塊和沙子,劉峰驚愕的鼻涕都流了下來:「我日他娘的!媽逼的這是要同歸於盡嗎?!」
宛如鄭海剛那般的嚴苛,軍事水平的嚴於律己,是他能夠讓人高看的重要原因。
一聲大吼。
這金面佛自然是沒有給樓運土續命,但是樓運土這把「九指洛陽鏟」,卻是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值當了。
「哥哥!」
外頭雖然聚集了七八個槍手,手中的黃色木頭柄半自動咔噠咔噠的響,還不時地朝裡頭點射幾下,但實際上就是試探試探,死了三個人之後,外頭這票人就不敢亂動,都是神色緊張,臉上是一種凝重和懼怕。
不過如果他知道裏面其實只有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姑娘,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想,恐怕是連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