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11章 液空廠大戰(4)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11章 液空廠大戰(4)

只是尚和心自己也沒有發現,他自己並沒有往組織方面想,而是情不自禁地就認為是單槍匹馬一個人乾的。
當年可真是轟動一時。
「原來是洛陽山家的人。」
「什麼?!誰帶的隊?哪個班的?」
之前步步算計,從跟蹤黃四郎到定點圍殺,又選擇了液空廠這種人少地形特殊的位置,他們更是和地面部隊多方配合,早就演練過,卻沒想到,還是一招低估滿盤失算,尚和心也是有些自責,如果自己來的話……
張賁雙掌捏成拳頭,發出了激烈的指關節聲音,矮身作勢,左腿下屈,右腿發力,突然爆發起來,他每一腳踩在頂棚上,都是嘭嘭嘭的聲響,震動出去,彷彿是有人在用鉛錘重擊穹頂一般。
「好!夠狡詐!」
各方心思奇特,而大戰,還在繼續。
因為這個刀客,右手有六根手指!
破空聲詭異起來,另外幾人,都是耳朵一豎,他們不知道這位刀客使了個什麼法子,竟然讓刀打出了旋風來。
李成功修習形意三十五年,五歲開始修行,站樁三年至八歲開始搭架子,輔助以架子拳作為框架,但是沒有定型,九歲開始真正做形意五方,十歲做形意六合真意,十二歲乃有小成,隨後開始對練千余場,曾為曾經的一些偏門同門師兄弟報仇尋仇十余次,自己被仇家找上門十余次,生死搏殺三十余次,手上手段如何,不需要多考慮。
「什麼?!你說那兩人是盲人還是啞巴?!」
不過此番前來的這位強人,卻不是一刀判生死的亡命之徒。
有個文職少校竟然尿了……
不過是三分鐘的時間,這狙擊點的人,全部報廢。
那刀客咬牙蹦出來這麼一句話,張賁則是回了他一句。
兩人站定,迷霧這裏要稀薄一些,驟然之間,似乎突然發現身旁多了一個人影兒,嚇了一跳,正待開槍,卻悄無聲息地軟了下去。兩人癱軟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沒死誰,而是外圍的狙擊點,已經被端掉了六個,幾十號人全部打暈。」
嗖嗖嗖!
他本是名門之後,祖上也曾是廬陽節度使,貞觀年間河東李家是他們祖上的最早發跡,後來雖有衰敗,但是精氣神沒有變,後人有崛起的一天,也屬正常。
「對我有利,他們人多,必然無法全部在平面上與我搏殺,這霧氣可能還會維持很長一段時間,只要瀰漫到液氮倉庫,那裡是長江江畔,老子就有機會逃走!」
兩聲金屬結合的聲響,張賁神經緊繃,耳根聳動,腦海中開始構造到底是什麼東西起來,他此時此刻,已經忘卻對付他的人,一共是八個宗師高手,五個拳腳宗師,三個兵刃宗師。
咔!咔!
嗖!
「那兩人出手,再加上李成功和山不動,勝算加了五成。」
「現在好了?」
張賁出現已經是沉重的打擊,現在看來,事情絕對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個世界上的怪物,太多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
不過也是那一次,張耀祖的人生軌跡,才發生了決然相反的道路。
張家五虎純陽槍,出槍速度並不快,張耀祖和張三賢都是天生大力的猛人,所以向來都是將大槍當做綜合併且,砸、蹦、戳、挑,什麼好用用什麼,十分實用主義。
「劉團,三號狙擊點沒有消息了。」
「來者何人!」
活見鬼了!
「山兄,你怎麼樣?」
不過想來能到這裏坦然處之的,就沒有幾個正常人。
李成功臨場也曾算計過,張賁從他們掌握的資料上來看,拳腳那真是強的離譜,但是槍械兵刃,僅僅是熟練罷了,李成功分析過,也揣測過,更是將張賁對決過的不少高手都拿出來分析,才覺得,若是有五人將張賁的身體慣性打出來,驟然之間,再有三人手持兵刃突然入場,偷襲之下,未必不能重創此獠。
左邊的狙擊手整個人趴卧在狙擊槍旁邊,朝旁邊輕聲說道。
正要轉動一下脖子,卻突然覺得後頸一麻,腦袋一歪,也是癱軟下去,整個人就要墜地發出聲響的時候,一隻腳的腳背抵在了這個大兵的腰間,然後緩緩地放下去。
他此時此刻,已經有了計較,也不用想的太多,那雁翎刀刀客殺出來的時候,張賁其實察覺到,還有兩人從旁側立,卻是沒有出手,想來,驟然從常溫進入低溫區,要適應五感,也是不易。
「陳國棟帶的隊,剛才……」
白袍客登上一頂,在迷霧中緩緩走動,兩個警戒的特戰隊成員左右而立,他們背對著那些狙擊手,戴著防毒面具,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是現在事情如此緊張,說他們穩如泰山,絕無可能。
最糟糕的是,抽刀的瞬間,又是一陣尖銳的刺耳聲。
但是李成功也承認自己失了算計,這廝凶焰滔天,簡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那雁翎刀的刀客一刀迴轉,本就是洛陽刀的「峰迴路轉」,講究力大迅猛,如奔牛而出,犄角衝撞,力求一刀斃命。
張賁此時也顧不得放狠話,因為另外兩個兵刃大家,實在是太過犀利了一些。
當然,看得到的人肯定是沒有的,那人的身形之快,在這迷霧之中,根本無法察覺,更何況,伊娃·麥肯娜沒有注意到的是,熱成像儀在形成一段橙黃色影像之後,又迅速恢復了尋常模樣,彷彿是錯覺一般。
「滾!丟他媽的人!」
想來也是,刀客偷襲了一刀,張賁詐了他一腿,算是平了。
那已經尿了的文職少校,竟然一屁股靠在了牆上,邊上若不是有人扶著,可真是要滿地癱軟了。
他方才開口說話,不過是正好趁著換氣,擾亂對方心志罷了。
再加上文人養氣的功夫向來獨到,所以做學問人的一口浩然正氣,正好可以和洛陽雁翎刀的迅猛殺伐調和,也使得山家的洛陽刀,獨闢蹊徑,當年江湖山,也是名噪一時,絕非什麼籍籍無名的鼠輩。
都是詭異的地形和環境。
不過很快那兩人,也活動了起來,張賁仔細辨別他們的呼吸,能夠發現,這兩人的呼吸頻率一樣,都是緩慢有力,他隱隱猜測,這兩人,應該是同門同派的師兄弟,而且,還使用的是同樣一種兵刃。
稍有不慎,這幾人都是要凍傷。
而且,只是打暈不殺死,想來也是留有底線,這人,想必也沒有想要和暴力機器對抗,但是他絕對有對抗的實力,那麼,怎麼會這樣呢?
嘎嘎嘎嘎嘎……
不過八極宗師吳連城因為失算,被張賁一腳踹下六層樓,重傷被搶救,現在只有七人圍殺張賁,這廝也真是好運的很。
大軍出行,打的不是越南小崽子,而是為了抓一個陸軍團長。
至少,在此兩人之前,張賁沒有遇到過出槍速度如此之快的妖孽,所以,他猜測可能是用的短槍或者雙槍。
所以這洛陽雁翎刀,又稱「一刀乾坤」,不少曾經的關西刀客,在沒有掌握修身養性的呼吸法之前,便是只練這一刀,一刀下去,判生死,斷勝負。
而這兩人,自始自終,腳踩頂棚沒有聲響,出槍瞬息無聲,又從來不說話,更是讓張賁感覺到一種不適應。
他這樣想著,卻又立刻搖搖頭,張賁這人,只會越挫越勇,越是困難艱險,越是能夠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而且這廝無所顧忌,行事作風,已經越來越有他父親張耀祖的痕迹,恐怕……到時候,少不得就是一次老山圍堵。
張賁耳朵抖動,他落地之後,雙腳稍稍地錯開,地面傳達過來的感覺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還沒有真正落地,而是在一處三層樓或者四層樓的倉庫頂上,而且這個倉庫,頂棚可能還是一個穹頂,帶著一點弧度。
前方的兩個狙擊手正屏氣凝神,這裏還沒有像冷卻塔那裡那樣寒冷,不過霧氣不斷地侵襲過來,還是讓他們有些不適應。
不過這時候,眾人已經發現,他們的位置,竟然已經到了管道區的下方冷凍庫房的頂上,左邊是液氮冷卻倉庫,右邊是恆溫庫房。
他甚至猜測,這兩人會不會是啞巴?
「還在開會,恐怕一時半會兒,沒有消息。」
卻是不知道什麼了。
……
「老子山不動!今天拚死也要將你這個魔頭擊殺在此!」
伊娃·麥肯娜瞪大了一雙眼睛,她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不夠用了,怎麼會這樣?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幾近崩壞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能夠幹掉張賁也就罷了,可他媽的根本就沒有勝算。
張家的小老虎,他便是軍閥、土匪頭子、亡命之徒……
「難道又是哪個怪物出手了?」
他心中暗暗佩服,若是能夠看得到,他便是知道,這位刀客竟然在雁翎刀的刀柄根部加了一個圈,拇指扣住宛若軸承,單手發力,刀刃就是這般旋了出去,本來可能沒辦法夠到的地方,只需一轉,就能產生威脅,可惜,別人施展這種法子,興許就是手指斷裂,這人卻是不一樣。
齊活了。
所以,從小到大,哪怕在部隊里被他老子張耀祖扔到新兵營和那些成年大兵摔跤,也不曾服軟過,更是十二歲就在連隊里做散打教官,本身天賦,已經是超乎常人許多。
遠處的伊娃·麥肯娜,那真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周圍的狙擊手越發的多了,數十條狙擊步槍瞄準了可能出現的空隙點,只要有黑影,就是準備一槍,但是裏面的訊息顯然無法得知,不過已經掌握了控制室的武警頭目將地方讓了出來,幾個頭頭入內后從那些采音器中聽到了聲響。
張賁也是不無得意,他心中爽快,又是熱血沸騰,心中更是自比中古英豪,雖然身處末武時代,卻有著萬丈豪情,將來身死人滅,也要讓國家重器知道,他這大胆狂徒,也曾在廟堂前凶焰滔天過。
哪怕是天空中的直升機螺旋槳聲音,也被掩蓋了下去。
「什麼?!」
張賁猜對了一半。
「別說了!」
真是令人唏噓,當年張德功差點成為軍閥,張三賢差點成為土匪頭子,張耀祖差點成為亡命之徒,現在……
山不動站了起來,撕出一張布條,將腰腹間的傷口纏繞起來。
或許,正是因為張賁正在大發神威,讓他也不由自主地去想是不是又有什麼妖孽人物又出馬了吧。
「媽的,有點冷。」
更是知道,這人興許和武當劍俠飛天那個雁翎刀刀客陳振俠是師出同門,興許也是師叔師傅輩的人。至於在別的門派下面行走做個小徒兒,在以前,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但是那白袍客,宛若鬼魅,他穿著一雙千層底的布鞋,步履生風卻又無聲,整個人在牆壁上的突起點只管腳踩手攀,嗖嗖嗖地向上,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問道居士李成功在一處避雷針上扶住了雁翎刀的刀客。
「他娘的,如果損失無算,老子要李牧之的狗命!」
張賁突然爆喝一聲,那刀客收刀的瞬間似乎想要說話,卻聽得一腳橫掃,勢大力沉,嘭的一聲,那刀客只覺得整個人就像是被裝甲車撞上一般,若不是雙手早就戒備,恐怕整個人就要被當場掃死。
「又怎麼了?死了誰?」
破空聲陣陣,張賁身形更是快了起來,他能夠知道,對方用的是短槍,甚至可能是雙槍,因為對方的速度太快了,頻率之高,他沒有見過。
三號突然神情緊張,將一份報告送來。
這刀客沉聲道:「怪物!絕對怪物!山某人以為有了試劑,身體素質已經超越巔峰數倍,卻沒想到,還會被重創,這人,不可想象!如果沒有試劑,豈不是也只有被虐殺的份?」
尚和心這樣想著,摩挲著下巴,他要冷靜下來,否則,今天或許真的要錯亂了。
山家早年是餘杭有名的望族,後來北遷,在洛陽落腳,本來是文氣十足的文人世家,到後來也是亂世出英雄,一手洛陽刀,也是名不虛傳。
竟然會是這樣一個情況。
……
張賁一個鐵板橋,只覺得刀刃擦著鼻翼而過,呼呼作響。
不過是數秒光景,那拳拳到肉的形象已經在腦海中渲染出來,恰逢張賁一腳重踹,而破空聲的嗡嗡作響,噗的一聲,金屬交鳴的刺耳聲音,將整個控制室都刺激的都快崩潰。
祖上沒幹成的事情,他全部干成了,還乾的有聲有色,讓人嘆為觀止。
口出狂言,大胆狂徒,這樣的人,落在尋常人眼裡那是極為討厭的嫌惡的,但是落在習武之人眼中,卻實在是太過正常不過了。一個習武之人,如果連老子就是要做天下第一的念頭都沒有,如果連必勝大勝完勝的自負都沒有,成就格局說是蝎子尾巴,也不為過。
「屌!雁翎刀耍出旋風來!」
張耀祖被逮住的時候,那不屑嘲諷的表情,可真是把當年主持輪戰的首長氣的臉都歪了。
尚和心破口大罵,他本來不想摻和,但是沒想到這一回真是失算到了家,瘋魔瘋魔,把多年積攢的家底都要敗進去,這算個什麼屌事兒?
此時此刻,卻是容不得他說話了。
尚和心猛地一拍桌子,將報告摔在桌子上,他很想咆哮一下,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然後轉頭問三號:「上面還在開會嗎?」
液空廠的液氮頂棚上,沉重的喘息聲傳來,伴隨著液體的滴答聲,毫無疑問,有人受傷了。
尚和心猛地站了起來,雙目圓睜,他在天津城養氣,到了這個地步,什麼狗屁養氣功夫,死球去!
張賁的實力雖然膨脹,但是並沒有熱血到沖昏頭以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但是卻一定要自負,要有做天下第一要有天下無敵的自負,稍有猶豫或者不果斷,哪怕是一絲絲懷疑自身的實力,就會如激流驟斷,寸進艱難。
尚和心已經有些麻木了,冷聲問道。
團長手一擺,因為他突然發現,底下已經有了騷動,幾個營長都是朝這邊小跑,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古至今,除了猛將名帥,以及皇帝大臣,還有什麼人值得動用八個宗師圍殺?更何況,對方還只是雙十年華的後生罷了。
而在外圍,一身穿白袍,臉上蒙面的人物突然鑽入了白霧之中,四周的制高點上,每一個地方至少有六七八條狙擊槍,同時還有三五個警戒之人。
「尚總,又出事了!」
他突然覺得今天的腦子可能不夠用了。
張賁也就罷了,這突然冒出來的神秘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那武警支隊長聽得出來,這是利刃將金屬板或者鐵皮刺裂的聲音,十分刺耳,摩擦的聲響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京城內,尚和心突然這樣說道,但是馬上又搖搖頭:「不對不對,張賁如果適應下來,恐怕這原先的勝算,都成了失算!」
張賁聽到李成功的話,終於拼湊出了訊息,猜出了這個雁翎刀刀客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