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15章 殺人要殺誰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215章 殺人要殺誰

「尚和心,你不要得意,張賁不過是一隻螞蚱,我要碾死他易如反掌!」
尚和心到了走廊里,盡頭出,一排過去全是安保人員,身穿勁裝,左顧右盼,那些在外面行走的書記員和檔案員們都是竊竊私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笑面虎又回來了?
李牧之突然大吼道:「尚和心!不交出張賁,今天你也別想離開這個房間——」
所以,他需要夏真真,夏真真也不負他所望,大胆地引蛇出洞,然後金蟬脫殼,那些MSS成員本能地以為這個暴走瘋女人一定會選擇自己狂奔,卻沒料到,一眨眼,竟然就出現在了東海的游輪之上,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手下的十幾張王牌早早地進京述職,這世界上,便是沒有密不透風的牆。
可這時候,堂堂精英卻受不得一個草根的瘋狂,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
一號點點頭:「他不能服眾了,哪怕以前的那些手下,哪怕再怎麼忠心耿耿,也看得出來,李牧之的路到頭了。絕無可能再更進一步。」
半個小時后,又是一輛車子過來,黑色的奧迪A6L,那女人下了車,又上車之後,才看到裡頭一人,那人她見過,印象深刻。
「這一次,恐怕李牧之會求我。」
伊藤雲一拳頭砸在車頂上吼道。
「隨時都可以。」
只是,李牧之很敏感,所有他在猜測,這到底是誰。
總參特勤處,李牧之那裡有人來到了李牧之的辦公室:「處長,這是您要的。」
「喂,夏小姐,該歇歇了。」
這中國的天下,就是靠打掉門閥買辦,賣國求榮的雜種才立國的。
「你嘴裏說的李牧之已經試過了,八大宗師只有吳連城一個人僥倖活了過來,現在還在療養院休養著。」
哪怕刀斧加身,只要有秩序和規則在,那些不合規矩規則的出千出格之輩,就要接受出局的判決。
不過,他們都猜對了,他就是這樣的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車子經過徐州的時候,速度變慢了下來。
尚和心的面目,已然是不將李牧之這種層次放在眼裡,李閥?哼,時候未到罷了。尚和心沉浮多年,更是經歷過三十五年來的各種大事,他很清楚,這年月之中,若有人想要做大,早晚都是一個死字。
儘管這仁義……就他媽的是一堆狗屎!
「沒死嗎?」
早晚伸頭一刀的事情罷了。
尚和心站起身來,將風衣船上,不屑說道:「李牧之現在和太監一樣了。」
「喂?」
李牧之此時臉色蒼白,有些糟糕,不過還是帶著一股戾氣,語速有些快地說道:「你知道的,不過,尚和心,別以為你已經贏定了。」
「要普洱茶嗎?雲南的普洱茶。」
說罷,尚和心站了起來,大搖大擺地打開房門,門外,走廊中那些安保人員全部倒地不起,一號和三號氣不喘心不跳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輕聲道:「尚總,現在就走嗎?」
尚和心突然冷笑一聲說道。
「急了急了,著急了!哼哼,李牧之,你堂堂少將大員,李家有名的靠奮鬥爬起來的後輩,現在李家要扶你,結果你趴下了,怎麼?李家的人扛不住了?怕惹火燒身,讓你趕緊麻利點兒?撇清如果那麼容易,這世界就簡單多了。不過很可惜,李牧之,張賁在哪兒,我不知道。留我?你夠這個資格嗎?」
會議之中,與會之人原本都是一方大佬或是高官或是集團總裁公司董事,這些人在軍政商三界頗有地位,平日里都是有著話語權的翹楚之人。
一號隨同而坐,輕聲問道:「尚總的意思是……李牧之會希望尚總幫他一把,救他一命?」
她不是夏真真。
但是南定軍里多有虎豹猛人,這些人,隨隨便便拿出來一個,就是生猛無比,絕非烏合之眾,若有人效仿張賁,天下大亂指日之事。
推門進去。
李牧之,不過是這個龐然大物中的一個罷了。
說罷,這電話就掛了。
尚和心難得這般直截了當,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噢,忘了和你說了,張賁還活著。」
「走吧。」
電話那頭響了一會兒,一人接了電話。
「連大院的門都沒有出嗎?」
「沒仔細看過資料,看了視頻,能知道這是什麼瘋狂之輩嗎?這種瘋子……實在是曠古罕有!」
都是一些零碎的錄音,還有電視電話購物還有廣告。
這世道,定下了規矩,便是要有人來遵守。
說罷,三人就這般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大院。
情報匯總,四月一過,高層內部小有動蕩,兩名大員落馬,省部大員落馬速度比之地方強臣更是快了三分。尚和心開會的時候,更是對這種權力交替的變革有一種直截了當的感覺。
三號臉色一變,看著尚和心。
而過了許久,在京寧高速之上,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蓋拉多正在瘋狂飆車,快如閃電,後面的十幾輛黑色奧迪A6全部被甩了出去,車子下了高速之後,那車子在另外一條道路上開始狂飆。
「夏真真呢?」
而張賁要見面尚和心的目的,很單純也很簡單,他要殺人。
「都已經一個月了,他是見不到張賁的屍首不安心啊。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過,如果張賁不死,他早晚會來找上李牧之。」
張賁強大,同時似乎又有「正義」在堅持,心中的「正義之火」熊熊燃燒,耀眼的讓人無法正視,可是,那又如何?便是如此,就能放任他去殺人放火不成?
那女人弱弱地說了一句,低下了頭,然後又輕聲道:「我、我有駕照的,今年剛考的……」
不過,這些對他來說,只是小事,長沙液空廠一戰,正主是死是活,那頭猛虎到底還活著與否,才是他真正關心的。
但是他找不到那個人,所以,需要尚和心幫忙。
「或許李家的人是希望李牧之從這裏鍍層金再轉道仕途,不過顯然,這裏掉進了坑裡,李牧之被玩死了。」
李牧之冷聲說道。
現在卻想要逆潮流而上,想要做國人頭上的太上皇?當他媽的別人都是死人嗎?
一切似乎都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最近的一段錄音,讓李牧之精神一振。
「恕我直言,我從來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過,你還不配做我的對手。」
到了大院,一行人氣勢洶洶,倒不似是被請來叫來的,反而是來問罪的也似。
尚和心問道。
卻是張賁和尚和心之間的聯絡方式,極少用到的那個號碼。
「放下吧。」
修修補補一年之多,也算是仁至義盡,尚和心自認從私人角度出發,已經擔負了足夠的風險和仁義。
「殺人。」
唯有那些文員,才真正知道,原來笑面虎身旁的那些人,竟然狠到這個地步,強悍的離譜。
這世上,從未有過這樣張狂的人,將那些居住輕重,隨時有機會染指國器的人或者家庭得罪了一遍,這種人,簡直就是怪胎。
房間內,李牧之坐在辦公桌前,手一伸,道:「坐。」
「說這麼多都是廢話,我男人想幹什麼我清楚。」
中海市,剛剛上了一條輪船的夏真真在房間內拿出一隻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神秘的號碼,這號碼在這隻手機中一直存著。
尚和心之所以不願意和李牧之正面交鋒,一是不想讓這個真小人太過激化進而影響到整個特勤處,二是李牧之雖然嫉妒嫉恨於他,但是有李家支撐,沒必要這樣糾纏,最後一個則是李家欲做呂不韋,尚和心卻不想做嫪毐。
尚和心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牧之,你可真是太好笑了。你在我尚某人這裏放狠話,這不是和放屁一樣么?我尚和心可真是怕你這樣的真小人喲,你李家家大業大,不是有人還戲稱你們是當世門閥,李唐代隋么?不過我瞧著,怎麼你們李閥大家,也怕一條瘋狗啊!」
黑車內下來一個個身穿西裝之人,打首的一個是負責中海的MSS成員伊藤雲,這廝衣服內掛著手槍,將嘴裏的半截香煙碾熄了之後,走了過去,拍了拍蘭博基尼的車頂,那蓋拉多的引擎還在咆哮。
剪刀門打開,車內坐著一個女人在瘋狂喘氣。
「我操!大爺的……」
「尚總,李牧之還是沒有出去。」
「我要。什麼時候能有?」
「尚和心,把張賁的動向說出來。」
「是好茶嗎?」
「誰殺他,他殺誰。」
在一座立交橋附近,十幾輛黑車將這輛蘭博基尼堵了下來。
「他已經廢了,將來的位置,怎麼升也輪不到他,在軍政之中,若無魄力,這種人,要來何用?他的銳氣已經沒了,全靠往日里的手段維持,最是無用。」
夏真真冷麵掃了一眼一向自若的尚和心,這堂堂尚老闆也是被嗆了一下,臉色尷尬,於是道:「好吧,張賁他想要做什麼?」
尚和心如是說道,心中卻是轉過一個念頭:李家的人會如何自處?恰逢朝堂涌動,這種種變數,李家的人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招惹一支讓人生畏的力量。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是經過處理的,應該用了變聲器,內容上判斷的話,也聽不出太多的問題來。
但是……
東亞能源集團的總部,華北李家的大院之中,一群人端坐在那裡,為首的一個老者冷聲道:「李牧之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了,惹上這種禍事,還需要大家共渡難關……」
「尚總。」
而在天津衛,尚和心回到了他在天津衛的老巢之中,那輪渡的碼頭之上,游輪上下了人來,兩個面目尋常的男人到了渡口,見到一女人說道:「普洱茶到了嗎?」
看得透徹了,才會拍一下大腿,或者又有些感慨。
那普洱茶的推銷其實是他們的暗號,是不是好茶說的就是指如今的環境境況如何,有沒有是指要不要碰頭,什麼時候有是問什麼時候可以碰頭。這是最簡單的暗號,李牧之當然明白,而尚和心自然也是沒有掩飾的意思。
這朝廷上下,唯有尚和心,是忠心耿耿的人物,而且身負重寶,乃是人才中的人才,實在是不可多得的掛印名帥。
仔細一想,突然有些懵了。
「李玉鯤人回來了沒有?」
說罷,掛斷了電話。
尚和心手指撫摸著幾顆天珠,由夏魯寺活佛加持過的寶物,果然是不一樣。
尚和心和張賁早有默契,唯有不同的是,這一刀來的早晚如何。
不過前頭打來的那個電話,卻是讓尚和心內心一陣震動,他怎麼都沒有料到,張賁竟然還活的好好的。
彷彿是在說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
夏真真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南定軍雖然是強者如雲,可畢竟不死國內的部隊有著戰鬥傳統和意志,確切地說,是沒有明確為何而戰……這是一種信念和精神,尚和心清楚這些,所以他對於一支南定城的軍隊,並沒有放在心上。
算無遺策尚和心給人的感覺可真是非常的犀利,一般人的印象中,尚和心更是那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夏真真面無表情地說道。
華北李家有人戲稱是當代門閥,軍政大員皆是不少,國民企業亦有斬獲,可以說是多面強姓,比之別家,有著令人驚詫的手段和能量。
如果尚和心不幫忙,他就只好闖一闖了。
「她、她說這車送給我了,讓我隨便開……你、你們要的話,就……就拿去,不要通知我學校……」
「那發一點給我,我最近也嘴裏清淡,沒味道。」
「難關?這算什麼難關?不過是一個爛命一條闖江湖的瘋子罷了。我就不信他還是三頭六臂,我用人堆,用子彈掃,用炸彈抗,這總行了吧!」
尚和心頷首,隨後又問:「殺誰?」
尚和心自顧自地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側目看著李牧之。
李牧之的拳頭捏出了聲響來,身軀一震,尚和心很滿意他的反應,依然自顧自地說道:「他最近是要來找我呢。你說,我這是見了好呢?還是不見的好?不過想來這廝也是個狂徒,殺了就是。可惜啊,我尚某人實在是膽小如鼠,不若你李大官人有這樣的魄力,明知道對方是條瘋狗還要硬上,嘖嘖,佩服佩服,佩服無比。」
因為早就知道高層對自己的恩威並施,尚和心反而更透徹,也是更加的坦然自若,這雖然不啻是在給高層的人放點脾氣,卻也讓上頭換了一票人馬,也會對他放心的使用。
不能因為「正義」「善良」以及以「正義」「善良」的名義就可以規避,正如槍在惡人手中是為惡,在善人手中,它也未必是「善」,如果秩序之下不允許人人佩槍,那麼便是無關乎善惡正邪,如是而已。
尚和心把玩著手中的天珠,冷靜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這、這車真爽……」
李牧之雙目宛如被激怒的鬣狗,盯著尚和心,尚和心卻是渾然不覺一般,無所謂道:「抱歉,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如果知道的話,我就不會到你這裏來了。我一定會把他的行蹤透露給你的,你不去殺他,可真是少了許多戲碼啊!」
「你過來一趟。」
他臉上譏諷之色,浮於言表。
「張賁能有你這樣一個女人,真是三生有幸。」
其他的,管他娘的鳥事兒?
那女人一愣,隨即道:「在哪兒結賬?」
「只是,張賁招惹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些。陳家,邵家,現在一個李家。他終究還是太過瘋狂了一些。」
「好茶。好的很。」
伊藤雲猛地一腳踹在蓋拉多的輪胎行,然後咬牙切齒道:「他媽的,跟丟了?什麼時候跟丟的?」
那人走了之後,李牧之將光碟放入電腦中,這是一份對尚和心電話記錄的所有備份,都是家中的。
「還沒有,在他看來,這些都是小事。」
「車主呢?」
甚至對張賁來說,他自己打這個電話也沒問題,但問題就在於,除了那隻手機,他從其他的地方撥打尚和心的號碼,都不會有人接聽。
想了想,他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尚和心的號碼,在屋中的尚和心接到了李牧之的電話號碼,然後道:「找我有什麼事情,李處長?」
背後傳來李牧之瘋狂的吼叫聲,那歇斯底里的聲音,實在是讓人打著戰慄。
「你媽的一月份拿到駕照四月份就他媽的敢開超跑?你他媽的能不能放點心思在念書上?!操你媽的!」
「上車結賬。」
一號道:「沒有,連外出的會議都沒有參加,全部推了。」
嘎!
一號三號留在外面,左右而立,那些安保人員和他們兩人比起來,天差地別。
一號低聲說道。
尚和心幾乎能夠猜到張賁現在的所思所想,但是他並不急,著急的不應該是他,而是李牧之,以及李牧之背後的人。
「哼,果然如此。」
「不知道找我什麼事情?」