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151章 干小鬼子一炮
張賁卻是冷靜道：「我這麼做，其實根本不用擔心，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我對自己的破壞力有著很清楚的認識，從尚老闆自己也難以維持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們不敢逼我太甚，所以，這是一場很平等的合作。」
仕廣仁可以肯定了。
「不過更是聽說，你小子敢放朝廷鴿子，還留一手留後招，真是藝高人膽大。」黃四郎一邊搖頭一邊讚歎地說道。
阿富汗像樣的路幾乎是沒有的，而且這裏到處都是地雷，還有前蘇聯時期的一些炸彈，在帕羅帕米蘇斯山，甚至還能夠看到重型航空炸彈。
張賁平靜地說道。
仕廣仁嘲弄地看著他。
他卻不知道，如今的黃四郎，在京城和中海，被不少老頭子都評價了四個。
勇毅堂和三宣堂，西南當年的敢戰士十有八九都是死了的，存活下來的，實在是太少了。
只是沒有料到的是，在美國國防部，同樣有著這樣的尷尬。
張賁自是瀟洒大氣，這種性格讓人覺得極為可靠，沉穩有力，到了一定年歲，則是更會有一種度量氣勢讓人自然而然感覺到的程度。
「馬老大，處座說了，我們要擦著赫拉特過去，因為那邊才是美國人掉以輕心的地方。」
「你還和三宣堂有舊？」
關山內心也是嘆道：夠狂！
「馬哥。成標、成才他們兩哨人馬發現了一隊日本人的後勤運輸隊。」
「尚老闆此人，城府深的可怕，潤物細無聲，想來這麼多年，你是唯一一個讓他無從下手的人了。」
簡單地說，這是一個可以眾所周知卻不能夠拿出來說的不是秘密的秘密。
「喬治亞是個小國，他在那裡已經沒有潛力了，最重要的是……在這兒，至少他不會突然被幹掉。」
張耀祖盯著仕廣仁，冷聲說道。
只是，在山上的一支三宣堂小隊卻看到了坂田聯隊的存在。
張賁手裡拿著夾子，轉頭看著黃四郎，一語道破天機。
黃四郎被張賁這句話嚇到了，聽他的意思，這是擺明了不將天下英豪放在眼裡了？
仕廣仁沒有理他，將罐頭熱好后，筷子夾著一片香菇，眯著眼睛，略有嚴肅地說道：「你那個兒子，絕對不可小視，是遠超你我之上的人物。」
「這是什麼？」
這是威懾力，但同樣也是拉仇恨的利器。
那四個字，便是——雄才大略！
「關有信在山東刷錢輸掉的就剩一條短褲，我正好路過，順手給了他一筆路費，讓
三宣堂的七星旗，竟然到最後只剩下了破軍，馬克也真是苦苦支撐，才在東南亞打下了這麼大的局面來。
仕廣仁沒有再說話了，吃著罐頭，想道：世事無常啊。
張賁拿捏的東西，那便是國器，那便是重寶，那便是現在的天子。
張賁同樣剝著一隻蝦子，然後又道：「不過……這好壞對錯，一時間還真是沒辦法說話。有的人要殺我上位，有的人要助我保命，有些時候，真是身處漩渦而不自知，或者說，其實我知道，但是我卻不以為意罷了。」
「宮下隊長。」
張賁奇怪地看著老孫。
「還用你說？十二歲就可以給老子手下做教官的種，你當是什麼蜜罐子腦袋草莓崽子？」
的確是世事無常。
「多少人。」
張耀祖吐了個煙圈，看著天頭，道：「這小崽子，像我。」
他所猜的不差，來取不多，仕廣仁前往阿富汗，在國內都是絕密，不過因為是突發性的軍事行動，所以時間只有半年，總參希望能夠隱瞞此時超過四個月。
關山低頭抱拳，自是羞愧難當地別過頭去。
張賁點點頭，道：「盡點綿薄之力，最重要的是，我老子人在外面，諸多原因，也讓我不得不這麼做。」
一個超越時代的幽靈在他們的天空上漂浮著！
馬克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邊上的山子一言不發，也不催促，站在那裡。
關山一臉的慚愧和感激，看著張賁，邊上老孫讚許道：「你堂堂大關刀的傳人，倒是個情種，不錯。」
阿富汗戰場上，誰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看完之後，張賁才暗道：他竟然去了阿富汗？我爸在阿富汗竟然干出來這種事情？嘶……那仕廣仁便是去了阿富汗，這麼說來，阿富汗要變天了？
馬克有意無意地探著山子的話。
「日本人！」
黃大郎這般人物都被他不屑一顧，可見其判斷，確實有著令人匪夷所思的獨到之處。
古時候有句話說得好：挾天子以令諸侯。
這個人到中年的漢子，卻沒有那種人到中年萬事休的頹廢，反而有一種厚重和勃發，眼神中透射出來的，是一種堪比熱血青年的狂熱。
張賁無法理解為什麼黃四郎當得起這四個字，但是老孫卻是覺得理所當然，這也讓人不得不佩服這個老頭子當年的眼光獨到和毒辣。
虎豹騎首座點點頭，嚴肅道：「你不信？」
劉飛
日本太陽軍旗十分的刺眼。
望著遠處一架長弓阿帕奇，馬克嘴角抽搐，這種武裝直升機對於他們來說，是無解的，除了躲藏起來，想要在這種地形下反擊，絕無可能。
狂信徒。便是張耀祖了。
老孫喝著茶，身子坐正了，說道。
劉飛虎手一揮，示意他們這隊人趕緊跟上。
兩支小隊的距離很近，不過三宣堂的人顯然對於山地戰很是擅長，他們是從山地戰打出來的名聲。
他們的距離分的很開，基本上都是夜間前進。
「一百多號人，不過車子很多。」
江心島實驗室，孫老再度宣布分析失敗，氣急敗壞地暗地裡咒罵：「真他媽的想把那個小子逮住了爆打！」
「關兄大可不必這樣拘謹。」
所以才有了五國觀察員被迅速控制的事情。
「嘿……你居然也有認錯的一天！」
是殘骸，沒有爆炸。
黃四郎拿捏著一隻克氏螯蝦，抬頭看著張賁，問道。
「我聽說，你最近在給朝廷做事？」
心念至此，老孫從身上摸出一封信，然後交到了張賁身前。
而在烏扎爾山上，烏魯茲甘根據地的總部，此時張耀祖號稱是烏魯茲甘阿富汗民族解放陣線的幕後總指揮，仕廣仁目前臉黑著在那裡看地圖，四周已經開始建立了通信基站，在周圍二十幾個山谷之中，有許多迷惑性的信號放大器，美國人的飛機已經出動將近四十次進行轟炸。
關山整個人站了起來，恭敬地鞠躬行禮，又道：「不能行叩禮，望前輩體諒。」
能夠讓一向沉穩的孫老都這般的憤怒，可見張賁的不理不睬還是真的很讓人痛恨，身懷神器，也只有大能者才怡然不懼周遭無數人窺視。
張耀祖低垂著眼皮子，突然掏出一把大口徑手槍，這是一把繳獲來的沙漠之鷹，本來是一個美軍中尉的收藏品，並不能夠當做戰鬥武器使用，不過對於張耀祖來說，這槍力道夠大，樣子又帥，裝逼的好東西。
讓馬克很是一陣鬱悶，心中暗罵：操，又是個悶聲葫蘆！
「你的意思說，是老子的兒子掌握了什麼狗屁配方，然後你們這票人才變得跟妖怪似的？」
劉飛虎舔了舔嘴唇，小聲道：「馬哥，要不咱們干小鬼子一炮，把車子物資都燒個精光算了。」
張耀祖搖搖頭：「不是不信，只是覺得不可思議。我這個兒子……算了，就這樣
「啊！原來孫先生就是父親提到的前輩！」
不過至少現在，美國人肯定是要增兵了。
老孫無所謂地揮揮手：「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不用理會，你學學張家虎賁，拱拱手，點點頭，就可以了嘛。」
老孫微微皺眉：「你太狂妄了。」
兩人都是搖頭笑了笑，那邊老孫已經整理好了位置，邊上關山的神色已經恢復了諸多神采，站起來，給張賁拉開了椅子。
張耀祖咬著駱駝煙，瞪大了眼珠子看著仕廣仁。
黃四郎笑了笑：「你倒是說的透徹。」
只是，江湖是江湖，黑道是黑道，江湖可以是黑道，但黑道卻不是江湖。
不過現在嘛，還是銳意進取的時候，所以身上展現出來的，除了剛猛有力，便是殺伐果斷了！
「你再放個屁試試？」
「心有慚愧，心懷感激，沒齒難忘。」
「怎麼了，山崎桑。」
巴基斯坦和伊朗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態，還不得而知。
六個月後誰知道這些神秘士兵會變成什麼樣子！
老孫給他淺淺地倒了一杯碧螺春，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道：「關有信這人雖然是個弔兒郎當的小子，不過你倒是和你老子不一樣，很有立場堅持，關家倒是後繼有人。」
黃四郎和關山也是滿臉的疑惑。
哈里河，恰赫恰蘭城外，擔負後勤運輸任務的坂田聯隊緩緩地朝著北部平原而去，此時在北方一線，有將近兩萬名北約軍士兵，其中美軍一萬兩千余名。
老孫放下茶杯，又道：「順便說一句，僅此一面，往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啪！
你能耐我和？
「仕廣仁這狗娘養的，手腳倒是快，看來，這廝應該是得了什麼好處，否則，不會這麼囂張的。」
箇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了。
宮下正一郎微笑著安慰他的學弟，也是宮下中隊的第一小隊隊長，山崎幽助，他們都是關西人。
張賁見黃四郎神采飛揚的架勢，也是極為驚詫，心道：一陣子沒見，這廝竟然氣勢不凡起來了。
馬克看著前面，拿起望遠鏡，問道。
不過山子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句重點都沒有。
毫無資源可言的阿富汗，為何先後兩蘇聯和美國兩大帝國深陷戰爭泥沼？
老孫微微錯愕，點頭嘆道：「你二十歲不滿，卻已經有了簡單博弈的認識，將來成就，還真是讓人期待。」
「前輩，我們真的要和恐怖分子作戰嗎？」
前面
「馬哥！美國佬走了！」
日本自明治維新開始，海軍和陸軍就向來不對付，而戰敗后，更是軍備廢弛，被美國人閹割的可以。可以說，歷史上最沒有血性的日本，便是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的日本。
「孫先生和我父親有舊？」關山小聲詢問。
老孫也是驚愕在那裡，遲遲沒有說話，心中卻是驚的一塌糊塗：對了對了，別人還在法術勢，他卻是一直走著以力證道的路子，讓人無從下手，只要勢成，便是如何也無法阻擋就是了。
黃四郎在一旁也是意外，他還是沒弄明白，這個老孫，怎麼和那些江湖上的人這麼熟絡，張口就來。
一個耳光閃了過去，那個德國觀察員的臉被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打懵了：「抗議？你抗議什麼？先生，在這裏呆滿六個月吧，否則你哪兒都不能去，我們得保護你的安全！」
打開信紙，一抖，掃了一眼，才知道，這是馬克留給他的書信。
這是個甘肅人，不愛笑，不過開口必有重點，是個非常不錯的人。
兩人在車上微笑著交談，思念著那些美好的國內生活。
與此同時，在哈里河的北岸，坂田聯隊按照慣例在中段區域，也就是帕羅帕米蘇斯山休息了片刻，到底是酷熱夏天，他們完全無法忍受。
老孫平靜道：「早年曾在西南遊歷過，算是有交情。」
五國觀察員都是心有餘悸，六個月？
「我們抗議！我們堅決抗議——」
「他媽的！人呢？一個小時后報道！」
不過聽得老孫說了一句張賁不滿二十歲，關山差點沒驚呼出來，他自然知道張賁年輕無比，可是誰也沒有料到，竟然是這般的年輕。
老孫道：「三宣堂昨天交到我這裏來的東西，說是一封信。」
而且都是陸軍學院畢業。
誰都不會想在這個時侯告訴全世界：喂，我家裡有未來戰士……
「慚愧。」
「北海道的溫泉和牛奶！」
倒是顯得恭敬。
馬克點點頭：「這票買賣，咱們三宣堂，做了。」
「真想吃腌制的鯡魚，還有烤秋刀魚啊。」
張賁正色道：「不！並非是狂妄，而是我已經打定主意，不趟渾水，跳出去，他們自然不能拿我怎樣。既然是交易就要公公平平，現在手握絕密，外頭站著的那些人，可是
位置。
不過在哈里河的北岸，這支傭兵還是感慨著美國人的先進科技，他們並非沒有被發現，恰恰相反，其中六支小隊都被發現，還有直升機追擊，不過好在美軍並沒有對小股力量進行追殺的意思，才讓他們順利地跨過了赫拉特東南高方向的一個山谷。
美國人幹了什麼他們並不關心，他們只知道，現在一支不明身份的力量似乎也讓人心顫不已。
國器重寶。
張賁搖搖頭，道：「我從來只把尚老闆當做合作對象，只有兩清和欠賬的來去，他不能拿我怎麼樣，想利用我，他還不夠資格。」
美國人可以讓他們知道他們有這樣的力量，但是絕對不允許讓他們知道別人也有這樣的力量。
老孫的格局大氣，絕非是那些金牌打手白扇子師爺可以比擬的。
能夠看到大黃蜂在這裏出現，仕廣仁判斷，美國人的第五艦隊，應該就是在印度洋北岸。
「那個死胖子當初找上伊凡，又何嘗不是什麼都念想一邊？不過在我這兒，他半分便宜沒有撿到就是了。我和他之間，早就清爽了。」
天子是什麼？
黃四郎嘆了口氣，道：「你是裝傻呢？這個死胖子打著什麼心思你會不知道？你說清爽就清爽了？他可是所圖甚大喲。」
張賁看著關山，正色道。
張賁奇怪地問道。
幾人剝著香辣小龍蝦，黃四郎連吃二十幾隻，吮吸著手指笑道：「吃點這些小玩意兒，還真是不錯。比起中海的消遣，反倒是這裏讓人覺得舒服，壓力小了許多。」
「不會，我們不是戰鬥成員。」
三百公里路，他們走出了七百公里的腳程，可能還遠遠不止。
「承讓了。」
日本自衛隊坂田聯隊，其前身是日本第十八師團下屬特戰聯隊，二次世界大戰後就解散了，後來在日美安保條約下，得到了小幅度的默許，顯而易見，美國人在西太平洋，是需要一條聽話還能夠隨時起來咬人的狗。
「知道了馬哥！」
那目光看著他，就跟看著一條死狗，看著一具屍體一樣的冰冷。
在帕羅帕米蘇斯山，也就是所謂的白山一帶，一共九十人規模的隊伍分成了十批朝著納馬克薩爾湖前進。
沙洲市的一家賓館中，黃四郎破天荒地過來走了一遭，眾人在那裡吃著自助餐，黃四郎和張賁並排站著，他一邊夾著菜一邊問道：「阿爾瓦耶夫的資金到位非常快，這個老毛子對你看來是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